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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人,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地將手縮了回來,退離他幾步遠,“到底得了什麼病你說呀!”媽蛋這樣子真的好嚇人呀!

“沒病。”衛顏城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是蠱毒。”

“你血液中融有萬古佛蘭的毒性,毒物根本對你造不成損傷,讓你吐血的,是源自苗疆的一種‘噬靈蠱’,若非佛蘭的強勁毒性與之相抵製,你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站在這裡了。”

蘇蕎被嚇得臉色發白,心有不妙,“什什麼是‘噬靈蠱’?”

衛顏城看著她驚怕的模樣,原本冰冷的神色莫名又柔緩了很多,低聲道,“‘噬靈蠱’乃百年前苗疆蠱王邪月所創,是一種極其厲害的蠱毒,隨著毒性的深入,蠱蟲會一寸寸蠶食中蠱人的大腦,使其越來越昏沉,最終失去自主能力,成為受母蠱操控的傀儡。”

“應該是有人趁你不備的時候給你下了蠱毒。”衛顏城殘忍地打破了她最後一絲僥幸心理。

蘇蕎一怔愣,臉色慘敗。

“也許……是有人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東西?”衛顏城皺眉深思,確實是想不通,一個沒背景沒內力的小姑娘而已,誰會花心思給她下那種蠱毒?養蠱之人必定都十分珍惜自己的蠱蟲,像‘噬靈蠱’這種東西,不是關鍵時刻是斷不會使用的。

蘇蕎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我身上能有什麼好東西——”除了那個糟心的東西以外。

她語氣一頓,臉色變了變,抿著嘴巴不再說話。

你摻雜著萬古佛蘭毒性的血液不就是最好的東西。

衛顏城好笑地看她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傻人有傻福,伸出手剛想揉揉她的腦袋,可轉一想到她剛才對自己下意識的抵觸,他臉上的笑意頓斂,抬起的手僵硬地放了下去,語氣冷硬,“你還是先想辦法保住小命吧,彆真被人控製了乾出什麼蠢事來,原本就有夠蠢的了。”

“萬古佛蘭抵製不了強有力的蠱毒,再不抓住縱蠱人殺死母蠱,早晚要出事。”

蘇蕎心一涼,“青緬宮每日進進出出的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是誰給我下的蠱毒?”

“誰最有機會接近你,且最方便下手,不就嫌疑最大了?”衛顏城涼涼地看她一眼,真是一點都不想讓自己這樣卑鄙的,但他就是控、製、不、住。

果然,聽到他的‘明示’,蘇蕎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定格為堅定的‘絕不可能’!就是這樣全身心堅信的‘絕不可能’,讓衛顏城心中刺得慌:憑什麼你就這樣相信他?憑什麼老子說什麼你都一再質疑?好心讓你當成驢肝肺!

“言儘於此,要繼續犯蠢是你自己的事,有你哭的時候。”衛顏城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裡屋,沿途踩爛了好幾顆名貴藥材而不自知,%e8%83%b8膛中像是積了堆火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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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猜忌

“言儘於此,要繼續犯蠢是你的事,有你哭的時候。”衛顏城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裡屋,沿途踩爛了好幾顆名貴藥材而不自知,%e8%83%b8膛中像是積了堆火在燒。

蘇蕎心中混亂,也顧不上衛顏城根本不想理會她,急忙厚著臉皮追出去,著急問:“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檢查到蠱毒的出處?”

外間空氣通透得多,間或一陣冷風吹來,衛顏城覺得頭腦比剛才清醒了不少,順帶著,冷風也將剛剛那股莫名煩躁的情緒壓了下去,他放下手中假意擺弄著的藥草,轉過身,看到少女略帶病色的臉頰,與她眸中隱藏得並不完美的不安,隻覺心中最嫩的那塊肉被人死死掐著——用利刃掐著。

不動便心驚膽顫,動了就立刻鮮血淋漓。

蘇蕎站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這是一個很微妙的距離,儘管焦急,她卻沒有再靠近,好像她是一隻每天隻能跳躍固定距離的蚱蜢,這麵向他的一跳,已經是她的底線了,再靠近就會怎麼樣她一樣。

“你真那麼喜歡他?”他問出了連自己都感到煩躁的問題。

“哎呀弟弟你管得太多啦。”少女自然變紅的臉蛋讓衛顏城臉色僵了僵,隨即他重新轉過身開始拾弄藥草,背對著蘇蕎的眼神有些古怪,聲音清潤地說,“你血液中溶有萬古佛蘭的毒性,雖不足以抵抗‘噬靈蠱’,但隻要不再接觸蠱毒的引子,便不會被縱蠱人操控思想,隻是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利用你的血,測驗出蠱毒引子,然後找出縱蠱人,殺了他——這才是唯一接觸蠱毒的方法。”

殺了他?

“不是隻要殺死母蠱就可以嗎?”蘇蕎臉色一陣變換,兩頰剛剛升騰起的那點紅暈瞬間消散殆儘。

“理論上講是這樣,但為了保險起見,縱蠱人一般都會先行服下母蠱,所以,殺死母蠱跟殺死縱蠱人沒有實質上的區彆。”說道這裡,衛顏城突然轉過身來,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轉瞬即逝。

他看著她的眼神似憐憫、又像譏諷,“怎麼,你怕了?是怕自己死,還是怕給你下蠱的人死?”他低聲緩緩說話的時候,聲音悅耳,儘管話語刺人,但卻更像是有禮的謙謙君子,一點也不符合蘇蕎對他的渣賤認知,甚至從她這樣不遠不近的角度看去,她還能不刻意地就找出他與衛宮主的太多相似點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人果然是%e4%ba%b2兄弟,蘇蕎慶幸自己現在還能假裝輕鬆地想著這種話題。

“弟弟你真欠揍。”就在他像個勝利者般享受著她的挫敗時,蘇蕎突然輕快地朝著他開口,語氣換了一個調,不同於剛才的沉重。

她就像是一隻被人踢翻在地的烏龜,此刻終於爬了起來一般,驕矜又滿足,吐了口氣,睥睨著他,“太傲嬌沒人喜歡的,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樣子,真像隻目中無人的大螃蟹。”她還誇張地比了個大螃蟹走路的動作,成功讓她麵前的人臉色頓黑。

“你不就盼著宮主倒黴麼?你也就這點心思了,渺小得像是小孩子惡劣的冷笑話,你這種熊孩子我上輩子見得多了,簡直惡劣得令人發指。”小少女平時看起來溫文吞吞呆萌萌,數落起人來卻喋喋不休。

“宮主一次次的退讓被你當作是理所當然,他當你是弟弟,你卻當他是仇人。”蘇蕎的語氣突然變得淩厲,“無論你是用什麼方法從他手中得到了玉寒令心法,他終究是給你了,沒有你自以為是的各種複雜原因,就隻因為他當你是他唯一的%e4%ba%b2人,而已。”

蘇蕎這麼想的,既然衛宮主已經修煉了玉寒令,那留著心法,無非是想有朝一日能與弟弟手中的玉血令互換,否則難道還真是為了留給兒子不成?可這次無論是他想從衛顏城身上得到什麼好處,他人在青緬宮內,衛宮主大可以選擇其餘太多的方法逼他就範,何苦費儘心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若是將玉寒令雙手奉上,你敢不敢接?”蘇蕎看著衛顏城的臉,極具穿透力的眼神,似乎就要這樣看進他的心底,隨即從他略微遲疑的反應中得到了預料中的答案,“你不敢對吧?因為你會懷疑,你會懷疑他彆有居心,就像你從前懷疑他是因為爭權奪利才接手青緬宮一樣——所以他選擇了一個可以將心法交給你的機會。”

一個你自以為他對你有所圖謀的機會。

“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e4%ba%b2人了,我要是有一個哥哥,就算他不對我好,就算他天天欺負我,我也會笑得很開心的,我所有的東西都願意分給他,真的。”蘇蕎頓了頓,最後看了他一眼,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可惜我什麼都沒有。”

轉過身,她緩緩離開了青瓊閣,沒在詢問他任何有關蠱毒的事情。

“等一下。”衛顏城突然出聲,幾個大步上前,出其不意地拽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轉過身來,他定定地俯視了她好久,才擺出了一種極其不符合他此刻心情的冷漠表情,說:“他給我玉寒令心法,是因為要我替他配置一種毒藥——能替他短暫壓製住寒毒的劇毒。他當日是因為擔心你有危險,專程救你的。”

“這我當然知道。”少女明媚的大眼中夾雜著灼人的喜悅和驕傲,灼得他飛速彆開了與她對視的眼,半斂下的眸子中情緒莫名,衛顏城沉聲說,“等我試驗過心法,若是心法確是真的,我回去後便會派人將玉血令還給他。”

“你能這樣想就好啦。”蘇蕎驚喜地看著他,“以後你們就都是高手,橫掃武林贏取白富美的日子指日可待!當然宮主是不能贏取白富美的了……”她聲音小了下去,扯著裙角明顯又在各種嬌羞腦補了。

宮主可是要娶比白富美更白更美更會賺錢的我的!蘇蕎就這麼隨意一想,蹦跳著出了青瓊閣,突然覺得昏昏的腦袋都變清醒了不少。

衛顏城站在原地,看著少女蹦跳著離去的背影,他眸中流淌著的情緒,如墨一般濃,直至失神而不自知。

……

蘇蕎回到未央殿,沒看到衛宮主,她便自己進內殿去了,一進入內殿,剛剛那種稍微消散的眩暈感又來了,她強忍著%e8%83%b8悶深呼吸兩口氣,緩了緩神,打開窗戶,沒精打采地趴在窗戶邊看風景,坐等投喂。

果然午膳時間一到,衛青寒準時前來報道,丫鬟們魚貫而入將各種菜肴擺好,他走在最後,端了碗熱騰騰的蓮子羹,準備進行每日的媳婦兒喂養活動,神情特彆愉悅。

丫鬟們放下東西就出去了,蘇蕎坐到桌邊,捧著臉看著衛青寒小心翼翼地攪拌蓮子羹,心中喜滋滋甜得沒法。

宮主尊是好賢惠啊。

每天投喂媳婦兒的時刻就是最幸福的時刻,衛宮主其實也特彆想冷豔一點,讓自己看起來酷炫一點,但是他完全做不到啊!隻要一看到媳婦兒紅著臉萌萌地望著自己,他就徹底的承受不來,隻想狠狠地抱著媳婦兒%e4%ba%b2了又%e4%ba%b2,智商完全降低到負數再也升不上來了,簡直暴躁得想撓牆又心甘情願這樣暴躁!

“蕎蕎,快吃啊,我專門吩咐廚房給你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