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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創造成美與醜的兩個典型!

“我我我不乾!”要她重新回到衛宮主身邊偷個早已經被銷毀的東西,簡直比掐她的美臉還無法原諒。

“由不得你。”衛顏城一聲冷哼,蘇蕎驟覺手腕一疼,一根細小金針沒入她腕間動脈,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刺骨冰涼的觸?感,與一個小紅點。

“不必使勁摳了,此針入血即化,針尖上淬有劇毒的西域斷腸草,中毒者一個月內若不服下解藥,腸穿肚爛而死。”

蘇蕎還在使勁摳那個小紅點的動作僵住,嚇得小臉慘白,卻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你你你是嚇唬我的對不對?”

衛顏城沒料到她會嚇成這樣,心下莫名有幾分不舒服,但很快又煙消雲散,他從袖中取出一個放滿金針的布袋,交給她,“這些金針我都替你重新淬了毒,你以前那些沒用的東西我都替你丟掉了,現在這裡麵第一排淬的是致命劇毒,第二排是迷[yào],第三排是幻藥……有了這些,你保命不成問題。 ”

“我的東西不要你管!”蘇蕎突然紅著眼睛衝他大吼,揮袖將他遞過來的金針揮散在地。

衛顏城話語一頓,沉了臉。

“你以為全世界就你牛逼會用毒,我就是活該被你欺負的腦殘小可憐?我隻是沒你那麼惡毒,不想跟你一樣濫殺無辜。”她恨恨一抹淚,哭得聲嘶力竭,“麻痹沒種的男人就會叫女人幫他偷東西,有種你自己上啊!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當初就一刀捅死你個不知恩圖報的白眼狼,宮主都比你丫的有良心……”

衛顏城臉徹底黑了,眉頭緊擰,伸手像是要給她擦眼淚,卻被她防備地挪開。

蘇蕎通紅的眼睛狠狠盯著他,“娘%e4%ba%b2果然說得對,醜男人內心都特彆扭曲!活該你一輩子沒你哥哥帥!也沒人喜歡你!”

沒人喜歡你。

這句惡毒的話像是利刺,刺破了衛顏城今日罕見的憐惜,他伸手重重鉗住她的下巴,聲音比人更冷,“一個月,拿不到玉寒令,你就等著腸穿肚爛。”

見她張嘴又要嚎,他手快地點了她的%e7%a9%b4道,看著她微張著被定格的小嘴巴,語帶隱怒,“ 真想將你的惡毒嘴巴給縫住。”

也詭異地特彆想%e4%ba%b2哭她。

作者有話要說:  【帥作者話癆時刻】:弟弟,你對自己嫂子思想如此齷齪,小心哥哥揍你%e5%b1%81%e8%82%a1!

皮爾斯:蟹蟹美貌的墨醬小天使地雷!必須%e4%ba%b2哭你!

☆、太慘了

蘇蕎剛得知自己穿進一本狗血種馬小說中的時候,她還是個光%e5%b1%81%e8%82%a1亂爬的奶娃娃,十多年都奮鬥在鄉下,每天隻能吃幾個番薯充饑,最大的那個還永遠都要留給她的死鬼娘%e4%ba%b2,日子特彆淒苦。

蘇母是個漂亮寡婦,整晚沒事就抱著女兒嘮叨:蕎蕎哇,你以後可千萬不能找醜男人,娘告訴你,越是醜的人心腸越是扭曲,你想想看,整天對著你這張跟娘一樣的美臉,哪個醜人受得了這刺激?

蘇蕎又不是真的奶娃娃,她當然不會跟她沒文化的老娘一樣以貌取人,鄙視地朝她老娘吐了幾個口水泡泡之後,她爬上炕睡覺了,可是後來啊,她果然開始發現,周圍的小朋友都特彆嫌棄她!捉魚也不帶上她,刨地瓜也偷偷將她撇下。

於是,整個鄉下童年,蘇蕎終於認識到了一個真理:娘%e4%ba%b2講的話都是對的,這世道做人難,做美人更難,因為世上總是醜人多,所以她成了異類受人排擠也就理所當然了。

經此一事,蘇蕎對自己的美貌總是特彆自信。

“在想什麼?”耳邊突然傳來冷沉沉的聲音。

蘇蕎趴在窗台上自怨自艾的心思收回,回過頭,恨恨地白了身後的人一眼,“以為換張皮就能掩飾你天然醜的事實了嗎?心思惡毒,你換一百張皮也沒用。”

衛顏城臉一僵,摸了摸自己才換上的臉,心思暴躁,“你不是嫌我醜,喜歡看俊臉?爺這是成全你的心思。”他來之前明明到街上走了一圈的,這張臉的效果好得不得了。

蘇蕎冷豔地撇過臉不說話,覺得整天跟隻大逗逼在一起會影響智商,後來又想到自己隻剩下一個月的命,她又絕望地轉過了頭,小臉憂鬱,“大俠,求你放我走吧,在我最後的日子裡,我隻想回鄉下跟我家阿黃一起度過。”

“不是叫‘狗蛋兒’嗎?怎麼變成‘阿黃’了?”

“狗蛋兒是騙你的,阿黃是我家隔壁的癩皮狗。”蘇蕎特彆不想跟他說話。

“你這麼絕望做什麼?隻要拿到了東西,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我寧願去死。”蘇蕎揮開他的賤手。

“都入秋了,怎麼還有蝴蝶?”無意間看到窗口飛過來的幾隻藍色蝴蝶,衛顏城皺了皺眉,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他探出頭掃視下麵的街道,很快又收回了眼神,突然湊近她耳邊道,“你真想去死?好啊,那我早點給你個痛快。”橫腰抱起她。

“你你你要乾什麼!”

“摔死你。”話音剛落,蘇蕎已經從窗口飛了出去。

“啊啊啊!”慘叫聲在空中維持了三秒就停止,因為有人接住了她。

“師傅!嗚嗚師傅我好慘哪——”看見接住自己的人,蘇蕎瞬間就淚奔了,腦海中特彆詩情畫意地浮現出一句話:男神還是當初的男神,我已經成了身中劇毒的我。

好虐啊!

“小蕎,先下來說話。”大街上的,他們這麼大的動靜已經引起旁人的注目了,林硝也沒說早已看見她在茶樓窗口的事,他放下她,抬頭看向窗口,正好看到上麵衛顏城離開的背影,問道,“那人是誰?”

“我鄉下的表%e4%ba%b2,狗蛋兒哥哥。”蘇蕎拽著男神的衣袖,哭哭啼啼,“狗蛋兒哥哥的爹娘死了,他走投無路,進城來好不容易才找到我,我是他唯一的%e4%ba%b2人了。”

“所以你離開青緬宮,就是為了你狗蛋兒哥哥?”林硝覺得神經有點疼,沉了臉,不想給人當猴看,連忙牽著小姑娘朝客棧走,邊走邊問,“那你也不該一聲不吭地離開,萬一出事遇到壞人怎麼辦?”

“我給你留了信件的。”蘇蕎辯解。

林硝臉更黑了,“你那也叫信件?”

“沒辦法,小時候家裡窮上不起私塾,我娘%e4%ba%b2又沒文化……”

“行了。”林硝覺得自己不該勾起小徒弟的傷心事,轉移話題,“那你剛才怎麼從樓上摔下來?”她又不會輕功,剛剛那場景想想就驚險。

“我見到你從下麵路過,太激動了,怕你走掉。”特麼的真是恨死了自己這種謊話隨口即來的金手指。

進客棧,兩人上了三樓,林硝見小徒弟紅腫著眼,臉色也不好看,想來她這幾天也是吃了苦頭,不免有點擔心,“宮主今日剛剛大發雷霆,你待會兒見了他好好說話,彆像以前那樣不知分寸。”

“嗯嗯。”一聽她提到宮主,蘇蕎就想起宮主的人渣弟弟,又想起自己身中劇毒,頓覺人生一片灰暗,苦著臉望著男神,“師傅,要是我哪天死於非命了,逢年過節你記得多燒點紙錢給我,除了你,我也沒其他%e4%ba%b2人了。”這倒是大實話,她真沒%e4%ba%b2人了,確實特彆可憐。

林硝心想你不是還有個狗蛋兒哥哥嗎,可到底沒說什麼,隻安撫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包包頭,“胡說什麼,你彆怕,不會有事的,我就在外麵,有什麼事你就叫我,嗯?”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男神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這麼溫油!好想嫁給男神啊!

蘇蕎悲憤地咬咬嘴巴,最後淚汪汪地看了男神一眼,推門赴死去了。

房間內很安靜,衛宮主還是一貫的冷豔高貴,柳長老還是一樣的和藹可%e4%ba%b2,星夜羅還是一樣的目不斜視,隻有書籍沙沙的翻頁聲,聽得她毛骨悚然。

蘇蕎假裝輕輕咳嗽一聲,眼神悄悄地瞥了眼前方安然坐著的衛青寒,發現他正神情專注地翻閱書籍,沒注意到她,於是又重重咳嗽了兩聲,總算迎來了一個正眼。

衛青寒抬眸,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一見她的臉,就想到剛看過的話本中關於兩人蕩氣回腸的愛情描繪,突然覺得被刷新了三觀:原來妖精是可以隨意變換尾巴長度的?原來他還可以一夜白頭、口吐豬血?原來他竟然有了一個妖精轉世的媳婦兒!

他媳婦兒此刻規矩地站在他麵前,不遠不近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觀望著他,想說話又不敢開口的樣子,眼睛紅紅的,小臉慘白,活像遭了大罪的雪兔子。衛青寒下意識地皺了眉,原本是想擺譜教訓她兩句,可陡一想到柳長老的‘養鳥’一說,他到嘴的話便收了回去。

“這些話本是怎麼回事?”他語氣不算嚴厲地問,指尖點了點桌上一疊疊腥風血雨的話本。

這就是風雨欲來的征兆啊!大Boss突然的溫柔,讓蘇蕎心頭一跳,瞥了眼他身側的柳長老與星夜羅,半晌才糾結道:“我,我想單獨跟宮主說話。”

情人悄悄話最煩人了!星夜羅偷偷瞪她一眼,在心中哀悼逝去的八卦。

柳長老從善如流地瞪她一眼:敢趁著沒人用美人計勾引單純的宮主,就要你好看!

衛青寒示意,柳長老與星夜羅不甘心地離開了,轉移陣地到門口聽八卦,可剛關上房門,還沒來得及找好最佳偷聽位置,二人立刻聽到了房間內一聲淒苦的慘叫,著實虎軀一震!

“嗚嗚宮主咱們重新好好過日子吧!”屋裡,蘇蕎噗通跪地抱大%e8%85%bf,嚇了衛宮主一跳。

媳婦兒紅杏出牆被捉個正著,走投無路回去找綠帽子丈夫什麼的……我絕對沒有胡思亂想!衛青寒眼神都變得陰狠了,尤其是看到蘇蕎還在抱著自己大%e8%85%bf求原諒,又聯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本,簡直怒不可遏。

他重重握著蘇蕎的肩膀,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你把話說清楚!”

臣妾說不出口哇!臣妾還沒有學會不畏死亡啊!蘇蕎痛苦地望著衛宮主,終於還是含恨咽下了自己身中劇毒的事實,含著眼淚冷靜道,“宮主,我想通了,咱們青緬宮要發展壯大,本質上其實不在於您武功多高強,常言道,團結才是力量,經濟基礎決定戰鬥能力,咱們應該將目光放長遠,著力發展經濟,整體提升能力,而非局限在個人身上。”

所以就彆糾結什麼武功心法狗%e5%b1%81令牌的了,因為無論你武功再高強,早晚也要被炮灰掉!

“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個發展經濟法?”衛青寒若有所思,握著她肩膀的手用力小了些,她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坐他大%e8%85%bf的姿勢,特彆曖昧!

“咱們青緬宮主要是靠什麼營生?”蘇蕎問。

“殺人越貨。”

蘇蕎心肝兒一抖,苦口婆心,“宮主,這樣真的不好,賺銀子的方法千萬種,乾殺手是最虧本的,不僅仇家滿江湖,還容易一朝翻盤,樹倒猢猻散。”她是想到原著中衛青寒的悲催下場了,突然覺得有點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