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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眼神。

又怎麼了嘛?蘇蕎莫名其妙。

被人嫌棄到這份上,若是蘇蕎還能忍下來卑躬屈膝,那她絕對不配說自己是□□知名穿越人士。

所以她忍無可忍,確定此刻衛青寒重傷不能拿她怎麼樣,他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利落地撇下他,轉身就朝著山洞外麵跑。

“你站住。”衛青寒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小丫鬟能囂張到如此不聽使喚。

蘇蕎倒是站住了,皺眉盯著他,煩死。

“齊姑讓你留在青緬宮時,沒教你規矩?”

不想跟你說話啊變態,

“你還敢翻白眼?”

不僅翻白眼我還想向你吐口水,難伺候的大變態!

“為何不回話?啞巴了?”

都說不想跟你說話了還回個毛線啊!

蘇蕎最後又白了他一眼,隨後咬咬牙像是個想不過的,她狠狠一跺腳,一手小心摸了摸腰上被他鞭子抽過的地方,突然朝著他拂袖一揚,幾枚銀針嗖嗖而出!

這樣拙劣的偷襲要是放在平時,衛青寒隻要動動手指頭都能讓那些銀針儘數消失在蘇蕎的體內,卻奈何今時不同往日,他在練功時最關鍵的時刻被她打斷,氣血逆行,現在提氣都困難,更彆說反擊,剛剛那憤怒之下的一鞭子已經將他所剩無幾的內力消耗大半,於是此刻隻能狼狽地側身躲過迎麵而來的銀針,儘管如此,卻還是有一枚意外紮在了他的手臂上。

作為一個被瑪麗蘇之神附體的小姑娘,蘇蕎就是無法接受自己隻是炮灰命的事實,所以她用無畏的反抗挽回了自己作為女主的尊嚴,朝著對麵麵容扭曲的男人做了個鬼臉,囂張地撒%e8%85%bf跑出了山洞,獨留下陣陣餘音繚繞……

“彆想用虐戀情深這種腦殘的戲碼泡我!下次揮鞭子之前,煩請看清楚小白花與大凶器的區彆!”

靠之,大家都是待刷的boss,憑什麼你級彆高就特彆酷霸拽!

作者有話要說:  斷斷續續的更新特彆累愛!帥氣又粗長的作者君要日更幾天!瑪麗蘇大神作證!!

☆、夜半時

第6章兩隻逗逼談戀愛

昨夜在青嶺山上的一場暗殺來得悄無聲息,消失得杳無痕跡,除了第二天一大清早下山洗衣服的司衣閣小丫鬟們之外,沒人留意到沿途草叢上未乾涸的血跡,最後清點了一遍殺手的人數,確定無漏網之魚後,柳白前往未央殿複命。

“宮主,是聽音閣派來的殺手,總共六十七人,無一人生還。”

身為青緬宮四大堂主之一的青龍堂堂主,在清理殺手的事情上,柳白乾淨利落不留痕的手段,明顯比林硝更受衛青寒青睞,就像此刻,直到柳白進殿開口,高座上一直維持著一言不發狀態的人才終於抬起了頭來。

指尖輕輕摩挲著手中一根細小的銀針,衛青寒今天明顯沒什麼耐心,“這次是為什麼而來?又是玉寒令?”

柳白當然發現了宮主的異樣,卻還是裝作沒看見,答道,“不是,是墨塵令。”

“哼,那些個老匹夫真不要老臉了,明偷不行又來暗搶,且不說宮主手中沒有墨塵令,即便是有且給了他們,也不過是丟出塊燒紅的烙鐵而已,誰敢伸手來接?”朱雀堂堂主沈寒香冷哼出聲,大紅衣袍裹身,身段妖嬈。

“事出必定有因,那些人一定是得到了風聲才會不要命地尋上門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栽贓,那就必定是墨塵令現世了。” 林硝接口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來說去好久之後,才發現原本最該關注墨塵令現世的人此刻卻半點反應也無。

衛青寒隻是盯著手中的銀針,像是在……發呆?

林硝突然覺得宮主手上捏著的細小銀針無比眼熟,心中隱生不妙,“宮主?”。

衛青寒這才回過神來,掩下心中的不快,他突然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那個屠殺同門的小丫鬟抓到了沒有?”

沈寒香與柳白怔愣得最明顯,不敢相信自家宮主竟然在這種該處理‘大事’的時候會想起個小丫鬟。

一直在苦思衛青寒手中銀針出處的林硝終於有反應了,卻險些沒驚得呼出聲:那銀針,分明是他送給小徒弟練習用的殘次品!

幾經輾轉,林硝多通透的人,自然清楚是自己的小徒弟作死地撞宮主槍口上了,連忙解釋道,“宮主,司衣閣大丫鬟之死與小蕎絕沒有關係,屬下昨夜曾檢查過屍體,凶手雖說也是用的銀針,但手法純熟老練且一針斃命,可見其手段毒辣,小蕎姑娘一介女流又毫無內力,絕達不到這種程度。”

“我倒覺得那丫頭嫌疑大得很。”柳伏一向來喜歡惟恐天下不亂,“若真是清白的,她為什麼要逃跑?”

林硝一時語塞,“柳長老,你——”

“她那點三腳貓的本事,也就能夠用銀針對付兩隻老鼠差不多,哪能真傷得了人?”林堂主特彆專業地為自己的小徒弟開%e8%84%b1,全然忽視了自家宮主已經鐵青的臉色,他沒看到不代表彆人也沒看到,至少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的柳伏一早就從衛青寒的反應中看出了端倪。

柳伏一繼續道,“那丫鬟剛來青緬宮不久,就遇上聽音閣的人前來搶奪子虛烏有的墨塵令,指不定她就是那些所謂名門正派派來的奸細,宮主你說是不是?”

”誰,誰會派那麼蠢的奸細!”林硝據理力爭,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中有什麼不對勁,看到柳老頭似笑非笑的眼神,特彆氣憤。

“行了,是不是奸細,等捉到她我自會%e4%ba%b2自審問。”衛青寒煩不勝煩,右臂上被銀針紮過的地方還隱隱發麻。

一聽宮主是動了真怒了,為了避免小徒弟落在同僚手中受酷刑,林硝立刻就想主動請命,卻被衛青寒揮手製止了,“不必麻煩去尋,她自己會回來。”語罷,衛青寒泄憤似的捏了捏手中一個小袋子,起身進了內殿。

林硝不認得宮主手中的深藍色袋子,不知道那裡麵都是自己小徒弟要命的寶貝,但也知道自己的小徒弟這次是真的撞鐵板上了。

事情果然如衛青寒所料,蘇蕎還沒跑到山下,就發現自己掛在腰間不離身的劇情寶袋不見了,當場大驚失色:那裡麵還有我的家傳武功秘籍!

急破腦袋之後,蘇蕎才想起,自己最可能丟失袋子的時間——先前在山洞中好心扶了boss一把的時候!

還要不要人做好事了。

蘇蕎急得想哭死,回去,肯定是要回去,寶袋是絕對不能丟的,就算劇情丟了她還能記得大半,可那本被男神歪曲成春宮圖的祖傳秘籍必須得拿回來,否則她那死不瞑目的老娘一定會從墳墓中爬出來掐死她。

對了,找男神師傅!

她能想得到的方法,衛青寒肯定也能想得到,而且還明顯比她想得更遠更深,衛宮主深知,那個沒有倚靠的小丫鬟能求助的人隻有林硝,但也料定了她肯定不敢在這種關口上大搖大擺前往林硝的玄武堂,也就是說,她要與林硝接觸上,至少也等到第二天天亮,打探清楚消息再說,而天亮之前,她必須要找到一個安全且能藏身的地方,還必須是在守衛眾多的青緬宮內部。△思△兔△在△線△閱△讀△

那就隻有一個地方了。

……當天半夜。

衛青寒自己都覺得暗恨,他堂堂一宮之主,如今竟然乾上了偷偷摸摸的勾當,半夜三更避開暗衛的耳目,潛進盤龍園中,就為了一個不要命敢拿針紮他的小姑娘,而且還是個以為全世界都愛她的不要臉小姑娘。

偌大的盤龍園中,衛青寒腳尖剛一點地,就發現了裡麵規律不一的兩道呼吸聲,一是雪麒的,還有另外那個……衛宮主一聲冷哼,腳若無物地進了園子中央,果然看見,在雪麒所居大籠子的旁邊,地上攤著厚厚的棉絮,棉絮裡麵包著的,可不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小姑娘。

隔著並不算近的距離,但黑暗中視物於衛青寒而言與白天並沒有任何區彆,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了周圍的光亮來分走月華,那裹在棉絮中肉蟲一樣的小姑娘顯得更加嬌憨與甜曼,像是吃飽喝足的小雛鳥,蜷縮在自己可憐的小窩裡,一如既往地清白無辜著。

他甚至能夠想象,她一定是在外麵跑了好久,最後累得沒辦法又才偷偷藏回盤龍園,因為這裡的地形她最熟悉,而且暗衛最少,她一定以為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所以此刻睡得特彆香甜,原本盤好的頭發散開,幾乎將她的整張小臉掩蓋,隻留下%e5%94%87邊淺淺的一抹弧度,甚至他都還注意到了,每當園子中有冷風吹來時,她又會蜷得更緊一點,像是恨不得團成個圓球。

衛青寒就這樣高貴冷豔地站在園中看了睡夢中的蘇蕎好一會兒,一邊眼睛欣賞著,又一邊內心鄙視著,十分淡定從容。

卻——

蘇蕎睡覺有一毛病,愛起夜,也就是通俗所說的半夜要起來尿尿,所以當高貴冷豔的衛宮主看到對麵蜷著的小姑娘開始邊揉眼睛邊掀被子時,意識到她是要起來了,他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羞臊感,好像,好像自己正在偷窺她一樣!

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好嗎?

深知小姑娘腦補能力的強大,為了不讓她誤會,以為自己是因為對她有意思才故意來偷窺她的,衛青寒做了有史以來最慫的一件事:倏地閃身躍上了就近的一棵大樹。

動作近乎倉皇。

其實他大可不必躲藏,因為即便是他就站在原地,且不說蘇蕎沒有跟他一樣暗夜視物的能力,即便是有,習慣眯著眼睛尿尿免得將瞌睡蟲嚇跑的人也看不見他,當然躍上樹之後衛青寒自己也想到了這一點,心中有點蛋蛋的煩躁。

可更煩躁的還在後頭。

蘇蕎是起來尿尿的呀,且選的地點與衛青寒很有默契,她半摸到他所站的老樹下,蹲身一拉褲子就開始給樹澆天然肥。

轟隆。

衛青寒顯然是被她那利落地一拉褲子嚇著了,貼在老樹皮上的指尖都微微抖了一下,極佳的視力使得他輕易看清了小姑娘拉褲子後蹦出的白嫩嫩兩瓣瑩潤,凝脂包裹住月華般的嬌嫩肌膚暴露在視線中,讓他突然覺得指尖下樹皮粗糙的觸?感變得難以忍受,指尖無意識地磨了磨,彆扭又躁動。

緊接著她開始撅著%e5%b1%81%e8%82%a1撒尿了,鼻翼尖尿液的淡淡腥臊味兒傳來,衛青寒各種隱秘的情緒繃緊到頂點。

羞怒。他堂堂一宮之主,竟然會落到跟不要臉的采花賊一樣偷看小姑娘撒尿;

暗恨。她竟然如此不知收斂亂撒尿,若是沒選在這顆大樹下而是再朝外麵一點點,豈不是所有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們都看得到她的全程表演了?

刺激。好了,就是這種隱秘的興奮與難言的刺激最讓衛青寒難以忍受,以至於當人小姑娘都撒完尿,提起褲子,又爬回她的小窩中裹得跟條毛蟲一樣了,他還是維持著站在樹上的姿勢,死死盯著那張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