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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上了車後,她幽幽地對秦嶺說。

看著柳眉緊蹙的她,他開口安慰,“沒事的喬小姐,你不用自責。”

“如果他告訴我今天是他生日的話,我一定不會拒絕和他吃飯的。”明知道不知者無罪,可她卻還是忍不住責怪自己。

“也許淩總隻是想像平常一樣吃個飯而已。”駕著車的他語氣平靜道。

是啊,而她竟然拒絕和他共餐,還是在他生日當天…

“喬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你喜歡我們淩總吧?”秦嶺突然朝她吐呐一句。

嗯?

這問題太出人意表了,讓她又怔又訝得瞪大雙眼,而這問題也太敏[gǎn]了,她不打算作答,尷尬的笑了笑。

“可你看起來並不是很了解淩總。”

沒等到她的答複秦嶺看著前方自顧自的說,“淩總是個很成熟、理智的男人,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拒絕和他吃飯就想不開的。”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在暗示她想太多了,自作多情嗎?

當下一股微微地怒意伴隨著一絲羞臊驟然湧現於她心頭。

喬落昕清清喉嚨,壓著聲音,“我不是擔心,隻是覺得有些內疚,一個人過生日很淒涼的。”

似是察覺到她語氣中的不悅,秦嶺連忙解釋,“喬小姐你彆誤會,我隻是不想見到你在自責而已,依我對淩總的了解,說不定他已經知道我正準備向他彙報的消息了。”

“你是說他是因為知道了消息了而忽然聯係不到人嗎?”

他點頭朝她道,“淩總有個習慣,每次碰到需要冷卻的情況他基本會到那裡去。”

“你知道他在哪?”她繼續問。

“現在還不是很確定,我們這就去看看。”

“對了,你們公司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嗎?”這問題可能涉及商業機密,很大可能她不會得到答案,然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嗯,是有點刺手。”果然秦嶺回答得既含蓄又簡潔,表情也微微起了變化,似乎不願多說。

喬落昕隻好轉移話題,“你跟在淩總身邊工作很久了?”

“算起來差不多也有5,6年了。”他邊歪頭想著邊回答。

“哇,這麼久!”她不禁有些驚訝。

一個員工願意跟隨著一個老板這麼久,表示他在某種程度上是個好老板吧?

秦嶺把車拐入另一條大道,她隨著他拐灣的方向凝望窗外。

街道上的人、事與物宛如跑馬燈般一晃一晃而過,她不知不覺揣測著淩睿離開藝廊後都做了些什麼事情,遇見了什麼人?

半響他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對她說,“我覺得,淩總對你很特彆。”

喬落昕微怔,還未來得及消化他話中的含意,他又接下去道,“這種情形,我在多年前見過一次。”

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滿載眩惑的望著他等待下文。

“幾年前,淩總有一個很漂亮又有才華的女朋友,可惜…可惜因為某些原因她失蹤了,這些年淩總一直在四處尋找她的下落。”秦嶺語氣裡有絲淡然的惆悵。

“是因為什麼原因,她才下落不明呢?”喬落昕一臉的好奇。

“細節我們做下屬的也不太清楚…”

看秦嶺一副不願意說下去的樣子,她隻得識趣的叉開了話題,“那個女生很特彆嗎?”

“知性、漂亮、有才華。”

知性、漂亮、有才華?

那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啊?

喬落昕試圖在腦海中拚出一副圖樣。

“那個時候的他很傷心?”

“嗯,他消失了一陣子,沒人能聯係的到,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去,直到一個星期後他才回來,整個人也變了很多,生活中好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現在的他是如此威嚴自信、淡然自若,並且身邊總有不同的女人圍繞,喬落昕實在無法和秦嶺口中那深情的他產生聯想。

“淩總確實是很有才乾,眼光準確獨到不說,做事快,狠,準,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雙手打拚出來的。”

“秦助理,淩總用了不少錢收買了你吧?讓你這樣稱讚他?”她開玩笑的說。

他沉思了會認真道,“不瞞你說淩總是我大學時期的學長,有段時期,他給了我不少幫助,包括經濟上的資助。”

“所以你就決定終身為他效勞了?”

“如果你對他了解多一點,或者你有見過他工作處事的樣子,你就會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願意為他工作了,他是個有能力的老板!”他表情很是堅決。

“你也是個好員工。”她說。

“那是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好老板。”

“喬小姐,我們到了。”不一會秦嶺的聲音把她有些鬱悶地心緒打斷。

抬眼一看竟是城中著名的高級健身會所,她的視線穿透車窗仰望二樓,一大片落地窗後是一排正在跑步機上跑步鍛煉的男男女女。

“你剛剛說的地方就是這裡?”她有些好奇,有些錯愕,這就是他說的淩睿喜歡來‘冷卻思考’的地方?

“淩總心情不好的時候通常都會來這活動活動,驅散煩惱。”他點頭,然後把車停泊在會所外的臨時停車場。

“來這就能驅散煩惱?”在這裡健身心情就會變得好些?

他沒有答話,自顧自的朝會所大門直徑走去,也許她問得太小聲了,似自言自語多些。

她一路尾隨秦嶺踏入健身會所,推開玻璃大門的那一刻,卻見許多正準備離開的人。

她抬起手腕,瞥了瞥手上的表,發現原來已經快9點了。

她環顧了下四周,隻見此刻會所穿著運動服的人寥寥無幾,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身著製服,正在收拾、打掃清理,正準備下班回家的員工。

經過櫃台她聽見有位服務生對一位客人禮貌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快打烊了,或者您先把這些會員章程等資料帶回去好好研究,明天再來我們會所辦入會手續,好嗎?”

“淩總不會在裡麵吧?人家都快打烊了。”她朝身邊的秦嶺問。

他卻隻簡單地回應她一句,“沒事,淩總是這裡的特彆會員。”

“秦助理,您好。”此時一位理著平頭身穿著製服的男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笑著對秦嶺問好同時亦朝喬落昕禮貌點頭。

“淩總在裡麵嗎?”

“是的,淩總來了好幾個小時了。”此人點點頭。

她看見他口袋上彆著經理二字的名牌

原以為他會在這裡做做健身或遊泳什麼的,直到秦嶺帶著她經過幾間大大小小的健身房、舞蹈室、遊泳池,再走到戶外,最後他們才在一間獨立的體育室外停下腳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進入體育室後,他又帶著她走到角落一間室內球場,她的目光頓時被那道熟悉,同時亦讓她牽掛了整個下午的健碩身影給吸引。

隔著一大片落地玻璃,看著在另一端的淩睿正迅速有節奏的移動腳步,並非常技巧性地猛力揮著球拍,一顆黑色小球在他重複用力地揮打下呈現出不規則的發射方向,時而從牆上回彈,時而反彈到側牆,又或者先到側牆、後牆後再反彈到前牆,汗珠一顆顆從他身上滲透而出,猶如被雨淋透般,將他白色運動衫汗濕了一大片。

沒錯,他是在打壁球。

對著牆壁,一個人在擊球。

壁球場的玻璃後牆外有兩張長凳,是為下一組等候入場打球的人而準備的。

秦嶺和她在其中一張長凳上坐下,並安靜等待裡頭正在不斷揮打,和牆壁‘作戰’的人。

透過玻璃,喬落昕看著他一個人,全神貫注地對著牆壁反複在擊球。

他握著球拍猛力回擊的模樣彷佛跟球有股深仇大恨般瞬間,一股憐惜的感覺湧上她心頭。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嗎?

寶貝們,第六十四章和第六十五章發重複了,你們二選一訂閱就行,不好意思,才發現!首訂對栗子來說很重要,你們懂得,愛你們哈,麼!

第七十四章 :你過生日的時候,喜歡許什麼願望?

而他卻一個人在這裡和壁球為伴…

在那裡坐了約半小時,室內打的非常投入的淩睿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坐在玻璃牆後的他們。

“他常常來這裡打球嗎?”她向身邊的秦嶺問。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裡。”

聞言她低頭不語,內心的愧疚感再一次浮現。

“喬小姐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淩總不會為了你不和他吃飯就不開心的,看淩總打球的模樣想來今天公司發生的事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突然‘啪’一聲,喬落昕和秦嶺不約而同往聲音方向望去,隻見那被他丟在地上的球拍,像條垂死的魚般可憐的平躺在地。

淩睿走到角落,俯身從地上的運動包裡取出白色毛巾擦了擦漂浮在臉上的汗水,再拎起包包旁一瓶礦泉水往自己口裡灌。

她尾隨秦嶺站了起來朝他走去,推開玻璃門淩睿看見她的那一霎那,眼神閃過一絲微訝。

但隻是一秒他即恢複了一貫的冷漠,對秦嶺交代道,“你等下聯絡吳律師和張律師讓他們明天一早到公司開會,另外你儘可能收集所有相關文件,明天會議前放到我桌上。”

看他冷靜沉著吩咐他辦事的樣子,想來已經知道他口中所謂的突發狀況了。

秦嶺離開後就剩下傻站在那裡的自己,一想到上午在藝廊的事,喬落昕整個人就像犯了錯在等待受罰的小孩,絲毫不敢直視眼前的他。

他走到長凳上坐下,眼睛瞥向長凳上剩餘的空間,對佇立在那的她說,“坐吧。”

乖乖坐下後,她才發現自己模擬了無數次的開場白,在這一刻突然煙消雲散。

重新盤算著該開口說些什麼之際,就聽他低沉嗓音溫和的問,“晚飯吃了嗎?”

‘咕嚕咕嚕’還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