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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彆裝了 寒門丫頭 4249 字 2個月前

院子裡的樹木在黑暗裡形成恐怖的影像。

屋裡點起了蠟燭,從開始不習慣,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昏黃的燈光,不亮,卻給人很溫暖的感覺。

陳薇然整個的蜷縮在靠椅上,靠椅前麵是個書案,兩者之間幾乎沒有留下空隙,正好將陳薇然包在其中,書案上放著兩盞燈,比其餘的地方都亮不少,陳薇然正興致勃勃的看著書。

燕草和碧絲一左一右的坐著,燕草同樣看著書,而碧絲則做著針線活。看時間差不多了,陳薇然轉轉脖子:“準備睡吧!”

躺倒床上,陳薇然輕輕說了句:“以後多注意二姨娘家的女人。”碧絲了然,放下床簾,拉走了準備問什麼的燕草。陳薇然輕輕一笑,有碧絲在,還真是省心。

另一邊,東方王府。

“怎麼樣?”一身白衣的東方修竹臨窗而立,輕聲問道。

“回公子,小的無能,並未聽到談話,隻是見到陳大公子去找了陳小姐,然後離開,吩咐查找鐵鋪人員還有命人去查品味樓馬掌櫃近日的行蹤。”東方修竹身後的黑衣男子簡潔的答道。

東方修竹挑挑眉,有些感興趣的問道:“怎麼回事?”

知道自家公子問的是什麼,黑衣男子有些鬱猝的回答:“陳小姐的院子很開闊,沒有落腳的地方,後院……”

頓了頓,繼續道:“後院的牆上不走近發現不了,上麵全是用泥漿糊上的釘子,密密麻麻。而且……都很尖銳。於是屬下隻能找了個最近的製高點隱藏。”

‘噗呲’東方修竹笑出聲來,轉過身看著地上的黑衣人:“這不怪你,不過,你們這群無法無天的小子總算的碰到釘子了吧!嗬嗬,還真是釘子。”

看著笑的全無形象的公子,鳳甲無語的癟癟嘴,在東方修竹的擺手示意下悄聲離開。

聽到命案發生的過程後,東方修竹就感覺陳薇然肯定有所隱瞞。畢竟,驚嚇過度?似乎怎麼都不像那個人。派人去瞧瞧還真是對的選擇。

看來真的很有趣呢!東方修竹關上窗勾了勾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o(*≧▽≦)ツ 加油!(o^^)oo(^^o)

☆、又遇刺殺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春光明媚,陽光從樹的間隙裡撒下,在地上呈現溫暖的斑點。陳薇然命人將靠椅放在院子裡的樹下,一手隨意的握了卷書,旁邊放著茶幾,悠閒的靠在躺椅上。

陳薇然心裡美美的,多麼愜意的生活啊!這悠閒的狀態在碧絲的到來而結束。

“小姐,大公子有請。”

陳薇然放下書卷,挑了挑眉,疑惑的看著碧絲。碧絲見自家小姐的注意被自己吸引了,於是解釋道:“阿文傳的話,說是大公子與同僚一同來的,因此讓小姐大廳見客。”

看了眼陳薇然的腳,碧絲繼續道:“大公子還交待了,若是小姐腳不方便,便請抬椅抬過去,一定不能逞強。”

陳薇然嗬嗬一笑,伸個懶腰:“得了,你小姐我是逞強的人嗎?今早腳已經不怎麼疼了,看來昨日冷敷熱敷的一陣忙活,還是很有用的。”

從躺椅上下來,捶捶腰,活動一下四肢,對著碧絲道:“我們走吧,應該是有關案子的事。還是快點比較好,總不能壞了大哥的事。”

到了大廳,陳薇然一邁進大門,看著客座上的那個一身白衣的、對著自己儒雅一笑的男子,心裡有些奇怪,不過想到他的身份,也就釋然。

微低著頭,慢步走到兩人麵前,陳薇然先向客人見禮:“東方公子。”然後對著陳斐然,“大哥好,不知大哥叫我來有何事?”

“你的腳可好了,先坐下吧!”陳斐然說完,示意碧絲扶著陳薇然坐下。陳薇然從善如流,在陳斐然旁邊坐了下來。

“打擾到陳小姐十分抱歉,叫陳小姐過來是在下的主意,”一旁的東方修竹開口道,“多虧了令兄,已經將犯人抓住了,不過為了保證正確性,在下聽聞陳小姐和那凶手有過照麵,因此想讓陳小姐和我們走一遭,確認一下。”

陳薇然看看東方修竹,有些疑惑:“東方公子也是刑部的人?”東方修竹氣定神閒的點點頭。

陳薇然轉向自家大哥,陳斐然了然,解釋道:“東方公子和我一般,都是刑部的案頭,我們正是一組的,負責京城城郊一帶的案件,東方公子是兩天前上任的,昨日正是因此舉行的接風宴。”

陳薇然輕輕點頭,難怪沒有一回來就接風,原來是要等‘事業’穩定下來啊!癟癟嘴,真是身份好沒辦法,自家大哥少說也進刑部打了半年雜才開始辦案的好吧!這人居然一開始就和大哥一個起點。

正在陳薇然思緒飄到一邊的時候,陳斐然輕聲向她問道:“小薇,可有什麼需要準備的,若是沒有,現在就和我們一同出去一趟吧!早點結案,以免引起百姓的慌亂。”

陳薇然聽到話輕輕一笑,知道大哥的心思:“大哥不用擔心,剛剛不是看到了嗎?我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行動無礙。現在就走吧,剛好還可以剛回來用午飯。”

陳斐然向對方修竹示意,兩人打前,陳薇然在後,一同出去了。

跟著大哥陳斐然來到的地方是刑部大牢,分地上和地下兩層。由於犯了殺人罪,那人被關在地下一層,越往裡走越黑,散著不太好聞的味道。不過可能是之前交代過,並沒有很亂的感覺。

走完樓梯後,三人停到了牢房最前端,陳家大哥命人將人提了出來。那人剛被壓到三人麵前,就被迫抬起了頭,隻一眼,陳薇然就知道,這人就是凶手。不過那人的表情卻有些奇怪,陳薇然想,過於平靜了。

看到陳薇然點頭,陳斐然嚴肅的問道:“木四,你為何要行刺品味堂的馬掌櫃?”

“嗬嗬,他該死!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木四也就是凶手冷笑一聲。

“你這是何意?我們並未發現你殺人的動機。”

陳薇然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大哥,又將眼神移到木四身上。那木四聽到陳斐然的話,眼神終於變了,先是有些驚訝,而後又嘲諷的大笑:“哈哈哈,沒有動機,好個沒有動機!”

那聲音帶著讓人窒息的痛苦,幾人一時都沒有開口。木四笑後又平靜下來,掙%e8%84%b1抓住他的官差,隨意的倒下,靠著牆壁,兩位壓著他的官差立馬抓住他,瞪了他一眼,他無所謂的移了移位置,似乎選了個舒適的位置後不再動。

看著眼前的三人,木四很平靜的問道:“那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

“我們連夜巡查近期馬掌櫃的行蹤,發現並無特殊之事,除了半月前出了趟京,似乎是帶自家姨太出門遊玩。於是我們派人到了當日他們停留的地方,無意中聽聞木家鐵鋪已經有半個月沒開了。”

陳斐然停了停,繼續道:“查探的兄弟發現時間剛好%e5%90%bb合,就特意查了一下木家鐵鋪,在關掉的鋪子裡發現了馬掌櫃中的袖箭的材料,從隔壁店鋪得到了木家的地址,之後就在你家抓到你了。”

陳薇然暗自歎氣,不知是刑部運氣太好,還是木四運氣太背。

木四苦笑一聲:“難怪昨日那麼容易就出城了!那姓馬的死有餘辜。正是半個月前,那日晚間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家兒子在外玩耍,沒有回家,等找到他的時候他……”。

抹了抹臉,木四聲帶哭音的說道:“他正躺倒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隻來的及叫我聲‘爹’就斷氣了。”

“我當時悲痛萬分,我家婆娘在生下孩兒的時候難產而死,現在孩子也出事了,這叫我怎麼活。抱著孩兒在雨裡待了一陣,等我回過神來,看著孩子旁邊有車輪的痕跡,我心中除了恨意什麼都感覺不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將孩子安頓好,四處打聽消息,沒怎麼費力就知道那個凶手是誰了——品味樓的馬掌櫃,他為人十分勢利,經常在離我們不遠的村子進貨,總是將價錢壓得很低,因此大家都認得他,那天就隻有他的馬車在雨中趕路。”

陳斐然聽完皺了皺眉眉:“難道你就不怕弄錯了?”

“嗬嗬,我雖是個老大粗,但也不會像那些斯文敗類一般,表麵光鮮卻亂殺無辜,我當時暗地裡找過馬掌櫃,正好聽到了他安慰他家姨娘,說是不會有人知道。就是他們!居然還像平常一般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木四說的激動,大笑幾聲:“我當時就想,不能讓他死得太安穩,一定要讓大家看到他的死態,最終我成功了,成功了。”最後一句越說越輕,高興之餘似乎又有些迷茫。

幾人之間一陣靜默,看木四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陳大人,有人報案,馬掌櫃一案的目擊證者昨晚遭受刺殺。”正當幾人沉浸在真相的時候,一位官差跑進來向陳斐然通報道。

三人一震,陳薇然注意到木四聽到官差的話之後有過一瞬間的驚訝,然後就是極其深刻的嘲諷。

“大膽木四,你昨晚被抓之前,是否行刺過目擊證者?”陳斐然沉聲問道。

“沒有,我木四做過的就是做過,沒做過的,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東方修竹看了看木四,又瞟了眼陳薇然,依舊是一貫的笑意,並不說話。

陳斐然有些疑惑,示意官差將木四帶走,對著通報的官差吩咐:“去事發地。”又看了眼陳薇然,有些歉意的說道,“小薇,今日我恐怕不能送你回家了。”

陳薇然不太想多管閒事,不過目前的情況她又有些好奇,不禁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陳斐然,表示自己暫且還不太想回去。

陳斐然有些無奈,正想開口拒絕,卻聽到東方修竹溫潤的聲音:“陳小姐不如也一起吧!怎麼說,陳小姐也是本案的關鍵人物啊!”

陳薇然點頭,再點頭,陳斐然看了看東方修竹,無奈的開口:“那小薇也一同去吧!”

在官差的帶領下,三人出了牢房。再次接觸到陽光的時候,陳薇然深呼了好幾口氣,牢房那種接近死氣的地方,真是讓人不太舒服。對著在外等候的燕草碧絲笑笑,多麼鮮活的生命啊!

燕草碧絲感受不到自家小姐心裡的感歎,有些疑惑的回了一個笑,扶著她上了馬車。待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車正停在彙香樓的隔壁‘好客居’。

這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客棧,同樣是歐陽遙的產業,陳薇然知道的時候真是對自家大哥這個好友佩服到了極點,一酒樓一客棧,相鄰而座,真是好打算,堪比五星級酒店。

在門前站著的正是好客居的老板——歐陽遙。看到三人,歐陽遙不像以前的滿麵笑意,而是有些嚴肅的見禮問好。

“什麼情況?”陳斐然聲音有些柔和的問著好友。

歐陽遙這時才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臉:“唉!愁眉苦臉還真是不適合我,還好,我比較幸運,沒出人命,隻是正在昏迷。具體情況裡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