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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著他那把扇子上的羽毛,似乎周圍的一切在他的眼裡都隻是空氣。

傅玉兒默默地數著晉魄的一碗又一碗灌下的酒,這都第九碗了!“傅姑娘,你看好了!這是……第十碗!”他端起大碗在她的眼前一晃,又是一仰脖子全數喝下。

“呲……”晉魄把碗砰地放在桌上,他胡亂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提起筷子夾了一片青菜放進口中:“傅姑娘,你說你這麼好的一姑娘怎地就被選成那個昏君的皇妃了呢?”

“依我看呐,你就應該嫁給我大哥這樣的人!沉穩細心,又是統領之才……噢……不可多得!等起義成功,乾脆就……”

“魄!”

“二當家!”

兩個沉沉的聲音響起,晉魄夾菜的手一頓。他眯著眼睛掃了一眼澤琰和玄羽:“怎麼了?”傅玉兒無奈扶額,這就是醉鬼啊!不是說在帝都稱第二沒人敢居第一嗎?這也太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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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遁地之陣

玄羽愣愣地抬眸,他傲然地看著已經微醺的晉魄道:“二當家,你醉了。”晉魄放下筷子一手撐在桌麵上,身子一側屈起了一隻腳。他豎起食指朝著玄羽搖了搖:“就這點酒也叫醉?”

晉魄話音剛落,整個帥台上立刻冷了三分。玄羽沉著臉優雅一笑,手中的羽扇也有規律地煽動起來。傅玉兒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

“二當家!”傅玉兒伸手在他麵前一晃,成功拉過了他的視線。她眯著眼睛狡黠一笑:“玉兒我能得到二當家的讚賞自是十分高興,但是有一個人可是傾慕大當家已久,若是二位見了也一定喜歡!”

傅玉兒拉開麵具神秘一笑,跪坐在她身後的虞娘立時一僵,澤琰也是疑惑地朝她看來。

“哦?那我倒要看看她是誰?”晉魄隨意地提起酒壇晃了一下,嘩啦啦又倒了一晚酒。“哈哈,她就是和我有著手帕之交的虞娘姑娘!”傅玉兒伸手把僵直的虞娘拉到身側,她吐了一下%e8%88%8c頭雖然自己還沒還一塊%e4%ba%b2自繡的手帕給她啦。

澤琰怔然地看著傅玉兒身邊的虞娘,她低垂著視線不敢抬頭。傅玉兒纖指一揚揭去了虞娘的麵具:“女為悅己者容,既然精心打扮了,就彆遮起來。”

看著虞娘又羞又怒,麵紅耳赤的可人模樣傅玉兒心情一陣大好。剛才被她“看光光”的一線之仇終於報了,哈哈!

“咳咳……傅、傅姑娘,這丫頭她……”澤琰用手掩著%e5%94%87瓣輕咳了兩聲,他垂下視線掩去眸中小小的失落,隨即看向玄羽:“玄羽兄,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去那個地方吧。”

這臭丫頭何時變得這麼漂亮了?晉魄端著空碗呆呆地看著虞娘,忽地他拉過酒壇直接仰頭就喝。

玄羽勾起%e5%94%87角,手中的羽扇一頓:“那就有勞大當家了!”澤琰回以一笑,隨即他轉身按下晉魄的酒壇道:“魄,彆顧著一個人喝,去陪陪兄弟們!”

“知道了!”晉魄提著酒壇起身朝帥台下走去,突然,他轉身一把拉過虞娘的手腕:“臭丫頭,過來幫我倒酒!”

虞娘一臉幽怨地看向傅玉兒,她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變得彆扭的晉魄,誒?難道晉魄更喜歡虞娘一些?傅玉兒雙手合十抱歉地看著虞娘,上天她還真沒想到會突然變成這樣,原諒她吧……

傅玉兒和澤琰、玄羽一起走下帥台,漸漸遠離了人聲鼎沸的訓練場。幽淩抱著一個小酒杯坐在她的肩上悠然自得地享受著,傅玉兒走動的時候他乾脆愜意地仰躺著看月亮。

“其實,我們三人一直都是青梅竹馬的好友。那丫頭說喜歡我不過是小丫頭心思,是對兄長的崇敬之愛。她對著魄反而更加女兒態一些,或許她內心深處的人是魄,隻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澤琰像是解釋的話語在從前方傳來,傅玉兒眨巴了一下眼睛。內心深處的那個人才是自己所愛的人麼?可是虞娘在提到他的時候都是一臉嬌羞的樣子,這還算是崇敬隻愛?

要說兄長的話,自己對玄羽可隻有膽戰心驚啊。就怕碰到他的哪根逆鱗被他一扇子扇飛,在她的心裡玄羽的麵冷心軟已經根深蒂固了。實在理解不了澤琰的話,汗!

“額,這還真是複雜。”她揉了一下沉沉的太陽%e7%a9%b4,剛才不過是喝了兩小口酒,沒想到就上頭了,唉!

“大當家知道地宮也是因為令師?”玄羽伸手握住傅玉兒的小手,她皺眉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正到八卦的時候呢,他為什麼故意扯開話題啊?真掃興!

澤琰的背影一怔,隨即開始說起了他師傅的事。

許久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她熟悉的地方——虞娘曾經想要殺她的那處絕壁。澤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他偏頭沉%e5%90%9f半晌之後在地上來回行走。

忽地,澤琰停下腳步將麵前的一小方石塊翻了過來。立時,那石塊立刻反射出了月光,原來是一麵巴掌大小的銅鏡。緊接著他在兩麵的峭壁之上接連翻轉了十幾塊銅鏡,不消片刻功夫他們的麵前便出現了一個月光織成的法陣。

“這是遁地之陣,隻有身上帶著朱雀一族血脈的人或是妖方能進入。”澤琰氣喘籲籲地指著憑空出現的陣法道。

躺在傅玉兒肩膀上的幽淩目瞪口呆地緩緩坐起,手中的竹筒酒杯啪嗒落在地上。它骨碌碌滾到陣法邊緣,相碰的時候一抹亮紅的火焰一閃,手指大小的竹筒酒杯便灰飛煙滅!

“好厲害!這就是地下城堡的入口嗎?”傅玉兒蹙眉看著法陣,澤琰點頭:“沒錯,進去之後怎樣尋找‘涅盤的聖地’就全靠進去的人了。”

玄羽揚%e5%94%87一笑,他執起傅玉兒的手把羽扇放在她的手中:“小玉兒,這把羽扇你先幫我拿著,等我回來再取。”他說罷傲然走向遁地之陣,身後的紅色羽翅嘩地打開,如同即將衝破蒼穹的高傲朱雀。

傅玉兒忽地拽住他的衣袖,玄羽身後的翅膀一滯。她盯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微顫:“一定要回來,否則,我……我就燒了你的破扇子!”

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勸不了玄羽回頭,因為他就是那個一意孤行的玄羽。可是作為朱雀一族僅剩的後人之一,自己也沒有權利去阻止他涅盤……但是,心裡卻像懸著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臭狐狸現在還下落不明,她不想玄羽再出事……

“嗬!還真是那你沒辦法了。”玄羽回身抱住她,幽淩嚇得飛了起來。他把臉埋在她的耳側,用隻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說過,不會再逼你,但是我還沒答應把你拱手讓給那隻臭狐狸——”

他勾%e5%94%87一笑,用力抱了她一下:“小玉兒,你可要看好我的扇子。否則,我一發怒你就會——很倒黴!”

澤琰撇開自己的視線,隻是看著法陣。片刻之後,玄羽放開了她,他伸手揉亂她的頭發之後滿臉開心地朝著法陣走去。火紅的雙翅展開,月光將她拉進了陣法的中央。#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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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抬眸看她,漂亮的鳳目顫動著安心的溫暖之意。忽地,法陣的光芒徹底將他吞沒,那些銅鏡也啪嗒啪嗒全都跳了回去!

周圍又恢複了夜的寂靜,好像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幻覺。傅玉兒握緊羽扇的扇柄,她久久凝視著玄羽消失的地方:“大當家,那個涅盤的聖地是什麼樣的地方?”

“這,在下也沒見過。隻是聽家師說,朱雀一族的人說過那裡是昆吾山的中心,也是地下城堡的中央。聖地常年繞燒著持續不滅的業火,他們會在那裡化成原型將自己點燃……涅盤重生……”

澤琰走到她的身旁站定,傅玉兒視線的餘光看到了他欲言又止,張合了數次的%e5%94%87瓣。她轉頭看他:“大當家你有什麼話想要說嗎?”

“我……你們的感情似乎,不像一般的兄妹那麼簡單……”澤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出這個可能會讓她生氣的問題,所以不敢和她視線相觸。

原來是這個?這裡就像是她曾經在書裡看到的封建社會,向她這麼大的時候,即使是血緣至%e4%ba%b2也會避諱男女有彆而不會相互擁抱。更何況,玄羽還曾經向澤琰說過他們隻是義兄妹。

“一般的兄妹自然無法和我們相比。”傅玉兒挑眉一笑,澤琰驚訝地抬眸看她。她晶亮的眸子裡溢滿了幸福:“我自小就失去雙%e4%ba%b2,是僅大我一歲的他又當爹又當娘的把我養大。小時候,我在彆人眼裡是廢柴、是被趕出宗宅的野草……”

“可是,在玄羽的眼裡我卻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嗬!雖然他看起來很凶,有時候也像我的父%e4%ba%b2一樣威嚴,動不動就拿這把羽扇把我扇飛,但是他從未真正傷過我。”

傅玉兒晃了晃手中的羽扇:“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我卻連飯都不會做,甚至是發髻都是他%e4%ba%b2手幫我梳的。在我的世界裡,他是無可替代的%e4%ba%b2人。就像我的牙齒,沒了它我會疼……”

澤琰怔怔地看著她精良的眸子,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之色。“原來如此,是在下唐突了。傅姑娘,我們回去吧,估計魄那家夥一個人也應付不住了。”

那一個擁抱包含了多麼沉重的情感,他算是明白了。他們之間的羈絆不是血緣這種東西可以限製的,雖不是%e4%ba%b2兄妹,卻比%e4%ba%b2兄妹還要令人感歎。

她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道:“大當家,你就先回去吧。我要等他,這地下城堡凶險萬份,雖然我幫不上忙但是在入口這裡等著,也會安心一些。”

“這……”澤琰怔然地看著她,半晌之後他%e8%84%b1下了自己的外袍遞給她:“那你就用這個墊在地上坐著等吧。”他垂下視線後退一步,這才緩緩地轉身離去。

“大當家,謝謝你!”傅玉兒抱著他的衣服揚%e5%94%87一笑,澤琰腳步一頓,他背對著她揮揮手在月光下越走越遠。

清冷的月光將她包圍,幽淩在已經在她的袖袍中睡著。傅玉兒把澤琰的衣服折疊了一下放在一旁,再將羽扇抱在懷裡,絕壁下的海水浪潮翻湧,一下又一下地在峭壁的底部撞開大團的水花。

朱雀地宮裡,一個俊逸的身影飛馳而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