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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兒繼續說道:“你們的起義是內憂,但不是根本,根本是白梟的和大臣們的昏聵……”

澤琰的身形一頓,麵具下的%e5%94%87角悄然揚起。晉魄也是義憤填膺地看著傅玉兒,恨不得她一口氣說完。

“而外憂的根本,不是四大家族的強大和野心,而是隱藏在他們背後的力量。據我所知,諸葛家的背後是魔族,南宮家背後的力量具體的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魔族。”

“魔族。”澤琰歎了口氣:“魔族,已經在帝都盤踞許久了。若是那昏君有一絲身為君王的自覺,皇朝不至如此、帝都不至如此!”

澤琰語氣中的不甘和心痛讓火爆的晉魄也垂下了腦袋,砰!他一拳砸在地上,沙石飛濺,地上立時出了一個臉盆大的土坑。傅玉兒抿%e5%94%87看著他們:“現在,對於整個迦樓羅來說,真正的敵人是蠢蠢欲動的魔族……”

“就算皇朝因為白梟和他的臣子昏聵而衰落,和魔族的戰鬥依然離不開皇朝這個強大的力量。”

傅玉兒暗歎了口氣,可是背後有神秘力量支持的南宮家看得到這些嗎?諸葛家已經淪為魔族的同夥,反抗魔族入侵的力量生生被削去了一塊。若是,這一次的起義再讓皇朝元氣大傷……

隻怕這迦樓羅的所有生靈都會成為魔族的食物和奴役,有靈力的被吃、無靈力的被殺,這就是所有生靈麵臨的命運!

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和白涅締結契約的那一次被魔靈追趕的記憶,黑暗的世界、冰冷的月光,絕望的氣息和獵殺的恐懼遍布所有角落,讓你無處可逃!

“我們,隻是想給昏君一個警示。”澤琰無力的嗓音充滿了無奈,他直視著傅玉兒的眼睛:“傅姑娘,沒想到魔族已經如此猖獗。迦樓羅已經紛亂得不成模樣,皇朝雖衰落,但是……”

“它的力量還在!”傅玉兒接過他的話,笑了。“皇朝依然是和魔族對抗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畢竟帝都的人和妖都比其他地方的強不知道多少倍。”

澤琰點頭:“沒錯,帝都的人和妖都很厲害。要不是昏君嗜血濫殺,大家也不會躲進昆吾山,軍隊和衛兵也不會成為他屠戮百姓的工具!”

“依我看,就該殺了昏君另選賢能任之!”晉魄又是一拳,地上又多了一個坑。

傅玉兒兩手一攤:“我們在這裡鬥得火熱,不正好方便了外麵虎視眈眈的魔族?”晉魄捏扭地把臉撇向另一邊,氣悶著。他那天中了白梟的圈套害死了好多弟兄……

“難道就這樣任他為所欲為?等他殺光了所有的義士,那還不是等於直接把皇朝送給魔族?”

澤琰走到晉魄的身側,他彎腰抬手重重地覆上了他的肩膀:“魄,定然有辦法的……說不定……”

“說不定龍族會出現,會來維護天理!大哥,你能不能彆老是重複這種不著邊際的話,神一樣的龍族要是真的存在,他就應該把白梟那個昏君給收了去!不是說隻有真正羽化成神的人才能登上青丘地位嗎?他算什麼?”

傅玉兒不可思議地看著澤琰:“你信龍族?”

澤琰直起身子道:“不隻是我,在帝都大家都崇敬神一樣的龍族,就連軍隊的麵具也是‘龍麵’。”

竟然有這樣的事?她若有所思地點頭,難怪龍族會幫助當時的皇朝弄了一個雷海來當“盾”。但是,龍族不管迦樓羅的原因真的是它們管不了天理了嗎?

“大當家,那你信我嗎?”

澤琰一怔,半晌如針的瞳仁才帶上了笑意:“傅姑娘願意入夥昆吾義士,在下和昆吾山的眾人自然是誠懇歡迎。光是這些食物和藥草,就足夠讓在下無話可說了!”

“有勞大當家!”傅玉兒揚%e5%94%87一笑,晉魄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哼!彆以為說了這些了不起的話就了不起了,告訴你,你這個小丫頭還沒得到我晉魄這個二當家的承認!”

哈哈哈!說罷晉魄大笑著離去,如虎的背影越來越遠。

“我這個不成氣候的二弟又讓傅姑娘見笑了。”澤琰滿臉黑線地看著大搖大擺的某虎妖,他怎麼就沒有一點做錯事的覺悟呢?

傅玉兒也是淡然一笑:“無妨,二當家性格直率為人豪爽,敢言敢怒讓人不禁也敬佩三分!”

和晉魄的不待見不同,澤琰更為理智。晉魄這一次的擅自行動讓他們損失了不少力量,他懂得趨利避害,利用一切可能的力量來壯大昆吾義士的力量。

“大當家,這一次我哥還有兩個同伴也在帝都。我想把他們引薦給大當家,不知道大當家意下如何?”

“哦?傅姑娘說的可是送%e4%ba%b2來的人?”

“沒錯,我哥是萬中挑一的能者,雖然他隻是半妖但是他的實力說不準在二當家之上呢。至於另外的兩個好友,他們一個有著魔醫之稱,另一個則是廚藝非凡,我想在昆吾山一定有需要他們的地方。”

“哈哈,傅姑娘說笑了。若是令兄他們願意來這昆吾山中,在下定當歡迎!”

傅玉兒也不再磨嘰,她將頭頂的麵具往臉上一拉:“我這就下山去尋他們,隻是還需要借用大當家的力量。我,不認識路……咳咳。”

她向澤琰推薦了無所不能的玄羽和醫術了得、毒術精湛的商兮垣,沒想到他欣然同意了。這下,隻要到帝都去把他們拉來入夥就行了。

沒想到她傅玉兒有生之年還能入夥當一把山賊義士,本以為山賊就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暢快之主,去不曾想到他們所背負的苦楚。

若是天下太平,君明臣賢,有誰會甘願窩在這大山裡,卻隻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吃頓飽飯?卻還要麵臨被軍隊討伐、被魔族圍攻的威脅?

最後,是澤琰自薦做了我下山的向導。他換上了和我一樣的米黃色麻線衣衫,也戴了普通的麵具,整個人看起來就和之前進來的那些男人一樣。

ps:感謝境界_彼方贈送的紅包(咳咳,魚子今天才看到~~拍飛~~)加更奉上~~299.自大皇帝穿過山壁上看起來凶險萬份的羊腸小道,傅玉兒看到了一個類似盆地的寬廣平地。這裡明顯比剛才的地方低了不少,成片的簡陋房屋依山而建,中間的平地上不少人正在練兵。

“這裡是昆吾義士的大營?”傅玉兒看著那些在場上練兵的人們,他們依舊帶著麵具,身上的衣服和大婚那晚衝進王宮的人是一樣的。

澤琰點頭道:“這裡是整個昆吾山最平坦的地方。大家都聚集在這裡,我們剛才在的那裡是存放糧食和飼養動物的地方。”傅玉兒挑眉,自從在牲口棚裡醒來她就看出來那裡是乾什麼的了。

沿著石壁上的階梯走下,排在路邊的帳篷裡傳來了一陣抽氣和痛苦的呼聲。她從撩起的布幔下看到了躺成一片的傷員,再往前走又是男女老幼皆有的病人……

原來這就是虞娘她們說的缺少藥草的原因,一些背著竹簍的小孩從他們身前經過。澤琰停下腳步看他們前行:“傅姑娘,謝謝你!”

誒?傅玉兒疑惑地看他,澤琰卻先邁開了步子。“因為你的那些食物,這些負責挖野菜的孩子收到了提前休息的消息。能吃到一頓飽飯,是他們最大的心願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我的那些食物,隻怕也撐不了多久。”她看了一眼成片的人影和那些住滿了病人的帳篷,她從手鐲裡拿出來的食物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澤琰歎了口氣:“有,總比沒有好。換成粥,已經多出很多了。這昆吾山上的動物也被我們捕光了,那一窩小豬是僅剩的肉,沒想到傅姑娘竟然拿出了那麼多肉乾,有很多還是新鮮的肉。”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羨慕,傅玉兒卻暗自汗顏。有這種空間的人哪個不是收羅寶貝,唯有她這個奇葩收羅了那麼多食物……當然,靈草和靈石還有藥草也能算寶貝。

走出昆吾山,傅玉兒踏上了一片荒蕪的土地。“這裡曾是帝都的大片良田。”澤琰指著他們實現所能及的大片土地,可是除了荒草之外她沒有看見一處莊稼。

雖然已經聽虞娘描述過帝都的荒蕪,但是當她%e4%ba%b2眼所見時還是免不了震驚。這樣延綿無儘的土地如果都是良田,那得產多少糧食?

“他們為什麼任由它荒蕪?”她拔下一棵齊腰的荒草,那荒草粗壯強韌,這就足以說明它紮根的土地是肥沃的。

澤琰靜默了一陣,他伸手拿過傅玉兒手中的荒草道:“拿來做種子的糧食都被當稅征走了,還能種什麼?”荒草粗壯的草稈在他的手中啪地折成了兩節。

他走向一棵突兀地長在田埂邊上的桃樹,伸手在樹下掏了一會,吱嘎地拉起了一塊石板。“這條暗道直接通向都城裡麵,傅姑娘我們走吧。”

澤琰的嗓音沒有任何變化,仿若這片荒地的存在已經成了裡所以當的事。

傅玉兒走進地道,澤琰在後麵關上了石板,他拿起牆上的火把點燃。傅玉兒看著這條容得下三人並肩通過的暗道,頭上的包隱隱作痛,那天她果然被晉魄那家夥撞在哪裡的吧?

暗道筆直地延伸著,沒有岔道也沒有曲折的彎路。大約半刻中之後,他們就到了儘頭,澤琰的腳程很快傅玉兒也是暗自用了內裡才跟上他的速度。

走到暗道的儘頭,澤琰把手中的火把遞給她,自己則攀上梯子伸手去推覆在上麵的石板。吱——嘎,這一次澤琰沒有利落地打開,而是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推開。

“到了。”他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情況之後,就率先走了出去。傅玉兒把火把弄熄,學著他彆在牆上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這裡是一個堆滿了雜物的小巷子,他們從雜物堆裡走出來,直接出了巷子。原來這裡正是她那晚無意中走道的巷子,這裡竟然暗藏了一個通道,白梟是真的不知還是故意不知?

傅玉兒憑著自己僅有的那一絲記憶急急地朝著王城的城門走去,澤琰蹙眉跟在她的身後:“傅姑娘,你要小心,這牆上可是都貼滿了關於你的告示。”

澤琰小聲提醒,她隨意瞥了一眼,靠!白梟還真是玩上癮了,連她應該怎樣求他放她回去的步驟都擬好了?

要三跪九叩!要聲淚俱下!還不準穿鞋?還要吞下他為她準備的一百種藥丸和喝完一千碗湯藥!還要用藥草熬成湯水沐浴七七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