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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淩小小的身影和他那頭冰綠色的頭發撞進了視線。

發色和大小是幽淩和她夢境裡見過的那個男子的區彆。額!自己怎麼會睡著了?她眨眨眼睛,幽淩開心地貼上了她的臉龐。

“主人!你快看!”他蹭了傅玉兒一會後,飛到她的身側抱起了一顆漂亮的珠子。傅玉兒坐起身,一眼就撇到了幽淩手中的珠子,這珠子看著怎麼有些眼熟?

珠子近乎通體透明,隻是在中間有一條似龍形的金色。是哪裡熟悉呢?對了,把珠子裡的金色換成藍色不就是她的陣靈珠了嗎?

“淩,你在哪裡撿的珠子?和陣靈珠好像啊!”她好奇地伸出手指摸了一下珠子,竟然是暖的!

幽淩得意地一笑,他費力地飛到和她視線平行的地方道:“主人,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認得了。它就是陣靈珠啊!”

蝦米?傅玉兒瞪圓了晶亮的眼眸,她的陣靈珠不是藍色的嗎?而且握在手中還是冰涼冰涼的,和幽淩手中的珠子哪裡一樣?

傅玉兒伸手在自己的腰間探了一下,沒有,再掏一下袖袍,還是沒有。會不會是在枕頭下麵?她伸手探去,我摸,還是沒有!

天哪!不會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吧?她收回在枕頭下的手顫顫地指著幽淩抱著的珠子問道:“淩,它、裡麵的顏色是什麼樣的?”

“什麼樣的?當然是金黃色的啊,主人你沒看見嗎?”幽淩抱著珠子又飛近了一些,傅玉兒眨巴了幾下眼睛,沒錯的確是金色的……

幽淩把陣靈珠放到她的手心,他則飛到一邊揉著臂膀。“主人,你不知道,你睡著了之後原本的陣靈珠裡麵出來了一個小美人!”

“她穿著一身藍色的衣衫,可美了。那道和你一起落下的金光也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小公子,他和小美人在空中談了幾句之後,小美人就收了好多花朵離去了……”

他目光顫動地敘述著自己看到的一切,說到那個藍色的美人時,差點手舞足蹈了!幽淩自己傻笑了一下,又指著陣靈珠。

“後來,那個小公子就進了陣靈珠。還說什麼,這是他的地盤,那個小女孩隻是借用他的地盤修煉什麼的。”

聽著幽淩磕磕絆絆的敘述,傅玉兒漸漸陷入了沉默。他口中的小公子定然是自己在雷海之陣裡麵遇到的那個陣靈,紛亂的片段閃過眼前,她一下子就傻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睡著了不是累的精疲力儘才睡著的,而是那個小正太在自己的眉心印下一%e5%90%bb之後自己才昏睡過去的!

他不是真正的陣靈,那個在自己的陣靈珠裡麵的才是這雷海的陣靈?

這也太扯了吧?和這雷海有關的東西竟然成了封印白涅的鎖妖陣的陣靈珠,但是陣靈珠裡麵的陣靈其實並不是鎖妖陣裡麵的,而是這雷海裡麵的?

傅玉兒看了一眼破開的窗戶裡傳來的耀眼陽光,手中的陣靈珠像是感應到了她的思緒似的,溫度也高了不少,仿佛是回應她一般。

環視了一圈有些雜亂的房間,她這才想起自己的手鐲空間裡還關了一堆人!不會被悶得不行了吧?

不去理會獨自坐在床頭傻笑的幽淩,傅玉兒念動口訣將裡麵的人放了出來。果不其然,除了焱鳶這個原本就清醒的人還稍稍清醒這之外,其他人全都睡成一片了。

她和焱鳶費力地把唯一的病號玄羽搬到他自己的房間,還把商兮垣也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傅玉兒覺得自己已經快%e8%84%b1力了。

索性把其他人往空間裡一收,她帶著手鐲朝著喜船的最底層走去。為了不被發現任何端倪,還是把這些人送回他們之前昏迷的地方比較好。

處理完一切,她打開門走上了甲板。海風柔和地吹在臉上,透著一絲乾燥的熱意。看來喜船已經離太華島很遠了,那裡可是冬天。

這雷海是隱藏起來了嗎?痕天他們出來的時候沒遇到雷海,玄羽也說雷海是傳說中的東西,有過一段時間的隱藏期。

現在的這片安寧是因為出了雷海呢,還是雷海暫時隱藏了她並不知道。唉!傅玉兒趴在欄杆上歎了口氣,他們可要趕緊醒過來啊,她可是連航向都不知道啊。

喜船就這樣飄在海麵上,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移動。桅杆斷成兩截搭在船上,一顆大鈴鐺正好卡在木桶中間。

ps:這章加更是為了謝謝 境界_彼方的紅包和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這邊下雪了,大家記得加衣喲~~魚子碼字去啦~~282.揭開麵具等不到他們轉醒的跡象,傅玉兒乾脆提起水壺走進痕天所在的船艙。嘩!一杯滿滿的清水潑出,痕天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水珠順著他的眼角滑落到耳邊、再落進柔軟的發絲裡。

“咳咳!”他忽地咳嗽了一下,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咦?小玉兒?我們這是被雷劈死了麼?”

她滿臉黑線地看著媚眼如絲的痕天,抬手、倒水,嘩!又是一杯冰涼的水潑在痕天臉上。他一個激靈,怔怔地看著傅玉兒,斜掛在頭上的麵具啪嗒落在地上。

她氣呼呼地朝他吼道:“你才是被雷劈死的呢!小娘的命好得很,不會死的那麼、那麼,喂!毒蛟龍你還不趕緊起來看看航向,否則跑偏了!”

“航向?”痕天麵色一滯,隨即嘴角揚了起來,他忽地從地上站起來激動地盯著傅玉兒晶亮的眸子:“小玉兒,你是說我們的船沒有沉沒?還在繼續航行!”

她無力地扯扯嘴角:“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拋出了雷海,桅杆都斷了。我和焱鳶都沒受什麼傷,隻是我們雖然先醒來卻不知道航向。”

其實,就算知道了航向兩個人也無法驅動這艘儘顯王者風範的喜船。所以,叫醒痕天和他手下的這些麵具人比較靠譜。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小玉兒,你在這裡繼續叫醒他們,我出去看看情況!”痕天說罷一陣風地不見了。

她秀眉一挑,繼續倒著一杯一杯的水往麵具人臉上潑。隻是,傅玉兒突然發現除了小蘑菇之外他們都帶著麵具,那水根被就不管用啊!

“咳咳,得罪了!”她伸手挑去躺在腳邊的那個人的麵具,本以為會看到什麼動物臉之類的,卻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張普通的男子麵龐。

傅玉兒一個個挑開他們的麵具,見這群人中有男有女。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普通的男女,若是硬要說出不同,那就是他們看上出比她在其他地方見到過的人還要蒼白和俊美一些。

她倒滿一杯水朝一個離自己最近的男子潑去,嘩!那個側躺著的男子抬手抹了一把臉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忽然他麵色愕然地看著躺在麵前的麵具,大手再次顫顫地朝自己的臉上摸去。

當手指觸到皮膚的一瞬,他就像被什麼咬了一口似的縮回手,麵色呆滯地看著自己的麵具。傅玉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合不攏嘴。

她蹲了下來,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喂,你沒事吧?”那個男子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他朝後一縮,後背碰到了躺在他身後的人。

他驚慌失措地回頭,看到了滿地被挑開了麵具的人。突然,他蹭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傅玉兒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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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你對我們都做了什麼!你這個魔女!想要害死我們是不是,啊?”男子陰柔秀氣的臉因為發怒而爆紅,充血的瞳子死死盯著傅玉兒。

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傅玉兒緊蹙秀眉看著這個突然發狂的男子。砰!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她伸手攀上了他掐著自己的手臂。

內力聚集在手掌,一個用力男子的手鬆開了。他不敢置信地後退了數步才站穩,傅玉兒捂住脖子不住地咳嗽:“你這個……咳咳……瘋子!你家王爺讓我叫醒你們,不揭開麵具我怎麼潑水啊!”

“神經病,我可是你們的皇妃,你這是想掐死我啊!”她白了男子一眼,男子卻是顫顫巍巍地撿起自己掉落在地的麵具。

他小心翼翼地把麵具帶回臉上,才撲通一聲跪在傅玉兒麵前,把她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麼?”

“今日我等的麵具在大家的麵前揭開之事還請皇妃代為保密,否則我等定將沒有活路!”男子重重地在地板上磕著響頭,每一下都傳出沉悶的響聲。

傅玉兒心下一驚,她伸手扶住他的肩膀道:“夠了!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你放心吧。”

她麵色沉重地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男女,麵具對他們來說分量竟然能和性命相提並論麼?

“謝過皇妃!”男子沉重的歎息聲傳來,他小心地接過她手中的水壺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在下吧,請皇妃移步其他的船艙休息。”

他就像一堵牆一樣單膝跪在她的麵前,來到這個喜船這麼多天終於有一個麵具人願意和她答話。卻是以這樣激烈的溝通方式,看著他堅持的身影,傅玉兒隻好點頭應下。

“你要儘快叫醒他們,我們的喜船雖然已經出了雷海,但是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維修。你們的痕天王爺已經出去了,你叫醒了他們也趕緊來幫忙吧。”

她沉聲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在這些人的眼裡其實並沒有她這個皇妃。從她踏上喜船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看來青丘皇朝的選妃果然是個幌子。

先是無法通過的雷海,後又是根本不把皇妃當皇妃,而是當貨物運送的下人。這個神秘的青丘,果然讓人有些膽顫。

走出船艙,痕天正在甲板上對著斷成兩節的桅杆發呆。

“痕天王爺,我們這一次命夠大吧?”她一臉不可思議地上前,小手在桅杆上摸索著:“這桅杆應該是被閃電劈斷的,嘖嘖!太嚇人了。”

痕天妖嬈一笑,綠色的眸子升起了一陣春風。“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玉兒也會怕打雷?”

“被劈中那可是會死人的!我能不怕嗎?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皇妃是怎麼穿過雷海的,想想就覺得恐怖。”她撇撇嘴巴,收回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痕天靜默地看了她一眼,許久之後才緩緩道:“其實,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皇朝大亂之後就很少再向四大家族選妃了。若非四大家族出了優秀的女子,皇朝不會輕易選妃。”

“雷海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出現,隻是人們都怕出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