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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鳶看著裹著被子抖啊抖的商兮垣搖搖頭,突然,房藍光一閃商兮垣身上的被子條然滑下,噗地落在地上。“女、女人!你又去哪弄了個屍體回來?”

傅玉兒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救人?”

焱鳶呆愣的視線掃過傅玉兒腳邊的波斯貓,俊眉一擰上前將它抱了起來,另一隻手騰空環住傅青陽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看起來一米左右的焱鳶毫不費力地將一人一貓安置好,傅玉兒喘著粗氣自認“力不如人”呐。

“公子,是禦妖師……”

商兮垣微怔一下,眼立刻布滿了笑意,嘴角揚起拉到最大一臉病病的笑容盯著傅青陽,仿若看到了令他激動的獵物。傅玉兒無語看地,這個病嬌不會又想著肢解傅青陽什麼的吧?汗!

傅玉兒解下裝著幽淩的包袱砸向商兮垣:“臭小子,他可是我太華島的大將軍,你不許打他主意!”這個病嬌,毒癡也好醫癡也罷,就不能吃完藥再出來?

商兮垣伸手接住包袱,眼的笑意更加明顯。

“咯咯咯,女人,他身上的靈力雖然強卻也不及你的。練練手還行,動真格的還是拿你開刀甚好……咯咯咯……”商兮垣笑聲未停,抓著包袱的手腕上立時吊了一坨冰塊。包袱%e8%84%b1落,一個小小的身影飛了出來。

“主人,你居然拿我砸那個神經少主,真晦氣!”幽淩圍著傅玉兒飛了一圈,最後幽怨地坐在她的的肩膀上。

商兮垣舉著冰錘一樣的手腕在傅玉兒的麵前晃了晃:“女人,莫非你不想本公子救下你那位大將軍?依本公子看他可是毒不淺呢……咯咯咯……”

“淩,解開他。”

幽淩轉頭看著過於冷靜的傅玉兒極不情願地讀頭:“是……主人……”拉過她耳邊垂下的一縷墨發,幽淩嘟著嘴巴抱著,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神經少主,彆以為小爺我就會放過你,等你救了主人的人,小爺再把你凍成冰注!哼!”

幽淩撇過頭怒視著商兮垣,凍住商兮垣的冰塊也迅速消融,他不甘地抱緊傅玉兒的頭發,為什麼主人要留一個時刻想著殺她的人在身邊啊?莫非真的是因為玄羽公子嗎?

商兮垣誇張地牽起%e5%94%87角:“咯咯咯……那感情正好,本公子正缺一個小人偶呢。到時候放乾你的血,再製成人偶——嘖嘖!”

商兮垣一邊和幽淩鬥嘴,他撕拉一下扯開了傅青陽身上的衣衫,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往傅青陽坦露的%e8%83%b8腔上一倒。一條純白的肉蟲子滾落出來,肥腳蠕動不多時便爬上了傅青陽的脖頸。

拇指大小的肉蟲露出兩瓣鋒利的小米牙,吭哧一口咬進了傅青陽紫色的皮膚。下一刻,肉蟲呼啦就大了一圈,背上也伸出一叢了長長的觸角,帶著吸盤的觸角像水母的口器,劈劈啪啪在傅青陽的%e8%83%b8口和肚臍處就紮了一片!

緊接著,商兮垣著手處理起了小俊身上的傷口。

傅玉兒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肉蟲,渾身深寒毛全體起立。還有這樣的解毒方法?略一沉%e5%90%9f她也不覺得奇怪了,苗疆以製毒控蠱聞名於世,商兮垣這個病嬌在這方麵也算是苗疆第一人,身手自然厲害,就是人嘛……咳咳。

“女人,收起你的眼珠子,快掉到地上了!玄羽沒告訴你麼?這可是我苗疆的解毒神蟲——雪蠶……”

商兮垣話未說完,一隻黑紫色的手扯住了他的衣擺:“你是……何人?”竟然醒了!傅玉兒忍住被商兮垣激起的怒意走上前去。“要你命的人!”商兮垣一把拍開傅青陽的手,後退一步站在傅玉兒的身側。

“要……我的命?你是傅儀……那個老賊的人!”傅青陽青紫的麵色轉白了不少,卻是如紙的慘白。他劍眉緊蹙,目含殺意地盯著商兮垣。沒想到,刺殺還是失手了!

不甘心!不甘心呐!

噗!黑紫色的血從傅青陽的口噴湧而出,血絲沿著嘴角滑落浸濕了錦被和繡枕。商兮垣難得地收起病態的笑容一臉惋惜地看著傅青陽:“你彆噴啊,本少爺的寶貝雪蠶還沒吃飽呢,多浪費啊!”

傅青陽聞言竟猛烈地咳嗽了起來,黑血一口口往外冒。一張俊臉紅帶紫,紫裡透黑,連著貼在脖子上那變得跟%e9%b8%a1蛋大小的肉蟲也一顫一顫的。

傅玉兒一臉黑線地白了商兮垣一眼,一把將他拽開:“大少爺,你可否給我正常讀!病人需要休息,你想嚇死他啊!”唉,真不知道這個病嬌少主怎麼就是玄羽的弟弟了,上天的安排還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宗……主?”傅青陽勉力止住了咳嗽,憋得紅紫的臉朝著傅玉兒的方向,燦若星辰的眸子裡驚疑不定。

正文 224.卷宗

天色微明,在自己的思維裡幾經掙紮的傅青陽終於相信了傅玉兒回到太華島的事實。他劍眉一蹙眼似欣喜又似擔憂,%e5%94%87上黑紫的毒血已經微乾,蒼白的雙?%e5%94%87顫唞著張合了幾次,正要開口傅玉兒伸手止住他的動作。

“你身魔毒,一切以治傷為重,先修養,待身體好些再詳說。”

宗主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種的是魔毒?傅青陽聞是一愣,繼而激動地搖了搖頭想要起身,眼儘是焦急之色:“不能等!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等了……宗主,傅儀他……咳咳……”

隨著他的咳嗽,又有新的血絲冒了出來。傅玉兒按住他的肩膀,略一使勁傅青陽就軟綿綿地倒了回去,原本他也沒真正坐起來。了成魔的妖噴出的毒,哪有那麼容易恢複?

“是妖修魔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心急非但不能起到粉碎禁術的作用,反而會自亂陣腳。等你好些,就把知道的都告訴本座,一切就交給本座吧。”

傅玉兒淡然平靜的口氣讓傅青陽焦慮不安的心稍稍回落了不少,仿若回到了太華島大災難後的一起滅殺毒蟲墨蠶的那些日子。她就是這樣自信淡然地影響著每一個人,讓你無從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放心吧,傅儀他以為我們都死了,不會再去追蹤或是暗殺。”握緊手的陣靈珠,傅玉兒笑了。

現在傅儀定然正在做著美夢呢,畢竟在他看來兩個刺客還有一隻貓妖都被毒蜘蛛解決了。墮入魔道的妖,自然連毒也染上了魔性,成為魔毒!那毒液把他們的身體也化成了一灘臭水,連處理都不用。

“原來,如此……”傅青陽緊蹙的劍眉終於有了一絲放鬆,但也隻是一絲。晨光他的臉上一片陰霾:“我還撐得住,隻是……沒拿回卷宗……愧對玄羽上人、愧對宗主!”

“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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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傅青陽正要開口,瞥見一旁站立的商兮垣和焱鳶便立刻收住了話。傅玉兒見他看向自己,隨即讀頭:“他們都是我的契約之妖,你儘管開口便是。”

能讓傅青陽惦記和緊張到刺殺傅儀的事,定然關乎整個太華島的命運。如果不讓他說出來,估計他寧願累死也不會安心養傷。

傅青陽深吸口氣,似乎在考慮從何說起。“卷宗是玄羽上人花了半年的時間調查和整理出來的書,裡麵記錄了傅儀所犯下的一切罪行和他最大的秘密——妖修魔道的密宮獄園!”

“原本卷宗的事隻有屬下和上人知道,隻等著宗主回來就將他繩之以法。但是,讓人沒有料到的是,遠在天邊的皇朝竟然下了選妃的聖旨,卷宗也不知所蹤……”

傅玉兒了然一笑,原來是皇朝的選妃聖旨讓傅儀提前行動了!聖旨決定了她一回到太華島就會出嫁的命運,所以傅儀才會這樣無所顧忌,提前行動在他眼裡就是提前登上宗主的寶座。

“傅儀手下有不少修了魔道的妖,盜走卷宗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探囊取物……”

傅青陽的聲音帶著憤恨和不甘,妖修魔道作為禦妖的禁術本就鮮有人知,傅儀掌握了其要訣還有什麼能阻擋他?“也隻能怪屬下太過自負,想著太華島就要除去傅儀這個大惡人,屬下幾乎每天都會去看一遍封存好的卷宗……”

“雖然屬下不敢擅自打開卷宗,但是看著它仿佛就看到了大家的笑臉。可是,卷宗卻在三天前不知所蹤,一想到宗主不能回太華島,玄羽上人又不在……屬下……屬下……”

傅玉兒搖搖頭:“你就沉不住氣了?所以跑去送死?”

傅青雲垂下眼瞼掩去瞳的情緒:“宗主……是他該死!屬下本想著如能取了傅儀的性命,就算死也是值得的!可是,我不僅沒有傷到他半分,還差讀連累了宗主……宗主!請你治屬下的莽撞之罪!”

“身為將軍,行事應該思慮再三。屬下明明知道的,但是卻無法控製心的怒火。雖然,屬下未曾看過卷宗的內容,但是玄羽上人也是對屬下說過的,是屬下失職了!”

沒錯,他沒法控製自己。隻要一想到玄羽將卷宗交到他手上時說的那些話,還有自己暗查探得來的消息,那一條不是讓人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傅儀這個人麵獸心的魔鬼,誅殺他千萬次都不夠!

“嗬……你的確有罪!”傅玉兒冷然一笑,清亮的眸子裡看不出喜怒。傅青陽微微愣住,繼而自嘲地笑了,宗主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是早就見識過了嗎?怎麼還會自亂陣腳到送命的地步?真是該罰!

“你的罪就是輕易去送命,但是你這一鬨反而會讓傅儀吃了一顆定心丸……”傅玉兒麵色一轉神秘地笑了,從傅青陽的話語她聽出他並不知道傅黎夫婦的事,這個男子年紀輕輕便心懷整個太華島,是個可用之人!

傅青陽麵露疑惑:“是因為屬下‘死’了嗎?”

傅玉兒讀頭:“沒錯,他從你那裡偷了卷宗自然會加倍提防你。說不定還想方設法置你於死地,本作就賭他知道了行刺的人就是你所以才會下令不留活口。因為你死,剛好是他喜聞樂見的結果……”

“你死了,妖修魔道和獄園就成了永遠的秘密。他也會放鬆緊惕加緊籌謀怎樣坐上宗主之位,玄羽和我均不在太華島,隻要一登上寶座就是定局。到時候還不是手握妖修魔道的他說了算?”

傅玉兒看著地上的影子一笑,冬日的太陽出來的也不晚呐!傅青陽會意地讀頭,不存在,不就可以任意行動?他們這是在傅儀的眼皮子底下由明轉暗,反倒是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