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1 / 1)

狐狸,不愧是傲嬌狐狸的使妖,臭脾氣都那麼相似。

司幽被她冷然的氣場壓得說不出一個字,金色的瞳子映著白涅被傅玉兒握住的肉爪。

“宗主,在下有事稟報!”

三月的出現打破了房間的靜默,傅玉兒放開握著白涅肉爪的手站了起來:“說吧。”

“邪魔澗被魔族的勢力封住了,好像是諸葛瑾下的命令,除了主要的一條通道其他的地方都被魔族的人暗中封鎖了。”

又是魔族,看來赤望穀為了抵抗南宮家的勢力已經徹底和魔族聯手了。諸葛瑾還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明明看起來隻是一個弱弱的少主,卻暗中做了不少布局。

“我知道了,你們就當作沒發現,一切照常。切記不可輕舉妄動,諸葛瑾既然可以調動魔族的勢力,大家就更要謹慎行事!”

現在的邪魔澗,除了這個山莊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和太華島的榔軒穀一樣,這裡也存在和幽冥界相連的通道?

“是!屬下這就去轉告其他人。宗主,代理宗主知道了諸葛誕派人暗殺讓你掉進赤峰崖之後,也來到了赤望穀。現正在外麵和諸葛家對峙,要不要通知他?他似乎不知道宗主你並沒有死。”

傅玉兒蹙眉朝三月看去,玄羽帶兵和諸葛家對峙自己怎麼沒從諸葛瑾那裡聽到半點消息:“什麼時候的事?”

“十天前就到了,屬下也是昨天才探到的消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玄羽哥的事,本座自有安排,現在還不知道諸葛瑾的意圖,不宜有所行動。再者,我有陣靈珠出去也不易被察覺。”

諸葛瑾隱瞞她活著的消息,也就等於放任赤望穀和太華島開戰的導火線存在。傅玉兒冷笑一聲,想要借此機會收了太華島?她還真是小看了諸葛家這位弱的少主!

“司幽,告訴我需要哪些靈草和藥草。”三月離去之後,傅玉兒關上門窗打開了手鐲的空間。

按照司幽的指示在手鐲的空間裡翻翻撿撿半晌之後,傅玉兒終於在配齊了藥草。司幽的翅膀微微顫唞,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激動,不愧是主人選中的人……

傅玉兒讓人打來了熱水灌進浴桶,再將搗碎的藥草和狐狸一起丟進桶裡。

司幽伸出爪子碰了一下拴住白涅的布條替自己的主人默哀,像主人這樣俊美得連神仙都慚愧的上古狐妖一般的女子不是應該立刻%e8%84%b1下衣服到浴桶裡好好照顧著他泡藥浴的麼?

這個女主人倒好,弄好藥湯之後隨便剪下一塊布條將他引以為傲的主人往浴桶上一綁就不了了之了。

傅玉兒並不知道某老虎正在替白涅鳴不平,她吩咐三月看好自己的房間之後就直奔廚房而去。雖然藥浴有了,但是還要熬些內服的湯藥,白涅可是自己的護身符,他不能死啊……

一個時辰之後,傅玉兒端著又苦又澀的濃稠藥汁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路上她一度忍著想吐的衝動將裹著鼻子的布條對折、再對折,為數不多的丫鬟小廝也苦著臉紛紛避開。

現在的山莊裡除了一些下人就隻有她一人住在這裡,諸葛瑾說現在正是諸葛家的緊急時期。要等到局勢基本被他控製之後,才能讓她出去,雖然自己要離開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現在的白涅更需要靜養,就隻有留下了。

三月看到她端著托盤的身影就立即打開了房門,傅玉兒朝他一笑:“謝了!”

踏進房間的一瞬她的笑容以不可逆轉的形狀僵在嘴角,白涅一臉紅暈虛弱地側躺在窗前的軟榻上,如水的銀發垂落在地,如畫的眉眼透著病態美得如同虛幻的存在,某老虎用嘴巴辛苦銜著的毛巾剛巧遮住身下的重點部位……

修長緊實的絕美線條將他的身體完美地展現在燭光下,傅玉兒被這血脈噴張的畫麵弄得一緊張從臉到腳跟紅的可以滴血了。

僵直地轉過身,把托盤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三月,你進來照顧一下那個、病人……”

“他已經離開了,不是女主人應該照顧病人麼?”司幽銜著毛巾偏著頭含糊不清地說道。

什麼?離開了!站在房門口掃了一圈周圍,真的看不見人影了。傅玉兒紅著臉瞥了一眼房間,這個該死的三月,最好彆給她抓到!

“主人!你怎麼了?”

司幽驚慌的聲音傳來,傅玉兒顧不上許多奔進了房間,卻沒有注意到轉角處暗自偷笑的某暗衛。

177.意外的相聚

傅玉兒漲紅著臉走進裡間,司幽正辛苦地銜毛巾擦拭白涅身上的藥汁。

平複了一下緊張之後,傅玉兒掀起床單蓋住某狐妖的重點部位,這才從司幽嘴巴裡接過毛巾在一旁乾淨的水中揉了幾下擰乾之後仔細地擦掉殘留的藥汁。

清冷的白玉麵具正靜靜地躺在桌上,傅玉兒看著眼前這張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心中竟升起了不實之感,好像下一刻白涅就會在自己的眼前蒸發一樣。

心中的緊張和僵硬的情緒也一掃而空,因為在她眼前的隻是一個普通的病人。

突然,白涅卷翹的睫毛撲閃了兩下之後睜開了眼睛:“唉,還想著你會經不住孤這病弱美,色的誘,惑,做出一些正常女人會做的事,看來孤又失算了。”

那雙惑人的赤色瞳子和故作失望的表情讓傅玉兒恨不得掐死他,難不成病成這樣的白涅突然痕天上身了?

“彆這樣看著孤,我會舍不得放你離開的……”清冷的語氣破碎在窗外的雨聲裡,傅玉兒身子一僵卻看到一雙戲謔的眸子。

仔細打量了某狐狸一遍傅玉兒心裡暗惱不已,怎麼越來越容易被這貨牽起情緒了?

白涅在她糾結懊惱的時候吃力地撐著矮榻坐了起來,猛地咳嗽兩聲又倒了下去,他頗為玩味地瞧著麵色剛剛恢複如常的某女:“玉兒,孤無法自己喝藥了……”

“……”

“怎麼?還不趕緊喂孤喝藥。還是說,你在害羞?”

某狐狸完全不理會傅玉兒利刃橫飛的眼光懶懶地張開嘴巴:“啊……”

“主人!”

“宗主!”

三月和司幽齊齊來到榻前,一人一妖均是神色凝重。

一絲內力波動穿過碗裡的藥湯激起微不可見的漣漪,傅玉兒凝神看向白涅,原來他一早就知道有人在偷聽!

傅玉兒揮手讓司幽和三月離去,自己則不動聲色地給白涅喂藥。她在心底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他的話語失了方寸,白涅的數次相救和維護都在她的腦海裡自動變成習慣。

心裡的那抹特殊情緒也讓她知道自己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有時候甚至會覆蓋住他們實際上隻是契約關係的事實。畢竟除了玄羽之外就隻有和他最為%e4%ba%b2近了。

細心地拭去白涅嘴角的藥汁,傅玉兒喚來了三月把他搬到床上去。雖然知道那是不一樣的感覺,她卻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因為除了締結契約憑著自己的靈力可以幫助他尋找神元之外,她還真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地方能引起那隻狐妖的注意。美貌吧,她沒他美,靈力也還不能自如掌控,武功更是三腳貓一隻……

│思│兔│網│

這隻萬年傲嬌狐狸在自己的麵前露出那樣軟弱的一麵,肯定是被天機公子和魔族的事弄得崩潰了。現在,皇朝似乎和魔族也扯上了關係,這對他來說的確是重磅炸彈。

被封印了上千年,就等於是與世隔絕了前年之久。就算他培養的勢力一直在成長,一下子接手過來也是棘手的事情。

人心不古,連他曾經的朋友都站在魔族的麾下,誰知道他留下的那些組織中還能剩下幾個忠肝義膽之人?

“你在想什麼?”

傅玉兒側頭看向氣色恢複了不少的白涅,閉著眼睛也知道她在走神?

“我在想諸葛公子是不是已經順利完成繼承家業的使命了。”

白涅伸手覆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手背:“我們是太華島的人,不用管赤望穀的事。隻是可能要長時間打擾赤城了,畢竟孤的傷不躺上一年半載,怕是好不了。”

沉默一陣之後,傅玉兒拂袖滅了房中的燭火。白涅也沒有乖乖躺在床上養傷而是躲進了乾坤鼎,裡麵聚集了大量靈力比他用藥才調養功效強多了。

直到天邊冒出了一朦朧的白光,那個內力的波動才隱沒不見。

傅玉兒安心地睡了一覺之後再次用靈力探查了一遍周遭,確認一切正常後才換上男裝走下床來。

說讓白涅在這裡養傷不過是打發探子的借口,如今的赤望穀隻怕比諸葛誕在位時還要危險。

白涅受傷、寧願和太華島開戰也要對玄羽瞞著她還活著的消息……還有突然冒出來守著邪魔澗的魔族軍隊。諸葛瑾這是已經明目張膽的和魔族合作了。

或許,背後有什麼理由讓赤望穀的諸葛家不得不和冥皇聯手。但是,這些都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他的目的無外乎統領迦樓羅大陸而已。

打開傳送通道,傅玉兒抱起乾坤鼎朝赤望穀的邊界而去。三月依舊板著木頭臉守在門口,等宗主順利到達之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現在,不過是製造宗主還在房中的幻象。說起來,宗主自從和他們聯係上之後一次也沒有體及那個叫落月的婢女,以後得對落月盯緊些才行。

“女主人,有魔族的氣息!”傅玉兒雙腳剛落地司幽就從地上的陰影中竄了出來。

她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除了光禿禿的石頭山什麼人也沒有。自己正站在其中一座小山的山頂,遮天閉日的烏雲籠罩著視線。

傅玉兒向前走了幾步在山頂的石頭邊緣站立,那些烏雲如同翻滾著的盤龍直達山下的一片小盆地地麵,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司幽展開金色的翅膀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之後落在傅玉兒的身側:“女主人,是一群被魔靈包圍的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半妖,好像一行人都快支持不住了。”

“是玄羽他們!”傅玉兒低呼一聲打開傳送通道就要往包圍圈裡衝。

司幽眼疾嘴快一口銜住傅玉兒的衣裙,眼裡萬份不爽。這個女主人到底是膽大還是莽撞啊!那些可是成片的魔靈,她就這麼往裡麵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