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俑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威脅,反而還成了一股助力……”

“商家覆滅之後,太華島成了南宮家和諸葛家競相博弈的對象。太華島的實力,實在不夠強,所以我們能用上的力量都不能放手!幽淩,我也正是想清楚了它的重要性才將它們交給你的,你願意成為這批陶俑的第一位將軍嗎?”

許久之後,幽淩才下定決心點頭:“我願意!”

聽到幽淩的回答,傅玉兒再次滿意地掃了陶俑大軍一眼。諸葛誕,你敢傾巢而出的王牌我就不客氣地取走了!

“主人,剛才我確實太過敏[gǎn]。但是,製造這批陶俑已經傷了許多無辜人的性命,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殺了所有的工匠可好?”

傅玉兒不解地看向他:“這些不都是陶俑和異魂融合的嗎?怎麼會傷人性命?”忽地,牢裡的那群男子的身影無端端劃過腦海。

“他們用岩漿來燒製陶俑,但是卻用年輕男子的鮮血將異魂封印在陶俑中並使得它們合為一體。一個人的血還不夠封印十個陶俑,而這裡有十萬陶俑……”

傅玉兒僵硬地轉過頭,坐在肩上的幽淩卻沒有半點嚇唬人的表情。一個人的血不足以封印十個陶俑,那這裡豈不是殺了上千人?

“屍體呢?丟在岩漿裡燒了嗎?”

“嗯,每一個因失血而亡的人都會被丟進燒製陶俑的岩漿中。我還未完全蘇醒的時候,在陶俑的身體裡仿佛能聽見淒厲的痛哭。”

傅玉兒靜靜地聽幽淩說完,那種得到了便宜軍隊的歡喜心情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這種傀儡之術來自青丘國,在那裡這是受到律法明令禁止的邪術。我來這裡,也正是為了調查這傀儡術是何人流傳出來的。”白涅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傅玉兒的手。

手掌被清涼的觸?感包圍,傅玉兒紛亂的心也逐漸沉靜下來。“那些關在牢房中的人,就是為了封印準備的?”

白涅點頭:“諸葛誕暗中抓來了那些人,為了不引起混亂這些人並非全都來自赤望穀。除了青丘國,他們來自迦樓羅大陸不同的地方。想必,諸葛家也有稱霸大陸的野心。”

諸葛家的野心?和不如說是諸葛誕一人的野心,那個人當年能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屠殺了整個村子,現在照樣能濫殺無辜。

像是想起了什麼,傅玉兒反握住白涅的手:“那青丘國呢?它才是這片大陸的正主不是嗎?為什麼對四大家族之間的戰亂視而不見?”

“孤被封印了上千年,那裡的事早就不清楚了。沒有神元,就算孤當年身為太子也無法回去。青丘國,比世人想象的還要複雜……”

撇開視線,白涅拉著傅玉兒朝門口走去。一團紫色的狐火飛舞著朝製造工坊而去,不多時那些躺在地上熟睡的人就化成了灰燼,取而代之的是白涅的狐火變成的工匠。

複雜……既然沒有能夠出來主持公道的人,一切就要靠自己了。傅玉兒緊握垂在身側的那隻手,隨後打開了傳送通道。

出來之後,傅玉兒回了南廂房的院子,白涅則繼續待在牢房裡掩人耳目。

再過一日便是和諸葛瑾相約的三日之期,可是她恨不得現在就奔到諸葛瑾的麵前去和他談下一步的事。最後還是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幽淩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傅玉兒身著裡衣坐在被子上眉頭緊鎖。

若是此次能夠出動陶俑軍隊,哪怕隻是很少的一部分,隻要殺了諸葛誕想必也能平複一下那些無辜之人的怨怒吧?

太陽高掛在半空,進屋收拾的小丫鬟因為沒有傅玉兒的允許也不敢到裡間來,一個個的隻是在外間忙碌一陣之後就靜默地站在門口。

“你們都下去吧。”痕天朝著小丫鬟們粲然一笑,立時又收獲了不少芳心。

兀自走進裡間,卻見傅玉兒如同玉雕一樣坐在被子上,臉上是他未曾見過的沉重表情。痕天邪邪勾起的嘴角僵在臉上,她這是怎麼了?

“小玉兒,你這是在想誰呢,這麼入神?這麼大個美男子站在你麵前也不看一眼,本王的心臟啊又被你刺了一刀……”

惑人動聽的聲音並未引起傅玉兒的注意,痕天隻好坐到床上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幾下。

傅玉兒抬頭瞥了他一眼繼續裝雕像,見她不願意理會自己痕天聳聳肩膀站了起來:“今晚公子要見你,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要違逆他!”

172.天機公子

看著痕天沉靜走出去的背影傅玉兒的心裡倒是放下了許多不安,他和末漓殤不同。雖然隻是一點蛛絲馬跡,她也可以肯定痕天絕不是百分百對天機公子忠心。

瞥了一眼窗外正毒的日頭傅玉兒偏過身子躺下了,一夜的失眠現在終於有了犯困的跡象,頭剛貼著枕頭就睡著了。

幽淩被她突然躺下嚇了一個激靈,晶亮的眸子凝視著傅玉兒的睡顏。走近一些,伸手探到她額頭上的妖記幽淩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仿佛冥冥之中他就是為了等待主人的出現而存在的……

條地,幽淩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主人她似乎睡得不安穩。

傅玉兒又夢見了那個女子,還是一樣的湖麵。隻是這一次,在湖水中的那個人是她。被一股異樣的力量拖入水中,一轉眼她就站在了一條陌生的街道上。

街市上人來人往,多如繁星的商鋪也熱鬨非常。人們都穿著流暢華麗的長衫,腰間係一條嵌著漂亮石頭的的腰帶,半邊的臂膀%e8%a3%b8露在空氣中,頭上還頂著白色的頭紗,無論男女皆是如此,不同的隻是顏色罷了。

一股莫名的壓抑感傳來,傅玉兒抬頭吸了口氣卻發現這裡的建築居然都是藍色的圓頂係房屋,像大海一樣清透的藍色。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她會覺得這裡的繁華都隻是表象?

“小玉兒!你在嗎?喂!”

耳邊傳來的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卻恰好將她從夢中拉了回來,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發著瑩光的幽淩傅玉兒迷糊地坐起來。“誰啊,那麼吵!”

嘟囔一句,傅玉兒準備去開門卻見幽淩啪地打了一個響指門上厚重的冰塊瞬間消失。

“小玉兒,我不是告訴過你公子今晚要見你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睡覺!”見門打開痕天才怒氣衝衝地走進來,這個女人分明把他的話當耳邊風,明知道自己怕冷還弄了冰塊把門封住,真是氣死他了!

傅玉兒抓了抓腦袋,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來著……這下要命了。那個天機公子看起來陰狠十足,連白涅也有幾分忌憚他,自己還真是撞刀口上去了。

痕天看到她這副後知後覺的模樣內心忍不住翻白眼,這位大小姐還真是能惹麻煩。

隨便紮個馬尾,傅玉兒用冰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之後帶著幽淩頭也不回地離去了。整個過程乾淨利落,痕天如同空氣一樣愣在還有她的味道的房間裡。

這忽略得也太徹底了吧!正如此想,院子裡就飄來了某女飽含睡意的嗓音:“有勞左護法提醒,小女子感激不儘。”

某王爺臉都黑了,這個謝意表示得也太虛偽了吧?哪怕像之前一樣鬥嘴互掐也比她這樣好得多……○思○兔○網○

自從知曉自己另一個身份的那一刻,她和自己之間就開始有了莫名的隔閡。漸漸的,越來越疏離,這讓他很不舒服!想起她曾在小木屋中和自己互掐再分享臭狐狸的往事時的那雙坦率靈動的瞳子,現在的他更是一陣心塞。

不知不覺中自己又被公子擺了一道,明明隻是合作關係卻弄得他真的是護法一般了。自己也很奇怪,最想要臭狐狸的神元的人,應該是公子才對,可是他卻對此十分排斥和嫌惡。

千年之中,他也不知道這個世間發生了什麼大變化。公子比遇到的時候更厲害了,當年憑著自己尚能與他一爭的能力同意成為深遠的容器達成尋找墨雅的協議。

他幫她尋找被龍族接走的墨雅,而他王爺的身份也要全心服從他,在破封之後為公子所用。

傅玉兒哪裡知道痕天的心裡無端生出的這許多糾結,她跟在引路丫鬟的背後一路來到了天機公子的寢殿。幽淩坐在她的肩頭一臉擔心,傅玉兒卻像沒事人一樣淡然地走著。

沒什麼需要擔心的,那個天機公子既然想拿她當藥奴培養自然就不會動她了。去寢殿什麼的,她才不怕。

“公子,傅姑娘來了。”小丫鬟隔著門小心翼翼地稟告,傅玉兒聞言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小丫鬟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懼意和顫唞,那個人有那麼可怕嗎?

裡麵傳來一聲明顯的冷哼,小丫鬟嚇得%e8%85%bf腳發軟地朝地下跪去。膝蓋都還未著地門啪的一聲打開了,同時小丫鬟的身影也像一塊破布一樣飛了出去!

整個過程,石坐中的燈火竟然一下都沒有偏。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傅玉兒驚得目瞪口呆,回頭去看時末漓殤一個揮手就有人上來拖走了小丫鬟的屍體。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這種事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幽淩緊緊抓著傅玉兒的發絲:“主人……”

“彆擔心,我沒事。”傅玉兒秀眉一橫咬%e5%94%87走進了寢殿。

寬大的房間裡除了懸在正中央的一顆照明的夜明珠之外裡麵的布置及其單調,就像是一個臨時的歇腳處。隻是掃了一眼她就將目光轉向正主——躺在床上的天機公子。

這個人是妖!雖然他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傅玉兒還是看出來了。修煉了禦妖決之後,第一大好處就是眼睛變好了,可以一眼看出妖來。

見對方不吭聲,她也不說話。還是那個原則,敵不動我不動。

忽地,一個軟糯的女喬喘聲突兀地跳進她的耳朵,還有越演越烈之勢。傅玉兒的腦袋轟地一聲,她沒走左地方吧?這樣直白的場景自己也能遇到?

在心底鄙視了這個天機公子無數遍之後傅玉兒果決地打開傳送通道,真想大吼一句問候一下這位名號那麼好聽的某公子的祖宗!

“怎麼,這就無法忍受了?看在你是魚餌和藥奴的份上,本公子就不執行你來遲和無理的死罪了。你的身上有本公子想要的東西,最好乖乖聽話……”

陰鷙的聲音響起,她已經被人從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