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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想起,小廝的屍體頓時灰飛煙滅。

站在門口的男子濃眉輕蹙,他恭敬地看向斜靠在軟榻上的男子:“公子,這已經是第三百四十七人了……”

“那就去找更好的來,倘若你實在可憐他們。本公子也很願意取你的性命呢,下定決心就告訴我吧,讓你選擇一種死法可是本公子的恩惠。”

額!男子默然退了出去,自從他被派到公子的身邊就看到他不斷地隨意殺害自己的貼身丫鬟或是小廝,沒有一個人能伺候公子超過七天……

站在傅府的重樓上,傅玉兒滿意地看著整齊行走在街上的精銳軍隊。

“宗主,諸葛家出兵好快啊!”落月一臉花癡地看著走過的製服俊男們,之前聽到南宮家出兵時的憂愁也一掃而光。

傅玉兒淡然一笑:“那是因為不管本座是贏還是輸,諸葛家都會出兵。不同之處在於,我贏了他們出兵是為了救太華島。若是本座不幸輸了,他們出兵是為了去收漁翁之利的。”

她淩晨贏了第三局,諸葛家的大軍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浩浩蕩蕩地朝太華島開去,這下諸葛誕總算是履了一回約。

忽地,傅玉兒的眼色暗了下來:“白涅好些了嗎?”

落月搖搖頭:“奴婢不知,尊者他不在房中。”傅玉兒聞言默然不語,淡淡地朝遠處看去,朝陽被一朵彤雲掩蓋久久不能露臉。

自從比試之後,他就一直躲在乾坤鼎中修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卻敢肯定白涅和諸葛誕暗中交手了。白涅還因此損耗了不少剛恢複的修為,想必諸葛誕也不會太輕鬆。

回神看了一眼已經變成小圓點的軍隊,傅玉兒無聊地撇撇嘴吧走下了重樓。也不隻是為何,她現在總是很少犯困,一天到晚精神抖擻的反倒是無聊了。

想借此機會加緊修煉禦妖決心法和武宗錄,卻又顧忌諸葛家的眼線太多。

走到轉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天一?!

天一淡淡地盯著重樓,和傅玉兒四目相接之後在不遠的轉角處消失了。了然一笑,傅玉兒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打開了傳送通道。

“天一,可是有什麼眉目了?”傅玉兒嘴角噙著笑容,出現在天一消失的巷子中。

對她的突然出現,天一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他眸光一沉恭敬地看著傅玉兒:“宗主,此處還不夠安全,我們去彆的地方細說。”

點點頭,傅玉兒和落月不緊不慢地跟上了天一的步伐。

“真是好地方!”傅玉兒滿意地掃了一眼草地上盛開的小野花,還以為天一會將她帶到某個客棧或是酒樓去,卻沒想到竟來了赤城外的一處小崗上。

落月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天一,識趣地走到遠處把風去了。

天一凝神探了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緩緩開口:“宗主,赤望穀布滿了大大小小上千處陣法,這些陣法均是與赤望穀和外界的險要之處相互映照,是赤望穀最堅硬的屏障。”

“諸葛誕和他的夫人似乎都在謀劃著什麼,赤望穀幾乎出動了全部的兵力去解救太華島的危機,這點很奇怪。”

傅玉兒讚成地點頭,她蹲在地上摘了一朵粉色的小花。現在明明是炎熱的夏季,整個赤望穀卻如同春天一般,諸葛家的陣法和奇門遁甲之術可不能小覷了去。

諸葛誕在謀劃著什麼她不知道,但也可以猜出大概。隻是將軍隊全都調了出去,就不怕南宮家來個聲東擊西一舉滅了赤望穀?

天一恭敬地站在傅玉兒的身後,繼續彙報著探來的消息。

“諸葛家的禁地‘邪魔澗’在赤望穀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傳言裡麵封印著千年不滅的惡魔。凡是誤入裡麵的人均無人出來過,這裡是赤望穀的禁地卻是最奇怪的地方……”

傅玉兒頓時被勾起了興趣:“奇怪?天一你說說看。”

“邪魔澗雖是諸葛家的禁地,卻沒有正真地全部封印起來,有一個身手不凡的男子時常會秘密出入其間。這也是四月無意中探得的,隻怕這邪魔澗裡不隻是封印著惡魔那麼簡單。”

“你是說諸葛家所謂的‘禁地’實際上隻是一個幌子?”

“屬下也說不準,那個男子的行蹤並不頻繁,隻有在諸葛家遇到重大的抉擇時他才會出現。日前,諸葛家正商討向太華島派出援兵一事,因為此事他這才出來。”

難道,諸葛誕的背後還有更強悍的人?“對了,四月是誰?”傅玉兒這才發現天一似乎說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回宗主,四月乃是天四。其實,我們真正的名字是一月到十二月。天一到天十二是太華島的那些護衛的名字。”

一月到十二月?!傅玉兒麵色微冷,感情到了現在她才知道人家的真名。

皺眉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滿:“那你就是一月了?”

“是!”一月被傅玉兒那有些冷冷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淡淡地垂眸看著腳下的小花。

“讓他們繼續盯著諸葛家的一舉一動,同時加派兩個人手看好邪魔澗。找個人去看看諸葛誕,他似乎受了不小的內傷。”

待一月消失之後,傅玉兒也走到落月的身邊打開傳送通道回到了傅府。這四季如春的赤望穀怎麼會沒來由地讓她感覺到被深寒籠罩著,很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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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涅破鎖妖陣時雖然很厲害卻也是經過了幾百年的積累,如今他動不動就要耗費妖力保護自己。不知為何,竟有些於心不忍。

所以,她要變得更強。那樣就不會成為玄羽的累贅,也能儘快解除和白涅締結的契約。

“失火了!”

一聲慌亂的呼喊劃破夜色,傅府立時陷入了一片橘色的火光中!傅玉兒聽到喊聲緩緩停下在體內奔走運行的靈力,輕喘著擦去額頭的汗珠,落月就衝了進來。

“宗主,柴房和後院都失火了!”

和落月的驚慌不同,傅玉兒淡然地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獨自喝了起來。落月驚慌的表情在看到傅玉兒的莫名舉動之後,也漸漸轉成了疑惑。

“宗主?”

傅玉兒依舊淡淡地喝著茶,好像失火的是彆人家。忽地,一個嬌俏的身影落在她的前麵:“宗主,小心!”

十二月的話音剛落,房間裡立時刷刷地出現了六個黑衣人。搖曳的燭火被他們的淩厲殺氣帶的一陣波動,傅玉兒放下茶杯抬眼看去:“終於來了。調虎離山,這一計使得不錯,但是你們都是一家人就算碰上了也不會自相殘殺吧?”

黑衣人的眼中不約而同地出現了一絲訝然,相互低了個眼神“不是說傅玉兒是廢柴嗎?她怎麼知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少廢話,今天你彆想活著離開這個房間!”領頭的黑衣人不悅地怒道,人家後院都失火了還能在這裡淡然喝茶顯然是已經知曉了他們的目的。

表示無力地挑挑眉毛傅玉兒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這句話是殺手專用的嵌套句嗎?就不能換些新鮮點的?

“十二,你覺得怎麼樣?有問題麼?”

十二月柳眉一豎長鞭“條”地在空中抽了一下:“宗主請儘管放心,幾隻老鼠而已。”

諸葛宗主從什麼地方找了這種傲慢無禮的人偷換了傅玉兒身邊的護衛?黑衣人聞言眉毛都快打結了,卻還是忍了下來。看在他們宗主和大局的份上就不揭穿眼前的女子了。

“十二,本座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你不必手下留情。儘管往開心的地方開殺就是了,沒必要留下活口。”

傅玉兒乾脆地將茶杯放在桌麵上,悠哉悠哉地翹起二郎%e8%85%bf準備看好戲。黑衣人的心思她大概也能猜出一些,還想著十二是他們安插的人,殊不知那些人也早被解決了。

幾個黑衣人的眼神開始閃爍,她真的知道自己是受誰的命辦事?強製鎮定一下情緒,幾人均露出了凶狠的神色:“知道我們背後的人那就更要死了!”

語畢六人竟條地彈開從不同的方向朝傅玉兒攻來,十二月不屑地冷哼一聲長鞭回轉立時在空中形成一個圈,隻聽見啪啪數聲六人均退守到先前的位置上。

傅玉兒搖搖頭不再理會他們,這人傻就是沒辦法,殺個人還囉囉嗦嗦的,一看就知道是不是貨真價實的殺手。

十二月手中的長鞭裹挾著陰寒之氣直破黑衣人的防守,幾人狼狽地左閃右避卻還是被長鞭卷起的氣刃劃破了衣衫。十二月依然氣定神閒地站在傅玉兒身前,如同一隻傲氣的貓正在玩,弄將死的老鼠。

突然,十二月手中的長鞭一滯已經被一個淩空出現的黑衣人空手製住:“傅宗主,好興致!與其如此費神何不直接給他們個痛快!”

傅玉兒的食指習慣性地敲著桌麵,能夠一招製住白涅精心培養的暗衛,此人絕不簡單。“不知道今天吹的什麼風,都把刺客往我這傅府招……”

咂咂嘴吧,傅玉兒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傅宗主不必疑惑,我和他們絕非一路人。先不管這幾人如何,還請傅宗主跟我走一趟。”黑衣男子的手一鬆,十二月向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想帶她走?傅玉兒偏過頭:“本座可不記得和你認識,公子若是沒事就趕緊離開彆妨礙我們抓刺客。”

黑衣男子卻不為所動,他冷然地瞥了傅玉兒一眼:“隻怕此事由不得宗主,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你休想動宗主一根手指,除非你能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十二月長鞭一橫,同樣冰冷地看著黑衣男子。

“我本不想傷同類,但是也隻能從你的屍體上踏過去了……”黑衣人嘴上說著遺憾的話,眼裡卻是冷然的不屑。傅玉兒不由得側目,他也不是人類?

“宗主,要不奴婢這就去找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