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不溫不火地撂了這麼一句話。傅玉兒卻隻是淡然一笑:“夫人,本座同少主並不相識,隻怕夫人是聽錯了。”
諸葛瑾周遭的氣壓一瞬間低了下來,雙手的拳頭握得咯吱脆響。並不相識?他可是記得他們是拜過堂的,雖然沒拜完卻也不應推%e8%84%b1耍懶……
“夫人,眼下開席要緊,可彆冷落了貴賓們呐。”諸葛誕舉起酒杯打了圓場,星雲殿的氣氛這才又活躍開來。
傅玉兒也象征性的喝了一杯酒,卻覺得有些悶。自己的酒量,不至於這麼差吧?
酒過三巡,表演也看得差不多了。諸葛誕的眼中才真正地有了喜色,剛才施了一些術終於探出傅玉兒的靈%e7%a9%b4被封所以看起來才會如同普通人一般。
若是被太華島掉包,他可不會輕饒了諸葛恪那小子!
“夫君,你看今天來了這麼多妙齡少女何不為咱們家瑾兒挑一個稱心如意的媳婦?”美婦人揮手示意表演的歌舞隊退下,又開始了她的尋媳之路。
諸葛瑾見自己的娘%e4%ba%b2又提起了這事,就拚命地朝她使眼色。諸葛果白了自己沒出息的哥哥一眼,還不忘用眼神朝傅玉兒投來幾片飛刀。
久久不見說話的諸葛誕聞言大笑一聲:“這有何難,太華島傅家閨女不就挺好的?夫人,依本座看她和瑾兒是再合適不過了!”
傅玉兒的心中極為不爽,她意味不明地看了諸葛瑾一眼,轉而嚴肅看著諸葛誕道:“本座可隻記得答應來這赤望穀做人質,不曾記得來做諸葛家的媳婦。難不成堂堂四大家族之首的諸葛家也要出爾反爾麼?”
雖是嚴肅,她口中輕笑的語氣卻是顯而易見的。
美婦人的麵色一僵,隨即換上了怒容。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瞧不起他諸葛氏家,簡直是有眼不識泰山!
諸葛瑾的俊顏瞬間比鍋底還黑,她這話完全不亞於在傅府所說的那番言辭,她就這麼討厭自己麼?
“傅姑娘,你此次來赤望穀不就是為了鞏固兩大家族的聯盟嗎?既是如此,你若願意成為我諸葛家的一員,那太華島的事就是我赤望穀的事!”
諸葛誕不慍不怒地看著傅玉兒,其他的賓客早已噤聲不言,這樣的關頭說錯一句話那可是會丟掉小命的。
傅玉兒麵不改色地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揚,威脅她?
“原來,諸葛家是這樣看赤望穀的。那算了,反正我一個小女子又何必和南宮家較勁呢。既然諸葛宗主家言而無信,那我們傅家就隻有投靠南宮家一族了……”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一片嘩然。“什麼?!人都來了,還要投靠南宮家!”
“當然,我們會和商家一樣。將禦妖決也一並歸入南宮家,到時候他們會怎麼使用就和我這個小女子無關了。因為本座,很討厭威脅呢!”
傅玉兒一口氣說完,還故作無謂地攤攤手。
“父%e4%ba%b2!若是傅家也被南宮家吞並,赤望穀就岌岌可危了!”諸葛瑾的進言讓諸葛誕陰沉的臉越發陰沉了。
但隻是一瞬,他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樣子:“是本座欠考慮,這事本座和夫人再也不提了。來,大夥繼續喝!”酒杯放下的瞬間,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傅玉兒。
此女果真不簡單,要她進諸葛家他自有一萬種方法。現在,不急……
傅府?終於到了!傅玉兒強撐著有些昏脹的腦袋走進了大門。兩個小丫頭過來扶住她,伸手將她們推開傅玉兒繼續步履蹣跚地往前走。
諸葛家的狗,她才不稀罕她們扶她呢!
ps:第四更來鳥~~~~嗚啊~~~繼續求支持~~~125.硝煙彌漫“落月,趕緊準備洗澡水,我要沐浴!”那酒的後勁可真大,傅玉兒對著落月有氣無力地吼了一句之後開始解起了衣帶。
好快!褪儘最後的衣衫走到屏風外麵,浴桶裡已經灌滿了熱水,傅玉兒試了一下水溫,滿意。她在落月的幫助下走進了浴桶,熱水傳來的舒服之感讓她忍不住輕%e5%90%9f了一聲。
“落月,你今天怎麼不說話?平時都是嘰嘰喳喳的……對了,告訴你一件神奇的事!我這個路癡居然在喝醉的情況下找到了自己的府邸,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傅玉兒愜意地靠在浴桶上,她才不會嫁給諸葛瑾!“為了完成傅朗的遺願”?說的好聽,隻怕諸葛誕的目的沒那麼簡單,自己都來到赤望穀當質子了,他卻遲遲不願出兵,真是可恨!
“落月,你再給加點冷水,有些燙。”傅玉兒嘀咕了一句,落月立即抄起一旁的水瓢從小木桶中打了一瓢冷水倒進浴桶。
冰涼的冷水碰到手臂傅玉兒驚呼一聲:“冰!”落月也沒有回答,她往傅玉兒的肩膀澆了一些熱水就開始替她擦背。
忽地,傅玉兒半眯著的眼眸變得清明。“你是誰?說!”一把抓住放在自己肩上的玉手她緊惕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是落月的那張臉,但是她知道這個人不可能是落月!
中午的時候落月的手被自己關門夾傷了,由於傷重還裹了好幾層布條,可是放在自己肩上的雙手細嫩柔滑並沒有受傷包紮的痕跡!
還以為是水霧太大,可是她連接眨了好幾下眼睛那個女子還是落月的樣子。
頭痛雖然輕了不少,傅玉兒卻越發覺得奇怪了,房間裡還有著一股淡淡的麝香。一個飛身胡亂穿了件衣服,她使力掐住了女子的脖頸,畢竟自己還是跟著白涅練過家子的,對付她這樣的女子綽綽有餘。
“說!你到底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宗、宗主,奴婢是落月啊?”眼前的“落月”一臉委屈地看著傅玉兒。
傅玉兒冷笑了一下:“你是落月,嗯?”
誰知那個女子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扯得傅玉兒的身子也朝前一傾。“宗主,奴婢真的是落月,你不相信奴婢了嗎?”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傅玉兒一陣窩火:“你是落月?!你妹的哪裡是落月了?啊?”
“……”女子似乎被傅玉兒突然爆發的脾氣給鎮住了,她回想了一遍過程,沒有差錯啊!傅玉兒是怎麼看出來的?她索性兩眼一閉,繼續裝下去!
“宗主,你哪裡不舒服?奴婢這就去給你請大夫。”
“還裝!那你繼續裝吧!”傅玉兒秀眉一挑準確地點了她的%e7%a9%b4,將“落月”的衣服扒了之後把她扔進浴桶,再換上她的衣服傅玉兒打開了房門。
雖然是晚上,但是淡淡的燭光下還是看見了濃密的大霧。沿著石頭的燈座一路向前,傅玉兒隻是憑著感覺走,本來她就是一路癡,再加上這大霧能走出去就不錯了。
“你說,宗主為何要在少主的院子裡布上陣法,還刻意吩咐小蓮將那個質子帶進來,是為了保護她嗎?”
“就是啊,少主的房間是她一個質子隨意能進的嗎?宗主還吩咐我等在此守著不讓她出去,更不讓任何人進來,諸葛家陣法有幾個人能破啊,更彆提是宗主%e4%ba%b2自布下的了。”
“可是,我還聽說剛才的宴會上宗主有意撮合她和咱們少主呢……”
“難道!”
“……”
隨著腳步聲遠去,傅玉兒的思維卻活躍起來。
果然是諸葛誕!我就說怎麼自己喝醉酒反而會認路了,原來是掉進人家的陣法裡來了。怎麼就忽略了,諸葛家是陰陽師這個棘手的問題?※思※兔※網※
傅玉兒正慶幸自己不小心關門夾了落月的手指,就聽見不遠處響起了她最不願意聽見的聲音:“見過少主!”
“不必多禮。”
諸葛瑾溫潤的嗓音傳來,傅玉兒卻是內心一緊,就像是什麼人刻意抓住了自己的心臟一樣。剛才還好端端地,此時卻渾身燥熱起來。
“我聽父%e4%ba%b2說傅玉兒來了我的院子?”
“是的,傅宗主已經來了好一會了。小蓮正在伺候她沐浴,宗主說傅宗主不勝酒力就讓人將她帶到了少主的房間,隻吩咐奴婢們好生照顧。”
諸葛瑾側目看向重樓,她在宴會上不是拒絕了和自己成%e4%ba%b2嗎?現在怎麼就跑到他的院子來了,他倒是要看看這丫頭在搞什麼鬼!
“你們都下去吧,有需要本公子自會再傳。”
“是!”
難不成怒火讓她變成這樣?隨著諸葛瑾走進院子,傅玉兒越來越難受,滿腦子都是他的音容笑貌,甚至想要立刻出現在他的麵前……
糟了!肯定是諸葛誕那個人麵獸心的惡魔在自己的身上施了什麼術!
這種術定然和中了媚毒是一樣的,或許比中了媚毒還要厲害!傅玉兒的頭又開始脹痛起來,這次卻是為了和自己的另一種想法掙紮。
顧不上會不會撞到人,她朝著前麵奔去。但是,每走一步內心就如同貓抓一樣,渾身的熱度也不斷增加。另一個聲音在意識裡叫囂著要她回去。
在陣法中亂竄的她,每一步都如同走在油鍋上。要不是一直使勁擰著自己的手臂,好幾次她都想往回走,想去諸葛瑾的身邊,想要觸碰他……
傅玉兒扯下一節衣衫蒙住臉,憑著自己最後的一絲意識往外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往外麵的方向走了,因為她本來就是一個路癡啊!
維持那僅剩的一絲意識都很困難,更彆提去分辨方向了。
“誰?給我搜!”正昏昏沉沉地走著,一個巡邏的小隊發現了傅玉兒的身影。
她在心底暗叫不好,卻無法靈活移動。忽地,一個人影閃過傅玉兒落進了一個寬闊的懷中。失去意識之前她的手無意中觸到了冰涼的白玉麵具,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白涅……
“諸葛誕!”白涅抱著渾身被汗水濕透的傅玉兒站在重樓的頂端,深紅如血的瞳中彌漫著足以儘一切怒火。
ps:第五更!!!更完遁走~~明天開始恢複正常更新~~每天兩更保底(魚子要上培訓班)~~~麼麼~~~小夥伴們,請一定要支持小魚子( ⊙ o ⊙ )啊~~~126.傾心之術諸葛瑾走進房間,除了那個叫小蓮的丫鬟躺在浴桶裡之外並無半個人影。沉著臉解開小蓮的%e7%a9%b4道,掀起床單罩在她的身上。
“傅玉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