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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傅玉兒秀眉一豎嘩地拉開了車門,帶著些許熱氣的空氣拂了過來,成串的風燈搖曳不停。

“小姐,小心腳下!”在傅玉兒踏空之前落月及時攔住了她,她的宗主到底是什麼眼神啊。

傅玉兒尷尬地笑笑:“沒事,摔不死的。”五橋客棧是一個三層的重樓,房屋的四角都掛上了漂亮的風燈,裡麵更是燈火輝煌。

幾個小廝將馬匹和馬車牽走之後,跑堂的小二已經滿臉喜色地跑過來了。

“喲!幾位客官,裡麵請!”

諸葛恪不動聲色地走在前麵,剛好和白涅將傅玉兒夾在中間。之前開路的十個護衛連個影子都看不到,隻剩下照顧傷員的八個護衛。

“幾位客官,房已備好。請幾位移步上樓休息,飯菜馬上就到!”掌櫃看到如此大的陣勢立即喜笑顏開地迎了過來,再看到一行人的衣著均是上等貨色,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一樓的食客中不少人的眼球都看了過來,傅玉兒瞅了一眼掌櫃,他的眼睛在看到後麵那些麵色不佳的傷員之後明顯多了幾分打量。

“掌櫃,你先讓人打些熱水上樓去。我們在半路遭了一夥劫匪,有幾個兄弟受傷了。唉,做客商難呐!”

諸葛恪一臉苦相地看著掌櫃,他眼中的疑惑一掃而光,嘴裡連連答應送熱水:“公子不必太過悲傷,隻要人活著就好。錢嘛,啥時候賺不是賺?”

“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公子,還戴個麵具呢……”

“……”

上樓的時候傅玉兒感覺到了許多熱切的目光,隻是那目光全都是衝著白涅去的。不愧是狐狸,帶個麵具都能把人家的魂給勾了,不知道摘了麵具會怎樣……

如此一想,自己不是也沒見過他麵具下的樣子嗎?

呃!恐怖的九尾狐倒是見過幾次……

落月打開房門,冒著熱氣的浴桶出現在傅玉兒的眼前。不錯,這個五橋客棧的服務態度還是很讓人滿意的!將落月趕到門外“散步”,傅玉兒鑽進了浴桶裡。

沒辦法,她不喜歡有人看著她洗澡,就算是女的也不喜歡。更何況,落月還是她不熟悉的人呢!

為了防止白天的刺客再來進犯,傅玉兒和落月被安排在正中央的房間。諸葛恪和白涅一左一右占了兩個房間,剩下的傷員和護衛分彆在最邊上的兩個房間。

至於到了鎮上就自動消失的十人,估計是在暗處盯著。

除了那個記憶模糊的村子,她這是第一次離開太華島呢。雖然是以人質的身份,卻不妨礙她欣賞迦樓羅大陸冰山一角的好奇心。

這個未知的大陸,她一無所知。

這個身體的主人應該就是自己,七歲那年一睡不醒到了一個新的時空的身體中。從出生到長大,再到上學,直到那一次化學課上的實驗失敗,靈魂才又回到這個時空……

身體孱弱,所以靈魂就無法歸附。倒是,諸葛瑾和諸葛果被追殺時的那張符籙讓她不期然回到了身體中……

“呼……”傅玉兒仰麵躺在浴桶中,將陣靈珠舉得高高的,眯著眼睛凝視著那冰藍的珠子,為什麼她老覺得這珠子很奇怪,仿佛自己看到的不是它的真麵目。

拉過乾淨的衣服穿上,隨意地擦了幾下濕答答的頭發,傅玉兒將落月喊了進來。

“小姐,頭發不擦乾容易感染風寒。”落月拿起毛巾走到傅玉兒的身後仔細地替她擦著發絲,認真的神情讓坐在銅鏡前的傅玉兒忍不住發笑。

怎麼覺得落月年紀小小的就有做媽媽的資本?

“小姐,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們吃飯吧。”傅玉兒摸了摸扁扁的肚子看著陸續端進來的大餐,咕嘟地吞了一下口水。

落月皺著眉看她飛跑過去的背影:“小姐,頭發還沒梳……”

白涅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頭上一群隱形的烏鴉飛過。自動屏蔽掉隔壁的對話,在房中布下一個結界。

他將麵具摘了下來,在地上畫下聚集靈氣的符陣,再打開麵具的空間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鼎。將鼎放置在符陣的正中央,白光一閃進入了鼎中。

“落月,你出過太華島嗎?”傅玉兒吞下最後一口飯,滿足地%e8%88%94%e8%88%94嘴巴。

落月正在尋找首飾的手微微一頓:“沒有,奴婢自小在太華島長大。從未出過島,這還是第一次出來哩。”

也是第一次出來啊,她走到落月身側隨手挑了一條紫色的發帶:“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落月被她的話語嚇得一愣,宗主她沒事吧?白天才經曆過那麼可怕的刺殺,現在她竟然還有膽子出去?!“宗主,這隻怕不妥,白天……”

“打住!彆說那麼認真,隻要我們稍作裝扮,沒人認得出來的……”

傅玉兒的食指壓在落月的%e5%94%87上,靈動的眸子神秘地眨巴一下。她才不要一本正經當質子呢,就當是旅遊來的,對!就是這樣!

ps:暴雨大作,偶家斷電了~~這更補昨天的(表拍偶)~~稍後11點還有一更~~~遁走~114.與虎謀皮“我反對!傅姑娘,我們的護衛不能在分散了,那樣對大家都不利。”諸葛恪陰沉著臉出現在門口,明明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愣是要端出一出老練深沉的架子……

傅玉兒挑了挑眉,瞬而抱歉一笑:“公子說得極是,我不去還不行麼?”

聽到她的妥協諸葛恪這才安心離去,落月輕呼了一口氣關上門。傅玉兒換上了一套及其普通的衣服,將頭發一綁,萬事俱備!

“客官,現在方便嗎?我們進來收一下碗筷。”

兩個小廝手腳麻利地收拾著飯桌,落月苦著臉站在一邊。看宗主的樣子分明就是要偷跑出去的節奏啊,隻怕剛才隻是敷衍那諸葛公子的了。

“小二哥,今天是什麼節日怎麼街上都掛滿了漂亮的風燈?”傅玉兒翹著二郎%e8%85%bf,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

“客官,你們是外地來的客商所以不知道。今兒個不是什麼節日,倒也跟節日差不了多少。今天乃是鎮西的劉老爺六十大壽,所以才與全鎮同樂。”

“這麼說,整個五橋鎮就是劉老爺家最大咯?”原來是土霸王啊。

“可不是,劉老爺家可是整個五橋鎮最大的家族。全鎮的人都得唯他是從,才會有安寧的日子過……”

“噓!二敦,彆淨說些廢話打擾了客人休息,趕緊收拾了就走!”

傅玉兒斜睨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看來這個劉老爺家是五橋鎮實實在在的地頭蛇了。土豪過生辰,她當然要去湊個熱鬨了,說不定還能找到寶貝呢!

落月看到傅玉兒閃閃發光的眸子,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來,宗主想要做什麼?

“啊……好困!落月,我先睡了啊。”

傅玉兒捂住嘴巴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才慢吞吞地走向床前,拉過被子直接倒了上去。落月更是看得眼珠子都掉下來了,衣服沒%e8%84%b1、甚至連鞋都沒%e8%84%b1!

揉了揉眼睛,這是一族的宗主?!

諸葛恪聽到隔壁的動靜終於徹底放下心來,起身向護衛們的房間走去,那幾個傷員還有些不穩定他必須去看看。

“落月,過來!”傅玉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思■兔■在■線■閱■讀■

“小姐?什麼事?”

落月正要熄燈,傅玉兒忽地出現在房間中央嚇得她三魂都去了兩魂!

“當然是去給地頭蛇祝壽啦!”順便在帶點好些的藥材回來,後麵這句話她自然沒說。手鐲中的靈草去毒治病還行,刀傷就無能為力了。

“可是我們怎麼……”落月話還沒說完,一個奇怪的景象就出現了。

宗主的麵前竟然出現了一個發著藍紫色光芒的東西,嗯,有些像——門?

“愣著乾什麼,走吧。”傅玉兒抓住她的手使勁一拖,兩人一同進了傳送通道。

隻是一瞬,她們就落在了五橋鎮的西邊,傅玉兒拉著落月直接進了一家瓷器店中。掃了一圈之後,她的視線落在櫃台上的一個五寸高的%e4%b9%b3白色瓷瓶上。“老板,這個多少錢?”

“這個是我們店最便宜的瓷瓶了,姑娘你若誠心要就算你十錢吧。”

傅玉兒眼睛一亮,十這麼便宜?“老板,不能再便宜些嗎?我再加十錢,就連帶幫我弄個包裝如何?”

“好吧,反正這瓶子不是什麼珍品,也沒什麼用處就給你吧。”

落月實在想不通傅玉兒在乾什麼,好端端地怎麼就突然到了街上。還買了一個不中用的破瓶子,拉著她出來是怕她跑去找諸葛公子告狀吧。

宗主可真是……

跟著人潮尋到劉宅,傅玉兒將包裝華麗的禮物往桌上一放就毫無阻攔地走了進去。生辰宴還未開始,眾人也是三五成群地聊在一起。

傅玉兒覺得無聊就拉著落月在劉宅裡逛了起來,先熟悉一下路方便等一下動手。這樣的土豪家裡肯定藏著不少上好的藥材,和普通醫館裡的可不是一個層次的。

想起那些護在她周圍而受傷的護衛,她就不好受。大部分傷亡的都是太華島的護衛,若是他們全都出了事,到了赤望穀她就近乎孤軍作戰了。

“小姐,那不是三小姐嗎?”落月的聲音引起了傅玉兒的注意。

不遠處的涼亭中,傅青雲正麵對她們而坐。那個和她交談的人背對著傅玉兒她們所以隻能看見一個後腦勺,傅青雲怎麼會在大戰前夕出現在五橋鎮?

白天的刺殺和她有關係嗎?

傅玉兒貓著腰靠近了些,落月看得直心急卻也無計可施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她。

“舅舅!你不知道傅玉兒那賤人有多可恨,傷了大哥和二哥、殺了我的契約之妖不說,還要進諸葛家。赤望穀和太華島的聯盟豈是她一個野丫頭能維係的?”

傅青雲緊握茶杯,眼中怒意儘顯。

“雲兒,那諸葛家可是%e4%ba%b2自點了她的名頭,到赤望穀自然非她不可。諸葛瑾那小子,將來還不是你的!隻要我們……”

渾厚的嗓音將話說到一半就硬生生斷了,傅玉兒豎著耳朵也沒聽到下。正要離開,傅青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