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年紀小,和青嵐打鬥肯定要吃虧的。
雖然擔心,卻也無法阻止,我隻能無奈的隨著吳影到了施憐兒的寢宮,眾人對我突然的到來感到吃驚和不安,而當施憐兒和吳蔭聽吳影說我要暫住在這時,兩人的臉都千變萬化了起來。
真琴嬤嬤跟著我過來了,她和其他宮人給我收拾出了一間屋子,我進去後直接往床上一躺,腦袋亂糟糟的。
沒人進屋來打擾我,我大概在床上滾了100圈,才逐漸冷靜下來,開始整理思緒。
關於青嵐,這狗東西似乎有那麼一丁點喜歡我?還是隻是男人的獨占欲在作祟,就算自己不要,也不想讓其他的男人染指?
如果他真喜歡上了我,嗬嗬,那就是老娘逆襲的時候了,第一件要乾的事情就是讓他準備好3樣東西,花瓶一個、洗腳水一盆和打臉好手真琴嬤嬤一隻。如果沒有,額,那我還是繼續苟且偷生吧。
關於雪之丞,這小鬼是在玩我呢?還是在玩我呢?還是在玩我呢?會騙人,會演戲,會耍心機,沒一個小孩該有的樣子,讓我真心替他爸媽感到捉急。
關於吳影,他應該隻是把我當朋友吧?如果認為他也喜歡上我,那我還真是太自戀了,而且我想不到他喜歡我的理由。
青嵐、雪之丞、吳影……不太妙,感覺自己好像正在從女配往女主的方向進化,以後會超進化為女尊嗎?
我正想著,屋門突然被推開了,我扭頭看去,是許久不見的衛仁。
這個缺德、沒良知、狼心狗肺的庸醫!
我來氣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陰測測的看著他將藥箱放在桌上,冷淡的對他說道:“你居然還有臉來見我。”
衛仁在桌邊坐下,與我遙遙相望,他的表情很平靜,“我是一名臣子,我聽從皇上的吩咐。”
“哪怕他讓身為醫生的你去殺人?”
“我並沒有殺你。”
“但你對我下毒!”
“而我清楚你死不了。”
我瞪著眼睛看他,他一臉坦然的與我對視,我心知他隻是聽從青嵐的命令,真正追究起來錯不在他,可還是覺得他很可恨,糾結許久,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下毒的?”我問他,想弄個明白。
“記得你被皇上砸花瓶麼?”他問我。
“當然。”我怎麼可能忘?那時候青嵐還奇怪我怎麼不躲呢。
“就是那次讓皇上起了對你下毒的心思。”衛仁低垂著眼睛,緩緩說道:“那時候的皇上還相當的氣你,他隻是隨手朝你扔了個花瓶,卻不想你居然孱弱到躲不過去的地步,雖然皇上沒表示,但我知道他心裡是很痛快的,所以他叫我過去,給了我3個任務,一,醫治你的瘋病,二,查清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三,對你下毒,讓你一直處於虛弱狀態。”
我聽得心裡拔涼拔涼的,再一次感到青嵐對我是如此的狠毒。
“毒下在哪裡?”我追問。
“一開始下在草藥裡,後來你用提神豆替換了草藥,我就把那些提神豆用毒淬煉了一遍,然後送過去給你。”
原來是下在了咖啡裡麵。
“我知道了。”我於是對衛仁下逐客令:“你走吧。”
“好。”衛仁很清楚我現在很氣他,所以乾脆的起身,隻不過在離開前他打開藥箱拿出一個小瓷瓶,對我說:“這是三清解毒丸,娘娘早晚各服一粒,有助於你的身體加速清毒。”
我疑惑的問他:“不給我吃毒藥了?”
衛仁回答:“皇上說不必了。”
我冷笑一聲:“怎麼,他不想虐我了?”
衛仁把藥箱合上,“皇上已經對娘娘從前的所作所為消氣了。”
“他消氣了,但我沒有。”我惡狠狠的說道。
衛仁沒有再說話,他背著他的藥箱離開了,而我看著桌上的那瓶解毒丸,心裡恨不過的拿起來砸到了地上,又一腳踢飛到牆上。
這瓶子估計是精鋼混泥土做的,被我這麼一摔一踢居然還沒破。我想了想,覺得沒必要因為青嵐而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於是走過去把瓶子給撿了起來,發現表麵裂開了不少痕跡。
從瓶子裡拿出一顆藥丸子吞下,味道很苦澀,讓我覺得很心酸,不由得又開始想家。
對不起,爸爸,媽媽,哥哥,我每次隻有在傷心痛苦時才想到你們,太不孝了,該打。
這麼深的思念,果然隻有寫日記才能鎮壓的住。我剛這麼想,就心慌了,猛然想起我的日記本沒帶過來。
☆、81何小萌·雪之丞受傷
我可以不要我的寢宮,不要我的東西,但不能不要我的日記。
我於是站起來往外頭走,一開門,院子裡來來往往的宮人們頓時全朝我看來,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警惕的看著我。
我知道我今天在太後的寢宮裡發了火,又被不少人看到在花園裡對著“花妃”大打出手,大家現在會怕我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儘管心裡覺得難受,我還是逼著自己裝成不在乎的樣子。
見我要出去,真琴嬤嬤走過來問我:“娘娘去哪?”
“回我的寢宮一趟。”
“不行,皇上說了娘娘暫時不得回你的寢宮。”
“我就回去拿個東西。”
“奴婢幫你拿。”
我看真琴嬤嬤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被眾人用異樣目光盯著的惱火加上長期被她嚴厲管教的怨氣一齊爆發,忍不住對她說起狠話:“我告訴你少用皇上來壓我!你以為你有太後和皇上撐腰就了不起嗎?你等著!等我的身體康複了,我第一個要乾掉的就是你!”
真琴嬤嬤眨了一下眼睛,她的臉上有一瞬間閃過細微的情緒波動,然後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奴婢既然被派來管教娘娘,就已經做好了被你折騰死的心理準備。”
被我折騰死?我大概是氣急了,反而笑了起來,大聲質問她:“難道不應該是我被你們折騰死嗎?”
“我們怎敢折騰娘娘?”
“你們敢的!你們敢的!”我吼著,眼角看見又來了一些看熱鬨的宮人,我於是掃了院子一圈,看到連施憐兒和吳蔭都出來了,大家都站的遠遠的看著我,臉上都是不安的表情,好像我是一頭正在發狂的獅子,隨時會衝過去吃掉他們。
我突然發現我正在走施純兒的老路,一生氣就大吼大鬨,對著下人發脾氣,所以他們才會像這樣疏離我,就像疏離施純兒那樣。
大抵現在的我跟施純兒重疊了吧?
這個認知讓我震驚,我一直認為我跟施純兒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可看看現在的我,對太後大吼,朝施憐兒砸花瓶,狠打雪之丞,現在的我跟施純兒有什麼兩樣呢?
我不由退後了一步,嘴裡嘟喃著:“不、不是的……我不是施純兒……”
我不是施純兒,我一點都不喜歡青嵐,我也沒有爭風吃醋的心,更無意傷害這些人,我隻想離開這個該死的皇宮,回家去,所以……
“我不是施純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猛地轉身逃回了房間,並用力的關上房門,眼睛不禁蒙上了一層水霧,我跌坐在地上,“哇”一聲哭開了。
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原來的我雖然脾氣有點壞,但不至於暴躁到這種程度啊!
我一個人在屋裡大哭,隱隱聽到外頭傳來人們說話和走動的聲音,都很陌生,還有人在那邊議論我。
“哎,皇後莫不是瘋病又犯了?”
“可不是嗎?你看她剛才吼真琴嬤嬤那凶狠的樣子,嚇死人了。”
“我還聽到她說自己不是施純兒。”
“她若不是施純兒,還會有誰是施純兒?”
我哭的更凶了,整個人癱在地上,又氣又恨又傷心,最後乾脆躺在地上亂翻,腳一下又一下的用力踹門,手狠狠的錘著地麵,以此發泄。
“你是我見過的哭起來最誇張的人。”雪之丞的聲音突然傳來,我愣了一下,躺在地上歪著腦袋看過去,因為眼睛蒙著一層淚,所以看不真切,於是用手抹了抹,這才看清了他。
雪之丞穿著一襲水藍的輕薄衣衫靠著牆站著,有些細長的琥珀色雙眼很稀奇的看著我,好像在看什麼好玩的東西。
不得不說,雪之丞隻要稍微收拾一下,他就能變得很漂亮,讓人絲毫看不出來他的男人身份,所以我經常在腦袋裡想,若他上了妝,再配上那些精致的首飾,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不過他也就現在能扮成女人,等他的喉結明顯了,聲音低沉了,身體拔高了,再想裝也沒法了。
我抽抽噎噎的道:“我昨天發現我在長期服毒,今天發現我被好朋友們背叛,現在還被宮裡頭的人說風涼話,我都這樣慘了,難道還不能哭一下嗎?”
“能,當然能。”雪之丞走了過來,他在我頭頂前方蹲下,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我,眉眼彎彎的,嘴角掛著笑:“認識你後我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哭起來也能如此有趣,又是踹門又是捶地,還會滾幾下,你生來就如此搞笑嗎?”
“你……”我張嘴就要大罵他,卻被他伸手捂住了嘴。
雪之丞低頭看著我,將食指抵在了他的%e5%94%87上,輕聲說道:“你不希望被大家認為你一個人在屋裡自言自語吧?”
我這才意識到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於是朝雪之丞點了點頭,示意我明白了,等雪之丞把手從我嘴上拿開,我吸了吸鼻涕,問他:“你來乾嘛?我走的時候你不是和青嵐在花園裡打架嗎?”
“這都多久了,早打完了。”雪之丞說完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跟我坦白:“我打不過他呢,被他在腰上刺了一劍。”
我一聽不得了,居然還砍上了,於是急忙坐起身子就去扯他的衣服:“傷的重不重?給我看看!”
拔了雪之丞的衣服一看,他腰上纏著一圈繃帶,隱隱透著紅色的血,看位置是刺在了胃那塊,我把他轉過來一看,腰後麵也滲著血,竟然是一劍貫穿整個身體!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忍不住開始大罵青嵐,那狗東西真狠,對一個12歲的孩子也下如此狠手!他這還是人嗎?他根本就是鬼!”
伸手輕輕摸上雪之丞的傷處,我抬頭問他:“痛不痛?”
雪之丞居然露出了一個笑:“不痛。”
“撒謊!都把身體捅破了,哪能不痛,要是我早痛瘋了!”我皺著眉頭說道,繼而伸手摸上雪之丞那五官精致的臉,心疼道:“怪不得感覺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