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植物的原因。
這樣大麵積的天音一旦被毀去,這片地區的生物鏈必然會遭到致命的打擊。
“天音並不是為致幻劑而生,能製造罪惡的隻是人類本身而已。”能夠這麼認真地糾正酷拉的認識偏差,我真是個好父%e4%ba%b2。
“這種話從庫洛洛你的嘴裡說出來真的很違和。”酷拉皮卡嗤笑。
我隻是笑笑,再沒說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跟我說說你的感想我才能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盲女
Part7.旅途中的意外收獲(一)
我們在旅店裡住下,大抵是為了配合環境,這裡的旅店都是白色的木板房,零星分布在山上各處。
這些白色的木板房門窗小巧,爬滿了碧綠的藤蔓。院子外麵是一圈白色的柵欄,柵欄上的綠色藤蔓開著白色的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很少見到這麼龐大的旅行團呢。”店主是為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長得很是清秀,笑起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旅店不大,不過也夠我們住下了,空氣中彌漫著相較外麵更濃鬱的天音的香氣,我靜靜地看著這女子的眼睛,那一雙褐色的眼睛水潤亮澤很是漂亮,隻是毫無聚焦。
女子名叫莫妮卡,這家旅店是她父%e4%ba%b2的。
“幾個月前,爸爸說要離開一段時間,之後。”女子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抱歉。”不過中肯點說的話死老子未必是件壞事。
女子像是突然驚醒一般,連連擺手,“哪裡哪裡,跟庫洛洛先生將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道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我們最終決定在旅店住下,莫妮卡很高興,走在最前端為我們領路。
走廊很黑,隻頭頂著些微細小的空洞投下微弱的光。
“走廊上的壁燈前幾天壞掉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她略帶歉意地笑著,左手提著燈在散發著昏黃的光。
很安靜,隻聽得兩人的腳步聲,前方的旅店主人和我後方的酷拉皮卡。我略回頭看了酷拉一眼,他的腳步虛浮淩亂,比莫妮卡還像個盲人。
我們在一扇門前停了步子,莫妮卡將手裡的等提高,給我們看了一下門牌,然後打開了房門。
明亮的光霎時充滿了整個走廊。
房間設計得很是漂亮,碧綠色的窗簾,木質的座椅,半麵窗子爬滿了青色的藤蔓。
莫妮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帶其他人去往其他房間。
我偏頭望去,從這個角度正見得一襲華美的和服在昏暗的燈光下漸漸映入黑暗之中,還有一股極其濃烈的屬於天音的香味。
酷拉皮卡越過我徑自選了個床鋪躺了下去,連衣服都沒%e8%84%b1,隻扯了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他在發燒。
我看了一眼背對我的少年,走到窗前,拉起了遮光的簾子。房間瞬間暗了下來,空氣中隱隱浮動著靜謐的氣息。
走進浴室,一邊放水一邊回憶著記憶力關於多佛的資料。
多佛所屬的巴托奇亞共和國是一個以旅遊業著稱的國家,傳說中殺手世家的大門,毒品原料天音的原始產地,戰爭時期的廢墟,惡魔之森的外圍統統都是該國著名的旅遊景點。
可見這個國家在旅遊資源的認知方麵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不過這塊地方收費極貴且沒有專門的運客船隻,一般的旅客是不會來的。
通常回來的都是閒得長毛的敗家子或旅行狂熱者,當然也不乏希望借助這些天音一夜暴富的人們。
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外走,手摸到門把手時頓了一下,額,貌似酷拉皮卡在外麵啊。
要不要讓他幫我把衣服遞進來呢?我光著身子盯著滿是水汽的天花板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還是算了吧,那孩子貌似在發低燒,還是不打擾他了。
這麼想著,我淡定地擰開了門把手。
額——酷拉你起來了啊。
“變態——”喂喂喂,少年你怎麼能這麼說爸爸呢。
偏了偏頭,閃過丟過來的木枕頭。
我倚著牆壁,無奈地在心底歎了口氣。——現在的孩子一點都不理解爸爸的好意。
被女兒趕出來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光著腳這張門外的我無奈地瞪著橡木門板。
是拆了門好呢還是拆了牆好呢?或者從外麵翻窗進來?不過,果然還是應該把小酷拉吊起來揍一頓吧!
從旁邊的房間拿了雙人字拖套在腳上,我嚴肅地思考著我的教育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嗯,女兒果然不能寵得太過火,這一次敢把爸爸關在門外下一次指不定就敢把爸爸關在屋子裡麵了。
許是人字拖的聲音大了些,站在櫃台前的莫妮卡轉過頭來,一張清秀的臉上帶著略微遲疑的笑意。“庫洛洛先生?”她輕聲的問道。
我朝她略點了下頭,然後突然想起這女子應該是看不到的。還沒等我再次開口,就聽她笑著說:“我還以為庫洛洛先生會多陪那孩子一會呢,那孩子在發燒吧。”
我笑笑,徑自找了個位子坐下,“小孩子鬨彆扭。”我回去會將他吊起來好好教育教育的。
“唔,聽起來真是辛苦。”莫妮卡掩%e5%94%87一笑,“不過精神不錯也是好事。”她說著給我倒了杯啤酒又給自己倒了杯,然後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時間本就過得很快,陪美人聊天自然過得更快,當然如果這個美人是活著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西山,我走出旅店大門,黃昏的風帶著些微的涼意,也驅散了那女子身上屬於天音的濃鬱香味,吹得人渾身舒爽,精神為之一振。
一個死掉的人怎麼可能跟活人一樣行動自如?
一個活著的人怎麼可能呼吸心跳全無?
不過這樣的狀況,倒是與此地的一個傳說有些相似。
相傳多佛山原本是一座荒山,海之女神東行路經多佛時遺失了自己的鏡子。
鏡子碎成九塊,化作九處泉眼,日夜不停地流出水來,整個山脈浸沒其中。
後海神歸來尋找鏡子時,順手撒了一把種子,才有了這漫山遍野的天音花和闊葉長青樹。
隻是那九塊碎片中最後的一塊實在太小,海神將其留在了多佛山未曾帶走。
那一塊鏡子也就化成了多佛山有名的聖鏡泉。
書上記載,多佛山,聖鏡泉之晶石,可使死者生,使生者不死。
注:服食過多者化為藍色石像,水火不侵刀劍不入。
八十年前,有遺跡獵人路過多佛山,在泉水中發現了一種藍色的半透明結晶體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隻是依靠這種結晶體活過來的人雖與常人無異,卻呼吸心跳全無如同死人一般。
不過即使如此,卻依舊吸引大量的獵人前來多佛山尋寶。
但,自那以後,卻再也沒有聖鏡泉結晶體的傳聞了。
前半部分是我以前在書上看到的,而後半部分則是當地宣傳冊上的。
但,八十年前獵人協會根本沒有遺跡獵人美食獵人這樣的細致分類,這讓傳聞的真實性打了不小的折扣。
不過現在,莫妮卡的出現倒讓這樣的傳聞有了不少真實性,呼出一口氣,我往回走去。
雖然不能確定,但要是真的倒是比火紅睛有趣得多啊。
——“咱們吃飯去吧?”我拉開門往裡走去,窗簾飄動著,空蕩蕩的房間空無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連接得很緊密乾脆就將part8合並到part7了,反正盲女這一塊是重頭戲。
果然不列大綱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冒出了了,不過更新速度也略有些慘不忍睹。
謝謝席君的長評,戳,要好好學習才行哦~
很高興收到阿粉的地雷捏~
☆、山頂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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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8.旅途中的意外收獲(二)
窗簾拉開了一半,床頭的桌子上的碗裡有半乾涸的黑色液體,旁邊放著一盒感冒藥,八袋裝的隻剩七袋。
旁邊的垃圾桶裡躺著一袋感冒藥的包裝袋。
被子疊得很整齊,摸上去沒什麼溫度,可見人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真是不可愛的小鬼,這麼拋棄爸爸自己去玩了嗎?
走進餐廳,酷拉皮卡坐在靠窗的位置吃著甜點,傍晚的陽光讓他看起來清秀得很。
他正切著一塊小牛排,身體坐得筆直,衣服上些微的皺褶,鞋子的邊沿沾著一些泥水和殘存的草葉。
小鬼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臉上帶著些潮紅,頸上有擦傷的痕跡,那些細微的口子還滲著血,看上去很是刺目。
“這裡有致幻劑的生產廠。”這是我坐到酷拉皮卡對麵以後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依舊低頭切著自己的牛排,麵色平靜得好像在說明天有雨一樣。
“這很正常。”甚至很可能是政府默許的。
“我們為什麼來這裡?”他問。
“多佛是很漂亮的地方。”無論是水天鏡還是開滿天音的山脈本身,都是有名的旅遊景點。
“你的目的是什麼?”他似是完全沒有聽到我的回答,隻執著地追問著什麼,“你想要什麼?”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抬眼看我。
“彆這麼看我。”我笑,“這種表情會讓我誤以為你非常喜歡我。”
彆這麼看著我,你這樣的表情會讓我誤以為你有求於我。
他的表情扭曲了以下,像聽到什麼極度讓人厭惡的事情一樣,皺緊了眉頭,冷聲道:“彆開這種玩笑。”
我笑:“你覺得我想要什麼呢?”
或者說,你希望我要什麼?
他抿了抿%e5%94%87看我,不說話。
我笑笑:“比起這些,貌似你得先跟我解釋下你剛剛去了哪裡。”
“我一直——”“不要說一直在旅店裡這樣的話。”我伸手拂了拂少年的發,慢條斯理地給予著忠告。
他僵硬著身體拿眼瞪我,表情凶狠得好似一隻發怒中的貓,這種氣得半死幾乎想要暴起傷人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的表情——真可愛。
我勾起%e5%94%87角,從他發上摘下一片細小的葉子,放到他眼前,少年的表情反而瞬間放鬆下來。
“我剛剛出去走了走。”他平靜地說,“看到了那棟建築以後,我嘗試著靠近,然後被發現了。”
“窩金救了你?”我問。
他看我一眼不說話,隻脊背挺得筆直。
真是,彆扭的孩子。
“莫妮卡的手藝很不錯呢。”
女孩倚在門邊掩%e5%94%87輕笑:“庫洛洛君喜歡是我的榮幸。”
“莫妮卡知道山上的那棟彆墅嗎?”酷拉皮卡喝了一口橙汁,看向美人店主。
“那棟彆墅啊,很早以前就有了呢。”莫妮卡回憶著,“我記事時就有了那棟彆墅。”
“聽老人說那棟彆墅原本一直是荒廢的,直到八十年前,有自稱是彆墅繼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