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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了,內容就是,在對戰中,不要輕易相信自己的眼睛,亦或是其它感官,要細心留意,因為你永遠不會提前知悉你的對手有什麼樣的能力。”

“很顯然,以王的聰慧,想必是已經明白這一點了吧?”

王冷哼一聲,說:“那當然,不就是時刻要注意四周,即使敵人就在眼前嗎?”

“陛下英明。”蓋德說,順便收起了背後黑色的雙翼。

“既然授課完畢,”蓋德伸出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用手拉直紗裙上那些因為打鬥而起來的褶皺,“我也就沒必要再浪費自己的力量了。”

整理好自己的儀表,蓋德恢複到平時沉默冷靜的樣子,說:“王,現在請您移步正廳,去看看您的王座吧。”

“……好吧。”王點頭,認同了蓋德的話。

此時觀望著的三護衛也都有種奇妙的感覺。

孟徒徒尤匹伸出一隻手撓了撓頭,疑惑的說:“我怎麼感覺結束的沒頭沒腦的?而且導師大人結束授課的時間也掐的太準了,正好是王已經陷入戰鬥狀態的時候。”

“是啊,”尼飛彼多抱著雙臂點點頭,“感覺……”

“感覺好像是導師大人在耍人似的。”孟徒徒尤匹說,“不過沒有理由啊?而且導師大人說的也很有道理,是我多想了嗎?”

尼飛彼多說:“應該不是吧,我好像也有點這種感覺呢。對了,梟亞普夫,你怎麼看?”

“嗯……”梟亞普夫說:“確實……”

“真奇特呀~”尼飛彼多動了動耳朵,新奇的看著梟亞普夫。

梟亞普夫疑惑的看著尼飛彼多,說:“什麼?”

“一般來說,你不是應該很生氣,然後覺得導師大人的存在是多餘的嗎?”尼飛彼多說。孟徒徒尤匹也來參一腳,十分讚同地點著頭說:“是啊是啊,而且還整個人都變陰鬱了,說一些導師大人影響了王,是不利於王的因素,應該早日拔除什麼的。”

“是啊。”尼飛彼多不緊不慢的補充道:“單單是導師大人要給王進行訓練一項恐怕你就感到十分不滿了……”

“更彆說還有‘導師在耍王’這種奇怪的感覺了。”孟徒徒尤匹接下了尼飛彼多的話。

“你的反應真奇特啊……”這一次兩個人一起下了結論。

“……”梟亞普夫揉著太陽%e7%a9%b4,有些無奈的說:“先彆提導師執行她作為導師的權力,我沒有立場去指責……不過,在你們眼中,我就是那麼針對導師,那麼小氣的人嗎?”

“你是啊。”

異口同聲的回答。

“……”

再看看下麵的庭院裡。

總覺的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覺得好像一切都很順理成章,王現在是想發火卻又不知道從何發起,所以隻能繼續懷著這種他從未感受過的奇妙感覺,跟著蓋德又回到了三護衛所在的樓層,當然,蓋德是飛上去的,他照舊是用尾巴做助力把自己甩上去的。

三護衛在前麵領路,王在中間走著,而蓋德照舊是跟在王身旁稍微靠後一些的位置,謙卑而恭敬。

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是其實蓋德心裡竟然有一些小小的後怕。

王果然很強大。

她是屬於那種很快就能進入戰鬥狀態的人,在剛才短暫的交鋒中,可以說她在狀態上就比王有一大截的優勢,如之前所見,王雖然有殺意,但並不是一開始就有戰意的。

再加上有教訓……咳咳,是鍛煉王的想法,她可是將大部分的念都激發了出來,包裹在攻擊的部位,但是王竟然毫發無損?雖然好像被揍的很狼狽,可是王身上分明是沒有傷痕的,即使是因為那些部位都有甲殼防禦,也太不可思議了。

看著王走路穩健的步伐,恐怕現在,王已經連剛開始被重擊的疼痛感都沒有了吧?

真是令人詫異到覺得恐怖的恢複力和防禦力。如果換成是其它三護衛之一,現在傷處恐怕都還是疼痛不已吧?該說,真不愧是王嗎?

幸好,自己雖然力量不是非常強大,但是勝在速度快,狀態極佳,而且戰鬥經驗和技巧也遠遠超於王。這些優點,都是生來就具有強大力量的王難以快速理解和強化的東西。

現在想想,當初王那一拳如果真的砸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又沒有使用防禦強大的翅膀,單單用念來防護,恐怕現在被打的地方不會有一根好骨頭了吧?

而且,在王迸發出強烈的戰意那一瞬,她雖然沒有感到慌張,但有一瞬也被王散發出的強烈氣場給震懾了。果然,王就是王,是立於世界頂端的存在。

蓋德層層黑紗籠罩下的秀麗臉上,露出了一絲細微的笑意。

而自己的使命,就是要引導王,直至其立於世界的巔峰,不再需要自己的存在。到那時,自己的使命就達成了,在那之後,自己即使真的成為王的食糧也無所謂。

不過……

在那之前,自己這條命還是有生存的必要的,所以,她絕對不會在那一天之前被王超越,在那一天到來之前,自己都必須成為王心中遠超於他的存在才行!

看著前方有些朦朧模糊的身影,蓋德黑色的雙眼中有一絲堅毅的流光劃過。

作者有話要說:

☆、刺客

“滋滋恩——”一聲悠揚的琴音猛然響起,回蕩在空曠而巨大的廳室內,引起層層的回聲,各層回聲疊加在一起,泛起了令人陶醉的共鳴。

隨性而自然的側臥在正中簡潔王座上的,是一個黑色的身影,雙%e8%85%bf微微曲起,和有著些微傾斜的上身構成了一個“S”形,即使是在層層的黑紗下,也可以從玲瓏有致的身形中看出,這是一個女性。

一隻手支撐在側臉上,根據臉麵朝的方向,可以推斷出黑紗籠罩下的麵孔該是彌漫著一層淡淡的憂傷,帶著思慮般嚴肅的表情,正漫無目的的看著某處。在她的身上,仿佛縈繞著一層黑色憂愁。

就像一個表麵上荒誕無度的女王,其實一直在暗中為了國家即將麵臨的困境而焦急不已,卻礙於想操縱傀儡政治的大臣,無法表達內心的想法。

華麗的琴音越來越高昂,唯美的旋律仿佛能把一切融化,而輕輕融在這琴音中的,是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怎麼了?”坐在王座旁地上的孟徒徒尤匹沒有錯過蓋德的歎息,問道。

蓋德坐起來,輕輕按揉著太陽%e7%a9%b4,撩起黑色的麵紗,露出一如既往麵無表情的臉,說:“我隻是有些擔心……”

“導師大人你也注意到了嗎?有人在阻礙我的傀儡的行動呢。我也很煩惱啊!真想去解決了他們。”剛剛到達這裡的尼飛彼多聽到了蓋德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下意識以為蓋德已經知道外麵發生的事了,所以抱怨了一下。

“咦。”蓋德說:“有人阻礙你的傀儡行動?怎麼一回事。”

孟徒徒尤匹說:“看來你們說的並不是一回事呢,那導師大人,你在擔心什麼?”

蓋德聽了孟徒徒尤匹的話,顯然想起了之前擔心的事情,說:“我隻是不能確定,按照王的生長速度,什麼階段才屬於叛逆期。”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要知道,在叛逆期的孩子可都是喜怒無常又情緒激動的,所以不好好處理是不行的,我要根據情況製定相應的教育方式才可以……”

說完了的蓋德才注意到,三護衛臉上的表情好像都有些難以言喻,有些奇怪的問:“怎麼了?都一副這樣的表情。”

“不,沒什麼。”孟徒徒尤匹轉回頭,說:“隻是覺得導師大人果然是一心撲在王的教導上。”

“那種事情先放在一邊吧,彼多,你剛才說,你的傀儡被人阻礙了?是怎麼回事?”梟亞普夫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止,仍然演奏著優美的樂曲,顯然是並不認為這件事很重要。

尼飛彼多跳到廳室內一根用來擺放大型花盆的柱子上,盤起%e8%85%bf來坐下。當然,花盆之類的東西早就沒有了。那些占地方又沒用的東西早就被打包扔出去了。

“在不同的方位‘人偶’的活動連續受阻,而且方位也無法預測,但是可以看出那是一個人呢!我真的很想去收拾他,但是又不確定是不是誘餌……”

“誘導作戰,僅此而已……”梟亞普夫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靈巧的悅動,另一隻手則輕巧的拿著弓弦,快速的拉動著。“不可以去呀。”

“果然嗎?”尼飛彼多說:“但他的舉動並不像誘導呀。應該隻是為了不會被人抓到,謹慎地行動罷了。”

“或者就是引導你這樣想呀……也可能是我過慮……可是可是……啊呀,為沒答案的問題陷入煩惱的自己,真叫人醉倒……”這麼說著,梟亞普夫臉上露出了華麗的陶醉神情,整個人好像都陷入了一片開滿鮮花的粉紅色夢幻背景中,連畫風都變調了。

一邊的蓋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一種想%e8%84%b1下鞋子拿著鞋底子狠狠拍過去的衝動。

坐在旁邊的孟徒徒尤匹就聽到一聲“最討厭變態水仙……”,可當他抬起頭看向蓋德時,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導師大人好像是很平常的在聽那兩個人說話。撓撓頭,剛才聲音那麼輕,耳邊又有琴聲乾擾,大概是自己聽錯了吧?不然“變態水仙”是什麼意思?從沒聽說過嘛。

那邊的梟亞普夫說:“那就是膚淺的思考陷阱……僅此而已……”

尼飛彼多有著不解的歪著身子和腦袋,“唔……”搖著尾巴發出帶有疑惑的聲調。

“答案很簡單。”梟亞普夫已經恢複到常態了,冷靜的說:“我們的使命是王的護衛。除此以外的事,隻需交給其他人去辦。”

話音落下,小提琴演奏也飛揚出了最後一個音符,握著琴弓的手高高揚起,帶起了氣流飄動了梟亞普夫金色的碎發。

之前就響起了腳步聲,此刻,腳步聲的主人也步入了這個房間。

看著那些曾經%e8%84%b1離女王的統治,現在又重新歸於王手下的螞蟻,蓋德不由的說:“不管是不是真心的,總感覺,天意弄人啊……”蓋德說著,然後在孟徒徒尤匹疑惑的目光中站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站在這裡的人不該是現在這個自己沒什麼印象的師團長,而應該是另一個,而且那一個好像就是現在跟在他身後那兩個下階螞蟻的前上司。不過那種小事都無所謂了,她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考慮呢。

之前明明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了,最近卻突然又出現了,是因為太過於擔心王的教育所以導致了胡思亂想嗎?

確實,王的資質如此之高,一不小心她可是會被超越的,那樣就麻煩了……

那個師團長看到蓋德站起來的時候明顯緊張了一下,然後慌張的行禮說:“導師大人。”

“嗯,”蓋德點頭,“不需要如此慌張。”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