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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蟻後:“我明白了。”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一旁仍在救治蟻後的師團長見狀大驚,忙出聲問道:“導師大人!你要乾什麼?!”

蓋德回過頭看著那個師團長,“當然是去找王了?有什麼問題嗎?我的職責是,王的導師。”說完,就轉身張開翅膀,頭也不回的飛離了。

此時寇魯多也一臉頹唐的正在往回飛,自然與追來的蓋德擦肩而過,那一瞬間,聽他有一種悲哀從心底泛起。

這是為什麼啊!

蓋德趕到時,王正抬起自己的尾巴,不知道要做什麼。

“啊!導師大人,你終於來啦。”尼飛彼多看到蓋德,好像有些喜悅。

“嗯。”蓋德走上前,說:“怎麼了?”

梟亞普夫冷淡地說:“我們正要與王前往就餐的地方。”

說著,王就將鋒利的尾針刺入石壁,接著尾巴一用力,自己飛了上去。梟亞普夫見到王已經走了,也張開翅膀,說:“抱歉,我先行了。”然後飛了上去。

孟徒徒尤匹看著梟亞普夫的身影,露出有些興趣的神色,然後看看蓋德身後的翅膀,說:“很有趣嘛!”接著背後的肌肉一陣波動,最後變形成了一對龐大的肉翅,想和梟亞普夫一樣飛上去,卻一個沒有控製住,差點撞在石壁上掉下去,幸好他及時把一隻手臂砸進了石壁才沒摔下去。不過摔不摔得死還另說就是了。

尼飛彼多早在他晃晃悠悠的時候就輕巧的攀住石壁爬了上去。

蓋德張開了翅膀,優雅的飛起來,在半空中看了一眼孟徒徒尤匹晃晃蕩蕩的身形,說了一句“穩住身體重心,兩隻翅膀同時向下側拍動。”也飛了上去。

孟徒徒尤匹下意識了說了句:“是。”然後又歎了一口氣,說:“還需要多加練習啊。”

落到山頂上,蓋德就聽到王說了一句:“真難吃。”

尼飛彼多詢問道:“不合您的胃口嗎?”

“嗯!味道好淡!”“因為原本就沒有調味。”“不。朕不是指調味。在那女人的肚子裡,我曾吃到味道濃鬱的食物。”“哦哦……您指的是稀有食物吧。”

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美妙的事情,王的表情都變了,變得充滿了向往,和更加的血腥。“我的身體渴望那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朕要吃那個。還有……”王的視線看向了侍立一旁的蓋德。“我剛出生時,有一種很想吃了你的感覺。雖然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

蓋德彎腰行禮,說:“我的榮幸。如果您的實力強於我,那麼就隨意。”話音未落,翅膀就已經抬起,當下了王的尾巴,然後又慢悠悠的說:“如果您的實力不如我,那就請您保持學生對導師的恭敬,並直到您的實力強於我的那一天吧。”

“哼。”王有些不滿的收回尾巴,甩動了兩下,這個女人……雖然乍看起來並不強,可是真的動起手來就會感覺到那種令人卻步的強大,而且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種莫名的感覺,讓自己對這個全身籠罩在黑紗裡的女人不像其他人那麼居高臨下。

這就是胎教的好處,在嬰兒有靈智前就開始的各種言語,會給這個孩子留下深入骨髓的印象。更何況蓋德除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施以了小小的壓迫,這讓生來就唯我獨尊的王有了唯一的敬畏感。

要知道,螞蟻等級階級觀念十分強,作為頂端降生的王,天生就會有作為王的強烈自覺性,其它螞蟻的敬畏也會增強這種感覺。就連作為他母%e4%ba%b2的蟻後,在他小時候恐怕給予的也是對“王”的期待,以及自己的“使命”感,而不是各種觀念和作為母%e4%ba%b2對孩子的期待。

這就弱化了王的%e4%ba%b2情和道德觀念,即使蟻後是真心愛著自己的孩子,因為她從未表達過,恐怕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種愛護出自於母愛而非使命感,王在等級天性下也不會對蟻後產生人類般的感情,或者說,即使有,他也察覺不到。

而蓋德就不同了,她原本就不是螞蟻,雖然後來被改造,但是等級觀念比螞蟻弱了可遠遠不止一星半點,更何況她的職責是導師,這個職責讓她從根本上就有一種位於未成熟王之上的地位感,即使並不是這樣,心裡的那種優越感也不是輕易能改變的。

所以她會大膽的在王小時候就輸入各種尊師重道方便的理論,儘管王接受的並不多,但也完全足夠了。更何況蓋德這種惡劣的性格,欺軟怕硬壓迫小輩那是必須有,再加上她好像對王未來的性格好像有些不滿的預感,在王長大一點後,各種微弱的念壓那就沒有停過,雖然沒有惡意,但是壓迫感已經給王留下了印象。

這就像是催眠,在進行某些語言或行動時,施以視覺、觸覺、嗅覺或聽覺方麵的刺激,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將兩種東西聯係起來記住。

想想你在聽著老師講尊師重道時被一教鞭抽著,就能體會這種感覺了。

王說:“你好像對朕有些不滿。為什麼?”

蓋德神色不變,說:“王的感覺沒錯。不過那並不是現在的王應該知道的,在恰當的時機,不需要我回答您也會明白。”

王的神色變得有些危險,身上也透露出了可怕的氣息,冰冷的說:“既然朕什麼都會知道,那還要你乾什麼?”

蓋德回答:“我的存在,就是引導王自己去發現那些答案,並作出適合自己的選擇。”

兩個人就在這一句話之後陷入了僵持。

半晌後,王轉過身,冷哼一聲,說:“隨便你。帶我去尋找那種味道濃鬱的食物!”後麵這一句是對尼飛彼多下的命令。

尼飛彼多搖了搖尾巴,說:“遵命!”然後帶著王離開了。蓋德和停止演奏小提琴的梟亞普夫也跟了上去,孟徒徒尤匹看到幾個人都飛走了,趕緊平衡了下`身子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軌跡

蓋德冷靜的看著王殺死了一家人,最後得出還是不值得一嘗的結論,然後決定去尋找新的宮殿。然後拍動著翅膀,最終來到了某個國家首腦居住的宮殿外。

看著王甩動尾巴乾淨利落的秒掉了守門的警衛,沐浴在一片朦朧的血霧中,蓋德終於動了動手。

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無視前方逃竄衛兵淒慘的嚎叫,問蓋德:“怎麼?我的舉動有何不妥之處嗎?”其它跟隨在後麵的三護衛聞言,也都一齊轉頭看向了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跟在王身邊的蓋德。

“是我的動作不夠乾淨利落,亦或是弄的太臟?”王看著蓋德的眼睛,臉色陰鬱的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他心底深處,好像有一種在期待著什麼的感覺。雖然在表麵上看來他的話更像是挑釁……

蓋德說:“不,以您目前的能力,這已經很完美了。在下隻是認為,作為王,這種不值得您殺的人物交給護衛來就可以了。”

王的臉色緩和了很多,說:“原來如此。我是覺得沒有什麼,不過既然導師如此說了,那就這樣吧。”說著,轉頭看向跟在後方的三護衛,說:“這些弱小的人類就交給你們了,等遇到值得我出手的人類時,在讓我來吧。”然後就繼續朝前走。

“是。”在他背後,三護衛恭敬的行禮領命,然後站起身,走到王的前麵開路。

隻是在經過王時,梟亞普夫冷冷的看了蓋德一眼,那是冰冷的恨不得殺了對方的眼神。

站在他旁邊的尼飛彼多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等三人來到王之前,並且離王有一定距離後,小聲的問:“怎麼了?”“你不覺得……她對王的影響太大了些麼?”梟亞普夫這麼回答道。◇思◇兔◇網◇

尼飛彼多抬起一隻手,食指搭在下巴上,疑惑的說:“有嗎?”

梟亞普夫冷哼一聲,說:“這種小事,並不值得她出言指責,就像她說的,她的責任是引導王,讓王成為最適合自己方式的王,她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和她所說不符合了。”

王本身就應該是立於世界頂端的,他所需要的,隻是些微讓他可以少走彎路的引導,而非某些人自作聰明的教訓。彆人的影響,對王來說都是阻礙他的絆腳石,根本不需要存在。

“也就是說,她對王的影響大於了她應該有的,而她也並未做到自己所說的。而且……”剛才那個女人說的,並不是她心裡所想的,很顯然,那是為了敷衍王所說的謊言。

雖然並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他心裡就有這麼種感覺。儘管作為王的導師,她的忠誠應該和自己一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如果真的有背叛的那一天,自己一定會替王手刃對方,即使是沒有背叛王,如果對方對王的影響會危害到王,那麼自己……也絕不手軟!

尼飛彼多聽了梟亞普夫的話,就一直在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孟徒徒尤匹自然是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歪了一下頭,說:“有嗎?我覺得這才是導師應該做的吧?之前導師在教導我的時候也是這麼一條條說的啊?”

梟亞普夫:“……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

孟徒徒尤匹說:“就算是有影響也沒關係吧?畢竟那是導師不是嗎?更何況導師絕對是為王好,知道這一點就沒什麼問題了吧?而且我們是護衛而不是導師,果然專業的事情隻有專業的人會明白吧。”

梟亞普夫聽了孟徒徒尤匹的話,微微愣了下,說:“你說的倒是也沒錯……”

這時,尼飛彼多突然點點頭,說:“喵來如此~隻要確定對方會一心為王就可以了嘛。那,既然這樣,就不去做調整好了,畢竟對大腦造成什麼損傷就不好了。”

梟亞普夫有些疑惑了看了尼飛彼多一眼,說:“你在說什麼?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嗎?”

尼飛彼多抖了抖耳朵,好像認真的看著前方,為王開路,“秘~密~”

而此時的蓋德,則是麵色如常的站在王身旁微微靠後的位置,對於她的身份,這個位置是最合適的。

正如梟亞普夫所說,她剛才真正的想法並不是說出來的那些。事實上,自從她看到王殺掉那一家人後,就感覺自己內心深處有什麼被觸動了,那是久遠的記憶被某件事偶爾喚醒的感覺。

雖然隻有一刹那,而且自己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但是蓋德肯定,自己有什麼相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而且這件事情帶來的後果好像還相當的令人恐懼。而在王來到這座宅邸前,快速的抹殺了守門衛兵的生命時,這種感覺達到了最高峰!

那種從內心深處瘋狂湧出的不安感瞬間就把蓋德整個人淹沒了,蓋德甚至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整個人的身體都在發虛,就像是踩在了綿軟的沼澤上,然後整個人在一瞬間就陷了進去,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明明有力氣,卻無處可使的感覺,簡直就是糟透了……

所以在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