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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就實在撐不下去了,在一個路口做了點小動作以期引開追兵,何蘭羽跑到垃圾山側麵,直接臥倒在一張舊床墊上了。

不過也沒差啦,那些家夥好像幾分鐘前,就被何蘭羽甩到喜馬拉雅山的另一頭去了,光長肌肉不長腦子就是這樣,何蘭羽小小的做了點手腳拐了個彎那些家夥就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撒丫子跑去了。

但是本著小心為上的原則,何蘭羽還是朝著前方狂奔了幾分鐘,還又做了些小手腳。“不過這麼早就把體力消耗完了,一會兒再碰上有惡意的人怎麼辦啊?”何蘭羽悻悻的翻了個身,看著頭頂上灰白色的天空,哀歎一聲:“唉,天~妒~英~才~啊。”

就在何蘭羽哀歎完大概幾秒鐘後,何蘭羽身下的垃圾山另一邊傳來了腳步聲,不緊不慢的節奏,但是充滿了壓迫感。

何蘭羽聽著這堪比催命符的聲音,感到自己全身都僵硬了。何蘭羽嘴角抽搐了,心裡想:‘我果然外號是叫人頭太次郎吧?這人品值也太次了吧!’

就在何蘭羽發愣的一小會兒,腳步聲就離她更近了些,聽著聲音的遠近程度,那個人應該是快到山頂了。何蘭羽當下就爬了起來,決定先發製人,趁其不備先下手為強。於是對方的腦袋剛進入何蘭羽的視線,何蘭羽就衝了上去,一個肘擊直砸向對方的脖頸。據說,手肘是人身體上最有力的地方,是吧?對方身子稍微搖晃了幾下,就結結實實的砸到了垃圾山上。

何蘭羽鬆了一口氣,再仔細看去,發現這個人身上的衣服沾著不少血,貌似衣服的破洞處還在不斷的流出鮮血來。哎呀呀,感情她何蘭羽還乘人之危了一把呀嘿。

何蘭羽聳聳肩,轉身朝前方走去,隻留下纖細的背影。沒辦法,因為,這就是流星街,不是殺人就是被殺,自己好不容易才躲過一劫,乾嘛還要多管閒事?不趁機殺了那個人還是因為自己可是根正苗紅的社會好青年,再加上確定那家夥目前沒可能襲擊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這可不行啊,”何蘭羽蹲下`身,看著地上的傷員,皺起了眉頭,碎碎念道:“咱不是君子也不能當小人啊,好歹也是被發過獎狀的三好學生啊,果然還是做個好人吧,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思量再三,某人決定,還是給這家夥簡單收拾一下弄到個隱蔽的地方好了。窟盧塔族那件事,因為離自己太遙遠又無能為力,幫不上忙自己也在理,這家夥可是就在麵前,放著不管良心不安啊~真麻煩。

做出決定之後,何蘭羽站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沒辦法啊,誰讓我是個超級宇宙無敵霹靂大好人呢。”何蘭羽開始在旁邊尋找可以運人的工具。

開玩笑,不找個東西當運輸工具,那不成要讓她把那家夥背起來?先彆說自己和老爸都沒這麼%e4%ba%b2近過,怎麼可能那麼“%e4%ba%b2密”的接觸彆的男性,就說都決定幫人了,當然要在保證自己和傷員雙方的安全下,要儘可能的想辦法保存體力,不然萬一一會兒又碰到敵人怎麼辦?難不成要她和那個陌生人殉情?開的什麼國際玩笑。

兩個半個小時後,天色漸漸昏暗,太陽也逐漸自遠方的地平線落下,將附近染成瑰麗的橘色,給臟亂的流星街帶來一刻的美麗與夢幻。

流星街一座垃圾山後的破敗到隻剩下一半的小屋裡,傳來了何蘭羽的驚叫:“啊!都說了快住手了,你這個人怎麼都不聽彆人說話啊!”

可見咱們白癡的何蘭羽再一次嘗到了流星街的黑暗,但是做都做了,又沒法子讓時光倒流,隻能自己接受苦果了哦~何蘭羽歎了一口氣,看著麵前這個不顧傷勢一心拚了命向自己攻擊的家夥,惡狠狠的說:“沒法子了哦~這是你逼我的。”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念壓朝著對方襲過去,然後那個人就神情痛苦的倒了下去,側身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何蘭羽走到這個人麵前,撅撅小嘴,說:“都說了讓你住手,你偏偏不聽。我這可完全都是被逼的啊。幸好姐姐我早有準備,提前觀察了下你會不會念。”

何蘭羽走上前,蹲下`身子,好奇的撥開那個人擋住臉的臟頭發,然後倒抽一口氣,感歎道:“嘖嘖嘖,果然流星街彆的不多,就盛產帥哥美女。這家夥,好好收拾一下也是個書生型的帥哥啊~”

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戒備的神色,何蘭羽眉頭一挑,突然來了惡搞的興致,當下把伸出一根手指頭,抬起那個人的下巴,特地痞的來了一句:“妞,給爺笑一個~”地上那個人的臉很奇怪的扭曲了一下,接著就浮現出充滿驚疑、厭惡,還帶著些許恐慌的表情,看的何蘭羽一陣狂笑。嘖,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果然她其實是個相當惡劣的人吧~

啊,順便說一下,何蘭羽除了尖叫起來的嗓門很要命,她的笑那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妙”聲音,音調堪比恐怖片裡的僵屍怪叫,簡直是一個音陡了十幾個坡,其效果比傳說中的海妖塞壬的歌聲還要“銷魂”。看過《貓和老鼠》和《超幸福購物頻道》的人,請自覺把那裡麵的老巫婆和瑪麗的笑聲綜合一下,效果就差不多了……

當然,地上那個人在聽到了何蘭羽的笑聲後,原本就色彩繽紛的臉色變得更精彩紛呈了,露出的遇見變態的神情也更明顯了。那邊的何蘭羽才不管這些呢,她丟人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介意多丟幾次了。更何況這家夥的臉色實在是太逗兒了,她倒是不介意讓這家夥的臉色更好玩兒點。

何蘭羽笑的快,收的也快,剛剛還笑的肚子疼,一副快趴下的樣子,瞬間就又恢複正常了,自言自語的說:“不行,我得淡定,萬一一會兒聲音太大引來敵人呢。”然後一臉嚴肅的蹲下來,適當的減輕了念壓,說:“不知道名字的話會很難稱呼,你叫什麼?”

那個人起初怎麼也不開口,何蘭羽也不說什麼,隻是不動聲色的又把念壓加重了些,地上那個人又露出痛苦的神色,臉上也都是汗,過了一會兒艱難的開口說道:“瑞多。”聽那聲音就是相當的不情願。

何蘭羽滿意的點點頭,右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說:“收到!那麼……”何蘭羽嘴角牽起,露出了看上去就很陰險讓人一陣發寒的笑容,實際上也很陰險的把壓製瑞多的念壓又加了一些,接著用很活潑的語調說:“瑞多,當我仆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家閨女真麵目暴露了,相當討打吧……不過她的笑聲,到是根據在下真實的笑聲來寫的,沒辦法,女兒像媽是遺傳嘛~

☆、混亂

何蘭羽舒適坐在有些破損的真皮沙發上,享受著在垃圾山頂部吹來的難得清明的風,翹著二郎%e8%85%bf,雙手還停留在準備翻書的動作上,帶著微笑,看著麵前的一群人,在心裡迅速估測了一下人的個數,然後轉頭看向旁邊半個星期前收的仆人,說:“哎呀,今兒個看來天氣不錯啊,這麼多訪客。瑞多,是你認識的人嗎?”

瑞多麵無表情的搖搖頭,連句話也沒有。這家夥自從那天說完名字,除了吃飯就沒再張過嘴。雙手握緊了隨身的武器雙刀,做出明顯的準備攻擊動作,瑞多亞麻色的發梢因為他的動作微微有些搖晃。

何蘭羽轉回頭,若有所思似的自言自語著:“這樣啊,”然後把書放進背包裡,把包放在沙發下自己挖出了迷你“防空洞”裡,做完這些後,才望向那一群人,微笑著說:“那,你們找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兒嗎?我不記得和你們見過麵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一群人裡站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地位的人,很橫的拿手一指何蘭羽,嘴裡就罵上了:“臭丫頭!前幾天襲擊我們駐點弟兄的就是你吧,裝的什麼傻!我們都查到痕跡了你還裝的什麼蒜。看你那德行,毛都沒長全呢吧?就敢這麼囂張,你膽子夠肥的啊。”

何蘭羽這個人啊,雖然平時脾氣還蠻不錯,但是在一些小事兒上卻是讓人意外的小氣,有一些不能忍受忌諱,而對麵這個,正巧的就犯了她忌諱之一,侮辱性的拿手指著她。何蘭羽當下就撤了臉上的微笑,麵無表情的盯著對麵那個一身肌肉的大漢,兩秒鐘後,又帶著些邪意的勾起了嘴角,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對方,小巧的嘴抿了抿,微啟,說……

“我說大叔你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大姨媽不順也是要吃藥的啊。你哪隻眼看到我襲擊你弟兄了?睜眼說瞎話也得講究水準的,你還是趁早找個眼鏡店買上車眼藥水,順便配副高清藍膜眼鏡吧,否則遲早掉到坑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

“你個臭丫頭說什麼!”大漢怒吼著。

何蘭羽無視了對方的話,自顧自的說:“還有你知不知道拿手指人是很不禮貌的?這種嬰幼兒程度的問題不需要我來給您講吧?這麼平白無故的找上彆人,你是腦袋讓驢踢了讓蟲子蛀了讓兔子啃了讓雨淋了沒擦鏽逗了麼?有病要吃藥啊。”說完還附贈了一個非常淑女非常溫柔非常典雅的標準笑容,隻不過怎麼看怎麼像是嘲諷而已。

對麵的人聽了,先是愣了一下,像是沒反應過來,接著臉瞬間就黑了,牙齒都咬的“嘎嘰嘎嘰”響,聽的何蘭羽都替他牙疼,也不羅嗦了,把右手一招:“上!”然後他身後數目可觀的人就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同時發出壯觀的呼喝聲。

何蘭羽臉上又帶上了無賴般漫不經心的表情,用小指摳摳耳朵,想了想,轉頭對旁邊的人說:“瑞多,你去旁邊吧,我還沒什麼實戰經驗,打起來不能很好的控製,會誤傷的。”瑞多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躲到了一旁。看著瑞多臉上一點兒不舍都沒有,何蘭羽不著痕跡的撇了下嘴,真冷血~

不過,何蘭羽雖然已經來了半個星期,不過在此之前小日子過得還蠻安穩的,一直沒遇到什麼敵人,這風平浪靜的四天可是給足了她休息和調整狀態的時間,順利的讓她一度以為自己人品值爆發了,結果……那一個星期感情隻是暴風雨前的安寧嗎?這還真是不來則已一來一大幫啊……

“不過也沒差啦,”何蘭羽從破舊沙發上站起來,伸伸懶腰,看著從垃圾山下往上爬的人,眨眨眼:“因為,我再呆下去也快發黴了,天天讓那個老巫婆逼著鍛煉,有幾天不動了還真不習慣。”

再轉轉手腕腳腕,何蘭羽一個俯衝,轉眼間就身處敵人內部,周圍的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敵人已經到了自己身邊,就被何蘭羽幾腳踹飛了出去。領頭的那個人還是比較有眼力的,發覺不對勁後,當下眯了眼睛,衝著前麵的弟兄大喊:“大家注意!她是速度係的,估計力量很弱!”

何蘭羽眉頭一皺,“嘁”了一聲,心想:‘這可不太妙啊。’

果然,自己周遭的人變得警惕多了,雖然不會念也不算是什麼高手,但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