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的樣子。
“……”銀時掛著黑線。
“是這樣嗎?”結果你這家夥隻是扔垃圾的時候不小心摔過來的,你還可以有更囧的理由嗎?混蛋!
無力吐槽的銀時隻能維持麵無表情的樣子,克製著踹他一腳的衝動默默扭頭。
天然二貨神馬的,傷不起啊!
“假發,你見過高杉那個家夥嗎?”
“沒有。”桂搖頭,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你見過他了?”
雖然確實聽到過高杉的消息,可是桂卻真的沒有見過對方,隻是隱隱打聽到那個家夥似乎又乾了些不得了的事情,除此之外卻依然是毫無蹤跡。
“比起那些……銀時,對於念,你是怎麼想的?”
這個世界的科技沒有江戶的發達,可是支撐著這個世界的力量卻不僅僅是科技,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被統稱為——念。
“能夠抑製甚至驅除魘魅的蠱毒,如果當年我們身邊有這樣的力量,或者就不一樣了。”桂總是比較容易傷感,他看著流星街的天空,“很可惜,這個世界也如此的腐朽……我們見到的這些,跟被天人控製下的幕府有什麼兩樣?”
“然後呢?你要推翻這個世界的政府嗎?”銀時挖著鼻孔,挑了挑眉:“抱歉,我可沒有這麼偉大的誌向。”
“銀時!”
“就是這樣,我隻想找出魘魅,然後回到江戶……”銀發的男子平靜的靠著牆,半抬著頭,看著從不曾變過的好友認真到固執的臉。
“為什麼?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流星街這樣的地方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籠著雙手,長長的黑發的垂在臉旁,看著如此安靜溫和的容貌,怎麼就有著石頭一樣頑固的性子呢?銀時有些頭疼的想。
“隨便你好了。”眯著眼,銀時歎了口氣,其實能看到假發這個好友……他是很開心的。
兩人的敘舊告一段落,夜已經降臨了。
流星街的夜,總是如此讓人不快,充斥著黑暗的角落偶爾會傳來打鬥和慘叫的聲音,還有揮之不去的血腥,不過桂的據點附近倒是好了很多。
銀時睡不著,他走出外麵,聽著夜風帶來的各種細微的聲響。
似乎要下雨了?
叮——
這是什麼聲音?
銀時的耳朵敏[gǎn]的動了動。
叮——叮——
一陣狂風,金屬撞擊般細微的聲音也急促了起來。
這不是錯覺,銀時環顧四周,才看到遠遠的有一個人站在了高處,祭祀般的怪異服飾,手裡拿的一根法杖,在狂風吹拂下叮當作響。
仿佛血液在瞬間加速流淌,心臟鼓動著,銀時猛地瞪大了平時的死魚眼,向著那人的方向狂奔了過去。
魘魅——銀時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曾在自己夢裡多次出現的家夥,如此不祥的氣息怎麼會錯認?他果然沒有死嗎?
“銀時——”身後的桂叫了他一聲。
沒有追到,當他跑過去的時候什麼人都沒有了,然而銀時知道這不是幻覺,自己確實是看到的。
“你有沒有看見?”
“什麼?”
“……不,是我眼花了吧。”
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或許這就是原因啊,魘魅的可怕,隻有經曆過攘夷戰爭的人才能深切的感受到。
滴答……
下雨了,渾身濕透的銀時低頭,攤開手看著自己的掌心。
“……汝那隻不詳的手……遲早會連同汝懷抱在臂彎中的珍貴之物,也捏至粉碎。”
不詳嗎?
“那就是,惡鬼所背負的罪業……”
惡鬼?
“汝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獨自一人……永遠哭泣下去吧……”
一個人又如何?
銀時捂著臉,雨水順著指縫流淌,眼淚般滑落。
就算是……我這樣的惡鬼,就算是一個人,我也是有能保護的東西和人呢。
新八,小神樂,等著我回來啊。
“銀時。”喚了一聲。
濕透的長發黏在了白皙的臉頰旁邊,半濕的衣服使得桂看起來柔弱了幾分。很狼狽,卻依然風姿雋秀,眼神柔和“怎麼了?”
扶住了銀時的肩膀,銀發的好友幾乎是半靠在他身上了。
劇烈的喘熄,那是跑得太拚命了而沒有平複過來吧?
“真是的,這是什麼樣子啊?”聲音溫和而透著無奈,“你可是白夜叉啊。”
“囉嗦!”銀時將額頭抵在對方的肩膀上,沉默半響才如往常般反駁,“我隻是,缺少了糖分而已……”
“嗬嗬。”
“喂,假發你笑什麼?”
“這個。”從懷裡掏出了一袋零食,微笑,“美味棒……巧克力口味的,如何?”
“……”
雨中,兩個人並著肩走在一起。
“假發。”
“恩?”
“已經碎了啊。”
一邊往嘴裡塞,銀發的男人一邊抱怨。
“那你還吃的這麼乾淨?”
“……囉嗦。”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中的買凶殺人
這個世界,是真的很有趣。
殺手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嗎?
一個占山為王的殺手家族,還有專線的旅遊大巴可以到達?是不是買門票就可以進去參觀了?
坐著旅遊大巴,聽著導遊小姐熟稔的介紹,讓人不得不感歎,殺手這個職業似乎挺有前途的?
當然,身為殺手家族的長子,伊爾迷是很熱愛自己的工作的,隻是有時候他也會暗暗抱怨,家族生意的分紅少了些,也許他該多接幾單私人的生意了。
“喂,伊爾迷.揍敵客……”
因為最近弟弟的叛逆期到了,總想著離家而心情不太好的小伊冷淡的接通了手機。
“揍敵客先生嗎?我想委托你殺一個人。”
“殺人起價十萬戒尼。”
“價錢很好說,先生可以先看資料。”
“……”
這隻是一個樁很普通的生意,不過對方提供的報酬卻極為豐厚,在確定數目後,伊爾迷很滿意的用手機接收了一些文件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
“阪田銀時?”
伊爾迷記得這個人,那是一個似乎也喜歡甜食,還有著跟奇犽很像的銀發的家夥,獵人考試的號碼牌就是跟他交換的。為了教育%e4%ba%b2愛的弟弟如此煞費苦心,可惜弟弟卻不領情呢,小伊有些苦惱的睜著貓一般漂亮卻無神的大眼打量照片中的人。
有些天然卷的蓬鬆銀發……不會是父%e4%ba%b2大人私生子吧?
雖然對這個人頗有好感,不過小小的好感還不足以讓伊爾迷另眼相看,委托還是很爽快的接了下來。
不過,流星街?剛好還有很重要的任務要過去一趟。
伊爾迷計劃著自己的行程,他決定暫時讓自己叛逆的弟弟自由行動一下好了,玩膩了……總會回家的。
“那麼,拜托了……揍敵客先生。”
“修?”
掛斷電話,黑發棕眼的俊秀年輕人淡定的收起電話,轉身。
“先生,不需要休息一下?”關切的詢問。
“……不,你在乾什麼?”
“隻是,想念我弟弟,打個電話而已。”微挑的鳳目應該是很漂亮的,卻讓眼下的傷痕折損了幾分顏色,讓人感覺有些不祥而冷漠。
修下意識的撫著眼角那道扭曲的疤痕,微笑,“先生在關心我?”
隻是一句話便如此歡愉,到底有多喜歡呢?又怎麼舍得……怎麼舍得?
“……”對方沉默了。
小型的飛艇內,瞬間陷入了安靜之中。
也許這是最後的一次旅途了。
兩年裡,他從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過,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等著,阪田銀時……我等著你來找到我。
然後,一切都會結束,包括這對他來說漫長而難熬的旅途,也能走到終點吧?
裹緊了身上的鬥篷,坐了下來的男人慢慢的扭頭對著修的眼睛,“修,你該回去看你弟弟了。”聲音依舊沙啞詭異,白色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
修靜靜地站在旁邊,“還有時間……”
還有時間,就這樣再陪伴一段日子吧。
修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回到流星街。
先生要去見那個人了,先生說,等離開這裡之後,就不要跟著他。
修不會反駁先生的意思,也許他確實該離開,然後好好想一想如何讓先生活下去?
“一切,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注定……”站在流星街的高處,看著那些因為白詛而被拋棄的人,那淒慘的形貌讓修都有幾分不忍直視。
高杉也看到了那個人,那纏在臉上的繃帶布滿的咒文他怎會認不出來?
魘魅……嗎?
無聲的大笑了起來,高杉滿臉的愉悅之色,勾著%e5%94%87角——果然是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銀時已經離開流星街了。
他答應璐卡那個孩子,會回去看他的。
他猜不出那個叫俠客的青年騙他流星街的用意,這讓他很不放心璐卡,是否會有危險?
“璐卡?”回到那個住了一個月的房子,銀時推開門的同一時間眉頭擰了起來。
空蕩蕩的屋子,桌子上的東西七零八落的,茶杯的碎片撒了滿地。
這景象,怎麼看都不太妙。
那個會用很軟的聲音叫他銀桑的孩子,失蹤了。
是那個叫俠客的家夥做的嗎?
銀時這個時候才有些痛恨自己沒有高杉或者假發那樣的人脈,該怎麼辦?
沒有人發現璐卡是怎麼失蹤的,街道上的人甚至不知道璐卡回來過。
“銀時,回流星街也許能有消息。”陪著他回來的假發提議。
俠客是幻影旅團的成員,而流星街可是他們的大本營,總會有所發現的。
璐卡其實不弱,畢竟是流星街出來的人,可是他沒想到會被綁了回來這個噩夢之地。
當初,如果銀時出手再慢一點,他就能解決那些纏著他的人了,也不會好奇的跟上了那個嘴巴壞,實際上心軟的一塌糊塗的銀發男人。
“銀桑……”不要來找我。
璐卡睜著無神的眼睛,四肢還在微微抽搐。他被泡在了淡粉色的液體中,詭異的紅絲仿若咒文般的纏著他赤.%e8%a3%b8的身子。
他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可是他一點也不願意讓銀桑看到他這個樣子。
璐卡感覺自己的五感在漸漸失去。
他看不到了。
聽力還在,意識不太清醒的璐卡偶爾會聽到兩個男人的聲音。
“……你在等那個叫阪田銀時的人?”
’ “他們關係匪淺……”
“……桂小太郎?他很礙事……”
“實驗結果如何?”
“……白詛……”
“不要插手。”
“你最好……保證……”
斷斷續續的對話,璐卡聽的不太真切,隻記得了,他被抓來的第一天,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