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應如羅莎一般,不明白此中的含義。
但是她偏偏就是預言裡麵那所謂的惡魔,她是隱藏在羅莎靈魂深處的罪惡之源。
不過她始終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她。
她的存在不被任何人期待,不被任何人所容忍。
——除了羅莎。
是啊,除了她,那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
哪怕是看到她眼裡那鮮紅的六芒星,也絲毫沒有害怕的可愛的女孩。
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呢?
品嘗不到任何東西的她,感受不到任何東西的她,一切的一切都要靠著羅莎才能存活的她。
——為什麼呢?
【因為,娑羅是我很重要的人啊,如果娑羅不在了,我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看吧,多麼天真愚蠢啊,對著一個惡魔說出這樣的話。
重要……嗎?
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很粗魯地將羅莎推離了她的小世界,但是她的嘴角一直都上揚著。
好開心。
被重視的感覺……
原本一直帶著惡意來看著這個世界的娑羅,頭一次改變了自己的方法。
她發現身為羅莎共同體的她,也有著爸爸媽媽,也被爸爸媽媽疼愛著,也可以透過羅莎來看到這個世界的美好。
即使人們看到的都是羅莎,但是至少羅莎知道她,這就夠了。
但是啊……她果然是隻會帶來災禍的惡魔嗎?
跟她同化了的羅莎眼裡逐漸顯現出那紅色的六芒星,印證了那句“漂亮的瞳孔裡帶著與惡魔的契約”。
真的是一群被神蒙蔽了雙眼的蠢貨啊。
叫囂著要將羅莎燒死的你們,沒有看見爸爸媽媽染血的身軀嗎?
難道都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這個被你們綁住叫囂著要燒死的女孩子,是你們之前特彆疼愛的羅莎瑪拉亞啊!
所謂的神恩真的那麼重要,重要到已經將你們的理智吞噬殆儘了嗎!
……不可饒恕。
絕對,不能饒恕你們啊……
爸爸媽媽的死,羅莎的沉睡……
……你們怎麼敢?
絕對……殺了你們啊!
然後挖出你們的雙眼,挖出你們那對肮臟的被神蒙蔽了的雙眼……
獻祭給我的爸爸媽媽!
……
娑羅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重視一個人超過爸爸媽媽與羅莎。
根本無法預料地就已經對他放不下了。
頭一次的,她萌生出了“不甘心”這樣的情緒。
不甘心……
不甘心她無法用著娑羅這個名字,不甘心他見到的看到的都是名為“羅莎”的這具軀體。
可是那又能怎麼辦?
那一次碰上揍敵客,她真的以為她死定了,再也見不到那個男人了。
可是偏偏她身上有存在著那所謂的神的恩賜。
複活。
這麼逆天的能力也會存在在她的身上……
果然是瞎了眼的神啊。
她醒來發現她又回到了瑪拉亞,再一次的故地重遊也沒有將羅莎喚醒。
是想要一直沉睡下去嗎?
但是羅莎最後還是醒了,受到了她極大的情緒波動的刺激。
能引起她如此的情緒的人,除了爸爸媽媽和羅莎,也隻有那個男人了……
飛坦。
她怨啊,僅僅是四年的時間,那個男人的身邊就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人了。
羅莎醒來後,她也不能再掌管那具身體了。
時隔多年的見麵,羅莎到底還是答應了她無禮的要求——
一定要和飛坦在一起。
娑羅說她的感情會影響到羅莎,這個確實是沒有騙她,她們之間的記憶共享,連感情都不能傳遞的共享算什麼呢?
但出乎她的意料,羅莎也逐漸對飛坦上了心。
羅莎很依賴她,她是知道的,隻是羅莎並不知道這種依賴不代表情人之間的愛。
那是一種比情人更加%e4%ba%b2密更加不可替代的稱呼——
%e4%ba%b2人。
但是從未經曆過情愛的羅莎並不知道這一點,她認為是娑羅對飛坦的感情影響了她,她認為她對娑羅的愛就是情人之間的愛。
羅莎一直都是這麼可愛,不管是哪方麵。
後來,在旅團的一次大型活動中,飛坦的那個女人死了。
很愉快啊,礙眼的家夥終於消失了~
但是羅莎……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呢?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所想的,我都會知道都會感覺到呢?
娑羅很早就知道了羅莎的打算,但是她同羅莎一樣,都在尋找著機會。
機會有很多,但是她都沒有把握住。
就像飛坦去貪婪之島之前,她明明可以的,可是心底的那點小小的私心還是製止了她的行動。
舍不得……
她消失過後,永遠也無法看見飛坦了。
即使是透過羅莎的雙眼看著他,借著羅莎的雙手感知他的溫度。
永遠。
她為什麼會下定決心?
也許是同樣舍不得羅莎消失吧,畢竟她也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羅莎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呢?
所以說最該消失的不是羅莎,而是自己——娑羅啊。
那麼,在這之前,她需要把自己腦海裡的關於羅莎的能力教給她,身處流星街的羅莎若是沒有這樣的能力防身,怎麼能夠活著等待飛坦回來?
……
真好啊,又一次可以%e4%ba%b2手觸碰到飛坦,可以與他身處同樣的地方。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羅莎,彆再難過了,這麼多年你一直陪伴著我,已經知足了。
請原諒我先於你用出這個禁忌之術,……我不想要你消失,如果不是我,也許還是那個天真善良的瑪拉亞的少女。
飛坦,我將祝福你,長盛不衰。
而我娑羅,將和你一起直到永恒,你生即我在,你死即我亡。
最後……
羅莎,永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瑞琪
瑞琪的父%e4%ba%b2是一位普通的珠寶商人,家裡說不上富可敵國,但也是富甲一方。
在父母的溺愛中長大的瑞琪難免會有些大小姐的驕縱,但她一直覺得自己跟她的好朋友比,她還真的是差遠了。
每個有錢人都有很奇怪的癖好,比如說她的那個朋友,居然是個人體收藏家。
每次瑞琪去找她玩都膽戰心驚,生怕遇到那些讓她驚嚇不已的器官或屍體。
老天,她最怕的就是那種東西了!
她的朋友叫妮翁,妮翁諾斯拉。
她們之間的相遇也普通的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她的爸爸是個珠寶商人,而妮翁的爸爸萊特諾斯拉則是黑幫的一個組織的頭目,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兩人的來往都是互惠互利。
但是啊,老天就愛跟她開玩笑。
她最要好的朋友是一個黑幫的人體收藏家,而她最愛的男人卻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強盜。
強盜啊……
說起和那個強盜認識的經過,才真正的像是被老天當頭潑了一盆狗血。
因為不喜歡家裡的氣氛,她一成年就自己搬了出來。
而就在某一天她從妮翁家回到自己家的時候,看到了自家門口前躺了一個看不見臉的、目測身高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不名男女的家夥。◢思◢兔◢在◢線◢閱◢讀◢
雖說很不情願,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瑞琪這樣想著,費力將那個渾身是血的家夥拖進了自己的房子。
身上穿著的服飾很麻煩很難%e8%84%b1,但是流了這麼多血如果不趕緊包紮的話這人就白救了,於是瑞琪拿起剪刀“嚓嚓”兩下將那人的衣服剪開撕下。
然後老天再一次對著她潑了一盆狗血。
——她居然對那家夥一見鐘情!
平坦的%e8%83%b8部已經可以證明那人屬性為男,精致的相貌也和她不相上下,那條從%e8%83%b8口一直延伸到腹部的深可見骨的傷口正一個勁兒地往外冒著鮮血。
從沒見識過血腥的瑞琪大小姐當然傻愣了一會。
等好不容易將那個讓她一見鐘情的家夥包紮好以後,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了。
瑞琪坐在他旁邊呆呆地看著他,似乎想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會對他有了感情。
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冰冷的金色眼眸不帶絲毫感情地看著她。
她在那一瞬間就悟了——命中注定。
早該想到的吧,如果不是上天一早就定好的事情,怎麼會那麼湊巧呢?
剛好她回家的時候在她家門口遇見了他。
……
後來她知道了那個藏藍色頭發的矮小男人的名字——飛坦。
除此之外,她還知道了他是個殺人不眨眼、毫無同情心的惡魔。
她見識過的,他殺人的模樣。
——勾著冷笑毫不留情地割下敵人的腦袋。
要是他高興的話還會將敵人帶回他在她家裡特地設置的一個名為“刑訊室”的房間。
冷酷強大到令人戰栗的男人。
【這種男人,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最好遠遠的逃開。】
在她跟好友妮翁談起飛坦的時候,妮翁頭一次語重心長的對她這麼說道。
瑞琪想恐怕她想逃也逃不開了吧……早就被他的蛛絲牢牢地纏住了。
沒錯,蜘蛛,飛坦。
最近風頭正盛的強盜團夥——幻影旅團。
擁有十二支%e8%85%bf的蜘蛛。
老天,她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男人啊……
即使有過這樣的哀歎,瑞琪還是無怨無悔地跟著飛坦,拋棄了她曾經優渥的環境放棄了她的錦衣玉食。
為這個臭名昭著的強盜洗衣做飯。
她以為她會一直這麼下去,和飛坦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
但是老天總是喜歡開她的玩笑,在去旅團集合地的那天,她見到了一個女孩子。
不,應該說女人更為貼切。
溫柔、得體的語言動作是她曾經最為羨慕的東西。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女人身上她隻感覺到了厭惡,總覺得她想要搶走她什麼重要的東西。
也許可以把這個稱之為第六感?
那個女人對飛坦……也是愛著的啊……
這些都不重要,最讓她驚恐的是——飛坦似乎對那個女人也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最先遇到的不是我嗎?
接下來的三個月裡,她和那個女人一直爭鋒相對,她不喜歡看到那個叫羅莎的女人,不喜歡飛坦看著她的眼神,更不喜歡她看著飛坦的眼神。
直到有一天,飛坦的搭檔芬克斯告訴她,羅莎是旅團的前八號,四年前被團長告知她已經死亡,四年後她又突然出現。
旅團裡沒什麼人喜歡瑞琪,這一點她自己是知道的。
脾氣驕縱又嬌滴滴的大小姐恐怕沒人會喜歡吧。
她鼓起勇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