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礽就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胤礽是想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這便也不作聲,任由著李佳氏把自己帶進寢殿,本以為她要原形畢露的時候,她卻突然沉默了,片刻後才聽到嚶嚶啜泣傳來。

“殿下,您知道臣妾心裡有多苦嗎?”說著就又撲進了胤礽的懷裡。

“能夠成為您的側福晉,臣妾已是滿心歡喜,這些年雖說宮裡的侍妾也同樣受到冷待,但臣妾寧願殿下哪怕多看我們一眼都行。”

“可是您從來都把我們當空氣,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夠出色所以才會被殿下視如無物。”

“聽說您喜歡狩獵,進宮前我就硬是逼著自己把騎射學會,心想著進宮後總會有機會陪殿下去圍場,可是……”

“我哪裡不如太子妃,且不說她出身如何,便是姿貌與品行我也自認不比她差,就是因為她替殿下擋了一刀嗎?”

“哪怕殿下再不喜歡臣妾,您就當可憐可憐臣妾給我個孩子,至少讓我有個寄托。”

聲音越發低沉,等到隨喜靠上前的時候,胤礽隻是神色不詳地再看了眼已沉沉睡去的李佳氏,隨即就命人把她以及其他侍妾送回各自的住處去。

蕙寧倒是醉的徹底,難得的是她的酒品出人意料的好,靜靜地睡著,隻在胤礽的靠近的時候很是自然地往他身邊挨去。

胤礽自知蕙寧畏冷,這便在她靠過來的時候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未了,在那滿是酒氣的%e5%94%87上蜻蜓點水般%e4%ba%b2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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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的暗示下還不知收斂的明珠到底被查了,甚至那些被帶去刑部問話的官員還未被拷問就統統背離了明珠。這讓康熙十分不悅,起先他以為明珠結黨隻為斂財,到最後卻發現這事竟牽扯到了大貝勒,一眾官員連同明珠結黨營私竟在為大貝勒圖謀,這對康熙而言絕對是個危險信號,他最容不得就是有人覬覦皇權,在他還健在的時候。

是以,明珠再次被革,與事人等統統受到查辦,或革職或流放,此事演變到最後一共牽扯出三十多位官員。大貝勒也在此次事件中被責令閉門思過,雖然這算不上很嚴厲的處罰,但這對大貝勒而言也是個不小的打擊,一時之間羽翼儘失。而且,這對才剛整肅過的官場而言無疑再度敲起了警鐘,不說人人自危,卻也是讓整個朝野上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莫敢再有交往甚密者。

康熙之所以要嚴懲所有與事人等,除了殺一儆百,威懾其他心存不軌的皇子外,更重要的還是要給那些個企圖與皇子結成黨派以圖牟利的官員做一個表率,也好讓他們認清現實,在大清不論誰人可以允諾你什麼,隻要皇帝一句話,照樣可以將之統統粉碎。

也是通過這件事,三阿哥忽然轉了性,不再像平素那樣事事向著大貝勒。因為寫的一手好字,倒是經常往文華殿出入了。

惠妃卻是氣不過,經過這些年,她倒沒有魯莽地跑去找皇帝喊冤,本想著去開導兒子,偏偏受了打擊的大貝勒閉門謝客,連她這個%e4%ba%b2娘也不見。惠妃這便又攢著一肚子氣往回走,好巧不巧地讓她在禦花園裡遇上了太子妃。

蕙寧本著禮多人不怪,何況對方又是皇帝的妃子,這便給她施了禮,不想惠妃卻陰陽怪氣地說:“這不是太子妃嘛?你這禮我可承受不起,要是讓太子看見了指不定要給我定什麼罪名了。”

蕙寧覺得莫名其妙,伸手還不打笑臉人。轉念一想便也想通了惠妃緣何如此,“大貝勒如今才剛受罰,沒曾想您還有這個閒情逸致在這兒逛禦花園呢?”

惠妃氣結,正欲開口就被一旁的李佳氏給打斷了,“娘娘,太子妃這是在與您說笑呢?”

惠妃看了眼李佳氏,這才順著她給的台階說:“側福晉倒是個識大體的,就是有些委屈你了。”說完意味深長地在蕙寧與李佳氏身上來回打量了眼。

蕙寧才不會在意惠妃說的,反倒順著她們的話鋒,惋惜道:“可不就是委屈妹妹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連我自己也想不通何來的魅力能夠倍受太子殿下的青睞。”說完狡黠一笑。

這話不僅惹得惠妃不快,便就是李佳氏也有些繃不住,略為不自在地說道:“就說姐姐是個愛說笑的,殿下大概也是喜歡這樣子的,想我這樣的悶葫蘆,卻是怎麼也學不來的。”

“話可不能這樣說,像妹妹這樣的才是男子心目中最為理想的妻子人選,我隻是運氣好點而已,好比瞎貓碰到死耗子。”蕙寧這話說完竟也被自己給惡寒到了。

不過,這話讓胤礽聽到時候,他臉上的神色可不怎麼好看,“瞎貓碰到死耗子嗎?那你說說我們誰是瞎貓誰是死耗子。”

蕙寧隻覺後背一陣發麻,太可怖了,她記得當時在禦花園隻有她們幾人在場,這便小心翼翼問道:“殿下這又是打哪聽來的呢。”

見蕙寧還不端正態度,胤礽這便站起身來,雙手再往她坐的圈椅兩側撐去,嚇得蕙寧直往下縮,忙道:“我是死耗子,我是死耗子。”

胤礽陰惻惻道:“那我就是瞎貓了。”

是夜,蕙寧徹底感受了瞎貓對死耗子的森森虐意,刺激的她頻頻心猿意馬,幾度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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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之後,馬約瑟的電力工程也初步選址完畢,那是一條離京城五十裡遠的運河,不僅常年水量充沛,在汛期的時候甚至還會給沿河兩岸的民眾帶去不小的災患。

基建開始之前,就在另三條支流渠上築起了水庫,一來方便下遊的水電站建設,二來也算是為日後預留水資源做的準備。

為趕在汛期前築好堤壩,馬約瑟出資在周邊雇用了大量了勞力。工程則是以鋼筋水泥為主,又有多個機械人參與其中監督指導,在汛期到來之前真就把第一層五米高一米厚的堤壩築好。

此事關係重大,康熙與眾臣特地趕到現場觀看。

高地上,圍觀者比之每年去觀看錢塘潮的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站的高,但蕙寧還是依稀可以看清那橫亙在河中的堤壩,她的感官再次受到了強而有力的衝刺,之前聽說有個洋人帶著皇帝去坐火車她就很是納罕了,如今看著這個水泥堤壩,直覺一棟現代化的水電站一定會在不久後的將來出現在這裡,這是要刷新曆史的節奏嗎?

出神的這個當口兒,洶湧的洪水也澎湃而來,原本還嘈雜的人聲瞬間被淹沒。

在一陣驚呼聲下,洪水重重地衝擊上了屹立在河道上的堤壩,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蓋過一陣的歡呼聲。

這一幕反倒是讓蕙寧預見了大清的未來似的,康熙這個皇帝勢必要把中國推向繁榮富強了,前頭才剛把小日本給收了,轉眼就又搞起家鄉建設,真是不強國都沒天理的意思。

這樣想著,又覺得胤礽的未來也不是夢了,才剛轉頭就不見了胤礽的身影,環顧四周,倒是隱約看見他的身影往後麵人少的地方去。

跟上胤礽,隻是蕙寧下意識的舉動。等追到坡下的時候,哪裡還有胤礽的影子,倒是有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又撞進了蕙寧的視線裡。

太子跟參軍之間有什麼秘密呢?不是蕙寧愛聯想啊,這二個人腳前腳後的,真的不讓人懷疑都難。

之所以決定跟上,大概就是受了好奇心的驅使,當然,好奇害死貓這句話在此刻,蕙寧已經徹底忘記了。

一直跟進一片樹林的時候,蕙寧連尹豐也給跟丟了,等她轉身想要往回去的時候,已經看不清來時的路了,而且連個人聲也聽不到。

樹林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大,不過蕙寧兜兜轉轉了好幾回也找不到出路,自此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迷路了。

“誒,地圖怎麼不管用啊。”蕙寧覺得就算是路癡什麼的也沒關係,小時候不懂利用,隻稍消耗幾個道具就可以辦成許多事情。

係統:“地圖肯定不會錯,是不是你走錯方向了。”

蕙寧累的不想再動,索性坐下歇息,“不管是順著還是逆著,我可都來來回回三遍了,而且還在經過的樹上做了標記,你覺得這樣還有可能出錯嗎?”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係統:“……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鬼打牆了。”

這話聽得蕙寧一個激靈,“呸,彆在這裡危言聳聽。”說是這樣說,心裡卻不住地開始往那方便想去,“誒,天都要黑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要不用個瞬間轉移符?”

係統:“千萬不要浪費。”

“那你說怎麼辦,坐在這裡乾等?”蕙寧已經按捺不住了,說話的同時已經在倉庫裡翻找了起來。

“有危險。”係統的提示還未落下,就有一枚冷箭從她身體裡穿射而過。

蕙寧訥訥地回過神,周遭已然多了幾個蒙麵黑衣人,他們個個手提利刃,二話不說就舉殺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請假:16號-29號去外省暫停更新,這期間如果可以存稿,回來馬上更。

第59章

事發突然,蕙寧想反抗是來不及了,而且也沒有什麼傍身之物,隻本能回身一避,待她再睜眼的時候才發現那些本該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刃以及之前的冷箭絲毫沒有傷到自己。

蕙寧到底是被這個陣仗給嚇壞了,想也不想就把找出來的瞬間轉移符使用了,但得到的結果卻像係統提示的那樣,她在消耗掉得來不易地道具後依然還在原地。

當然,在殺了半天也沒把蕙寧殺掉的黑衣人也被嚇壞了,到最後丟了刀,四散著逃去。

“……跑這麼快乾嘛,好歹捎上我啊。”

係統:“你有可能進入了一個虛擬空間。”

“那是什麼意思?”蕙寧直覺這不是什麼好消息。

係統:“也就是說,你剛才有可能在無意間觸發了虛擬場景,所以才走不出這個樹林,而那些人傷不到你就是最有力的說明。”

蕙寧不死心道:“你確定不是受到磁場乾擾?”雖然蕙寧不能直接感受到磁場乾擾所帶來的感受,但間接的她也深受其害,是以才會這樣認為。

係統:“……”

蕙寧也不氣餒,“好吧,不管怎麼說總得把任務告訴我。”隻要完成了任務,她就可以出去了。

係統:“程序顯示,以你現在的級彆還沒到可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