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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的路長成什麼樣。

“皇阿瑪萬萬不可。”大阿哥反對道,“南越之地向來不太平,何況此處窮山惡水,若有宵小之輩匿於林中,豈不是要讓皇阿瑪犯險。”

“是啊皇阿瑪,大哥說的沒錯,我們此次出巡隻帶有少數侍衛,實在不宜冒險。”三阿哥附和著說。

見此情狀,八阿哥自薦道:“皇阿瑪,不如就由兒臣前去察看。”

康熙看了看八阿哥,又看了看大阿哥幾人,“如此,五阿哥就與八阿哥走一遭。”隨後又讓侍衛統領帶著幾個侍衛緊跟其後。

胤礽雖然也想一同前往,很顯然康熙不允,就像自己不會去冒險那樣,他也不會讓太子孤身進入未知的境地。

好在八阿哥他們在去了沒多久就安然回來了。

“嶺中是何狀況。”康熙迫不及待問。

五阿哥搶道:“回皇阿瑪,嶺下開鑿有一個巨型山洞,內裡的工人正在鋪設鐵軌,說是供火車行駛用的。”

待五阿哥說完,八阿哥才補充道:“皇阿瑪,據兒臣觀察,周遭並無匪類藏匿,山中情況不是隻言片語能夠述說清楚,非%e4%ba%b2眼目睹所能想象。”

“皇帝陛下,這一帶的安全你大可放心,我的工人在上麵工作了這麼久也沒有遇到過一個壞人。”馬約瑟拍著%e8%83%b8脯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胤礽不知道在其他人眼裡這是個怎樣的所在,哪怕之前從尹豐那裡見識過,還是被眼前這看不到儘頭的隧道給震撼了,頂上間或著還可以看到一盞盞照明燈,與紡織廠的相似。不遠處的工人正有條不紊地搬運鐵軌放置在沿途,負責鋪軌的也在小心謹慎地重複檢查對接處的穩固,因為有馬約瑟在,工人並沒有受到突然到來的諸人影響,依舊在路上忙碌著。

這期間康熙已經問了馬約瑟很多問題,身為九五至尊,他的眼界與學識都是不用質疑的,早在少年時期就從傳教士那裡聽聞了許多西方趣聞軼事,卻都沒有%e4%ba%b2眼所見帶來的震撼。

“如果陛下願意嘗試,紫禁城裡也可以在短時間內用上電燈。”馬約瑟得意的說著。

“這確實比油燈蠟燭來得亮堂。”康熙抬頭看著頂上,喃喃自語。“你說這個火車要何時通行。”最後竟也有些期待。

“最快也要兩年,如果陛下再往廣州方向去,也許來程就可以搭上往福建泉港的火車。”馬約瑟如是說道。

這時已不用再征詢眾人的意見,大家幾乎都迫不及待想要見識見識這個火車。

當康熙一行來到廣州府的時候,他才看到隻有在折子裡提到的繁華景象,與京都相較有過之而無不及,港口上是堆積如山待裝船出港的貨物,更有許多金發碧眼的洋人進進出出,攜帶火銃的巡衛兵一刻鐘一隊從港口巡過,遠遠望去,水師營也在海上來回巡邏,眼見處無不透著勃勃生機與商機,難怪廣州知府竭力奏請開放海禁。

“皇阿瑪,前麵就是隆科多在此地的直隸衙門所在,來之前兒臣就已知會過,相信他已肅清閒雜人等,確保不會驚動其他官員。”胤礽靠近康熙低聲說著。

八阿哥也應承著說:“是啊皇阿瑪,這一路上我們都過州府而不入,此地商貿往來人員混雜,為安全起見,還是住到隆科多的衙門較為妥當。”

在這個問題上眾人再次達成共識,饒是康熙想微服到底也拗不過一眾阿哥與大臣們的懇求,在入夜後進了隆科多的直隸衙門。

“還好隆科多是個精明能乾的,也不枉太子哥在皇阿瑪跟前舉薦。”飯後,四阿哥與八阿哥一齊去到太子處吃茶,閒說著提到了隆科多。

胤礽嘴上含笑,說起這個隆科多,還是胤禛在爭儲之中的關鍵人物,如今卻被自己給用了,當真是世事無常。

八阿哥躑躅著,“不過,其伯父佟國綱之死卻是與索額圖有著莫大的關係,而索額圖又是太子傅,我擔心隆科多未能對太子哥真忠心。”

四阿哥也說:“對啊太子哥,八弟不說我倒是把這事給忘了,佟家跟索額圖現在可是勢同水火,八弟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要不就把隆科多調回京去,也好過放在外麵無法掌控。”

“你們大可放心,我既然敢用隆科多自然是有把握的。”胤礽這樣說的時候就聽到門外有人求見。

隆科多拜見過太子後又給在側的兩位阿哥行了禮,“殿下,奴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說著為難地瞥一眼四阿哥二人。

不待兩位阿哥離去,胤礽就擺了擺手,“無妨,四阿哥與八阿哥不是外人,你有話隻管說來。”

隆科多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封口粘了火堿的信封呈上,“之前就準備將此信送往京城,得知殿下要來就給留了下來。”

胤礽在看過信後就隨手遞給了一旁的四阿哥,對隆科多說道:“我知你一心想著報複索額圖,之前我就與你說過,凡事都不要太過激進,索額圖現在雖說失了勢,不是還有句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他隻是暫時失勢,以你目前所提供的證據根本不足以將他扳倒,但卻有可能把你自己陷進去。”

隆科多呆了呆,卻仍是不願相信胤礽說的,“奴才這些年來明查暗訪,為的就是早日為伯父報仇,殿下如果說這些還不足夠,那豈不是要讓伯父白白冤死。”

胤礽沒有參加葛爾丹一役,其中佟國綱之死更是知之甚少,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福全指揮有誤才導致的,後來卻又傳出乃係索額圖設計陷害福全常寧兩兄弟才至佟國綱死,真相究竟如何卻更加撲朔迷離,但可以肯定的是,佟家人已經把這筆賬算到索額圖頭上,致死方休。胤礽啟用隆科多也是看到了這點,見他情緒激動,不免安撫道:“索額圖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你單單提出他收受賄賂的證據根本不能將其撼動。我之前就告訴過你,隻要你能拿出有力的證據,我是絕對不會包庇。”

八阿哥補充道:“嚴格來說,隻要是讓皇上不能容忍的,卻是比你提供的任何證據都來的快捷有效。”

這話讓隆科多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霎時覺悟,在謝過八阿哥後就告退了。

“八弟,你這話提醒的可有些危險啊。”四阿哥看著走遠的隆科多說了句。

八阿哥卻無所謂道:“也是時候給索額圖一點顏色了,再由著他這般妄自尊大下去早晚有一天會連累太子哥。”

胤礽倒也沒反對,隻說:“派個人盯著隆科多。”免得他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說到底隆科多也是自己舉薦的,真惹出事對他也沒好處。

四阿哥應聲就出去了,八阿哥拿著信若有所思道:“太子哥,這個雖然對索額圖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對明珠而言就如同催命符了。”

明珠與大阿哥交往甚密,如果想要打壓大阿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鏟除明珠,沒了這個助力,大阿哥也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了。胤禩年紀雖淺,果敢與決斷卻是遠超胤禛,胤礽忽然覺得這個八阿哥更像是四八結合體,好在自己沒與之為敵,否則這絕對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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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康熙在馬約瑟的陪同下參觀了廣州境內的各大紡織廠與打造火車的基地。~思~兔~在~線~閱~讀~

直到這時康熙發現自己雖居廟堂之高,卻也如同井底之蛙,哪怕再不願意承認,時代與事物的變遷也在昭示著大清的固步自封已經被西方國家遠遠拋在身後,單以小小島國的倭寇就敢襲擾漁民掠奪船貨就可以說明很多問題,更不用說沙俄。

在見識過了許多新事物後,康熙帶著複雜的心情登上了開往福建的火車。

康熙所乘坐的車廂是專門打造的貴賓廂,不僅寬敞明亮,休息區比禦用鑾駕還要舒適,顛簸感更是極其微弱,置身其中不多時便能入睡,其他還有會客廳,用餐區一應俱全。

在感受了舒適快捷的火車之後,康熙等人反而對車馬的速度乃至舒適度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不滿意。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在回京後當康熙提出要在全國範圍內修建鐵路的時候,幾乎沒有幾個議政大臣反對。

回京後胤礽也聽到了不少有關頤和軒的事,在他離宮的這些日子裡,秀女瓜爾佳氏以壓倒性的優勢博得了皇後乃至太後的歡心,太子妃之位似乎毫無懸念非她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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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寧之所以能夠博得皇後的歡心不僅是因為她操得一手好琴,更重要的是為了能夠成為太子妃而事事走心,彆個的琴也許彈的很好,但她是用心在對待,就好像太子注定是她的一樣,那誌在必得的勢頭讓對手看了就望而卻步,每天朝氣蓬勃的就跟打了%e9%b8%a1血似的,什麼都沒做就讓太後一眼看上了。

當然,太後還看上蕙寧的字,那與太子的行草相得益彰的字跡與大多數大家閨秀擅書的娟秀字跡有著天壤之彆。

“石文炳是個粗人,沒想到把女兒教養的如此不俗。”說著就命人把畫卷展開。

“這是……”康熙看著一副展現在自己跟前的素描怔忡了下,名家畫作他見得多了,卻還不曾見過如此質樸又生動的丹青。

太後笑道:“這是寧丫頭給哀家畫的肖像,雖然沒有如意館的畫師畫的華麗,卻是讓哀家見識了什麼叫素描,一小塊黛石,半個時辰不到就完成了。”

皇後也附和著,“何止書法,蕙寧的琴技那才叫一絕,臣妾自詡琴藝在這紫禁城中鮮有人及,不曾想她小小年紀不僅操琴沉穩,就連領悟力也是驚人,一個曲子隻聽一遍就記下了,哪怕是宮樂局頂級樂師也不能與之匹敵。”

康熙眉梢一挑,很是意外連皇後也讚賞蕙寧,不免奇道:“其他幾位姑娘就如此不堪一擊。”

皇後道:“卻也不是另幾位姑娘不如蕙寧,都是端方的大家閨秀,隻巧的是臣妾與太後都喜歡蕙寧,這也許就是緣分了,至於太子妃的人選自然還是由皇上來定奪。”

“皇後說的是,哀家也是這個意思,若是能選中寧丫頭當太子妃固然好,若是不然,就指給胤祉做他的嫡福晉,反正他也不小了。”太後卻是一心想把蕙寧留在紫禁城中。

聽到太後與皇後紛紛表現出對蕙寧的喜愛,康熙的心裡並沒有麵上表現的那樣開心,還因此把頤和軒的幾位姑娘都傳到了南苑的圍場。

“去圍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