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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經這一說便也就此打住,調整好情緒後立馬就另辟話題,“我聽玉兒說你最近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可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蕙寧露齒一笑,“爹,你看我像是有煩惱的人嗎?”

石文炳搖了搖頭,倏爾又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寧兒,爹不是外人,你無需強言歡笑,不管遇上什麼事都不要憋在心裡,跟爹說說。”

蕙寧真的是被她爹打敗了,通過以往的經曆,為免重蹈覆轍,蕙寧開門見山道:“爹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需這樣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的。”

石文炳又尷尬了,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女兒一眼看透,這便咳了咳嗓子,還沒說什麼就被蕙寧搶了白,“爹,你該不會又想問我與王長欽的事吧?我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他喜歡的人是玉兒姐姐,我跟他真沒什麼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石文炳被口水狠狠地噎了下,還是不遺餘力道:“爹知道,爹想說的是,王家小子來找過你很多次,你都不見人家,雖說欲擒故縱是個好計謀,但也彆反複使用,你就不怕他真不來找你了。”

蕙寧完全沒想到王長欽還會主動來找自己,轉念一想便了然,“他哪是來找我的,他是想通過我見玉兒姐姐,爹你要是覺得這個未來兒媳婦不稱心,我去見他好了。”

“是這樣?”石文炳將信將疑,“既然不是為情所困,你又為何整日把自己關在房中。”

蕙寧又想哭了,祈求道:“爹,這大冷的天,你是想讓我去玩雪呢還是去溜馬呢?”

石文炳這才意識到現在已入冬,不說蕙寧,就是那三個小的也知道窩在屋子裡耍玩,自己好像又做錯事了,沒敢再多逗留,拎上食盒就灰溜溜地離開了,他甚至都忘了來之前王長欽請求轉告給蕙寧的話,道是相約西子湖畔,不見不散!

遂毫不知情的蕙寧自然沒去赴約,而王長欽也因在西子湖畔挨了一晚上的凍而病倒。

等到蕙寧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還是王長欽的母%e4%ba%b2陳氏找上門,蕙寧才知道王長欽曾經約見過自己。

蕙寧問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陳氏倒不是來指責蕙寧,拉著她的手揉了又揉,心疼道:“燒是退下去了,就是身子還有些發虛,在床上躺著呢。”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對於發生這樣的事,蕙寧也很過意不去,她雖然不喜歡王長欽,但也不會不知輕重的戲弄於他。

陳氏忙道:“我並不是來責怪你的,隻是瞧著長欽怪可憐的,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雖然蕙寧也是無辜的,但她實在沒辦法拒絕陳氏那殷切的眼神,這便答應隨她走一遭,順便把事情跟王長欽說清楚,反正富達禮也基本被玉兒吃死了,省得自己再攪和在他們三角關係之間,日後還要落得一身不是。

蕙寧出門的時候正好撞上進門的石文炳,聽陳氏說是去王家看她的小子便精神一振,也不阻止什麼,就讓她們去了。蕙寧很無奈,心想她爹少不得又要展開一番遐想,自己的耳根又要遭殃了。

有多久沒看到王長欽,蕙寧自己也不記得了,隻是初見那個匆匆從病榻爬起身的人,還是有種違和感,幼時那個與他們兄妹常常一處撒野的小子竟也出落成了一個花美男,不似富達禮棱角分明的剛毅,王長欽身上更多的似花花公子那類的春溫。可惜每天都被自己美醒的蕙寧美點很高,何況她自家就有一個美少年與小正太,想動心,很難。

王長欽大概沒料到蕙寧會來看自己,否則他怎麼也不會讓蕙寧瞧到自己這副病容,這便側著身,道:“你怎麼來了。”一開口,嗓子有些微的乾啞。

“你娘去找我了,我才知道你在西湖等了我一晚上。”說完將一盞茶伸到王長欽手邊。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譬如蕙寧並不是主動來看王長欽,就連那個約會蕙寧也是不知情的,王長欽將茶一口飲儘,卻被嗆到了,咳個不停。

“跟你說了燙。”蕙寧邊替王長欽順著背邊說。

王長欽卻一點也不在意,由著蕙寧將自己扶到一旁坐下,才轉過臉來看她,“我娘沒跟你瞎說什麼吧?”

蕙寧也在一旁坐下,“沒有,她就讓我來看看你,我也正好有話要對你說。”

“寧兒。”王長欽突然喚了聲,“知道我為什麼會等你一晚上?”

蕙寧心說我不想知道。為免打擊病人,還是強忍了,然後看著王長欽搖了搖頭。

王長欽看了眼蕙寧,便轉過臉去看向牆上掛著的山水畫神思恍惚,而後才娓娓道來,“我也覺得很奇怪,以前一直不喜歡你動不動就橫插在我與玉兒之間,總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遠離我的視線,可是……當你真正走出我的視線時,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纏繞著我,哪怕我終於有機會可以跟玉兒獨處,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想我大概是魔怔了,我明明喜歡的是玉兒……我去找你,我希望這一切都是錯覺,可你總不見我,我,”說著說著,竟也失笑出聲,“我竟然開始害怕,寧兒,你羸了。”

才聽到一半的時候,蕙寧就被囧了一臉,聽到最後,蕙寧徹底麵癱了。她多麼想對王長欽說,少年,你小小年紀就向一個十歲不到的少女表白合適嗎?這都是些什麼小孩啊,一個賽一個彪悍,還讓不讓人正常生活了……

恰巧陳氏借故端藥來,蕙寧丟下一句:“你該吃藥了。”就匆匆離去,雖然想說的話沒機會說,但她覺得這個表現已經夠明顯了,要是說的太白了以後還怎麼一起玩耍。

陳氏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落荒而逃似的蕙寧,轉頭就質問兒子,“你這臭小子,生病了還欺負寧兒,你是想氣死我嗎?”

王長欽也鬱卒著,又懶得解釋那麼多,這便咳了幾聲倒床上去把自己悶在褥子裡。

兒子長大了,老是揍也不是辦法,陳氏這便去找王善敬說道了,希望他出麵去一趟石家,好賴跟石文炳溝通溝通,不能再由著孩子們自己亂來,再這樣下去還不得毀了這樁難得的好姻緣。

王善敬也有他的考慮,“現在石家的姑娘還小,我們就這樣著急忙慌地跑去說談兒女們的終身大事,彆把人家給嚇著了才是。”

陳氏才管不了那麼多,“眼看著蕙寧一天天長大,我是愈發的喜歡,你不會沒看出來兒子也喜歡上蕙寧了?我們該趁熱打鐵才是,等他哪天腦袋一熱又再移情彆戀,我看你上哪去找這麼好的兒媳婦。”

“這個我自然是看出來的。隻不過,你確定石家的姑娘也屬意咱們家兒子,彆到時候是我們一廂情願,這%e4%ba%b2沒結成反倒落下笑話。”作為一個商人,王善敬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把各種可能的因素考慮進去,這也是他之所以這麼成功的原因之一。

陳氏惱了,“我說你這人平素裡做事也不這麼婆媽,今日怎麼這麼多話,蕙寧喜歡我們家兒子那是一天兩天的事嗎?我隻是擔心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趕緊上石家去一趟,就算不把%e4%ba%b2事定下來,總得探一探石家的口風,我們也好早做準備才是。”

聽陳氏所言倒也在理,王善敬這便不再躑躅,稍做準備就造訪石文炳去了。

第二十七章思兔在線閱讀

春天的時候,胭脂坊的擴建工程終於告一段落,新建的作坊是原來的三倍大,所需器械用具也都換上了全新的,在尹德先進的管理理念下,雖還達不到無菌操作的標準,但整體環境與衛生條件卻在嚴格要求下展現了出了現代化生產模式的雛形,胭脂的品質也跟著大大提高,這從梅琳臉上的笑容就可知一二。

除了胭脂坊的工程,花圃也在邊建設邊使用中從原來的一百畝到如今的五百畝地,占地之巨已近半個紫禁城大小,站在山崗上一眼望去是一個個類似蒙古草原所用的帳篷,隻是篷頂處可隨意開關略有不同,尹德說這是為了能夠有效的進行光合作用。篷內還布以暗渠,用從空間裡買來的水管連接到每個篷子,大大減輕了人工灌溉的繁瑣與澆灌不勻。

看著這一切的一切,胤礽已徹底說不出話來,那排列整齊的帳篷就像是集結的百萬雄師一樣,佇在那兒隻待自己一聲令下。

直到尹德喚了自己好幾聲,胤礽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尹德說:“現在是時候在城裡開設我們自己的胭脂鋪子了,除了胭脂以外,每天都會有一批花籽餘下,為免浪費,我們可以拿來做成香囊,而花茶相信也會廣受喜歡的。”

胤礽提出疑義,“做花茶會否影響到作坊對鮮花的需求,畢竟這隻是多餘下來的才拿去做。”

尹德說:“放心,這些都在預算之內,勢必不會對胭脂生產造成任何影響。”見胤礽點了點頭,又說:“兩江總商會會長已多次邀請我前往洽談將奇異果的分鋪開到南方的事宜,我這裡一時半會兒%e8%84%b1不開身,如果沒有理想的人選,不如就再買個機械人。”

胤礽卻說:“不,這件事我會%e4%ba%b2自去處理,你現在隻管看好花圃與胭脂坊。”反正他也有事要往杭州去,不如把這件事給一並辦了。

尹德不像夜,它並沒主觀的思想活動,所以胤礽說什麼是什麼,這便將一些情況跟胤礽具體彙報了一遍,隨後匆匆離去。

想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便捷的傳送門,胤礽也不可能大老遠的從京城跑到江南。

◎◎◎

自從與王善敬見過一麵後,石文炳就堅信王家小子才會是女兒的真受,可惜不論他如何製造機會,蕙寧總能巧妙的回避開,久而久之連王長欽也放棄似的越來越少來找蕙寧。這可把石文炳急壞了,趁著天氣稍轉暖的時候就鼓動兒子帶上兩個姑娘上外頭走走,踏踏青。

這對久閉深閨不出的人來說倒是一件難得的事情,不僅富達禮幾人沒異議,就連三個弟妹也嚷嚷著要一塊兒出去玩耍玩耍,若不是石文炳百般阻撓,怕是要拉上一大票孩子出門,那就不是去踏青賞春了。

“我怎麼覺得姑父看起來怪怪的。”出門後玉兒犯了聲嘀咕。

蕙寧卻是見怪不怪,她覺得自己的身邊要是有正常人那才奇怪,這便說道:“既然都出來了,就彆想那麼多了玉兒姐姐。”

“你們打算去哪?”離開家沒多遠,富達禮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