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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匹棗紅色駿馬朝著玉兒去了,那馬背上一身絳紫色輕裝的少年不是彆個,正是剛剛被談論的對象,王長欽。蕙寧馬術還不太嫻熟,前後又不見富達禮的蹤影,雖然頻頻策馬,卻仍不敢馳騁起來,遂等她趕到的時候,玉兒已被糾纏了好一會子。

“玉兒姐姐,哥哥在前頭等你呢。”還沒下馬,蕙寧就迫不及待朝著玉兒喚了聲。

玉兒這才借故擺%e8%84%b1了王長欽,臨去前與蕙寧使了下眼色,二人皆自心照不宣,擦肩而過。王長欽倒是想追,卻怎奈蕙寧纏的緊,左右著等他尋到間隙的時候早不見了玉兒的芳蹤。

蕙寧挽住的王長欽的手臂,%e4%ba%b2昵道:“長欽哥哥可有好一陣子沒來找我了,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呢,今兒要不是見你無恙,明兒我便要看你去了。”

王長欽咳了咳嗓子,若無其事地彆開蕙寧的手又被不知不覺纏上,幾次三番後也不得不放棄,“前些時候送你的書都看完了嗎?我正準備再送你些。”為免被蕙寧糾纏,王長欽可謂是絞儘腦汁,可惜的是,“那些書都被玉兒姐姐拿去與哥哥研讀了,正問我還有沒有呢,長欽哥哥緊早再送些來才是。”

王長欽神色一凝,像是噎了隻蒼蠅似的,彆提多難受,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替他人作嫁衣。對上蕙寧那一臉期待,很不情願地說過幾天便送去。

蕙寧一高興,拉著王長欽直說:“長欽哥哥上次說教我騎馬,不如就今天吧!”

王長欽一臉抗拒,又看著不遠處並肩緩行的二人,更是老大不樂意,直猶豫著要怎麼回絕蕙寧,就聽到玉兒說:“王大哥馬術超群,可得好好教教寧兒才是。”

王長欽原本還想謙虛一二,瞥見一旁不屑的富達禮,當即仰頭道:“玉兒隻管放心,我定將寧兒教好。”說罷就將蕙寧重新扶上馬,自己則牽起韁繩充當起了馬師。

玉兒看著那走遠的二人笑的甜蜜,“其實我覺著王長欽這人挺好的,寧兒跟他真若能成興許還是一段好姻緣呢。”

富達禮嗤了聲,“有什麼好的,憑他也配得起寧兒。”

玉兒抿%e5%94%87竊笑,悄無聲息地靠近富達禮,“他好不好寧兒知道,你好不好我知道。”

乍一見緊挨著自己的玉兒,富達禮嚇了一跳,本能避讓的時候令玉兒不堪跌了一跤,便趁機道:“扶我一把。”

富達禮本來是要去攙扶玉兒的,聽她這樣一說反倒背過手去,冷酷道:“又沒摔著,自己起來。”

玉兒一撅嘴,知道富達禮是個軟硬不吃的主,這便準備自己起身,隻是剛剛施力就感覺腳踝一陣痛,人也跟著崴倒下去。

“你怎麼了。”恰時,富達禮撲上前托住了玉兒的手,滿臉掩飾不住的擔憂。

玉兒齜著牙,一臉疼苦表情,“腳好疼。”

在富達禮簡單的檢視下確定玉兒的腳崴傷了,玉兒揪了揪富達禮的衣襟,可憐兮兮道:“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回去吧!”

富達禮臉一沉,彆下玉兒的手,背過身去,“上來。”

哪怕不是抱,背著對玉兒來說也是一件極好的事,這也算是如願達到與富達禮%e4%ba%b2密接觸。

隻是不時聽到因渾身不自在而緊繃著的富達禮糾正道:“是想勒死我啊,手鬆開點。”“彆靠我那麼近,熱死了。”“重死了,彆再吃那麼多東西。”“安靜點,再說話我就把你丟這兒了。”

蕙寧與王長欽看著漸行漸遠的二人各懷心思,蕙寧一臉豔羨,紅心直冒,王長欽則是一臉酸臭,拽著韁繩的手緊了又緊。

蕙寧邊看著邊說,“看,多麼般配的一對碧人,你還是彆蹚這渾水了,省得惹了一身泥。”

王長欽正窩火著呢,聽蕙寧這一說頓時就燃了,繞至馬側,翻身就上了馬背,等蕙寧反應過來的時候人早已妥妥地坐在了自己的身後,不免心慌,“你你你,你想乾什麼。”

王長欽卻陰惻惻道:“你不是想學騎技,我這就教你最厲害的。”說著也不顧蕙寧是何反應,長喝一聲,揚鞭策馬,箭似的狂奔而去。

蕙寧害怕極了,她可是初學,充其量就是微微策動坐騎,隻稍跑動起來就緊張不已,遑論馳騁,遂一圈早已麵無人色,才一下馬就雙%e8%85%bf顫唞著攤在地上。

王長欽蹲下`身瞅了瞅蕙寧,大概沒料想到會如此,略微緊張道:“你沒事吧!”

蕙寧緩了一會兒才回過勁兒來,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卻是洋溢著燦爛的笑顏,“我們再來一次吧!”

第二十五章

隨著八阿哥,九阿哥與十阿哥相繼出世,大阿哥幾人也越發的出挑了,尤其是太子胤礽,不僅形貌超凡%e8%84%b1俗,就連文治武功也無不受人誇讚,其風頭已遠遠超過大阿哥。

康熙瞧著兒子們一個賽一賽出眾,內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唯一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大概就是八阿哥的生母衛氏,哪怕已經被破格擢升為貴人也抹煞不掉她的出身,遂決定由大阿哥的生母惠嬪代為撫養,起碼在看到八阿哥的時候不會讓自己總是聯想到那樁不堪的往事。

對此,惠嬪自是義不容辭,她覺得八阿哥的生母再怎麼不堪,可阿哥畢竟是阿哥,皇帝既然沒有把這個機會給彆個妃嬪,那便是看重自己,所以在教養方麵也是格外用心。當然,私心也不是沒有的,起碼自己的兒子可以多個助力。

而胤礽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老八之所以會變成那樣,主要的誘因大概與惠嬪有關,與其讓惠嬪把老八再養壞一次,倒不如把他奪過來由皇後撫養,培植自己的勢力就應該從小抓起,等長大了就難掌控了。

皇後打一開始並不樂意,正如皇帝所忌諱的,“衛貴人出身辛者庫,教本宮去撫養她的孩子?”

胤礽說:“卻也正是因為八阿哥有這樣一位出身卑微的母%e4%ba%b2才能由他人撫養,試想皇阿瑪諸多子嗣中哪能保證每個都沒異心,日後他們若是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憑額娘與兒臣二人難免應接不暇,如此,我們何不妨先將這可能的隱患先排除——拉至自己的陣營,這樣一來豈不就是一舉兩得。”

聽聞至此,皇後才罷下撥動念珠的動作,心思鬥轉著琢磨了起來,想她自從上次小產後便再沒懷上,哪怕從未間斷吃藥也是不見成效,心猜自己這輩子大概也不能再有孩子了,遂要想鞏固自己的地位,就必須要護好太子,而皇帝的兒子卻在逐年增加,這對她與太子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撫養八阿哥對他們來說也許不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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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皇後跟皇帝提起想要撫養八阿哥的時候,實實讓皇帝狠吃了一驚,“皇後不是在說笑吧!”以她高貴的身份去撫養一個出身低微的阿哥?

皇後兩眼一眨,打出了一張煽情牌,“臣妾自知福薄無緣有自己的子嗣,好在太子是個極孝順的孩子,這些年有他相伴倒也不覺孤獨,如今他年歲漸長,要學的東西就更多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常來常往,臣妾現在想要見他一麵也難。昨兒瞧了八阿哥一眼,卻是打心底裡喜歡這個孩子,偏偏皇上把他交給了惠嬪……”說到底皇後還是在惦記著沒能認成太子一事,遂拿此說事。

皇帝了然,“這倒不是什麼難事,惠嬪也不是那小肚%e9%b8%a1腸之人,回頭朕就命人去傳個口諭,再把八阿哥接過來就是。”

如果對象是皇帝,惠嬪自然不是小肚%e9%b8%a1腸之人,反之定睚眥必報。所以當皇帝的口諭傳來時,惠嬪雖表麵上恭敬接受,內心裡卻是一百個不願意,對皇後的記恨也加深了一層,以往還會做做表麵功夫去坤寧宮問安,此事之後便常常借故稱病不往,不論大阿哥如何勸說皆無動於衷。

無奈之下,大阿哥悄悄去找了太子。

“大哥!”雖說是個休沐日,胤礽並沒有讓自己閒著,午間淺寐片刻後就又捧起書來看,聽宮人來報說是大阿哥來訪,倒是有點意外。

“大哥今日怎得閒到我這兒來。”孝順如胤褆,即便是師傅們的休沐日也常常把自己關在阿關哥所裡讀書,最多也是去看看他的額娘惠嬪。

大阿哥瞥見案上倒扣著的一本書,笑道:“太子倒是用功,難得可以放鬆也不忘讀書。”

胤礽說:“我哪是在用功,不過是閒來看些坊間閒書,整日之乎者也的,大哥不嫌悶,我可是快要受不了了。”說完就將書拿與大阿哥瞧,“聽聞此種畫本才剛在坊間開始流傳,雖然算不上什麼正經學問的書籍,卻也是茶餘飯後供人消遣娛樂的不錯選擇。不過,這可千萬不能讓皇阿瑪知了去。”

大阿哥接過手一看,除了封麵上幾個中規中矩的書名,扉頁裡赫然呈現出若乾醒目字眼,很是奪人眼球。內容是這樣的: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那是不可能的!看小書隻為圖一樂,認真你就輸了!著作人:每天都被自己美醒!

這類無厘頭的書能夠流傳於坊間自然也是有那麼一些閒極無聊之人,可大阿哥自認接受不能,這便止步於扉頁,就將書合上還給了太子,他可沒忘了此行的目的,“我今日來是有事求太子幫忙。”

胤礽道:“大哥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我兄弟,隻要能辦到的事我都義不容辭。”

大阿哥這才說:“相信太子也知了八弟的事,我額娘是真心喜歡八弟,原本應由她來撫養八弟,後來卻改由皇後娘娘,我額娘也深知由皇後娘娘來撫養自是比自己來養的好,卻又總擔心說是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會如此,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在宮中反省而未出宮門一步,更是不敢去見皇後娘娘,絕不是因為要輕慢娘娘的意思。”

胤礽原本也不想就此事來大做文章,那樣隻會使大阿哥與自己的關係越發不好。又因皇後如今已變了個人,再不似以往那個脾氣溫順,凡事不強求的女人,她已深刻體會到在這個宮裡並不是做到我不犯人就可以人不犯我,很多事情並不能以對錯來衡量,所以能拿住他人的小辮子時,皇後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的。這便說:“大哥的意思我懂,隻是後宮是由皇後娘娘執印掌管,我雖為太子卻也不便乾涉。但,我會向她轉達大哥的意思。”

不管太子會否真心幫忙,這些話都讓大阿哥寬心不少,沒再逗留多久便回去了。為免惠嬪念叨,大阿哥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卻通過皇後的口知了大阿哥曾因此去找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