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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了。

就在丘東笙準備離去的時候,看到了擺設在脂粉架後麵不太惹眼的陶瓷器具,丘東笙雖然對陶瓷沒什麼研究,但精致碗碟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使用,這便又再看了眼還在怏怏不悅的胤礽,看他年紀雖小,行止卻不似一般人,那種高貴卻不奢華的氣質仿佛與生俱來的,這時再整店裝飾,莊嚴中帶著大氣,不似往日所見的小商小鋪,這便又問胤礽,“你這裡可有一個粉底,藍色中帶有紫紅與鬆石綠花飾的瓷罐子。”

第九章

丘東笙問胤礽的那個罐子正是前時凱斯特.羅伯所要找尋的,隻是當時凱斯特.羅伯行為古怪,所以胤礽並沒有把那個茶罐子拿出來,如今又聽到丘東笙問起,胤礽猶豫了。

丘東笙也不與胤礽賣關子,直言不諱道:“前些時候有個頂級修真者在四下打探那個東西,若是有人替她尋到必以重酬答謝,如果那東西真在你這裡,我想你的不死丹藥便有著落了。”

這話令胤礽頓時抖擻了精神,當即便要把百寶袋裡的茶罐子拿出來,就在夜阻止的同時他也冷靜了下來,在不能保證丘東笙是不是第二個凱斯特.羅伯之前,不能輕易把東西拿出去,這便委婉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位修真者可以%e4%ba%b2自前來。”

丘東笙眉頭一抖,似乎沒有料到一個小孩竟然也會有如此細膩的心思,雖然欣賞胤礽的機警,但他完全可以對此置之不理,彆人交易成否與他毫無乾係,如果不是喜歡胤礽的坦率,他是不會答應幫這個忙,“隻要你不著急,我可以幫你聯係。”

胤礽心下一緊,生怕對方故意拖延時間,便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大概需要多久。”

“這就不好說了,看機緣吧!快則幾日,慢則三五年甚至更久。”丘東笙如是說道,瞥見胤礽蹙起眉頭,笑道:“你要是信的過我,大可把東西交給我,我替你要了不死丹藥再送來給你也未嘗不可。”因知胤礽謹慎,這也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況且他也不是一個占小便宜之人,否則也不會答應幫這個忙。

丘東笙走後,胤礽的心情很複雜,他覺得這個丘東笙跟凱斯特.羅伯並不似一類人,至少這個修真者不像凱斯特.羅伯那樣意圖從他手上騙走茶罐以謀取更大的利益。夜卻說凱斯特.羅伯的做法並沒違反界盟的交易條約,作為商人,幾乎沒幾個不是唯利是圖,充其量在道德上受到譴責,但信譽方麵完全不受影響,隻是以後不招人喜歡就是了。

胤礽想想也是,這就好比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對於凱斯特.羅伯此人他已不打算再深交,起碼不會再信任這個人了。略過此人,胤礽又鬱忡忡道:“方才合該把茶罐給丘東生才是,不知道他會否真心幫我找那個頂級修真者。”

夜卻十分堅信丘東笙,道是修真位麵的商人大多是些方外之人,他們講究的是緣分而不是利益,隻要他答應了,那就一定會幫你,事成之後不妨送他點東西,權當是交個朋友。

既然夜這樣說,胤礽也就沒了其他念頭,隻安心等待就是。

離開位麵空間的時候外麵天色已是蒙蒙亮,連續折騰了這麼些天,胤礽已極度疲憊,這會子再躺下原本隻打算淺寐片刻,不曾想這一睡下再醒來已是午後,甚至還因此驚動了康熙。

“一群沒用的東西,各自去領二十仗,日後若再出現此種情狀絕不輕饒。”康熙微帶著薄怒說,宮人們雖覺冤枉,卻也沒人敢吭一聲,都各自領罰去了。

雖說胤礽隻是勞累過度,而將這個過失遷怒於宮人似乎也不能令康熙感到滿意,這便對一旁的梁九功說,“去挑幾個心細的來,再有隻會奉承的通通都斬了。”

梁九功唯唯稱是,隔天就挑了幾個伶俐的太監來伺候太子。

胤礽倒也不在意這些,隻是梁九功對自己又是一陣好勸,“太子殿下好學固然是好,隻是身體也需保重,莫再教皇上擔心才是。”

胤礽自知這些日子的勞累不全是因為讀書的原因,主要還是夜裡長時間在位麵空間而沒有足夠的休息所造成的,對此他也不說什麼,隻是承了梁九功的好意,並說道:“趁這會兒皇阿瑪還沒下朝,梁公公陪本宮去挑一匹馬駒如何。”胤礽知道梁九功原先在上駟院待過,對於挑選馬匹他一定在行。

梁九功自然是相當樂意效勞,隻不過,“太子殿下要學騎射,應該先挑個師傅才是。”

胤礽卻隻看著梁九功笑的意味深長,想他眼前就有個現成的,還需要找什麼師傅。

◎◎◎

比起京城,三月的江南可謂是處處逢春,河堤上的柳枝早已吐滿新芽,城郊的一片桃紅也爭相鬥妍著,滿眼可見處都是盎然的春意,幾乎是在堪堪踏進杭州城的那一刻,玉兒便喜歡上了這個地方,直說:“我要在此長住。”

富達禮索性不理她了,偏頭看著另一側,希望快點到家。

蕙寧一邊吃著蜜棗一邊笑眯眯地說,“玉兒姐姐跟我住可好。”

不想玉兒還沒表態,富達禮先不樂意了,“我們家又不是沒地方住,乾嘛要跟你住一處。”

玉兒看了看一反常態的富達禮,又看了看朝自己擠眉弄眼的蕙寧,會意道:“你不讓我跟寧兒住一處,莫非是想我們倆住一處!”因瞥見富達禮麵露窘色,便又正經道:“雖說我誌在嫁你,卻也不是個隨便的女子,在成年之前你休想逾越一步。”

石文炳再也聽不下去孩子們的對話,誰跟他說他大舅哥家的姑娘一個賽一個知書達理,這分明就是如狼似虎,這便掀了氈簾坐到了外頭去。

蕙寧忍著笑戳了戳快彆扭死的富達禮,低聲道:“玉兒姐姐比哥哥小呢,哥哥可不可以像愛護寧兒一樣愛護她呢?你這樣對玉兒姐姐,她會傷心難過的。”

富達禮噎了噎聲,朝著玉兒瞟去一眼,似乎也沒看出她有傷心難過的樣子,哄著蕙寧道:“寧兒跟玉兒不一樣,哥哥愛護寧兒是理所當然的,而玉兒是來跟寧兒搶哥哥的,寧兒要是不想失去哥哥,就幫著哥哥把玉兒趕回京城去。”

蕙寧的嘴角不自覺地抖了抖,小子,誰說你看起來憨厚老實,這分明就是陰險狡詐,我才不會幫你,未來嫂子什麼的就要從小培養並且拉好關係,這樣才可以避免姑嫂不合。於是,蕙寧很不厚道地把富達禮給賣了。

“富達禮真這樣說的?”

蕙寧怯懦地點了點頭,“玉兒姐姐千萬彆氣餒,我哥哥這人向來口是心非。”

不想蕙寧還在擔心玉兒會否因此而放棄富達禮,玉兒卻是越挫越勇,甚至賭咒發誓若不嫁富達禮便出家當姑子去。

在這種不太和諧的氣氛下,周氏肚子裡的孩子也呱呱落地了,是個眉目清秀的男孩,石文炳特意請了位先生來取名,依著生辰八字以及五行缺失統共擬定了二十多個名字,最後選了慶德。

慶德這孩子長得偏像周氏,白白淨淨的,還不大哭鬨,稍一逗便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任誰人抱都可以,徒惹得石家上下對這個孩子尤比前兩個更是愛不釋手,整日隻圍著他團團轉。

對此,蕙寧倒是一副沒所謂的樣子,甚至還整日%e5%b1%81顛%e5%b1%81顛地圍著慶德又是摸又是%e4%ba%b2,不知道的人還以她這是愛護弟弟,都誇她懂事,豈知她隻是對軟乎乎的baby有著莫名的喜歡,卻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弟弟才喜歡。

富達禮可不似蕙寧那般豁達大度。原先在多了個妹妹的時候,爹娘對自己的關愛明顯減少時他就曾討厭過妹妹,但在後來的相處中他還是逐漸接受了妹妹,這其中除了自己是哥哥要愛護妹妹外,更多的是因為妹妹乖巧懂事並且什麼事都以自己為中心,他很享受這種優越感。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同,若還是個妹妹還好,自己肯定也會像愛護蕙寧一樣愛護她,慶德是弟弟,弟弟與自己總會有所相爭的地方,但從爹娘看慶德時的神情便可見一斑,最重要的是自己什麼也不能做,於是就隻能鬱悶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玉兒陪蕙寧去看了會兒慶德就離開了,說實話,自家的弟弟也是新添的,大概正是因此,她對那軟的跟沒骨頭似的嬰兒並不是太喜歡。剛出門沒走多遠就看見富達禮一個人在水榭裡發著呆,就連自己站在他身後好一會兒也沒發覺,看起很是失落的樣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富達禮發現玉兒的時候,她已經坐在自己的身後盯著自己看了好一陣,見自己看去,揚起笑臉道:“想我想的這麼入神呢!”

富達禮沒好氣地白了眼玉兒,“你不是陪寧兒去看慶德,跑這裡來乾嘛。”

玉兒理所當然道:“慶德有什麼好看的,我的目標是你,當然要看緊你了,難道還任由你的兩小無猜乘虛而入不成。”

“……你一個姑娘家的能不這麼豪放嗎?”對於玉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辭,富達禮還是不太習慣,雖然他現在已經被練就的不大容易動不動就臉紅。

玉兒卻反口道:“你一個小爺兒們能不這麼彆扭嗎?”

富達禮被嗆的無語,隻說了句懶得理你就起身往水榭外走去。

玉兒初到杭州並沒有太多的玩伴,素日裡除了跟蕙寧在一塊兒,就是腳前腳後地跟著富達禮,她覺得所謂日久生情就是這樣來的,所以當下想也不想就跟上了富達禮。

“你跟著我乾嘛?”府前,富達禮駐足不前,回看了眼緊跟在身後的玉兒倍感無奈。

玉兒仰起頭說:“我要是不跟著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去找什麼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姑娘了。”

富達禮真是被氣壞了,幾步走回到玉兒麵前,然後伸指戳了戳她的腦袋,“你能不能彆一天到晚儘想這些有的沒的。”要不是爹爹時常教育自己不可欺負女孩子,他一定會暴揍玉兒一頓。

玉兒頓顯氣弱地縮了縮脖子,還很是無辜地眨了眨那雙剪水的眸子,篤定道:“你肯定不會想這些,我要是再不主動些,你就真被彆個撬走了。”

富達禮徹底被打敗了,帶著這麼一個跟%e5%b1%81蟲可不比帶著蕙寧,他可不敢保證玉兒不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毀自己,於是也不去找他的小夥伴了,隻在街上閒逛著打發時間,不曾想還是在街上偶遇了他那群驚呆的小夥伴們。

第十章

令富達禮的小夥伴們驚呆的自然是玉兒,準確的說是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