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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耶夫扔到一邊:“我,再說一遍,我跟這個家夥沒什麼關係!我,沒跟他接%e5%90%bb!”

暴跳如雷的阿魯與一臉奸計得逞的米耶夫簡直就是鮮明對比。

賀宏娟之前還覺得彆扭,這時候就簡直覺得有趣了,她笑得都快笑出了眼淚,說:“行,行啦行啦,我知道了,阿魯啊,你就該揍他一頓就好了,放心吧,打他一頓就不生氣了。”

還沒等洛卿言把這句話翻譯過去呢,賀老爺子就睜開眼,笑了:“所以啊,這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啊,老丫頭,這真不是個事兒。”

賀宏娟笑著,聽老爺子講話。

老爺子又說:“你爹我這麼大歲數了,什麼都見識過了,這樣的事兒啊以前也不少見,你也知道,過去哪兒現在這麼好的事兒啊,沒這麼多好事兒的,真的,那姑娘出生了就給%e4%ba%b2爹媽弄死的事兒太多太多了,所以啊,倆男人一起湊活過日子的也不少見,你也彆當多大的事兒,嚇得嗷嗷叫的。知道的是你給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打了你呢。”

賀宏娟就隻是笑。

老爺子這才拍了拍大%e8%85%bf:“那咱繼續說下一個話題:倆男的該不該%e4%ba%b2嘴兒這事兒,你們誰有異議?”

這回倒是真沒人說什麼。

老爺子之前把話都說儘了,誰還能再說什麼呢?

因為有老爺子這樣說,米耶夫也算是找到了最大的靠山,他這回還真跟阿魯耗上了一樣,沒事兒就問阿魯要不要跟他交往試試,而阿魯氣得拽過泰山,告訴他,他寧可跟泰山試試也不願意跟他試試。

於是,這羅圈兒架又掐了起來。

見他們一個個的蛇精病一樣的掐架,洛卿言歎了口氣,掰開電視找個沒有春晚的電視台看連續劇。

這時候的連續劇與多年之後相比簡直是業界良心,就算是特效極其傷眼,可是錯誤很少,邏輯通順……洛卿言這就想起來多年之後看了個抗戰片,裡麵真的是抗日英雄特彆厲害,在山裡設了無數的陷阱弄死了一個小隊的鬼子,結果到鬼子的軍官了,這位英雄將人引到陷阱裡,把這鬼子軍官給吊在了樹上——一根繩子捆住了左手,一根繩子捆住了右腳,鬼子就這樣叫了半天,這位英雄就出現了,羅裡吧嗦的說了一堆,轉身去找抗日大隊的人過來殺鬼子,而他一走,鬼子竟然拿了□□砍斷了自己的左臂逃走了。

洛卿言記得秦能當時問他:“為啥他不砍繩子啊?”

他一臉的無言以對,半晌,才問秦能:“他都殺了十幾個人了,何必在乎最後一個是不是大隊長殺的,上去給這鬼子一刀很難嗎?”

真是至今為止,這都是洛卿言心中的一個謎團。

他現在都有種衝動,去找那個還在讀高中的編劇問問,他為啥要編出這麼個情節來讓人無法理解。

但是,現在看著電視裡演的連續劇,洛卿言隻覺得神清氣爽。

這時候,演的正是老版三國。

華奇安見他在看三國,也過去陪著,每看到一處,兩個人還要討論一番,雖然說不上是%e5%94%87槍%e8%88%8c戰吧,也可差不離了,兩個人爭論得臉紅脖子粗的,越說越來勁。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關於三國的爭論那絕對是血雨腥風。

無論哪朝哪代,無論是男是女,無論是胖是瘦,隻要一討論到三國上,那簡直就跟上了戰場一樣,鮮血淋漓。

鮮血淋漓了沒一會兒,阿魯跟米耶夫也加入了討論,他們倆倒不是真的明白三國是什麼,隻不過見人家討論得熱烈,他們也要湊熱鬨,再加上這三國的確有意思,電視劇演得特彆的複合外國人心目中的東方夢,於是,這討論就更升級了。

對於兩位外國人來說,三國的各種服裝跟道具實在是有時代感,而這正與他們來華夏的心情完美而又詭異的重合了。畢竟對任何人來說,去哪裡旅遊,自然要去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而若是有長遠曆史的,感受厚重的曆史感也肯定會被列入到旅遊項目之中的。

於是,米耶夫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啊?我好想去!”他說著,又抱住了阿魯,“我想跟阿魯一起去!”

阿魯甩了半天也沒能甩掉這個牛皮糖。

華奇安給洛卿言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起站起來就往外走。

這已經是大年初二了,多少都是回門的姑娘在街上帶著孩子老公來來回回的走,也是過年過的,個個兒穿得青春靚麗,倒是獨特的風景線。

洛卿言指著這來來往往的人,說:“好久以前,我也是一樣,我媽帶著我,跟著洛斌,在這街上一路走就走到我姥爺家裡了。大年初二的時候,洛斌的媽又哭又鬨的……有時候連坐一會兒的時間都沒,就過來看看就得回去伺候她。我姥爺還說沒事兒,說她一個孤寡老太太,沒人在身邊過得冷清,讓我媽多多孝順她……現在我姥爺後悔了,說當初就不該那麼勸我媽。”說著,他笑了起來,轉頭看向華奇安,“我也是這麼覺著的,有時候,有些人就是得寸進尺了,還以為天下人都欠著他的。”

華奇安笑了出來,說:“行吧,這樣的人,以後見了就繞道,繞不了就揍,沒事兒,有我擔著。”

“滾犢子吧,我用你擔著?”洛卿言推了他一把,“明兒回去京城,你行李收拾好沒?”

“都收拾了,你的也都打包了,大概也就是你一個裝正常換洗衣服的包得自己收拾了。”華奇安說道。

洛卿言點了點頭,決定回去把自己的換洗衣服都堆進拉杆箱裡。

而華奇安這樣做他也覺得特彆暖心,畢竟要是連衣服都給他收拾了,他真覺得侵=犯了他的私人領域了,而現在這樣……倒是真不錯。

洛卿言笑著又伸手拽回來華奇安,說:“就這樣吧,我先回去收拾衣服,等明天一起去機場,你還得負責開車,知道吧?”

“知道。”

“行了,那倆活寶啊,剛把我媽嚇成那樣兒,還不知道現在什麼樣呢。”

華奇安笑著搖搖頭:“阿魯也不是真的不樂意。”

“哦?像你多明白似的。”白了他一眼,洛卿言轉了回去。

而華奇安,抬起頭看著天上蹦躂的竄天猴,不由得笑了出聲來。他繼續留在外麵看著這些放鞭炮的,京城現在已經有了禁令說不讓隨意放鞭炮了,隻是民俗要禁,難免有許多波折,他倒是在這小山城裡感受了一把鞭炮齊鳴的意思,回味了下過去的年味兒。

那邊小孩兒放鞭的特多,一個個兒的拿著小鞭在那裡點了就跑的還好,有孩子虎叨叨的,手裡還拿著二踢腳呢就乾點著,簡直嚇人。

洛卿言也聽著外麵有放鞭炮的。

這時候過年的鞭炮聲是最熱鬨的,再過不到一年時間就要有禁令不讓放鞭了,禁了兩年半沒能成功,最後隻好再放開了,可是再放開又沒幾年,還真的是沒什麼人樂意花大價錢砸鞭炮裡了。

洛卿言也覺得這種事情挺無語的,不過也沒什麼辦法,大約還是人的觀念慢慢轉變的問題。

他把內衣褲都放到一起,塞進了箱子的最底層,再弄了個襯衣襯褲放到上麵,之後才是外衣外褲。

作為男人,雖然現在他是未成年,但是洛卿言仍舊貫徹了所有男人的特性——除了外衣外褲之外,所有的衣服都被他團吧團吧塞進去了,外衣外褲因為怕有褶子,穿出去太難看,這才老老實實地疊起來放進去。

他這邊收拾呢,門,哢嗒一聲被落了鎖。

他一回頭,正瞧見他媽站在門口,抱著雙臂,一臉陰沉地看著他。#思#兔#網#

“呃……媽?”

“嗯。”賀宏娟點了點頭,坐到他床上,把他箱子裡的衣服都翻出來開始幫他疊。

“媽,我自己來……”

“你自己來?你自己來這衣服就全都廢了!”賀宏娟說著,冷哼一聲,“說吧,兒子,說說你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啊?”

賀宏娟把幾條內褲卷好,放到塑料袋裡,再把背心疊成方塊,將兩樣一起放進箱子裡,堆起來一小塊地方,一邊收拾,她一邊問:“你跟華奇安啊,你們倆……彆當我傻子,小言,我也不瞎。”

“媽!”

“你們倆呢……以前就好,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我還以為挺正常的……結果你那倆同學鬨得我啊……一直一直就想著這個就想啊……我就想著……就回過味兒來了。”賀宏娟哼了一聲,“你們倆打算瞞我多久?”

對於母%e4%ba%b2的這種直白,洛卿言還真是措手不及。

他以往的印象裡,他媽媽是一個軟弱的女人,然而軟弱的女人在他重生開始就漸漸消失了,她變得堅強有刺,這都是好事……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她何止是堅強啊,簡直是金剛鑽一樣的強硬了。

這也實在是變化太快。

賀宏娟又說:“我也不指望你說什麼‘我就是玩玩’,‘以後我能改’,‘我沒跟他有什麼’這類的話,小言,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可比你了解得多,但是你讓我理解你們倆的事兒,挺難,我是沒法理解……這麼小半天兒吧,我也在想,我就在帶入,帶入我跟你羅叔,他挺好的啊,然後我就越來越覺得離不開他,他簡直太好了……你跟華奇安,大概也就這樣?”

洛卿言麻木地點點頭。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啊,我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人家說容易得病的……你們倆……我說兒子,你們倆還沒那事兒呢吧?”

一想到%e4%ba%b2媽給自己做忄生教育,洛卿言就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媽,你彆想那麼多了,我跟他啊……我們倆也說好了,就是覺得還挺好的,搭夥過唄。”

“去你個小癟犢子吧!不好好過,什麼嗎搭夥過!”賀宏娟給了他一巴掌,“說吧,砸想的你。”

洛卿言抿著嘴,笑:“我覺得他挺好的,比小姑娘好。”

這句話,就算這樣了。

賀宏娟重重一歎,也不再廢話:“行,那你們就好好處著,彆不規矩就行。”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倆男的不規矩能不規矩到哪裡去,許是當時的局限性導致的,她覺得倆男的,也就是%e4%ba%b2個嘴兒,摸摸手到頭了。

第二天,洛卿言跟華奇安帶著那倆室友,一起登上飛機去了京城,而泰山卻留在了山城負責家裡的一切粗活重活。

說是粗活重活,對泰山這大老粗來說倒是不算什麼,而他更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這一家子老老小小的,免得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