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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什麼了,連攝像師都傻了,倆人就這麼呆著,旁邊的助理尷尬得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甚至幾個拿著錄音機的報紙記者也跟著發起了傻來。

而洛斌,剛要開口反駁,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是洛卿言!”

果然,洛卿言那邊抱著兩本書走了過來,身邊還有他們班的同學圍著他,好想在跟他討論什麼。

媒體們馬上就衝了過去。

看著這麼多媒體人,旁邊還跟著洛斌,洛卿言歪了歪頭,微微一笑。

洛斌與之前所見大不相同了。

他之前那收拾得雖然不算是多麼英俊吧,但確實年輕好看,而現在年級上來了,頗有一種“某總”的意思,啤酒肚也起來了,脖子也粗了,臉也大了,但是身上穿著的還挺有氣派的,看著像是名牌,腳下還有一雙好皮鞋……穿成這樣找他,倒是挺費心的。

如果洛斌穿得哆哆嗦嗦的,絕對會讓人以為他是來討錢的,那就有種不管怎麼說都是理虧的意思了。而現在,洛斌收拾得乾淨利落,就是來求原諒的,這樣……洛卿言要是不同意原諒他,那就是不孝了。畢竟,人家是拿錢來求和解了嘛。

這樣一來,也就把洛卿言推到了一個沒法說話的地步了。

不過,洛卿言也沒太在意,他看見洛斌向他走過來,第一個反應則是一伸手拉過同學,自己轉身就躲到了同學身後去。

他這麼一躲,洛斌就一愣。轉而,那同學馬上就又往前上了一腳,徹底擋住了洛斌。

“同學,這是洛卿言的爸爸……”記者還打算說點兒什麼呢,那同學就直接吼了一聲:“我知道,但是他爸家暴很厲害,他就是條件反射了!”

曆史何其相似。

彆管洛斌說什麼做什麼,家暴這個話題,說好了是家庭問題,說不好,那就是社會現象。按著洛卿言的記憶,二十年後這個問題都沒解決呢,媒體如果亂報道,到時候挨罵的是他們,跟他可是毫無關係。

於是,洛卿言就又選擇了這麼個方式。

他這個選擇還讓洛斌也直接吃了個燒%e9%b8%a1大窩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隻能愣在那裡,但臉上還是流露出了哀傷。像是他真的挺在乎洛卿言這個兒子似的。

洛卿言不知道洛斌是不是真的後悔,是不是真的在乎他,但是他知道……上輩子不管他怎麼努力做到洛斌最想要的狀態,洛斌還會弄死他,所以,就算洛斌這輩子跪在他腳下求他也沒用。

於是,當洛斌顫顫巍巍走過來,又顫顫巍巍對他伸出手的時候,他再一次躲到另一個同學身後。

“洛卿言同學,你這樣拒絕溝通很不合適的!”女記者大聲喊,“他可是你爸爸啊!”

洛卿言略略從同學的胳膊這邊探出頭來,問:“那他保證不在私下見我,保證不打我,寫保證書我才跟他說話。”

他這話一出來,彆說洛斌,就是跟他一起過來的記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有的報社記者直接放了筆就走——反正沒爆點,他何必跟著著急?

大家這樣推推搡搡的,洛斌無論如何指天對地的發誓也沒有用,洛卿言看著就像是普通的十幾歲的孩子一樣,又說不要他回來找他媽媽,他媽媽已經跟他離婚了,不能繼續過不是人的日子……這些話說得生催淚下,弄得電視台記者不尷不尬。

記者們也隻好帶著洛斌回去,又是勸又是說的,寬慰他了一番。結果,等他們回到自己的工作單位,那邊就已經有人等著他們了。

上麵有指示:洛卿言是最近這些年來少有的被選中去mit的學生,再加上他要出演米國的電影,所以不能有負麵新聞,所以不管怎麼樣,不能遮掩就要把輿論歪到另一邊。

記者們看見指示,肯定心裡不爽。

更不爽的則是華奇安。

他捏著電話摔了話筒:“我就說這幫人,都是酸的!”

“也可能是窮的。”張琦,就是那個毒%e8%88%8c得不能更毒%e8%88%8c的同學,此刻正逍遙地坐在一邊排名單。

“這就叫全天下的好處不能叫一個人占了。”華奇全一旁說道,“沒辦法啊沒辦法。”

“閉嘴吧!你有人一半的好啊,爺爺也就安心了。”華奇安揉了下弟弟的頭,轉身去給進門的洛卿言拿水。

洛卿言推門進來,接過華奇安遞過來的可樂,笑了下,說:“彆再喝了,傳說這玩意殺米青呢。”

“啥?”李喜林沒反應過來。

“沒事兒。”華奇全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哥,你瞧著吧,小孩兒也有蔫兒壞的!”

華奇安對著洛卿言挑了下眉,而洛卿言根本就沒在乎他。

他的托福成績下來了,馬上就可以走了,何必繼續留在這裡跟洛斌他們扯蛋呢?不值得。而他哪裡知道,華奇安已經幫他處理了一個大難題——牛老道。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要說處理牛老道的事兒,也還是得說華奇安的朋友有辦法,也沒說彆的,直接就找人去了牛老道的老窩,從他的道觀裡搜到了不少文物,有的甚至都沒藏起來,直接就擺在他的房間裡,那進門的人本來隻是過來看看,結果看到了一堆花裡胡哨的東西,他也不認識,就隨手拿了往外走——道觀裡的人哪兒能讓啊,這就起了衝突。

起了衝突自然就要見官。

到了警局,一切明朗。

那東西本來就是去調查的人看著覺得稀奇要拿走的,結果到警察局一看,說是文物,再回去牛老道的房間裡一翻——全都是文物,這下子,好歹是牛老道不在,他要是在,估計馬上就被抓進局子裡了。

但是也因為這個,他瞬間就成了文物販子,再加上他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些東西都是屬於他的,而鑒定得知這些都是陪葬品,陪葬品,怎麼會在牛老道的房間裡?

一時間所說紛雜,但是大都願意相信他是盜墓的。

本來他的來路就不明,誰能保證他不是盜墓賊?

盜墓這行當,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是個正經職業,可謂是低下又造孽的行當了,即便是乞丐、背屍、看義莊,也沒這個行當讓人覺得憤怒的,倒是自己說得好聽是摸金校尉,但實際上就是挖墳掘墓,到了現代,更是真正的定了罪行——當然在過去也一樣,隻要是挖墳掘墓偷盜的,被人抓了也要判刑——所以牛老道的名聲一落千丈。

誰不能幻想下自己家祖上是個有錢人呢?那牛老道就不曾摸到自家祖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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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擔心自己家祖墳被牛老道挖了,之前受過他多少的恩惠也都成了空,一時間,牛老道的名字都成了忌諱,大家幾乎對他是人人喊打,就算他現在不在金牛山,可是這附近十裡八村的老百姓大都恨極了他,再有電視台把他的照片一廣播,一下子,這老道就算是出了名了。

這時候大家也並非靠著多大的證據來說話,還是先定了個莫須有的罪狀,再慢慢抽絲剝繭來證明無罪,可憐牛老道,一出門就出了岔子。他那腳剛剛踏足金牛山,就被直接請去喝茶了,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沒機會解釋的牛老道隻能納悶地跟人家走,這一路,原本跟他還會打招呼的鄉%e4%ba%b2見了他不是怒目而視就是口唾濃痰,讓他琢磨不明白。

更不明白的就是,他直接被抓進了警局裡。

進去了,沒個十天半個月的,這牛老道是不用想出來了。

暫時算是解決了牛老道的問題,華奇安當然高興,也就把這事兒告訴了洛卿言,而洛卿言這邊的事情涉及到了洛斌,他這一瞧又有媒體參與,便急忙找了媒體這邊的人。有人幫忙自然是好,可也不能讓人白幫忙。

於是,洛卿言做東,在一處算是京城最貴的酒店裡定了一個大包,把幫忙的人都請了來吃喝一頓——洛卿言年幼,大家自然也就沒灌他酒,但是這些人彼此認識,見了麵你來我往的,喝得儘興。

華奇安甚至告訴洛卿言,若是不怕事兒大就給他們找小姐,到時候他們這就是把柄,什麼都得幫忙——洛卿言卻沒同意,就算他決定心狠手辣了,可也沒說對誰都要心狠手辣,何況這些人之中也也有不是挺出格的,也就沒那麼多正義細胞去做這個了。

吃喝一頓,又送了禮,洛卿言的關係網算是打開了。回頭華奇安又幫他訂了機票,一切也就算是安排妥當。

隻不過洛斌的事情再跟著媒體一曝光,因為媒體傾向一邊倒,再加上幾句捕風捉影的說洛卿寶的不好,一下子,洛卿言就成了想要找洛卿言回去長臉的那種“把孩子當私人財產”的代表。

雖然說頭兩年這樣的思維是主流,但是這些年來,人們視野開闊了,又開始流行起跟西方學習讓孩子自由發展的那些說法了,再加上一些歐美的家庭倫理劇上演,孩子年滿十八歲就獨立的思想就應運而生,而洛卿言還沒滿十八歲呢就被%e4%ba%b2爹丟了,現在再來要認兒子,哪兒那麼多好事兒呢?

一時間鬨得沸沸揚揚。

有人認為生了養了就是天恩,有人認為生了養了但也不是物品,何況又有家暴,又有出軌,又時隔這麼多年才來找,還缺了撫養費,這一樁一樁加起來,還挺讓人心知肚明那洛斌是什麼想法的——就算他不是要找個給自己長臉的兒子回去,也肯定是放棄了洛卿寶,要找一個能讓他以後日子維持得更好的兒子。說句不好聽的,洛卿寶爛泥扶不上牆,以後要是把家敗了,還不是有洛卿言幫他養兒子?

於是,有這麼多的輿論壓力,在海城,洛斌一家就有些抬不起頭了。

但不管怎麼說,洛卿言畢竟是洛斌兒子,再加上洛斌在海城還算是有些門路有點兒勢力的,所以大家也還是給了他麵子,沒當眾就說他怎麼怎麼樣,反而勸說他,說洛卿言畢竟是他%e4%ba%b2生的,不至於那麼狠心之類——都是些家長裡短的勸說,林林總總,大都不可信。

不過就算不可信,洛斌心知肚明,但是羅秀萍這個老太太卻不這般認為。

老太太那是做慣了一家之主的,這幾天瞧著洛卿寶實在是不行,才會把心思打到洛卿言身上去,在家裡拚死拚活的讓洛斌去找洛卿言,而洛斌失落回家,她能快活嗎?

老太太一怒,就要發威,她舍不得衝兒子發威,自然就把氣都撒在了孫怡妮身上。

這一家子打起了羅圈架。

但是這跟洛卿言的關係不大了,他已經登上了去米國的飛機,目的地為波士頓。

跟洛卿言一起走的,自然還有華奇安以及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