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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勺盛了點水,她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瞅看她「準備好?」

漪箔甚麼傷沒傷過,她斷言便點下頭。下一刹那,猛烈的刺痛讓她全身發抖,可她死忍著不叫出來,此痛入心入肺。很快,降翾為她塗藥綁好傷口,而孤寒已替她拿出替換衣服出來,也在兩人合力之下,替她換過一套藏藍色的衣服,從新梳理發髻。

「辛苦你們……我愛你們。」她一手抱一個,讓她們都納入懷中。

「凱旋歸來的總長,也該和將士們大飽一頓,彆喝酒,知道嗎?」同時,降翾和孤寒推開她。降翾離開去廚房下廚,孤寒則隨她過去西廂,盯緊這個不聽話也不承諾的人。

西廂,熱鬨非常,甚至有空曠的地方,堆了一個火堆,把整隻豬架起來在火上燒烤,香味四溢,將士們邊喝酒邊聊天,大談家中的妻兒,沒妻兒的,則訴說自己的心上姑娘到底怎麼樣。

漪箔和孤寒來到之後,將士們都站起來向她行禮。

「免了,繼續喝,繼續吃,不吃到撐著,也不要停!」漪箔握起孤寒的手來到屬於她的席上坐下。

大夥兒的心已忠向了她,漪箔心裡盤算,下一步,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門,她要徹底查清楚施少源的真正目的。不過,她猜,也是想爭權奪位。然而,施少源背後有甚麼支持他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向弦帝這老狐狸戰天下?

難道……

在失神思考之時,守門的下人走來傳話,他彎腰稟告:「總長,外麵有幾名女子說是前來賀總長凱旋歸來。」

女子?

漪箔和孤寒互看一眼,挑挑眉稍「那就請她們進來。」

「是。」下人離開後回來的時候,身後跟隨了幾名身著異國風情的女子,半透的衣裙之間,透視出雪紡布料之下的綽約身姿。

帶領的女子半張玉容用雪紡絲巾遮去,她踏前一步,向漪箔行禮:「小女子是奉聖上之命,來此為總長獻醜,跳一曲我家鄉祝福將士們的舞蹈,獻給在座的凱旋的將士們。」

「你家郷?」漪箔眯著寒眸,緊盯著這女子。「好,那你開始吧。」她舉手示意。

女子站在中間,作以準備,在沒有音樂之下,她們身上的響鈴隨著她們翩翩起舞的舞姿發出動聽的律響。起舞的每個女子纖腰扶風,蓮步輕踱,舉手投足之間,儘是獨特的野性嫵媚,猶如夜之妖精,用舞姿和眼神,足以迷倒了四圍的將士們,包括,坐在席上,看得入神的漪箔。

「你舍得讓她展露這麵給其他男人看?」孤寒啜了一口清茶,目光也絲毫沒有從那中間的女子移開。無話可說,舞姿的確很吸引目光。

「騎虎難下,怎麼不舍,也得忍。」漪箔在中途已經捏緊了拳頭,特彆是發現在場的所有男人都對那群女子投以色迷迷的目光。

女子們以最妖媚的姿勢結束舞蹈,將士們熱烈的拍掌。「好!相當好!重重有賞!」

其他女子行禮道謝後都退下,唯有那舞蹈的主角留了下來,她曲膝說:「聖上要小女子今夜留下陪總長。」

「那還等甚麼,上來。」漪箔對她勾了勾手掌。

那女子輕姿曼妙的走上席上,坐在漪箔的身旁後,把整個人都倚向她。漪箔也相當配合,美人在懷,她那會放過吃豆腐的機會,一把把她摟緊懷間。女子馬上喂她吃了一顆葡萄,與她一起喝茶。等到四圍的將士們都重新投入食物與美酒當中,女子才壓聲道:「冷大哥,施少源在你離開之後,和幾個民族的族長見了一麵,似乎近日之內,必有行動,聖上要爹想法通知你,於是又讓我來了,這一次,爹讓我留下來協助冷大哥。」

「其實沒有另一個方法讓你混進來嗎?非得讓你拋頭露麵?!他有想過你也是還沒嫁人的女人?」漪箔輕撫她的臉容,她嘗到淡淡的醋酸味了。

「冷大哥,你不喜歡?」步雪虔在雪紗之下,羞著了臉。

「喜歡,那麼勾男人的魂魄,誰會不喜歡?你既然已在眾人之下說今晚要陪我,那你就得今夜與我同眠。」她指尖逗弄她的下巴,清楚看到小步對她這話而泛起了羞紅的臉。

「那隻是說給他們聽的……」步雪虔推開她,心跳狂亂,她難以想像今晚……今晚就要獻給冷瀟。

「我不管,總之你己放話,本總長就要不能抗指,收下聖上這份禮物。」重新把她抱進懷間,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即使她臉上妝容故意弄得妖媚豔麗,她身上的香味,永遠是那麼純淨怡人。

「沒有啦……我……我……」她不懂該說甚麼,隻一想到冷大哥真的要她陪過夜……那……冷大哥是喜歡她嗎?

「大家繼續喝,本總長累了,現在回去休息。」漪箔把身旁的孤寒和小步都拉起來,在眾將士的笑聲之下,退下去。

在走廊上,孤寒甩開她的手,冷淡道:「今夜不打擾總長和這位姑娘休息,我也回房間休息。」

「小寒。」漪箔追上前,把她轉過來,往她額頭落下一%e5%90%bb再放她離開。

回首,步雪虔吃味的低著頭,漪箔走過去把她的小手牽起,「走,我們先回房間。」她領著小步回去房間,房間之內,有降翾早己點起的可以安神壇香。小翾外表看來冷清,實際上,她照料漪箔每一項事都相當細心。

隻有她才知道,其實她晚上是睡不安穩,殺人太多,麻目了,可夢中,那些被她殺的人,會跑出來說怨恨她。她以為自己習慣了這種驚嚇,然而她隻是忍著,每一個晚上,都忍著。

直到降翾為她點這種壇香,她才比較容易入睡。

漪箔關上門後,便把外衫%e8%84%b1下掛好,長途趕路,她今天的確累得要命,要不是再演一場慰勞將士的戲碼,她早就拋下不管,直接倒頭大睡。「小步,%e8%84%b1衣服吧。」她坐在床沿,瞅看著背向她的小步。

「冷大哥……我還是睡那裡好了。」步雪虔心裡狂跳,雙%e8%85%bf僵著不動。

「這裡睡覺的設備隻可以是這張床,過來!」漪箔把她拉過來,順便把她抱到%e8%85%bf上坐著,她拉下她的麵紗,靜視這張純真靈秀的容貌,指尖點住她的%e5%94%87,卻忍住了要%e5%90%bb她的感覺。

「你喜歡冷大哥嗎?」漪箔撫弄她的嫩%e5%94%87。

「冷大哥……」嘴%e5%94%87被摩娑而引起了一股熱流滑過全身,也讓全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拒絕。「喜歡……我很久之前……就喜歡上冷大哥了。」

指尖來到她的眉毛,輕柔的描繪她的五官「如果有一天,冷大哥不再是冷大哥,你還會喜歡嗎?」

「甚麼是你不是你了?冷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她咬下%e5%94%87,眼淚想奔出來了。

「美如一池碧綠的水的你,誰能舍得不喜歡你?可是……小步,冷大哥怕你知道真相,隻會討厭我。」她歎了一口氣,抱著她躺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自己也躺下來,側著身,繼續欣賞小步的特色。

「不會的,無論怎樣,小步的身心,這輩子都隻屬於冷大哥的。」小步雙手輕輕的扶著她的肩上,把自己埋進她的懷抱之間。

「睡吧……」

漪箔輕擁她入懷,隻能往她額頭輕柔落下一%e5%90%bb。

小步知道真相的話……

孤漪箔啊、孤漪箔……

上天要你來到這裡,是要自作情債嗎?

☆、第二十六章

短短的日子之內,全皇宮誰不知道冷瀟的名字,深得聖上聖寵,除了統令整隊黑衛兵之外,弦帝還封冷瀟的將軍,讓他帶兵去驅趕邊關一些勢力強大的族民,成功之後,弦帝又封賞了冷瀟,成為朝中的大統帥,和施少源的兵力是旗鼓相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在暗裡之間,施少源卻讓冷瀟勾結那些族民的領君,安排不少領君和施少源見麵。

施少源也越來越信重漪箔,這點是掌握在漪箔的掌握之中,她讓施少源相信了隻要擁有她,他就是掌握了全天下的兵權,朝中大臣幾乎倒戈相向,對他阿諛奉承,隻留有少數堅忠皇上的派係和他對抗,隻是,施少源采取誰跟他對抗,他會千方百計把罪名加在那些大臣身上,殺%e9%b8%a1警猴的作用,讓反對派係也隻能吞聲忍氣。

現在的施少源,根本就是一隻被權力財富蒙住了心眼的老虎,反而,更好對付。

漪箔就是更加助大他的勢力,他野心越大,心就會越心急,那時間上,她可以很快速解決這隻大狐狸。

等了大半年,施少源這隻狐狸終於按捺不住。

在冷府的後花園處,漪箔正和孤寒練劍,刀光劍影之間,兩條身影好像互相跳舞,她們飛天遁地,一時飛上屋頂過數十招,一時在地上掌風如雨,四周的花花草草,假山假石,都被她們的劍破出了很多條劍痕。

下人們已見慣不怪的在一旁欣賞之餘,不忘服侍總涼在一旁喝茶聊醫書的兩位……呃……算女主人嗎?

「小步、小翾,換你們,看看你們的點%e7%a9%b4功夫練怎樣了。」漪箔總擔心那天有厲害的人會找她尋仇,這半年之間,逼著小步和小翾學厲害的點%e7%a9%b4法,還有在中原赫赫有名的穿心指。

降翾不屑的望她一眼,冷不防交出一指,讓來不及閃避的漪箔被點中了%e7%a9%b4道,全身動彈不得。「小翾,你很過份!小步,替我解開!」

小步好笑的走過去,沒兩下就解開了她的%e7%a9%b4道,「這樣看來,冷大哥不用再檢驗了吧?」

「還是小寒對我好。」漪箔嘟起嘴巴,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撒嬌。

這段日子,漪箔故意沒對小步有另一步,她對她像個朋友,像個妹妹的疼她,即使小步再番暗示,她也隻會逗玩她。

突然,屋頂飛來一隻鴿子,四個人互看一眼,由小步跳上去抓下那隻鴿子下來。果然鴿子的腳上,有一個小竹桶。「冷大哥,你看看。」她把小禾竹桶拿下來之後把鴿子放飛了。

漪箔打開那紙條來看,上麵寫了首詩,是一首藏了暗號的詩,她一看就知道紙條裡到底想說甚麼。

「冷大哥,這首詩,到底代表了甚麼?」小步皺眉的讀了詩幾遍,也隻覺得是一首很普通的詩。

「要來的,還是要來,小步,你背起這首詩,今晚馬上回去步星流,把這首詩告訴你爹,他會明白的。」看來,今夜,就是要和小步分開的日子了。她輕輕握起她的小手,瞧著她一臉羞紅的臉,怪純真又可愛的,讓她血淋淋的心靈,添上了一絲的乾淨。

隻是,她雙手,她的心,從來都是由鮮血堆砌而成的,還有她是女人一事,對小步來說,是一個很難接受的事實。她今夜,就把她送走,讓步墰瑾好好的讓小步留在步星流,哪怕有一天把她嫁掉也好。

冷府底下,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有一道機關石門,門連接的通道,是通向後山。太陽落山之後,漪箔陪著步雪虔走入這道石門,穿過這條通道,到達出口的時候,外頭已有一匹馬。

步雪虔把深藍色的鬥篷的頭笠掀下來,她從漪箔那裡拿過自己的包袱,雙眼在黑夜之間,依然是潔淨靈氣,是一雙純真的眼睛。她用這雙眼睛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過去短短半年裡麵的日子,她不是沒感覺到冷瀟故意對她保持距離,她嘗試過靠近,卻總被他輕柔的推開了。

縱然他的力度是那麼的輕,她還是感覺得到,心裡,每天都受傷。

漪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