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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偃月而戰吧。」

瑾祺頓時跪下:「父皇,冷瀟他還有其他事要辦,真的不能參與此比武。」他完全猜不透到底父皇也在打甚麼算盤,但父皇叫冷瀟出去,一定有甚麼原因。

「世子,不重要的,都讓其他人去辦吧,微臣也想看看冷侍衛的能耐。」坐在另一旁的施少源眯起眼,嘴角含笑。他知道冷瀟的厲害,如果此戰勝了,得到皇帝的信任,更加可以讓冷瀟在宮裡替他辦事,他女兒要成為偃月的皇後,是未來不久的事。

「世子也聽見了嗎?有甚麼事非得冷侍衛去辦呢?你看,外麵對方已等很久,再下去,恐怕彆人會笑咱們偃月不夠大方。」弦帝飄過冷笑,轉向冷瀟「冷侍衛,你可以吧?」

漪箔挑眉凝看著他,她頓了一回才下跪:「卑職會儘我所能,誓要為偃月取得勝利。」她站起來轉身走向中庭中間的舞台上,對對方彎了彎腰。

對方眯了眼,瞧他手中空無一兵器,冷哼道:「你是在侮辱我嗎!去拿你的兵器和我一決高下!」

「兵器?」漪箔彎起一笑挑高眉角,右手從腰間拔出一把鐵鋼玉扇道:「這把扇行不行?」

「可惡!今天我就要你輸得無地自容!」粼國武將被漪箔羞辱得紅了臉,怒了眼,他拿著寶劍衝向她,對她使出招招送命的劍法。

漪箔眼尾連瞄都幾乎不用瞄,身體對對方向的動作已作出自然反應,左右輕鬆躲開他的劍尖。對方雖然招招取命,她也是不為所動,連手中的鐵玉扇子連一回都沒打開過。

對方武將被羞辱得怒發衝冠,提升了出招的速度。這回兒,漪箔才感到有點趣味,他的劍法也不錯,上場殺敵,也是猛將一名,普通人難以招架!可她是誰啊!?她可是拜山莊的大魔頭,冷姬是也!

鐵玉扇子終於在眾人看得捏拳冒汗之下扇開,鐵造的扇身完美的擋下對方正麵衝來的劍尖,而近日勤加主修內力,功力也回複了三成左右,驅驅破銅難鐵,漪箔隻略施了點內力,便輕易把對方的劍截斷,繼而鐵扇完美又鋒利的弧度已在對方脖子之前了。

比武的規則是點到即止,當武將手中的兵器都截斷,也以示對方已經落敗。

「承讓了,大哥。」漪箔俐落的把扇子收回腰間,雙手拱起向對方行禮。

就在偃月那方的侍兵都為之而歡呼喝采的時候,一陣危機出現的悸動浮過心口!漪箔寒起眸子,眉稍蹙緊,她耳聽八方,突然她向上一看,一群黑衣人從屋頂飛墜下來,偃月和粼國的侍兵一時之間失去方寸,到知道要保護兩國皇上之時,黑衣人已經殺死了不少侍兵,領頭的那位似乎身手十分了得,還一直衝向漣帝那個方向。

本應,漪箔該是回去保護世子,可眼見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身手意外的武功超群,她放心不下那位總是彈曲子給她聽的夫人,也正是漣帝身旁的那個高貴美麗的皇後。

漣帝前麵圍了幾名黑衣人,他一點也不怕,拿著劍對抗那群黑衣人,但以一敵寡,漣帝隻能應付那幾個黑衣人,但領頭的那一個是高手,他沒幾招已經處於下風。黑衣人見準時機,一掌打向他的肩上,漣帝吐血倒地。

黑衣人手起,刀快要落下,一旁的依菱情急之下閉眼撲向漣帝,己有做好一死的念頭。

「有吾在……誰也不能殺死可以彈出美妙曲子的夫人喲!」漪箔也及時趕上,在黑衣人揮下劍之前,鐵玉扇搶先一步擋在劍尖前。她用內力定住對方的劍,再用內力往黑衣人打了一掌。

意外的,漪箔瞪大感受到打一掌在這黑衣人肩上那刻,黑衣人體內有一道內功抵擋。

「你是誰!?」漪箔表情認真,手捏緊鐵玉扇。

「來取漣帝狗命的人!想不到漣帝身邊有懂這種內功的人!」黑衣人出劍刺向漪箔。

漪箔勾起笑意,又一次扇開扇子,和黑衣人爆發大戰。也是意料不到,黑衣人內功很深厚,功夫相當厲害!

以她這身己初練回三成的內功,在數十招之內已處在下風,漪箔不服氣的拚命抵抗,隻是,已經力有不逮,她頻頻吃了黑衣人十掌,最後一掌,黑衣人出了十成的力打向她的心上,血從嘴裡噴出。

「我想如果不是你有傷在身,內功隻餘下三成,你一定是一個天下無敵的人。」黑衣人冷哼,這人竟隻餘下三成功力也與他過了百招以上,那她以前還沒失去內力之前呢?

難以想像!

黑衣人不想留有後患,打算殺掉這人!他劍已對著她的心口,在落劍那刻,不知從那裡飛了一顆石頭打傷了他的手,劍從他手中丟下,但他在千鈞一發之製,打出一掌,讓內勁把劍打向那人。

鋒利的物件刺入血肉之內的沉厚聲,打痛了趕上的孤寒。

黑衣人眯了一眼,眼前這女子似乎內力很高,現在不宜與她過招,還是要以局為重!他快速向對方撒了白灰粉,孤寒在閃避之間,已逃到屋頂去。他在屋頂上吹了長聲口哨,其餘的黑衣人也跟著他離開。

「呃……多久沒嘗到有利器插進來的痛楚了?呃……原來一樣很痛的。」漪箔再噴出一口鮮血,鮮血還濺到了孤寒的臉龐之上。在倒地之前,她對小寒還露出自以為是的笑意,舉手想抓住她,卻身體已經昏了過去。

她沒有倒在冰冷的石地之上,而是倒進了身後,另一個趕了過來的懷間。降翾心上不能平伏,她緊抱著漪箔跪坐在地上,抖著手心,摸過去漪箔的腰側被插上一把鋒利的劍。她氣息很弱,弱到她幾乎感受不到她還有呼吸!

與此同時,孤寒蹲下來,果斷的撕開她上的衣服,觀察她的傷勢,緊接往點了她的幾個保住五臟六腑的重要%e7%a9%b4道。「必須把劍拔下來。」孤寒抬眼看向臉容蒼白卻有冷靜的降翾。

「對,要快。」她想扶漪箔起來,可暫時不能亂動她的身體。

未幾,四周都平定下來,四周不少結識漪箔的人都圍了過來。瑾祺第一時間撥開人群,緊張的也蹲下來,扭頭質問孤寒道:「還不快點救人!還在做甚麼!」

「拿塊板過來,她傷勢不能亂動,萬一腰間的劍略有移動傷到其他地方,那就更麻煩!」孤寒一手拿住接近腰間的那一節劍身,利用內力,用另一手的兩指夾住上方把上半部分的劍身折斷。

很快有人拿了塊板來,兩個大漢小心把漪箔放到上麵,再聽從那位一看便知是女扮男裝的小醫官吩咐,帶冷侍衛回去她本身的房間,還命人除了降翾姑娘,任何人都不得進內。

說的時候,她還故意看向已趕來一瞧的弦帝和瑾祺一等人。

降翾快速去拿了些草藥進去房間擺放好,而孤寒見她已經來了,便道:「我待會用內力把劍身逼出來,劍身一出來,你……」

「我知道,必須把藥草敷到傷口上,要不然會大量出血,性命難保。這是我煉製的玉凝膏,再配上這藥草,隻要時間配上,漪箔的命會保住的。」她已把大量的玊凝膏和磨爛了的草藥放在一條布上,做好準備。

孤寒向她點了一下頭,示意她要開始。她扶起漪箔,內力集中於手當之上,與降翾互看一眼,大家都點頭,便把掌打在她下背上,劍身在一刹那之間飛%e8%84%b1出來,降翾馬上在血噴出來前把藥覆上去,她聽見了漪箔呐悶的低%e5%90%9f一聲。

降翾快速替她包紮,包紮後替她把脈,「命是保住了……但脈搏很弱。」

孤寒一頭冷汗,她也鬆了一口氣,「我剛才點住了她的%e7%a9%b4道,她不會那麼容易舍得離開你的。」她從床邊離開,「我去打點熱水和命人煎藥,記住,彆讓任何人進來。」

「她有何嘗舍得放走你?」在孤寒離開之前,降翾小聲的回道她剛才的話。

她的話,孤寒聽見的,任何女人,對愛情方麵,都是偏執的,難以放下。

正如孤漪箔一樣,她放不下,所以更加偏執。越偏執,卻讓其他人都困了,到最後,誰也逃不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等到一切安好,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時份,天色由漆黑漸漸邁向深藍。

房間裡的孤寒與降翾照料了一夜漪箔,本已經有點筋疲力儘,正打算倚躺一下睡一小會,卻沒想到,門外卻有人敲門。這幾聲輕柔的敲聲,驚動了已快要進睡的兩個人,她們互看一眼,心想天色還沒亮起,到底是誰在這時候要來?

打了一記眼色,降翾負責守在床邊,不讓任何人有掀開被子的舉子,如今漪箔身上,隻穿了單薄的內衫,由於腰間的傷勢,她們不可能替她綁上束%e8%83%b8的布,而偏偏這女人的身材卻是“美妙絕倫”姿色呢!

另一邊,則由孤寒去應門。她冷淡的問了聲門外道:「冷瀟已保住性命,傷勢已處理好,若你是皇帝或世子派來打聽的人,就回去這樣回報就可以。現在他身體很弱,不便打擾。」

門外,一片寂靜,孤寒以為門外的人已離開之時,那個人又敲了敲門,小聲道:「可以麻煩姑娘先開門讓我進去看看她嗎?」

女的?!

孤寒轉身跟降翾又交換了一個眼色,那個女人會那麼在乎漪箔?難道是當時在雪山跟著漪箔的女子嗎?心沉了一下,孤寒打開了門,卻見到來者,馬上擋在門前:「這個時候,夫人獨自來一個男子的房間,有點不太妥當,還請夫人回去,與其他人同行才來吧。」

她正要把門關上,那位夫人則用手擋住,孤寒差點夾到她的手。「本宮知道的。」那位夫人把披肩上的帽子拿下來,依菱抬起她清透無比的眼眸,直凝孤寒那雙冷冰冰的眸子裡去。

單是一句話,孤寒佩服自己,她相信了她,也讀懂了她話裡的意思。她側身讓她進去房間裡麵,繼而眺望了外麵一眼,沒感覺有其他人,便立刻把門鎖上。「夫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漪箔男裝打扮,外表相當俊朗剛毅,皇宮上下,包括總和她在一起的世子,一點察覺都沒有,偏偏就一個隻見過幾次的夫人就看穿了?如果漪箔醒來之後知道的話,會不會打擊她的自信了?

「女人,就有女人獨特的舉子、氣息和韻味,即使冷……呃……她真名不會叫冷瀟吧?」依菱覺得明知她是女孩,卻叫出一個男孩子的名字,有點怪怪的。

「她叫孤漪箔。」這個問題,由降翾回答她。

「即使漪箔天生裝起男的有那麼的俊逸,隻要細心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會意會到她是位姑娘,何況……雖然不明顯,女人天生就是沒有男人的喉結,這才是最大的破綻,起初本宮是猜的,後來發現她真的沒喉結,就更加肯定了。」依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卻一路說,一路坐在床沿,觀察漪箔的臉容……

怎麼越看,她五官有些像自己,也有些像漣帝?

是她太喜歡這女孩,所以才有這種錯覺?

「夫人又為何不拆穿她?」降翾也同時觀察這位夫人的容貌,自小跟師父學習紫微鬥數與各種占卜、看掌相的她,一看她的五官已經看出她的命格是位高權位的女人,但仔細再看清楚,她的五官竟與漪箔有幾份相似之餘,漪箔的命格,本是帝皇之命。

難道……這女人是漪箔的……

「本宮也不知道為甚麼。可她是一個容貌極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