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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地方不算熟悉,但她敢相信她知道的一定比那個足不出“洞”的小翾多很多,從小翾身上,她隻知道這裡分了兩個大國,是偃月和粼水。

對,真的,降翾給她說明的,就隻有這些。

或者,她是很懶,懶到不想再跟這個外來的鳥人解釋很複雜的事。當時漪箔的反應,是一臉錯愕,隨之一想到小翾就是這種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心的人,她就不以為意了。

之後,她到了不少附近的村落與市鎮交換食物和必需品時,打聽到不少這鳥地方的不少事跡。例如廿多年前,粼水的第一位小公主出世沒多久就被黑衣人抱走,再探入打聽的外聞,粼水國的百姓私底下都認為,那是偃月的弦帝所為。

擴大百姓都這麼猜了,何況是漣帝本人呢!

兩國同時在休養生息,因此,兩國維持友好,但兩國帝王是有不少的暗湧。

如今,偃月為何要劫走足不出“洞”的小翾?

奇怪!

「嗯,是弦帝直屬的兵團,全都是精挑細選的高手。」剛才不是因為那個高傲的女人分了神,他怎會被刺傷!

失策了,怎麼向漣帝交代!?

孤漪箔冷冷一哼,眸子眯了一眯,烏亮的黑瞳之下,閃過巨浪般的殺氣。

「姑娘……那你是紫玄真人徒弟的甚麼人?」那傾刻的殺氣,禦辰蒼不禁又打了個寒顫。

「不是我是小翾甚麼人,是她的命,是我的。」孤漪箔平服了心口中那極度不快的波動,從沒有一個人可以那麼影響她的思緒和情緒,即使兒時她的姐妹受了重傷回來,她也隻有一絲的擔憂。

而剛才一回來發現有打鬥過的痕跡,沙粒染著斑斑的鮮血,心口頓時是驚怕,從來沒試過那麼驚心,腦袋空白,完全冷靜不了分折,直至她沿著血跡找到眼前這個男人,意識到那些血跡應該都是這個男人的,才略為鬆了一鬆。

「她的命是你的?你們到底是甚麼關係?」禦辰蒼越聽越糊塗。

「我跟她甚麼關係重要嗎?現在最重要是把小翾救回來。」漪箔瞥睇他一眼,剛才他的問題,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也不知道啊!

「是,那是當然的,我們必須趕去偃月!」禦辰蒼把劍重新套回劍鞘裡,「放心,姑娘,我一定會把降翾姑娘帶回粼水的。」

「誰準你帶去另一個地方?彆開玩笑!我說過,她的命是我的,她要去哪,也得由我來決定!還有,以你的身手,能救小翾出來嗎?彆忘了,小翾是從你手上被劫走的!」漪箔又閃過寒光,真恨不得把這個笨男人碎屍萬段!

不是他!小翾怎會被另一班人劫走!

禦辰蒼無言以對,她沒說錯,降姑娘是從他手中被劫走,可是事出突然啊,而且他身手絕不比黑圍兵的首領低,手上那一劍之仇,他絕對要還!

「哼,若不是你會去偃月,不用我麻煩邊走邊問人,我,冷姬一定不會留你活口!」孤漪箔指著自己的鼻子,忽然對他吐了個%e8%88%8c,裝出了她女性應有的一麵。

「……」他又是一陣無言,心裡嘀咕著她看起來隻是一個脆弱的女子,怎麼會一口狂言。在尷尬的靜默之下,他輕吐:「真是……感激姑娘留活口之恩……」

不過,剛才他所察覺到的殺意,也不是假的。

或許她會武功,不過應該也隻是三腳貓功夫吧!

「廢話少說,我們要追上去!若小翾少一條頭發,我定必真的把你五馬分屍!」孤漪箔指住他頓了頓:「你,在外麵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

禦辰蒼還想說點甚麼,卻隻見她腳步輕快的進開了他的視線,精神愰了愰,他也隻好就地找一些乾淨的布,撕開後為自己的傷口包紮。包紮妥當後,隨隨沿路走出去洞%e7%a9%b4。

他環視了四周,一刻寧靜去欣賞這裡的景色,黃金灘岸,要來這裡真是非常險要,但到此一遊後,真是一絕的。

未幾,背後傳來腳步聲,他自然地轉過身,又是無比的錯愕,與無言。

剛才,是一個容顏驚豔的女子,此刻,卻裝扮成一個俊秀美男子。身上的淺灰配紫色的衣著華貴冶豔,腰間也配上條紫色繡花的腰帶,腰帶間掛著一把黃色邊繡著精美花紋的扇子。她還把秀發隨意綁在腦後,一邊瀏海還裝有點神秘的比較長,微微遮住了三分的臉容。

「呃……姑娘,這身打扮的確會方便一點,但要不要先去最近的城鎮備一輛馬車,要去偃月的皇宮,路途很遠。」禦辰蒼對著這個女子,有點不知所措,他腦裡空空如也,一點思考也掘不出來。

「馬車?」揚起眉梢,也挑起嘴角,譏笑說:「吾是怕你騎馬的技述會追不上我。喂,跟上來,抓緊時間!」

謔,風打在禦辰蒼的臉上,眨眼之間,她在眼前消失。頭即時轉向懸崖那邊,已見那條顏色很奪目的身影輕盈無比的"跳"上去!無比驚訝也儘在不言之中,心中的嘀咕,大部分是慶幸,她真的留他活口。

全身打了一個寒顫,遠遠的聽見那人不悅的咆吼聲,腳步自動的往那個紫色身影跟上去。

幾經辛苦……

呃,這話,隻針對禦辰蒼來說。

幾經辛苦,他總算可以在視線範圍跟在那紫色一點的物體狂奔來到最近的城鎮。

當他到步時,那紫色背影就不知所蹤,不過,他倒是很直接往售賣馬匹的馬棚方向走去,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去哪裡。因為,即使她不見了,先走了,他的目的地始終都是偃月。

順路他略略寫了一封暗藏含意的信件,托信差使送去粼水其中一個城鎮的住戶,那住戶就會知道怎麼做的。

解決了信件之後,禦辰蒼便直接住馬棚去。

去到馬棚,他已經見到那條紫豔的身影騎在一匹外型跟線條都十分優良的駿馬之上,旁邊,也有另一匹赤紅色,看起來很壯,線條更佳的馬兒。

「姑娘,多少銀兩,我先給你。」禦辰蒼已有從%e8%83%b8懷之間拿出巨額銀票的動作,以他推斷,這兩匹馬至少價值幾百兩。

「咳咳,吾雖然臉容清俊也一張白臉,可吾乃是男的,好嗎!還有,彆羅嗦,快上馬!」漪箔翻他一記白眼,再掃了那個馬夫,馬夫似乎也聽見了,看著自己,十分疑惑。

「咳咳,在下失言了,那銀兩日後再算。」禦辰蒼對於數目分明這點,很有原則。

騎上了馬,他們便快馬加鞭,禦辰蒼真沒想到一下子他已被拋落了一個馬位,他隻好在後頭仔細的跟前麵的她說明路怎麼走,計算他們與黑圍兵落後了多少路程。

聽完了很多,孩漪箔聽到最後的重點隨之轉頭瞪眼道:「他們有那麼快嗎!?才半天不到,你說黑圍兵有可能跟我們差幾個山頭!?」

「你不見沿路都有些被遺棄且躺著急喘不動的馬匹嗎?他們一路換快馬,以他們的速度,三天應該便回到偃月,我們差了半天時間,而且去偃月的路在下不算太熟悉,深怕會比他們至少慢兩天。」心中清晰的盤算,腦海之中,有著黑圍兵與他們之間的距離的幻想圖。

孩漪箔轉回頭直望向前,心急如焚的她一直再加快,眯起了眸子,閃出更大殺意的光芒。

「可惡,若小翾少了一條頭發,有甚何的小傷口,吾一定把整個甚麼狗%e5%b1%81黑圍兵連根拔起,把所有人碎屍萬段!」忽然,她轉過頭,冷寒的咬牙道:「還有你一樣,她有任何損傷,吾也會把你分屍!」

聽出她絕對不是開玩笑,禦辰蒼卻一點害怕也沒有。

「那是在下的責任,若降姑娘有任何損傷,在下定必任由姑娘處置。」

漪箔冷哼一聲,隨即專注前方。

他們也越跑越快,馬匹越跑越喘,在入夜前,到達了一個小市鎮。

第一時間,漪箔不是找客棧,而是找賣馬的地方。幸好,這小市鎮,也有牧民,專馴養野馬作為買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從中一眼挑了最好的兩匹,更很有當商的頭腦,用跑累了的兩匹駿馬以作免費交換以及給他們二人休息片刻,還有一點乾糧和水。

「我隻給你半炷香時間休息。」說罷,漪箔輕輕一跳,便跳上牧民的屋頂,吃了點乾糧和喝了點水後,便躺下閉上眼。

禦辰蒼也同樣很快解決掉乾糧和水,而他則躺在牧民給他拿出來的長椅之上,閉目休養。

半炷香時間過去,他們又快馬加鞭往偃月奔去。

雖然他們也是連夜趕路,但到達偃月皇宮城門前時,已經過了十五天。禦辰蒼不熟路,期間蹺錯了幾次山頭,那裡多花了三天,明明問了村民可以走小路,但村民說那路很多山賊,也有很多猛獸,在禦辰蒼的堅持之下,也隻好走正路,那也多花了好幾天,就這樣,明明應該十天之內可以到達,如今卻變成了十五日。

本來,漪箔是想直接翻牆去救小翾,奈何當禦辰蒼說黑圍兵無處不在,也問她到底遇到黑圍兵會怎麼樣時,得到的回應是直接殺掉,遇到甚麼人也殺掉!禦辰蒼擺出嚴重的警告:「你敢!現在隻要有風吹草動,弦帝都會借意說是粼水所為,到時候兩國大戰就會提早!」

「那你想怎樣進去!」漪箔按捺真的想把這男人碎屍的念頭,寒著眸子。但是,拜金山莊原則,絕對不可以做一些顛覆朝野的事。

可惡,明明小翾就在眼前!

「現在已經醜時,找地方休息,明早打聽一下皇宮裡的消息,另外再找可以進去皇宮裡的方法。」

禦辰蒼已在暗角位離開,孤漪箔則冷瞪向皇宮某一處,那一處,她覺得小翾就在那裡。

眯了眯眼,冷視城門上的守衛,哼的一聲轉身,暗處的街角,已無人影。

☆、第五章

年盛客棧,是偃月的首都嘉月中名聲最大的客棧。客棧格局如同一座小皇宮,有皇宮四分之一那麼大,普通小房有四十多間,中房有三十多間,最大的貴賓廂房也有二十多間。另外,它還有自己的膳房,一流的廚師,有特色的地道商店街,十足一個小小的市鎮。

年中,不少達赴而來辦事的達官貴人和在這通商的富商子弟都爭相入住,何況是由四麵八方而來嘉月一遊和探%e4%ba%b2的普通百姓。

每一天年盛客棧都幾乎住滿,有餘房的,都是格調較小房還要小的房間。

如今入夜,以孤漪箔對財富的嗅覺,她直接無視禦辰蒼的勸阻,憑她無比的直覺,走在百家百戶的屋頂之上,直往燈光最通明的那一方,更肆無忌憚的從人家的牌坊頂下飛躣而下,成為在裡頭遊走的客人的焦點。

「哇!好地方!比拜金山莊更壯觀,吾真要考慮重建山莊才行羅!」一身治豔紫色男裝扮相的她,幽雅地拔出腰間的扇子,輕輕地扇著微風,遮住臉容的瀏海也隨風輕輕飄揚。

「冷姑……咳咳,冷兄,你能不能用正常一點方式"走路"?」禦辰蒼從門口跑上前,臉容十分不悅,他掃視了四周,不少人正以奇怪的目光看著她了!

孤漪箔斜斜一瞥,哼的一聲,命令道:「少羅唆,還不快去問問有沒有房間。」

「在下不是你的屬下!」他雖則這麼說,但孤漪箔始終是女兒家,氣也氣不了,也隻好按她吩咐去找年盛的負責人。

他去找人,孤漪箔則很沒品的到處遊賞,原來今天是偃月國名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