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子裡,泛著一絲厭煩。

她想怎樣?

人又救了,她現在生龍活虎的,還想要纏住她到甚麼時候?

她應該一醒來就快點離開才對。

她又側身避開她繼續往前走,奈何,那個人依然像孩童跟著娘%e4%ba%b2一樣,拉住了她的衣袖,跟著她走在身側。

跟著她就跟著她,她可否彆吱吱喳喳的說過不停?

她真的……很煩人。

「恩人~恩人~你要去哪?你不理我啦!我身體好了你不理我?那太狠了吧!比我更冷耶!好吧,恩人以後就叫冷姬好了!我把我的稱號給你,冷姬,你可否告訴我你要去哪?采食物給我嗎?」她對女子左挑一挑,右挑一挑,完全把女子眼裡那絲厭煩當透明。

這個女子,真好玩!

「你這個煩人,給我閉嘴!」一路上,女子忍不住了,冷冷斥責她吱吱喳喳那些有的沒的。「彆替我亂改名,我叫降翾。」

**(降是讀降伏的降音,不是降落的降音,要注意羅~還有,故事名字孤雪降姬的降就是指降翾,但這裡是一語雙關,因為的確要找人降伏冷姬~哈哈~)

(翾,音萱。)

(降翾合起來在粵語上是讀寒酸的~哈哈哈~這裡先對不起廣大華語的讀者們~我沒有先照顧你們的方言了~嗬~)**

漪箔閃過錯愕,嘴角抹起更耀眼的弧度,眼睛閃爍著無比的星茫,「誰替你改名!寒酸!」

「是降伏的降,睘羽的翾,你不用當我是恩人,若你要報恩,就請儘快離開這裡就算報恩吧!」降翾單手伸出把擋住麵前的人推開。

漪箔被推到側邊,還因為傷後身體軟弱而步伐退後了幾步。

呃?

她……被推了?

手撫著被推的肩胛位置,那兒,竟然莫名有熱流在急速流動!怎會有這種反應?她的血脈竟然因為她的觸碰而起了不知名的反應!!

自從她被稱為天下無敵之後,彆說推她,幾乎沒甚麼人能碰到她!

降翾?

哦嗬,她太有趣了。

「小翾翾,既然恩人把名字相告,那吾也把大名告之恩人吧!吾叫……」

「免了,我無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她們今日之後,就會分道揚鑣!

「可是……我想告訴你。」漪箔不可至信,有人……對她的名字沒興趣!

怎麼了?

這個叫降翾的女子……

讓她心頭有種……說不上的氣流竄來鑽去。

「你彆太自負,我沒有要知道。」降翾瞥瞪她一眼,用不變的步伐往前走。

「這……好吧,你不讓我告訴你,那我就跟著你,直到你想知道,這年頭,怎麼了,連個名字也得要纏著才能報上……我真夠可憐,被水龍卷卷走,來到這裡鳥不生蛋的地方,都不知道怎麼回去……翾翾,你說啊,叫人家怎麼辦!」說著說著,漪箔抽起衣袖,拭著沒眼淚的眼角。

降翾眼尖的看著她沒眼淚的眼角,即使有眼淚,不吃她這一套,隻覺得她又吱吱喳喳的,很煩人!

「請你不要說話,行嗎?」降翾受不了的停下腳步,橫著瞥瞪也跟著停步的某某。

「不說話,很悶耶,聊聊天不是時辰過得快點嗎?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沙是金黃的,很美,可我看了一個早上,膩透了,還是小翾比較有趣。」她無視當她叫小翾時她眸中的不悅,漪箔自得其樂繼續說她的話。

定住腳步,降翾納悶地瞅瞪這個吱喳麻煩人。良久、良久,她按捺住那份不該有的情緒起伏,眸子又回複了過往淡如水般透徹的清靜,瞥開與她對看的目光,繼續向前走。

這一回,無論那個煩人怎麼在耳邊說一些有的沒的,她都默然忽視,獨自成樂的尋找她的藥草。

可能她太專心地了,走著走著,她突然才發現那把吱喳聲沒了,眸子左右瞥了一記。

太好了,那個人終於離她而去,再不會來煩她。

師父,就說你算錯了,降翾不會跟任何一個凡塵俗世的人糾纏的,她的命運,她自主。

一路找找看看的,籃子越來越重,正準備回去岩洞弄午膳。走到某個崖腳下,抬起頭,眯眼瞪住那朵生長於崖腰有兩朵很稀有的雙棲之花,也有人稱它們為雙生之花。何謂雙棲?雙生?它們萬中無一才會於同一個苞中開出兩朵花,無論紋路與香味濃度,都是一模一樣,而另一樣特征是,它們像是對看著彼此一生一世似的,到枯竭為止。

世人給它們很有詩情畫麵的名字──雙棲之花。

而她比較喜歡雙生之花,簡單直接。

此花對於降翾來說,是很有珍貴的藥材,但一般人見到它們隻拿來當欣賞看,詩人會為它們作詩詞讚美它們。

師父說,雙棲之花是可遇不可求。五年前,她經過這裡無意見到它們含苞待放的狀態,竊喜以為自己這麼有緣,可以看到它們開花,誰料,一年一年過去,此花,仍然沒開,維持待放的狀態。

如今,它們竟然開花了!?

怎會這樣?

降翾不怕畏懼,放下籃子,這就赤手空拳,伸手要爬上去把花采回去煉丹藥,有了這花,她就可以完成師父留給她的藥本裡的丹藥了。

沿著直覺抓住崖牆上的石塊,一抓一踏,不知不覺,快要到達了,差一點點就碰到它們了!

香汗淋漓,潔淨的衣裙已沾滿泥濘,臉上也沾了土黃的泥沙,頭發因風已吹得零亂。

她不介意她的外表,外表有始至終,都是皮囊一個,老了還都人人一樣,很醜,死人更不用多說,白骨一堆。

人,何必著重外表。

差一點點,指尖可以擦碰到%e8%8c%8e乾,就差一點,她就可以完成師父的心願之一了。

或許她踏著的地方不夠穩,或許她太興奮用力過度,石塊就是這兩者之一的原因下鬆%e8%84%b1,固定點沒了,身體就急速墜落。當下,降翾隻在心裡想,師父又算錯了,她怎會是長命的?她快要跟隨師父了。

急墜的身軀忽然變慢,降翾睜開眼,映進她清眸裡的,是一張皺著眉頭的容貌。

漪箔一路是跟著她走的,她采了甚麼,她都好奇走過去聞聞捏捏,直至,她見到她停在崖底下若有所思似的。她沿著她的線野看上去,有一對花兒,甚麼爛花兒她不懂,隻知道下一秒她就錯愕的瞧見她開始爬上去。

真有趣!

莫說她吧,她要上去崖腰,也得用一用輕功才能順利上去,何況用爬的?

她就靜靜的躲在樹上之間,看著有趣的畫麵。

後來,就見到她失足,丟下山崖了。

用她最快的速度來到崖底,再沿著崖上凹凸不平的牆借力輕跳而上,就在她快要丟到地麵之時,伸手接住了她。

她帶著她有點驚險地降落到地麵,漪箔眉心依然扭成一團,不悅地瞪住一臉還是清冷且古井不波的臉容。

她……

膽子特彆大,還是,她視生命如糞土?

她在想,後者的原因比較正確。她連丟下來時一聲尖叫也沒有,隻閉著眼等著丟下去,她是不是想死的時候也得清清冷冷,與凡塵俗世的人不一樣?

偏偏,她就是個有血有肉有情緒的凡人一個!

又一陣莫名的氣流竄進她的心坎裡,但這氣流和剛才的不一樣,她知道那是生氣!

對甚麼也以好玩來看待的她,竟然對降翾單單隻是不愛惜生命而生氣?

開甚麼玩笑了!?

她……冷姬,怎麼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降翾清靜地凝視眼前這張臉容,心裡感歎,她的確是她見過的人之中,容貌最驚豔的了。

她懂的形容很少,但驚豔絕對是配上此人的其中一個詞意。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降翾忽然開口說。

「孤漪箔。」

不明所以她突然怎麼會想知道她的名子,眉心更是蹙成一團,化解不開。

直覺告訴她,以這女子的個性看來,那不是甚麼好事情。

「嗯,孤姑娘,你我互相救了對方一次,各不相欠。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占術命數,但以小女子替你占的卦象來看,你還是快點回去你該回的地方吧,這個地方,不適合你。」其實,當救了孤漪箔當晚,她就替她占了個卦。

卦象相當奇異,她出生那年,十二星宮就連成一線,她注定是人中之龍的人選,必然是登上帝位的帝皇命格。而且,她與粼水之國的國命是可以相克,又可以相成,但……她若要留在粼水之國,必定遇到很多劫難,卦象也無法測到她留在這裡可以有多長命,若她選擇去偃月之國,竟然又是一模一樣,同樣遇劫無數,有性命之危。

她那天被水龍卷卷來,降翾認為,那也是她的命數。

她的命格,也太奇特了一點。

不過,若她此時回去原本的地方,反倒是可以富可敵國、橫行無忌地舒服活她一生。

本來,天命難為,天要把她卷來這裡,定必有它的原因。她現在預知了未來,其實說道理之上,是不可以告之的,降翾這一回把她所知的告訴她,已經是為了她,破壞了她的原則了。

「你是不是認為,活不活,不重要?」漪箔眉心依然扭成一團。

她,完全沒把她所說的甚麼命格命數的話聽進耳裡,那都是%e5%b1%81話,即使她從來不否定占術的可相性,她就是不介意她留在這裡對她來說是危險的。她的腦袋隻不停地閃過剛才降翾丟下來的情境!心臟有種不安忐忑!

她的問題,使降翾意識到自己被她抱著,身體不習慣的扭動了一下,漪箔順她意的放她下地。

「回答我,降翾,你是不是覺得活不活,不重要!」漪箔首次對著一個不是她想殺掉的人咆吼,她已經搞不清到底怎麼回事了。

降翾抬眸對上她那對閃著不一樣的波動的眸子,那是生氣,此人生氣起來,挺讓人驚怕的,可對她來說,那是不必要的情緒,她對這個叫孤漪箔的人,無畏也無懼。

「對,活不活,不重要,我本來,就隻是被師父救活一命,師父如今仙遊了,我也沒有活下來的意義。」沒有起伏,沒有情緒,降翾有她的固執所在。

她感恩師父救了她,感恩師父把他所有絕學都在二十個年頭裡傳授給她,至少她很開心愉快地活了二十年。

雖然,師父總跟她說,她一生會遇到一個可以長相思守的人。

「降翾,那你錯了,在沙粒是金黃色的灘岸上,你好踩不踩,就踩在我這手的掌心之上,我,孤漪箔,注定就是要今生今世纏著你,直到,本姬,玩膩了。」

嘴角傲慢邪氣的彎起,眸子閃著銳利瞅看著降翾。

漪箔舉起當天被踩到的右手手掌來到她們眼前之間,掌心捏緊。

她就像是對著天、對著降翾許下毒誓一樣,很認真。

☆、第三章

偃月之國,占領了版塊的北麵,所占領的陸地領域在畫師的筆下顯現出來的形狀,宛如橫臥的半弦月一樣,故,創基立業建國時,國家之名,取為偃月。如半弦月的兩尖側是環抱著大大小小的湖泊,首都設於靠北南邊、四季分明,名叫嘉月的豐盛繁華之都上。

偃月之國占有廣大領土,北南以下的地方是四季分明因而出產很多不同種類的作物。可是,偃月的北麵一半的領土幾乎是長年寒冬,冰天雪地,不下雪的日子單單隻有伏月、巧月與桂月三個時節,可氣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