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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姿異常聰敏,是繼位的最佳人選,聖上日後雖有五位皇子,可沒一個能媲美公主,若要吞並偃月國,公主繼位定必能完成先祖遺願,且依在下推算,公主一生無後,粼水國的繼位人也是五位皇子其中一人的延後。」

紫玄真人在公告依菱皇後有身孕之後當晚即使望天占星象,卻占到了驚人的訊息,此訊息,一定不能讓漣帝知道。

因為,依菱皇後肚裡的嬰孩,他算得既能興國,也能滅國,全部造化,是看漣帝的決定,還有……弦帝的決定。

漣帝想說甚麼,紫玄真人則快他一步道:「草民話說到這,夜已深,草民先行告退。」

這夜,漣帝無法就寢,他隻好按部就班,順其命運所安排。

清晨,偃月國的皇宮裡,於弦帝的禦書房中,連夜趕回宮的細作一身黑衣裝的俐落從窗戶跳進去。

一向危機感很強的弦帝即時從床上彈坐起來,眼見是心腹的細作放鬆開眉間的皺起。

「皇上……」細作起身往弦帝耳邊告知今天從漣帝那兒偷聽回來的所有事情。

弦帝眉頭挑高,怒意染紅了眸目。

咬著牙,即使那女嬰是他心裡有情義的女人所生的,可始終不是他的孩子,再對那女人有更深的情,為了國家大業……

女嬰必定要……

殺!

細作接下聖旨,便帶齊身手了得的人馬,連夜趕回粼水國,潛進皇宮裡的蕙菱殿去。

靜待子夜時份,守衛因濃厚的睡意而警覺鬆懈,細作一一把附近的守衛暗殺然後拖到角落,很快他們一行六人潛到寢室門外,未料的是漣帝還在寢宮中待在小女嬰的搖籃前,一臉慈父的逗著女嬰,而床上躺著休養的皇後則一臉欣慰地含笑看著他們。

細作彆無他選,今夜一定要殺掉女嬰。

領頭的黑衣細作踢門闖入,漣帝身手敏捷的即時抱起女嬰,拔出掛在床邊拿來裝飾用的寶刀,擋下細作的劍鋒。

一時之間,漣帝護著女嬰抵擋六個身手高強的黑衣人,身上已被劍刺了多條傷痕。

錦衣衛此時趕到加入混戰,漣帝一手抱著女嬰,一手扶著依菱於混亂間跟著錦衣衛首領逃走。

兩名細作殺出重圍後追在他們之後。

漣帝多處受傷,外加依菱產後尚未複原,拖慢了錦衣衛的速度,最後來到西城城門那兒,錦衣衛隻好單人匹馬與兩個細作苦戰。

最後兩個細作一個被錦衣衛殺了,可錦衣衛則被另一個細作殺掉。

漣帝拿起劍再遇細作交手,可細作身手實在是在他之上,但他覺得細作真正目的不是要殺他,要不然他早就已經死了不知多少遍。

細作抓住時機,一掌打在漣帝肩上,讓他不能再站起來,然後,細作走向抱著公主的依菱那兒。

依菱一心以為細作要殺她,她也無悔,用身體護著公主,隻求細作彆殘害小小的嬰兒。

隻是,細作隻從她懷中搶走小公主,便往城外逃去。

依菱回神後才驚叫的追著那黑影,但已經改變不了事實。

細作按著聖旨,把女嬰帶到聖上所說郊外地方。

「聖上。」細作跪下,雙手舉起呈上女嬰。

「真可人,這位小公主。」弦帝麵無表情的抱起女嬰,用手指逗著女嬰的小嘴。

弦帝抱著女嬰,一邊哼著偃月國的童謠,一邊往河邊走去。

抬眼,一輪明月灑在河中央,真是美景。

低首再多看兩眼女嬰的臉,恰巧,女嬰睜開了圓圓小眼,奇異地對著他甜甜地笑。

身體僵了僵,弦帝自知再不下手,他會心軟,便從袖口中掏出汗巾,沾濕它,然後鋪於女嬰的臉蛋上。

濕氣讓汗巾緊貼在女嬰的臉上,女嬰鳴哭地掙紮,她尖叫,想有人救她。

可惜,即使有人經過,也不敢救她。

那是她的命運啊。

女嬰停止了掙紮,弦帝才把汗巾拿開,用指背貼在她的小鼻子前,確定她沒有氣息,才把她的小小屍首放在準備好的小藍子裡,在推送籃子到河流裡去前,他把汗巾綁在女嬰的小手臂上。

弦帝抹過一絲婉惜,但隻有一絲,轉身後,他是無情的弦帝,要阻止讓偃月滅亡的一切可能。

籃子沿著水流漂到很遠很遠,遠到大海中心,海洋流水變得很急,籃子隨急流流走,直往另一個國度裡去,而奇跡在太陽升起的第一道晨光發生。

女嬰被綁上汗巾的小手輕輕揮動,微弱地呼吸,她好像再次從母%e4%ba%b2肚裡出來一樣,在晨光照到她臉上那刻,臉發紅,然後……

非常有生命力的嘩啦大哭。

她似乎在告訴世人,本公主命不該絕,歸來之時,定必顛覆朝野,把天下玩弄於她股掌之中。

☆、第一章

美麗絕倫的暮光,溫暖舒適地穿透窗戶上的絹紙,經過絹紙的過濾,陽光變得更加輕柔地灑在寢室的角落。

掛上淺紫色紗帳架子床裡麵,躺睡著擁有一張輪廓略帶深刻的極致溫婉容貌的美人兒,每天同一時晨,眉角依著習慣,輕輕跳動,隨之,一雙黑白分明的清透亮眸惺忪地緩緩張開。

張眼的第一個動作,她是坐在床架沿邊,像是還沒睡醒一樣,靜靜的呆看著掛在窗上的桂木框架,框架中央,釘住了一塊淡雅黃色的絲綢汗巾,汗巾上繡有精巧的錦鯉魚在柳枝湖下暢遊的圖案,刺繡相當精巧細膩,是美人兒在眾多收藏的寶物之中,她獨愛的。

說是珍藏品,倒不如說因為這汗巾是由她被師父拾回去那天就綁在她手上的物件,所以,這汗巾對她來說,可能有一絲絲特彆的意義,心思上情有獨鐘吧!何況,汗巾上的刺繡技巧,她在宋國找不到可以媲美這汗巾的刺繡師父,連皇宮裡的禦用刺繡大師,也略差一點點。

此汗巾,可謂是絕珍貴的物件。

欣賞夠了,美人兒才懶洋洋的從紅木製的衣櫃隨意拿出她一眼看上的衣裙,俐落穿上後,坐在同是紅木製的梳妝台前梳理頭發,往豐厚且柔軟的發理之間插上形狀精致名貴的發簪,戴上同樣稀有精巧的手鐲和項鏈,再往%e5%94%87瓣上輕輕印上口紅。

銅鏡裡頭,女子就是擁有一張粉脂凝香、嬌豔欲滴、麗質天成、美倫美奐的容貌。

她,就是江湖傳聞上聞風就喪膽的拜金山莊莊主-冷姬。

冷姬是她行走江湖久了彆人給她的稱號,師父替她取的名字則是──孤漪箔

可是,隻有極少數人知道這個名字。

又可能,江湖上,隻有絕劍、靈巧、毒蠍和奪韻知道。

可是的可是,她的姐妹們絕大部分時間都稱她冷姬,這稱號,尋遍中原的江湖人物之中,她當之無愧。隻要見過她拿劍殺人的境況就會知道,何為冷若冰霜、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正真意思!

孤漪箔,有可能除了當其餘四姐妹被冷姬作弄到無可忍耐的時候,她們會咬牙切齒的低吼她的全名,然後四對一的與冷姬打一場之外,想必,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其實叫孤漪箔。

孤漪箔──孤傲地躺在泛起漣漪、如一片箔刃般的湖中心之上。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這是師父當年這麼告訴她,他就在連綿起伏的山群的其中一個山上練劍,休息的時候,他跳上一棵很高的樹上,眼尖的發現一個小小的籃子,而籃子不知道是偶爾還是命運的安排,就停在群山包圍的湖泊中央,平靜如鏡的湖泊因為小籃子在慢慢旋轉而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孤漪箔就是在無與倫比、詩情畫意的環境之下突兀地出現,師父趕到湖上時,發現她在籃子裡發出絲絲的哭喊聲,幾乎快要斷氣,她的名字,就是這麼得來。

得知自己是種情況下被發現,她在乎的是當時的環境而自豪,更深深的肯定,她大難不死,不是有後福,而是她命不該絕,連上天都要她活下來,心裡麵,孤漪箔認為,她接下來一定要活,活得多久就多久,不擇手段都要活著,隨心所欲的活動,不管代價地活著。

信念推動,她必需遇強越強,何況她被師父拾回去的命運就是要替他不擇手段做事,不乾淨的事情,這些事情要多危險便有多危險,她要活著,總不能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

不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在彆人眼裡認為遇上她,他們才是該提防啊!

那麼,她要強大,自小便鬼靈精的她,每天都夜潛師父的書房,打開書房裡的暗室,偷看裡麵師父用不乾淨的手段奪回來的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笈,有些可謂極為稀有也奇特怪異,不是普通習武者可以修練,她見師父對那幾本奇特怪異的秘笈都敬而遠之,隻敢看,不敢練。

而她,就看中這一點。

師父被江湖人稱為劍聖,武功在江湖上是頂尖,還被視為武林盟主,但當年武功已經算是隻在師父之下的孤漪箔認為,這個男人太虛偽,人前做正人君子,人後做卑鄙小人,手段還是很低劣和殘忍!

她天生就十分聰慧,所學的武功招式和內心心法,彆人要十年,她隻需半年,年僅十歲的她,武功可以媲美師父,而她也感覺到師父再沒教她更高層次的武功,他怕了她!

這是孤漪箔肯定的。

若她不能學高深的武學,遲早有一天,師父會因為害怕她而把她殺了,這也是她絕對肯定的事。

所以,以她的身手,早就知道師父的武功秘笈放在這裡,幾乎師父有煉的她每一本都看了,然後通通修煉,師父還沒煉好的,她也比他快的修到最高境界,短短兩年間,她自問身上武功已遠遠超越了師父很多很多,多到她也覺得自己是否天資聰敏過頭呢?

每次出巡任務,她最難做到的卻是要隱藏她的實力,還得故意被人刺兩劍回去,讓師父降低戒心,真是苦了她。她的血和身軀是多麼的珍貴,她當年不知在那裡飄浮而來這個地方,快要斷氣都能活下來,可想而之,她是個寶唄!

密室裡的秘笈煉無可煉,她在暗裡觀察,有十數本奇異怪特的秘笈,師父不敢修煉,這正中她的下懷,她必須有與眾不同的武功,這才能更遠地超越師父,超越所有江湖中人,所以她就要鋌而走險,每天偷偷進去這密室,一點一點地修煉那些秘笈。

起初她也摸不頭腦,半看不懂,還修煉到有走火入魔,可她就是不放棄,繼續修煉,最終給她在一天看通了那十數本秘笈,在短短三年裡麵修煉完成。

這也滿足不了她,越強就想越強,隻有越強,她才感覺到安全。

就在她連同幾位出生入死的姐妹要把師父整個莊園滅了的半年前,她自成一派地創了一套連她也覺得無與倫比的武功,這套武功招式,每一招都是取人性命為目的,遇上她的人,每一個能夠把她所用的招式帶回去。

因為,見招者,必死。

她,孤漪箔,帶著一身的絕學和四個武功高強的姐妹,開始建立她的拜金山莊之路。

隻是……

榮華富貴、江湖地位、奇珍異寶,甚至隻要她願意便能權傾朝野,實際暗中連當今皇上都怕了她都擁有了之後……

天下最強的孤漪箔,最不能穿越的,就是無敵是最寂寞這幾個字啊。

所以,她近年都以作弄四位好姐妹為樂,最好四個一起發飆,合作和她來一場乾架。劍妹快如閃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