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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式,能夠保得住她?”君邪話語平靜,絲毫不為百裡鳳冥的話語所動,緩緩落下一字,卻是瞬間封殺了百裡鳳冥大片的黑棋。

“世間萬事,豈有絕對之說?風雲湧動之際,誰主天下,看得可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百裡鳳冥灑然一笑,絲毫沒有將被君邪封殺的黑字放在心頭,緩緩落下一字,亦是在殺死了君邪大片白棋的同時,封住了君邪的後路,“晴兒,本王要!這天下,本王亦是要!就不知,君閣主可敢以天下為陣,城池為局,與本王一較高下?”

聽得百裡鳳冥的話,玉虛子眉眼一動,眼中一道讚賞一閃而過,卻是沒有再開口,而是任由百裡鳳冥與君邪針鋒相對。

“焰王果真是好魄力,即是如此,本座便陪你對弈這一局天下又如何?”君邪看著被百裡鳳冥封殺了後路的棋局,挑眉一笑,眸中卻是沒有半分惱意,而是依舊笑得邪肆魅然,開口說道:“即是如此,我們以湘江為界,為期五年,且看誰人更早平定天下!”

“一言為定!”百裡鳳冥看向君邪的鳳眸之中,沒有半分敵意或者殺氣,反而全然都是棋逢敵手的炙熱與自信。

“晴丫頭和月兒兩人應該也談的差不多了吧!即是如此,我們先上去吧!”玉虛子見得君邪與百裡鳳冥兩人已然定下賭約,眼中的擔憂之色淡去。

聽得百裡鳳冥這般說,百裡鳳冥便也不再理會棋局,而是將手中的棋子一丟,徑自站起身來,朝懸崖上方而去。

“這小子,跑得這般快做什麼,難不成月長老還能吃了那小東西不成?”君邪看著百裡鳳冥徑自離開的身影,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你分明再過三年就要繼承天聖山門主之位了,為何還故意刺激這小子?”玉虛子看著君邪那一副故作不屑的模樣,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

君邪冷然一勾嘴角,開口道:“水幻晴那丫頭的命可是本座的,本座可是為了那丫頭費了不少心思,偏偏到頭來卻是被這小子摘了桃子,若是本座不再刺激刺激這小子,豈不是太過吃虧了!這可不符合本座的風格!”

“如此看來,你是真的要參與這天下紛爭了?”玉虛子說著,不由伸手按了按生疼的額頭,原以為他這個徒弟在山下玩了幾年會收心回去接手天聖山門主之位,但哪裡想到,他竟是會突然決定要參與天下紛爭。

“雖然我對做皇帝什麼的沒有興趣,不過若這對手乃是百裡鳳冥這小子的話,對弈一局,卻也並非是不能!”話說到這裡,君邪眸中驀然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快得讓人來不及看清,便斂於眸底之中。

“也好,為師相信你做事自有分寸,若是鳳冥一人博天下,或許還會有幾分危險,但若是你加入的話,卻是能夠幫他承擔去大半的壓力。說到底,你終究還是不放心他陷於險境,既然如此,你為何……”玉虛子歎息一聲,看向君邪臉上的紫金麵具,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卻在見到君邪身子驀然轉變的氣息之後,止於口中。

“師父!”君邪淡淡開口道:“既然一切都已經注定了,又為何要多言。走吧!莫要讓月長老等久了!”

雁蕩山頂,水幻晴看著納蘭月那雙滿是憐愛的眸子,緩緩眯了眯眼,一咬紅%e5%94%87,彆過臉道:“師姐說他們一直在掛念著我,一直在找我,我很感激,隻是,如今的我,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更有了自己愛的人,不想再改變現在的生活。若是他們想要認我,我很高興,隻是這一切都和我要與鳳冥在一起,並沒有任何的衝突。若是他們能夠接受鳳冥,我自會與鳳冥一道去看他們。但若是認他們就要離開鳳冥的話,我寧願不要這個身份!”

說完這一切,水幻晴長袖之下的素手早已經握得死緊,%e4%ba%b2情二字,她自是十分貪戀,在十三歲之前,有著父母%e4%ba%b2人*愛著的感覺是如此的幸福。

曾經她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水明軒這個兄長之外,她便再沒有%e4%ba%b2人了!

而如今,納蘭月卻是告訴她,她還有著%e4%ba%b2人,有父%e4%ba%b2,有祖父、祖母與外祖父、外祖母,且他們都還在尋找著自己,找了十數年依舊不曾放棄!

他們,是愛著自己的!哪怕沒有見過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隻是,即便她的內心之中再是想要見到他們,感受這個彆離了前世今生近十年的%e4%ba%b2情溫暖,她也做不到就此離開百裡鳳冥。

雖然納蘭月一再說明,他們不會逼自己做什麼,但是,她賭不起!

她不敢確定納蘭月所說的是否是真的,她愛百裡鳳冥,愛得超乎了一切,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這裡一次離開,她就會與之永生不見,她也不敢去賭。

那麼,她便隻有謝絕了納蘭月的提議,放棄見自己的%e4%ba%b2人了!

納蘭月聽到水幻晴的話後,麵色一變,帶著幾分不能理解開口說道:“晴兒,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很清楚自己所說的!師姐,當未曾逢麵的%e4%ba%b2人與生死相隨的鳳冥無法並存之時,我隻能選擇鳳冥了!”水幻晴淡淡一笑,笑容輕得仿佛是一縷清風,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晴兒,我能夠理解你的選擇,但我卻無法讚同,你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了你的%e4%ba%b2人,這件事情若是流傳出去,就不怕受天下之人唾棄嗎?”納蘭月搖了搖頭,看著水幻晴倔強的模樣,有心想要責備,但想到水幻晴的經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師姐此言差矣,怎是我為了鳳冥放棄了%e4%ba%b2人?隻要天聖山不對幻晴的%e4%ba%b2事多加乾預,真心接受幻晴,並接受鳳冥,那麼幻晴自然也會真心接受他們!”水幻晴眸光冷然,話語清淡,眸光平靜地看著納蘭月,水光瀲灩:“師姐口口聲聲說幻晴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了自己的%e4%ba%b2人,莫非已然認定了他們會乾預幻晴的婚事,逼幻晴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我……”納蘭月聞言頓時一噎,麵對水幻晴清冷的目光,否認的話語竟是無法說出。

“看來的確是如此了!”水幻晴漠然一笑,笑容之中不無譏誚,眸光帶著疏離與防備之色看著納蘭月道:“你口口聲聲說不會逼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如今看來,你的保證也不過如此,對於君邪,我的確非常感激,感激他數次相救,但恩情不等於愛情,若是因為恩情與%e4%ba%b2情,就要讓我與一個不愛的男人共度一生,那麼這%e4%ba%b2情不要也罷,至於君邪的恩情,他日我自會還,若是無事,幻晴就先告退了!”

“說得好!恩情不等於愛情!水幻晴,莫非在你的心中,本座就是那狹恩圖報的人不曾?”就在此時,君邪的聲音驀然傳來,話語平靜之中卻是暗潮洶湧。

暗魂君邪本就是亦正亦邪,喜怒無常之人,而如今這般平靜中含著邪肆的話語,若是讓得江湖中人聽到,隻怕早已色變。

饒是水幻晴見過君邪數次,也不曾聽到過君邪的這般話語,便是那一次她將匕首置於君邪的脖子之上,他也不曾有過這般的暴怒與邪肆!

“君邪!”納蘭月聽得君邪的話,頓時臉色一變,看向水幻晴的眸光便是帶上了幾分擔憂。

“水幻晴,本座的問話,你還沒有回答!”君邪一步步走近水幻晴,眸光之中的邪妄,讓得他整個人就如同一直擇人而噬的魔獸。

“你要我如何回答?是回答我相信你不會狹恩圖報,拒絕娶我為妻,還是我不相信你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水幻晴看著君邪,清然一笑,笑容孤傲而清華,卻是將對方周身彌漫的滔天怒焰視而不見。│思│兔│在│線│閱│讀│

君邪聽得水幻晴的話,眸中光芒一閃,卻是沒有再上前,而是冷然立於原處,眸光深深地看著水幻晴。

的確,早在前幾日納蘭月在禦花園之中第一次見到水幻晴之時,他便已經心生疑竇,更已經料到了今日之事。

“便是本座知道了又如何?你身為聖女後裔,就必須擔負起聖女的職責,的確,天聖山不曾養育過你,但若非是有天聖山,你早在你娘腹中之時,就已經命喪那些叛逆的掌下,便是月長老的父%e4%ba%b2,當初也是為了救你們而喪命。天聖山為了救你們母女,一共喪命了數百人,數百個家庭為了你而支離破碎!水幻晴,此時,你還能說你曾欠天聖山的嗎?”君邪目光冷然地看著水幻晴,話語毫不留情地開口說道。

“聖子!”納蘭月在聽到君邪的話後,頓時麵色一白,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對水幻晴說明一切。而此刻君邪站在天聖山的角度說話,那她自然明白,此刻的君邪已然不再僅僅是暗魂閣主,更是天聖山的聖子,他的話,已然不容許她反駁。

而水幻晴亦是呆怔在遠處,眸光震驚地看著君邪,袖下的手掌早已經緊緊握住,心中一次次回蕩著君邪的話:“幾百人,為了救我們而死?”

若真是如此,我該如何償還這份天大的人情?

“與其說幾百人為了晴兒而死,還不如說那幾百人是因為那些叛逆而死!”就在此時,百裡鳳冥的聲音傳來,下一刻,水幻晴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將她因君邪的話而變得冰涼的身子溫暖。

“鳳冥!”水幻晴怔怔抬頭,眸光蒼涼地看著百裡鳳冥。

“對不起,我來遲了!”百裡鳳冥帶著幾分歉意開口說道,他之所以來遲了,是因為方才墨璃有要事稟報,而這件事正是玉無雙已然將宋鵬煊斬殺之事,他因此耽擱了一下,才這個時候趕到。

君邪聽了百裡鳳冥的話後,眸光微微一動,看向百裡鳳冥,開口道:“就算是如此,焰王打算如何做?”

“那些叛逆已然在十數年前消失無蹤,但這麼多年來,相信天聖山已經查到了那些人去處了吧!若是本王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正在西涼國中,如此,這西涼國,便交予本王來覆滅,為當初死於他們手中的天聖山子民報仇,如何?”百裡鳳冥溫柔地擁著水幻晴,但口中說出的話,卻滿是肅殺之氣。不說西涼國本就與百裡國有宿怨,就以他們當初險些害死水幻晴,他就絕不容許對方繼續存在。

“焰王果真好生算計,如此,卻是新仇舊恨一道清算了!如此,還請焰王儘快付諸行動。”君邪懶懶彈了彈自己的袖袍,轉眸看向水幻晴,突然意有所指地開口道:“若是本座沒有記錯的話,你和水幻晴的婚事,不過隻有一個月的期限了吧!如此,本座卻是要在這裡恭祝你們的婚事順利了!”

說著,君邪朝著納蘭月擺了擺手說道:“走吧!本座在外遊曆了這麼久,也該去天聖山看看了!”

“是!”納蘭月點了點頭,臉上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