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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九皇叔所在的秋雲園而去。

在那幾道身影之後,又有十數道身影隨後潛入了秋雲園之中,顯然是早已經摸清楚了水府的地勢。

不知何時,天上的明月被幾朵烏雲掩去,讓得寒冬的夜愈發漆黑寒冷。

接連數批黑衣高手無聲潛入,彼此之間似乎都存在了一定的默契,並未結伴而行,也不曾相互乾擾,顯然都有著共同的目標——秋雲園中所住之人百裡鳳冥。

而此時的秋雲園,就仿若那長大了嘴的巨獸,任是那一波又一波的不速之客潛入,依舊安靜如斯,就仿佛潛入的並非是活生生的武林高手,而是一團團雲霧一般,瞬間消弭無蹤。絲毫不曾驚擾到水府任何一人。

直至天色漸明,秋雲園之中才逐漸恢複了寧靜。

而若是有外人在此,定然會發覺,分明是平靜如此,看去一如既往的秋雲園之中,竟是充斥著一股無言的詭異,讓人無端生寒。這種感覺,便是那武林中人稱之為殺氣的無形氣場。

“吱呀!”一聲極輕的開門聲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寧靜,百裡鳳冥的身影出現在院子之中,一身紅衣在萬物凋零的冬夜綻出了瑰麗的霞色。

“可有漏網之魚?”焦尾琴般醺然的嗓音柔柔響起,帶著幾分初醒的慵懶,端得是風情無限。

“回主子,來人儘數被滅口,沒有留任何活口,也沒有放走一人!”墨璃與墨竹兩人恭聲答道,容貌俊逸的兩人,此刻身上皆是充滿了肅冷的殺氣。

“做的好,讓人把屍首都處理了吧!小心些,莫要驚動了水府的人!”百裡鳳冥淡淡地誇獎了一聲,轉身朝屋中走去。

“是!”墨璃與墨竹兩人轉身吩咐下去之後,皆是下去洗漱乾淨之後,褪去了身上的血腥氣之後,這才準備好了早膳,由墨璃送到了百裡鳳冥的房中。

“主子,你的傷勢可好些了?”雖說百裡鳳冥的臉色較之昨日已然好了許多,但在聽墨竹說了昨日吐血一幕之後,墨璃自是緊張萬分,心中對水幻晴也隱隱有了幾分不滿。

“無礙!”百裡鳳冥麵色冷然地躺在美人榻之上,魅惑妖冶的容顏即便是在一身如火紅衣的襯托之下,依舊冷若冰霜。

“蘭輕煙的消息可打聽確實了?”

“回主子,屬下已經探聽清楚了,蘭輕煙昨日受那一箭險些傷及了心脈,昨夜昏迷了一夜,至今尚未醒來。而南疆太子那一粒九花玉露丸,也在昨夜送到了蘭輕煙下榻的客棧,隻是效果不大。”昨日蘭輕煙受那一箭墨璃可是%e4%ba%b2眼看見的,是以絕不會有假。

“如此說來,這次來的幾波刺客之中,玄月皇朝的人,便不是她所派遣的了!”百裡鳳冥懶懶地把玩著手中的那枚%e4%ba%b2手雕刻的梅花發簪,妖冶的容顏之上絲毫沒有因為聽到蘭輕煙傷勢的慘重而波動。

“主子,那玄月皇朝的人近年是越發猖獗了,我們若是再不做出還擊,隻怕……”墨璃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百裡鳳冥的神色,深怕自己的話會引得他動怒。

百裡鳳冥聞言眸光微微一凝,如玉的長指在發簪之上輕輕摩挲著,須臾,才開口道:“即是如此,便把玄月皇朝的來人留下大半吧!至於那潛於暗處的幾位皇子……就任他們離開吧!”

說到最後,百裡鳳冥聲音微微一凝,眸中閃過一絲痛色,淺淺闔下眸光。

“是!”墨璃聞言心中一喜,眸中閃過一絲殺氣,主子終於決定還給予還擊了,那他自然不會留情,誓將那玄月皇朝出了幾名皇子之外的人殺光。

“另外那些參與的世家諸國,也一應如此處理。”百裡鳳冥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昨日他故意不曾在軒轅澈等人的麵前掩飾自己的傷勢,一是為了打消眾人對自己是否得到寶藏的懷疑,另一方麵,也是故意引蛇出洞,借機給這些今日百裡皇朝國土之人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而如今看來,計劃極為成功,相信經過這一次之後,這些狼子野心的家夥想要再次借由龍帝陵墓搞出些動靜,也要好生掂量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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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尤在好眠的宋鵬煊便被水氏哭天搶地的喊聲吵醒,才打開房門,不等宋鵬煊開口詢問,水氏便哭著將事情說出。

“你說什麼?”宋鵬煊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看哭紅了眼睛的水氏,“你說那些聘禮,竟是在一夜之中消失無蹤?這,這怎麼可能,那些宋家跟來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居然連聘禮被盜這麼大的動靜都聽不到?”

“沒錯,娘剛才也去找你二叔了!可是煊兒,你二叔非但沒有責怪那些下人,反而將娘給趕了出來,隻說這些聘禮已經送到了我們的手中,就不是他們的責任,煊兒,你說我們應該如何是好?明日我們就要將聘禮抬進水府了,若是到時候拿不出聘禮,那你的%e4%ba%b2事?”

這些聘禮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求得宋家拿出來的,如今被一搶而空,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們又去哪裡湊出來。

上次帳房交接一事,他們所有的錢都已經賠進去了,而此時,他們顯然不能再指望宋家拿出錢來,便是這次請動宋家的族叔前來提%e4%ba%b2,也全然是因為如此水幻晴身份不同以往,哪裡還能奢望他們再拿出這數目巨大的聘禮。

“先彆說了,我這就去找府尹大人,此事既然是發生在臨安城,那府尹大人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宋鵬煊極力冷靜下來,此時此刻,他隻能在心中祈禱那些劫匪還沒有出了城,這樣至少還有找回的可能。

迅速洗漱穿戴完畢,宋鵬煊便急急上了馬車直奔府衙,卻不想,才拐過一條街,馬車便被人攔下。

“宋公子,可否下車一敘?”來人是一個中年文士,那種丟入人群之中也難發現的人,唯一的區彆,便是其臉上的笑容極為真摯,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你是何人,本公子還有要事,有什麼事改日再談!”宋鵬煊此刻心中焦慮,又哪裡會與人多費%e5%94%87%e8%88%8c。

“若是宋公子為了明日聘禮一事,我們主子卻是能夠相幫一二!想來以宋公子的聰睿,也應該明白,即便去了府衙,也無法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找回那些聘禮了!”中年文士淡淡一笑,態度不卑不亢,赫然%e8%83%b8有成竹。

“你是……”宋鵬煊聞言神色一變,帶著幾分防備看著中年文士。

“嗬嗬!宋公子無需在意我的身份,我隻是奉主子之命來給宋公子送錢,讓宋公子能夠順利取得美嬌娘,如此而已!”中年文士說著,朝宋鵬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些聘禮主子已然準備好,宋公子隻需明日將其抬入水府便可!”

送走了滿臉狂喜的宋鵬煊之後,中年文士身手敏捷地穿過幾條街道之後,進入了一間外表看去極為普通的房子,對著一扇門恭敬地行禮道:“主子,屬下已經完成了任務,那些聘禮,也已經暗中送進了宋府的彆院之中,不曾透出任何風聲!”

“很好!”一個低沉的嗓音透過門板傳出:“無論如何,都必須讓宋鵬煊順利娶到水幻晴,你且繼續派人守著宋鵬煊和那些聘禮,萬萬不能再出絲毫差錯!”

“是!”中年文士恭聲領命,見得房門內再無聲音傳來,這才恭敬地退下。↙思↙兔↙在↙線↙閱↙讀↙

不僅是宋鵬煊,便是水幻晴亦是沒有想到,這年頭,竟是有人上趕著給人送錢,隻為了能夠讓她順利定%e4%ba%b2。

是以,次日看到那些豐厚的聘禮一箱箱被抬進水府之後,饒是水幻晴也不由吃了一驚,心中暗自對宋鵬煊高看了一眼,畢竟,這之前,宋鵬煊可是絲毫沒有透出半絲風聲。卻不想,這背後,卻是早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

既然是定%e4%ba%b2,那自然少不了老夫人的出麵。

雖是失去了掌家之權,但董若素對老夫人卻是沒有半絲的怠慢,是以老夫人除了沒法如同以往一般指使氣派地過日子,生活依舊是過得萬分滋潤。

此刻見得宋鵬煊的族叔宋乘風一臉倨傲地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行來,老夫人眸光一閃,抬了抬%e8%83%b8膛,若是以往,她或許還要想辦法博得一個好印象,但如今,水幻晴可是皇上欽封的棲霞縣主,更是九皇叔麵前說得上話的紅人,她自是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奉著宋家人。

哪曾想到,這宋乘風下馬之後,卻非先行與她交談,而是徑自來到董若素的麵前,未語先笑:“哈哈哈,水夫人,如此寒冷的天氣,怎敢勞煩你%e4%ba%b2自在此等候,倒是宋某的不是了!”

聽得宋乘風這番滴水不漏的話,董若素隻是淡淡一笑,開口道:“宋二爺一路辛苦了!”

宋乘風笑著轉頭看向立於董若素身旁的水明軒,眸光微微一斂,笑容越發隨和:“這位便是水少爺吧!果真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聽說你也要參加這屆的科考,屆時鵬煊便勞煩你多多照應了!”

“宋二爺言重了,要說照應也應該是明軒勞煩表哥照應,畢竟表哥有過科考的經驗,若有表哥的照應,明軒自是受益無窮!”水明軒笑容溫潤,風姿卓越如青竹淩風。

一旁才下馬走來的宋鵬煊臉色頓時一變,眸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這水明軒分明是在借機嘲諷自己上回落第之事,但此事即便他心中明白落第並非是因為他無才,但此時此刻,他又怎能言明其中緣由?

宋乘風聞言神色不變,心下卻是對麵前這庶子出身,名不見經傳水明軒多了幾分重視,這番綿裡藏針明褒暗貶的話,可不是一個終日呆在後院之中的人能夠說出的,看來,想要謀得水府,隻怕絕非易事。

“咳咳!”就在此時,一旁的老夫人開口說道:“若素,明軒,你們兩人是怎麼回事?怎能讓貴客站在門前說話,還不快快進門?”

宋乘風聞言仿似才看到一臉作勢的老夫人一般,忙笑著開口道:“這位應該就是老夫人吧!果真是有福之人,不僅養得一個好孫女,得了皇上的欽封,便是這孫子,也是如此一表人才。”

“宋二爺過獎了!裡麵請!”老夫人眸中暗芒一閃而過,笑容淡淡地揮了揮手,便於當先進府。

就在此時,突然聽得一眾圍觀的百姓之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喊聲,卻是一個衣衫樸素的女子鑽出了人群,來到宋鵬煊的麵前,驚聲叫到:“宋郎!是你,果真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宋郎,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讓妾身我找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