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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開始與宋鵬煊商談起文定的日子與一乾瑣事起來。

一番商談下來,兩人在將日子敲定在十日之後,宋鵬煊這才告辭離開,神情憂喜交加地朝著聽雪園而去。

“你是說,那董若素還是要你把手中掌管的鋪子和府中的管理之權儘數交出?”老夫人在聽完宋鵬煊的話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兩年來,宋鵬煊陸陸續續從水府取走了不少銀兩的事,她並非完全不知,但由於對宋鵬煊的溺愛,是以她也不曾多說什麼。但如今這董若素和水明軒要接手水府的鋪子和帳房,那麼這帳房裡短缺的銀兩,可就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了。

“是的,老夫人,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拒絕,如今……”宋鵬煊亦是極為懊惱,這些年來,為了能夠繼續獲得宋家的扶持,以及發展自己的人脈和生意,他自是從水府之中貪墨了不少的銀兩,而如今,水幻晴和董若素隻給了他五天的時間,他自然無法靠一己之力填補這裡麵的空缺。

“你老實告訴我,這裡麵短缺的銀兩,究竟有多少?”老夫人是何等人物,見得宋鵬煊那為難的神情,心中登時一突,忙開口問道。

宋鵬煊聽得老夫人嚴肅的問話,臉色幾經變化,終於開口說道:“回老夫人,這兩年,煊兒一共從水府的帳房以及各個掌櫃那邊取走了六百萬兩銀子……”

“什麼?!”老夫人隻感覺眼前一黑,險些就此一口氣憋了過去,登時哆哆嗦嗦地自紅木雕花大椅之中站起身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最得自己chong愛的外孫,拔高了音量開口問道:“你是說六百多萬兩銀子?”

一旁的水氏和錢嬤嬤亦是被宋鵬煊的話驚得長大了嘴巴,那可是白花花的六百多萬兩銀子啊!便是堆起來,也有一座小山般高了!竟是就這麼被宋鵬煊悄無聲息地從水府之中貪墨了!若非是水幻晴突然提出要讓宋鵬煊交出水府的帳房和鋪子的賬本,隻怕這事情眾人還依舊被蒙在鼓裡。

“噗通!”宋鵬煊滿臉悔恨地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痛哭出聲道:“老夫人,是孫兒無能,孫兒也是一心想要將水府發揚光大,這才……才鬼迷心竅地想要經商,隻是老夫人,求你相信孫兒,孫兒開的鋪子已經開始盈利了!還有……還有,孫兒也已經開始慢慢地把銀子還回帳房裡了!您要相信孫兒,孫兒一定會連本帶利還給水府的!”

“六百多萬兩銀子,你要還多久才能還清?”老夫人首次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最為疼愛的外孫,“便是咱們皇上的國庫,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六七百萬兩白銀,而你……你竟是將……咳咳……”

一想到那麼多的銀兩就這麼沒了,老夫人的心便是一陣疼痛,猛力地咳嗽起來。

“老夫人!老夫人!您彆上火,若是您不高興,孫兒這就去把孫兒那些鋪子都賣了,換成銀兩還回水府……”宋鵬煊見到老夫人氣得渾身哆嗦的模樣,頓時慌了神,急忙開口道。

“娘,您莫氣著自己,娘……煊兒他也是想要做一番事業才會這般的。您莫要和他生氣,莫要氣著自己的身子啊!”水氏終於反應過來,忙上前一步一手扶著老夫人,一手為她拍著後背替她順氣。

而錢嬤嬤也忙端過茶水喂老夫人喝下,為她撫著%e8%83%b8口。

“你……你真是氣煞老身了!”老夫人終於在錢嬤嬤和水府端茶拍背之下,緩過氣來,指著宋鵬煊開口,悲痛地說道。

“老夫人請責罰孫兒吧!無論您怎麼責罰孫兒,孫兒都無半分怨言,隻求老夫人莫要氣著自己才是。若是老夫人氣壞了身子,孫兒就是玩死也難辭其咎!”宋鵬煊滿臉誠懇地跪在老夫人的腳邊,一臉悔恨地哽咽著說道。

老夫人看著宋鵬煊一臉擔心自己的悔恨模樣,再聽著他一口一句孫兒,當下那一顆被六百多萬兩銀兩弄得心疼萬分的心便逐漸地軟化下來。

是啊!她這個外孫身為一介秀才,卻因為父%e4%ba%b2的離世而投奔外家,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自然是心有不甘,倍受煎熬,會有如此的舉動,也不過是想要乾一番大事業而已,這也正是說明了他有著錚錚傲骨,不是那沒有骨氣一心隻想附庸他人的窩囊之輩。

“事到如今,我懲罰你又有何用,起來吧!與其想著如何懲罰你,還不如抓緊時間填補這巨大的虧空才是。”想到那六百多萬兩的虧空,老夫人便又是一陣頭疼,這筆數目遠遠超出她的接受範圍,想要填補進去,還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娘,要不,咱們想想辦法,找個人做做賬,將這虧空給做平了?”水氏小聲地開口到。

“做平?你當那董若素和水明軒是傻子?這水府三成之多的財產,說沒就沒了?”老夫人聽到水氏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吼了回去。

“這……那……娘,你說該怎麼辦,我們都依你就是!”水氏喃喃地說道,畢竟這禍是自己兒子闖下的,銀兩也是他挪用貪墨的,此時自是不敢多言。

“煊兒,正如你所言,如今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聲名給保住,否則若是你挪用貪墨水府銀兩的事情傳出去,你這輩子就毀了!莫說踏入仕途,便是你秀才的功名也保不住。明ri你就去把你那些鋪子都賣了!”老夫人揉了揉眉心,開口道:“我這些年來也存下了一些銀兩,大概有五十多萬兩,也先給你拿去填補,至於剩下的,就得看你自己了!”

“多謝老夫人,隻是,舅母隻給了孫兒五日的時間,這一時之間,便是想要賣鋪子也找不到人啊!”宋鵬煊嘴裡一陣發苦,那麼多的鋪子同時出*售,自然會引來有心人的注意,再則又是急賣,這價格定然會被人打壓。

“那就把鋪子都抵押出去,先渡過這一道難關再說。煊兒,老身一再告誡過你,士農工商,商賈之人最為卑賤,你是該走仕途的人,為何你就是不聽老身的告誡,偏生要插手到這商途中來。你……唉……”老夫人有心想要責罵幾句,卻終究舍不得開口。

“孫兒知錯了,日後一切都聽老夫人的!孫兒發誓,日後但凡是老夫人說的,孫兒不敢有半分違背!”宋鵬煊低下頭,態度更是誠懇。

“娘!既然煊兒知道錯了,你就彆再責罵他了!這地上這麼冷,你……”水氏見自己兒子一直跪在地上,登時心疼地說道。

“起來吧!”老夫人淡淡睇了水氏一眼,卻也依言讓宋鵬煊站起身來。

“多謝老夫人!”宋鵬煊見老夫人不再惱怒自己,這才站起身,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老夫人,有件事,孫兒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還有什麼事?總不會告訴我,你貪墨的銀兩不止這些吧?”老夫人聞言臉色又是一沉,看向宋鵬煊的目光便多了一絲冷意。

“老夫人誤會孫兒了!”宋鵬煊看到老夫人看來的目光,眸光一凝,忙換上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老夫人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道:“那是什麼事?你說吧!”

“是這樣的,一年多來,蔣姨娘和清婉表妹也陸續從帳房裡支走了不少的銀兩,孫兒略算了一下,大概不下五十萬兩,這……”宋鵬煊小心翼翼地看著老夫人的臉色,這蔣姨娘和水清婉從帳房裡拿銀兩,自然是經過他同意的,若是在以往看來,他得到水幻晴和水府是要蔣姨娘和水清婉配合的,隻是如今計劃已經改變,蔣姨娘和水清婉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那他自然不用再替蔣姨娘和水清婉背著黑鍋。

雖然五十萬兩和六百萬兩比起來甚至連個零頭都算不上,但如今正是要錢的時候,自然是能拿回多少算多少了!

“這兩個該死的踐人!”聽到宋鵬煊的話,老夫人臉色登時一冷,一手重重地拍在身旁的桌子之上,對著身後的錢嬤嬤開口道:“去把蔣氏那踐人給老身叫來,老身倒是要看看,她取走那麼多銀兩,究竟是有何意圖!”

“是!”錢嬤嬤不敢耽擱,應聲而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水氏在見到老夫人暴怒的模樣之後,暗暗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宋鵬煊,心中暗暗慶幸自己的兒子最是得到老夫人的疼愛,否則,隻怕……

“老夫人,即是如此,孫兒這便下去安排出手鋪子的事情,爭取儘快將這虧空給補上。”宋鵬煊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也好,你們兩個先下去吧!玉兒,今日之事,你給我老老實實閉上嘴,若是敢傳揚了出去,老身第一個不饒過你!”對於錢嬤嬤和趙嬤嬤這兩個%e4%ba%b2信,老夫人自然是極為放心的,而宋鵬煊做事更是滴水不漏,唯有這個不成器的女兒,老夫人最是放心不過,當下叮囑了一聲。

“娘,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此事事關自己的兒子,水氏自然是不敢馬虎的,當下連連點頭。

蔣姨娘早在之前水幻晴讓宋鵬煊交出管理帳房的職權之時,心中便滿是不安,此時聽得老夫人差錢嬤嬤來喚她前去問話,心中更是慌張。

果不其然,才進門,老夫人便徑自將她這兩年從帳房之中挪用的賬目丟到了她的臉上,喝止她將挪用的銀兩補上。

隻是,這些銀兩都被她挪去娘家給那些不爭氣的兄弟做生意了,如今又怎麼能夠吐出來呢?就算她能夠讓那些兄弟吐出來,也要有才行,問題就是,那些銀兩早就被敗了啊!

聽得蔣姨娘的哭訴,老夫人臉上絲毫沒有動容之色,隻是用一雙冰冷的目光看著水清婉和水幻晴,冷冷開口道:“我水府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有膽量拿,就要有膽量承擔後果,蔣氏,這十幾年來,咱們水府可是接濟你娘家不少了,沒想到你的胃口竟是越來越大,這六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若是你那些兄弟侄兒的不給我還回來,就休怪我把這賬本送去官府,讓府尹大人裁斷。”

“老夫人開恩啊!求老夫人寬限奴婢一些日子,奴婢一定會想辦法填補上這些銀兩的,求您了!”蔣姨娘哪裡會想到這老夫人竟是如此的冷酷無情,若是老夫人真報官處理此事,那她娘家那些兄弟侄兒可就完了!

“下去吧!我給你們三日時間,若是不能歸還那些銀兩,就休怪我不念情分了!”老夫人淡淡擺了擺手,示意她們無需再多言。

“是!”蔣姨娘和滿眼通紅的水清婉不敢多言,福了福身子,退出了聽雪園。

而隨著她們的離開,一道白色的身影亦是悄無聲息地潛出了聽雪園,直奔淺雲居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宋鵬煊,也的確隻有賣鋪子一條路可走了!”

在聽完白茵的彙報之後,水幻晴輕笑著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