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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賣身我水家的一個賤婢,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的!”水幻晴猛然直起身來,話音才落,一道驚雷炸起,電閃而過,照亮了水幻晴那潰爛猙獰的容顏,嚇得采薇驚叫而出,險些沒有奪門而逃。

水清婉見得水幻晴的模樣之後,亦是臉色一白,握著繡帕的手猛然一緊,但在想到今日過來的任務之時,強自按捺下了心中的恐慌,概因她明白,今日任務的成敗,將會決定她日後在宋府之中的地位,她,不能失敗。

“不過是一個賤婢而已,姐姐又何須動怒?”水清婉伸手示意驚魂未定的采薇退後,緩緩站起身來,娉婷優雅地走到鐵籠前一米之外的距離,看向水幻晴的剪剪水眸之中滿是關切之色,仿佛在為水幻晴的處境而憐惜,微微一顰眉,水清婉歎息一聲,開口說道:“難得今日姐姐竟是沒有犯病,果真是極好的,隻是,姐姐可知妹妹今日的來意?”

來意?水幻晴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與冷笑,她怎會不知?這五年來,宋鵬煊和水幻晴雖然沒有%e4%ba%b2自出現,但卻用儘了各種手段,想要從她的口中得知那個東西的下落,隻是,他們又怎會知道,那個東西,她就藏在身上,且早已經融入了她的血肉,便是他們用儘千方百計,也彆想得到!

☆、第4章 真相

“隻要姐姐願意將東西交出來,妹妹定然會向夫君求情,尋一處莊子安頓姐姐,讓姐姐後半生衣食無憂!”水清婉話語真摯地說著,眸子深處卻是閃過一絲嘲諷之色,這水幻晴可是她幾年前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人,若非是想要得到那個東西,他們又怎會一直留她到現在。

隻恨這水幻晴骨頭果真是夠硬,任憑他們用儘了辦法,也無法逼得她將東西交出來,否則今夜,她也不會被宋鵬煊指使過來,這些年相處下來,水清婉對自己這個夫君再是了解不過,若是今夜她不能完成任務,隻怕心狠手辣的他,定然不會輕饒自己。

“衣食無憂?哈哈哈哈!”水幻晴瘋狂地大笑出聲,目光森林地看著水清婉,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以我水家的財富,若非是水家出了你這麼一個孽畜,吃裡爬外,加上祖母識人不清,我水幻晴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如今竟需要你來施舍衣食無憂?水清婉,你如此助紂為虐,就不怕死後下了地獄,也無顏麵見列祖列宗嗎?”

水清婉被水幻晴的句句逼問刺得麵皮生疼,臉色一凝,索性不再繼續偽善,而是冷冷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水幻晴,眼眸之中滿是怨毒之色:“水幻晴,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誰人不知道,你那水性楊花的娘%e4%ba%b2,若不是靠著長袖善舞勾三搭四,又怎能攢下了這樣一份家業,若非是水家還要靠著你娘的財富支撐著,你以為祖母會任憑你占著水家嫡女的位置?若非是看在你娘留給你的錢財份上,你以為夫君會娶你這樣一個殘花敗柳之身的踐人?水幻晴,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住口,你莫要血口噴人?我水幻晴的清白之軀,又豈能容你這個踐人汙蔑?”水幻晴雖然被水清婉的話刺得心口生疼,卻在聽到最後一句話之時,尖聲反駁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清白的!”水清婉詭異一笑,原本精致完美的容顏,因為她這一獰笑而扭曲得可怖,她緩緩低下頭來,眼中的嘲諷就這麼清清楚楚地映入水幻晴的眼眸:“不僅僅我知道,便是婆婆和祖母也知道,因為,那一晚,鑽入你房中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我們的夫君,水幻晴,你讓我這個做妹妹的人說什麼才好,你這般的愚不可及,竟是連成%e4%ba%b2幾年了,也不曾發現這一點,難怪夫君他總是說你空長了一張風姿絕代的臉,卻是一個不可救藥的草包!”

“什麼?!”聽得水清婉的話,水幻晴隻感覺腦中陡然炸起一道驚雷,身子晃了幾晃,險些沒有就這麼一口氣沒回過來,昏厥過去:“你說,那一晚的人……是宋鵬煊?!”

“沒錯!水幻晴,不僅那一晚,便是當年你的難產,你腹中孩子的死,你的不孕之症,都是夫君所為。所以,水幻晴,你彆再繼續恨我了,我也是受夫君之命,身不由己的!”水清婉目帶憐憫地看著水幻晴,人能夠蠢到這個地步,果真也算是奇葩了!

“宋!鵬!煊!”水幻晴在聽到了當年之事的真相之後,終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灑在斑駁汙穢的牆上,當年宋鵬煊之母水氏一臉譏誚地嘲諷自己,如施舍般地讓宋鵬煊以一頂小轎抬著自己進了門,更刻意為難自己,從不讓下人稱呼自己為夫人。

而自己,也一直自卑於自己的不潔而總是忍氣吞聲,更卑微討好地奉上自己娘%e4%ba%b2留給自己的財產隻求能夠博得水氏和宋鵬煊的歡心,如今想來,這一切是多麼的可笑。水清婉和宋鵬煊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是一個不可救藥的草包。

“宋鵬煊陷害我是為了我娘留給我的家業,但他為何還要害死我的兒子?那可是他自己的%e4%ba%b2生骨肉啊!他怎麼就下得去手?”水幻晴掙紮著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到了鐵杆麵前,瞪大了雙眼逼視著水清婉,厲聲問道。

☆、第5章 逃亡

水清婉被水幻晴猙獰的神情嚇了一跳,連連退後兩步,卻在發覺自己這一舉動,無疑是對水幻晴示弱,當下目光一淩,冷笑一聲,開口答道:“為什麼,水幻晴,你竟是到現在還不明白,夫君他如此厭惡你,又怎會任由你生下他的血脈。憑你一介商戶之女的卑賤身份,又怎配得上宋家長子生母的身份。實話告訴你水幻晴,夫君如今已然成了當朝狀元,更由當今聖上欽點為駙馬,公主再有三日就要嫁過來!所以,你的性命,是留不得了!”

“狀元,駙馬?”水幻晴隻感覺世事竟是如此的殘忍,她日日夜夜地詛咒了宋鵬煊五年,他卻輝煌騰達地成為了當朝狀元,更娶了公主成了駙馬。難怪,宋鵬煊在關了自己五年之後,終於下了決定要殺了自己,相對於那個東西所能夠帶給他未知的財富來說,成為當朝駙馬,才是將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果真是蒼天無眼啊!

“來人!”水清婉揚聲喊道,示意外麵等候著的下人進來處死水幻晴,門應聲而開,采薇聞聲看去,卻在見到來人之時一愣,但不等她驚聲叫喚,便感覺眼前一黑,身子便軟軟倒下。

水清婉聽得這方的動靜,回過頭一看,卻在見到來人之時驚叫出聲:“啊!怎麼是……”話未說完,便步上了采薇的後塵。

“是你?”水幻晴在看到來人之時,亦是一愣,怎麼也不敢相信,來人竟是在幾年前被逐出了水家的庶兄水明軒。

水明軒並沒有回答水幻晴的話,而是拿出了方才打暈了的下人身上摸出的鑰匙,迅速打開了關押著她的牢門,而後一把背起了水幻晴,就朝外而去。

“大……大哥!”水幻晴有些彆扭地喚道,而後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已經被發配到邊疆去了嗎?”

水明軒聽到水幻晴的問話,身子微微一顫,開口道:“當年的一切都是宋鵬煊設計的,目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彆說話,有人來了!”

水明軒說著,敏捷地饒過幾處護衛巡邏之處而後身子微微一矮,便帶著水幻晴自一處牆洞之處鑽了出去。

水幻晴見此心中微微一鬆,然而,不等兩人走遠,便聽得牆內傳來護衛的叫聲:“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快走!”水明軒聞言身子一緊,更是加快了狂奔的腳步,但他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雖說背上的水幻晴因為被關了五年,如今不過七十多斤重,但依舊對他的行動造成了影響。宋府的護衛實在是太過警覺了,饒是他潛伏了這麼久,刻意選擇這樣的一個雨夜行動,也不過堪堪走出宋府,就被他們發現了!

水明軒背負著水幻晴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拚命狂奔,卻隻能無奈地聽著身後的馬蹄聲越追越近。

“水幻晴!水明軒!你們逃不掉的!”

一聲驚雷般的吼聲炸起,聽入水幻晴的耳中,瞬間,渾身的血液都為之燃燒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他!

宋鵬煊!

他追過來了!

雙手攀著水明軒的肩膀,水幻晴轉過頭,“轟!”恰在此時,一道閃電劈開了夜幕,宋鵬煊那麵如冠玉的容顏,就這麼映入了水幻晴的眼中!

☆、第6章 踐踏

時隔五年,這是水幻晴第一次見到宋鵬煊,比之十年前的光芒四射,桀騖不馴,如今的宋鵬煊變得內斂而更加富有魅力,也是,若非是如此,他怎能在十七歲之時,便籠絡水家上下所有人的歡心,將水家偌大的家產據為己有,成為他踏入官場的墊腳石,又在八年之後的如今,討得公主歡心,就要一步登天,成為當朝駙馬!

宋鵬煊,果真是手段過人,城府深沉!

此時此刻,一身泥濘的水幻晴,就這麼狼狽地仰頭對上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威風凜凜的宋鵬煊那俊逸不凡的容顏,看著他在望及自己潰爛猙獰的鬼臉之時波瀾不驚的神色,心中的恨意更是如同野草一般瘋長,讓得她的身子不斷地顫唞起來,血液之中奔騰著欲要咬碎麵前之人血肉的欲*望!

“宋鵬煊,你果真是要趕儘殺絕嗎?”水明軒絕望而不甘的聲音咆哮在這方天地。

“水明軒,本官當年念及你一身才華實屬不易,放你一條生路!怎想你不思感恩,今日居然還壞本官好事,這次,本官定然饒你不得!”宋鵬煊一雙陰沉的眼眸之中滿是肅殺之色,再有三日就是他和公主的大婚了,絕然不能在這等緊咬關頭橫生變故,這兩人,絕對留不得。

“呸!宋鵬煊,當年如果沒有我們水家,你早已經餓死了!卻不想,你竟是如此狼子野心,非但霸占了我們水家的家產,更要對水家的人趕儘殺絕,你就不怕天譴嗎?”水明軒見得逃亡無望,索性便背著水幻晴昂然立於宋家護衛的包圍圈中,厲聲質問道。

“天譴?水明軒,當年你侮辱良家女子,更欲殺人滅口,而你身後這個踐人,更是與下人通殲,還害死了本官的%e4%ba%b2生骨肉,本官如今不過是為民除害,有何罪孽可言,若老天有眼,該譴責的,也是你們這滅絕人性的兄妹!”

“宋鵬煊,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我水幻晴果真是瞎了眼,才會被你蒙蔽,以至如今家破人亡!大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我們水家!我早就該死了,你為何還要冒險來救我?”水幻晴嘶啞著聲音朝宋鵬煊痛罵著,看著麵前一副正氣凜然模樣的宋鵬煊,相識十年,由最初兩年的愛慕崇拜,到後來三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