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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自己的%e8%83%b8膛,將頭埋於黛玉的青絲之間,水沏喃喃道:“玉兒,我好想你!”

黛玉隻覺得耳畔熱呼呼的,一股莫名的感受從心底升起,沒有經過大腦,黛玉亦輕聲道:“沏哥哥,我也想你!”

水沏狂喜,抱著黛玉拔足躍起,躍至九曲回廊的頂上,便是一通狂奔,嚇得黛玉緊緊摟著水沏的頸子,壓根兒不敢睜眼,細碎的尖叫聲飄散在雨絲之中。水沏奔跑了好一陣子,才在黛園書樓的房頂停了下來,他用身子為黛玉遮住細細的雨絲,深深的看著黛玉,低聲喚道:“玉兒……玉兒……玉兒……”

黛玉睜開眼睛看著水沏,看到他眼中的愛戀,黛玉小臉兒通紅,可她沒有退縮,伸手輕輕撫著水沏的麵頰,低歎道:“沏哥哥,你瘦多了!”

“玉兒,我想你!”水沏摟緊黛玉,委屈的說道。

聽到他那象小孩子撒嬌一般的語氣,黛玉不禁抿嘴輕笑,輕輕推開水沏說道:“沏哥哥,你怎麼進來了的?”

水沏眼睛亮亮的笑道:“調虎離山呀,玉兒你不知道王伯有多狠心,他不許我見你,不過我求了父皇母後,今兒王伯王嬸一進宮我就過來了。”

黛玉推開水沏輕嗔道:“不許你這麼說義父。”水沏急忙又抱緊黛玉,遷就的說道:“好好好,不說王伯。玉兒,我想早些和你成%e4%ba%b2,過些日子就是下元節,我那天去求父皇的旨意好不好?”

黛玉紅著臉小聲道:“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總之我聽皇上伯伯和義父的,那有自己去說的道理。”

水沏聞言苦著臉道:“好玉兒,若是等王伯同意,唉,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黛玉可不好意思就成%e4%ba%b2問題和水沏做深入的探討,隻轉開話題道:“沏哥哥,你進來的時候義父真不知道麼?”

水沏點頭道:“那是自然,你沏哥哥我的身手還是很棒的。”

黛玉無意中往下一看,見春纖拿著一柄雨傘出了屋子,看方向是要去尋自己,忙推水沏道:“沏哥哥,春纖去尋我了,你快送我下去,若讓人瞧著你可不好。”

水沏苦著臉長歎一聲,緊緊摟了摟黛玉,在她的麵頰上%e4%ba%b2了%e4%ba%b2,才抱著黛玉從另一個方向下去,將黛玉送回荷花池畔的觀景台上。依依不舍的離開黛園。

皇宮之中,皇上正笑著對北靜王說道:“王兄,您整沏兒也有半年了,差不多了吧,我可知道北靜王府一直在為玉兒準備嫁妝。”

北靜王橫了皇上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早了,木頭還沒乾,怎麼打家俱?”

北靜王妃抿嘴偷笑,挽著皇後的手走了出去,對皇後悄悄說道:“王爺是真舍不得玉兒出嫁,恨不能往乾木料上灑水,竟象個小孩子似的。”

皇後大搖其頭,沒奈何的說道:“玉兒遲早要嫁進來的,王兄何苦呢?”

北靜王妃小聲道:“若非兩個孩子心心相印,王爺要麼將玉兒一直留在家裡,要麼為她招個上門女婿,對於玉兒以後要進宮,王爺心裡很不樂意的。”

皇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輕歎道:“王兄以前不是這樣的。”

北靜王妃歎道:“誰說不是。唉,也是我沒有為他生個女兒,我們隻有溶兒一個,他膝下孤單了些。”

皇後忙拉著北靜王妃的手道:“你快彆這麼說,沏兒清兒湛兒都是王兄的孩子。”北靜王妃拍拍皇後的手,笑了笑。

書房裡,皇上好脾氣的陪著北靜王,用很誘惑的聲音說道:“王兄,不如這樣,您若是答應忙為沏兒和玉兒成婚,他們生下的第一個孩子,養在你的跟前。做兄弟的絕對不和你爭。”北靜王心裡一動,轉而又說道:“不行,隻頭一個孩子不行,你得答應我,玉兒生下的長女,一定在養在我跟前。”皇上咬了咬牙,點頭道:“好,我答應!”

北靜王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那就定在明年花朝節吧,那天是玉兒的十六歲生日。”皇上笑道:“好,就定在明年花朝節。這就讓禮部準備起來。”

就這樣,以水沏黛玉未來女兒的撫養權為代價,皇上終於讓北靜王鬆了口,同意提前舉行大婚典禮。

北靜王回王府,水沏回宮,兩下裡錯過,他們並沒見著。水沏一進宮便見浣霞彩霞笑盈盈的迎上前來,隻說是皇上和娘娘請他過去。水沏被這兩個丫頭笑懞了,問她們她們隻笑著不說,水沏便一頭霧水的進了坤寧宮。

皇後看到水沏便走下來笑道:“沏兒,你可回來了,見著玉兒了?”

水沏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嗯了一聲,皇後又是欣慰又是傷感的笑道:“沏兒,你長大了,眼看著就要成家立室,真是大人了。”

水沏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皇上沉聲道:“沏兒,父皇今日和你王伯商量了你和玉兒的婚期……”皇上話音未落,水沏便如離弦之箭衝到了皇上跟前,他扒著桌子瞪大眼睛,一臉期盼的問道:“父皇,定了哪一天?”

皇上被突兀衝到麵前的那張大臉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一閃,笑罵道:“混小子,你乾什麼!”

水沏忙規矩的站好,一雙眼睛熱切的盯著皇上,皇上又好氣又好笑,隻揮揮手道:“罷了罷了,告訴你,明年的花朝節就是你們大婚之期。”

水沏失望的低下頭,小聲嘟噥道:“還有半年……”

皇後走過來笑道:“沏兒,若是依著你王伯先前的意思,你還得等上一年半。”

水沏這才高興起來,跪於皇上麵前磕頭道:“兒臣叩謝父皇隆恩。”

皇家和北靜王府都忙碌了起來,北靜王爺直接帶了一拔匠人入宮,先將太子宮內外的尺寸量了一遍,然後派了人去改造太子宮的院子,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得按著黛玉的喜好來,黛玉喜歡荷花,北靜王直接命人將水沏的演武場拆了,挖成一個大池塘,還沿著池塘修建了觀魚的九曲回廊,移來了紅白粉綠紫……等等異種蓮花,黛玉喜蘭,北靜王便帶著人在太子宮裡為黛玉修了一間蘭房……諸如此類不一勝舉。看得帝後無可奈何的直搖頭,水沏則是一切聽老泰山的,隻是他高興,就算是將太子宮全都拆了,他也沒意見。密集施工兩個月,整間太子宮從頭到尾變了個樣子,莫說是水沏,便是在太子宮當值幾十年的老太監進了門,都覺得有些找不著北。

北靜王府裡也是熱鬨異常,隻做衣服的繡娘,便有整整六十名,全是北靜王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各地刺繡高手。不分晝夜的為黛玉趕製嫁妝……最後北靜王報上禮部的單子上,寫明嫁妝六百六十抬,直驚得禮部官員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看清了,揉揉眼睛再看,沒錯,真是六百六十抬,這還是隻是北靜王府準備的,新任戶部尚書,公主的哥哥也送來了嫁妝單子,上寫嫁妝一百六十抬,這一百六十抬嫁妝裡,包括林家所有的鋪子宅子莊子,林成什麼都沒留,將整個林家做為黛玉的陪嫁。再接著,禮部又收到了榮國公府送來的嫁妝單子,亦有六十抬,不等禮部官員平複一下心情,又收到了北部草原送來的嫁妝,到底是草原人粗獷,那嫁妝箱子竟是中原箱子的兩倍大,這樣的箱子,新任草原王紮索送來了整整一百一十箱,禮部的官員正覺得奇怪,怎麼會有單數,來送嫁妝的人說了,我們草原上就講究了個一心一意。到了最後一計算,輔國長公主的嫁妝竟有整整九百九十抬,這何止是十裡紅妝,竟是百裡紅妝了。再看看嫁妝詳單,禮部的官員張開的嘴便再也合不上了,個個心裡暗暗說道:“老天爺,這都是從哪裡尋來的奇珍異寶,隻怕是皇後娘娘的私庫裡也沒有這樣的好東西。”隻草原王紮索送來的那座三丈多高一丈多寬的白玉山子,便是價值連城。

收到禮部呈上的嫁妝單子,帝後二人麵麵相覷,兒媳婦嫁妝多是體麵的事情,可是這樣的嫁妝,分明是將整個北靜王府,林府都當陪送了。這怎麼行。可是不行又怎麼辦了,人家說明了這是給黛玉的嫁妝,根本沒有皇帝皇後說話的份兒。皇上打趣水沏道:“沏兒,看來朕不用擔心日後你的內庫空虛了。”水沏卻不在意這些,對他來說隻要黛玉能快些嫁過來,他寧願什麼都不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太子大婚緊鑼密鼓的準備著,京城所有的商家都亢奮的不行,北靜王可放了話,不論是不是皇商,隻要有珍稀的好東西,北靜王府都收。在城東一家小小的胭脂鋪子裡,一個小夥計對自己的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您做的胭脂水粉比貢品強多了,何不送些到北靜王府去,若是公主選中了,您的生意不就盤起來了?”

那女掌櫃的隻是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她轉身回房,過了一會兒拿著兩盒胭脂走出來,對小夥計說道:“三兒,這是樣品,你送到北靜王府吧。”

小夥計歡歡喜喜的接了過來,急急去了北靜王府,他沒有看到他家掌櫃的麵容扭曲,滿眼恨意。她就是薛寶釵,當日她給水泠下藥,上了水泠的床,後來被水泠狠狠的打了一頓,打得她不能動彈,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林成以為她隻是個受罰的下人,並沒有認出她就是那間紫薇胭脂鋪的主人,這才輕易的將她放了。薛寶釵用自己私藏的銀子在城東開了一家小小的雪記胭脂鋪,原隻想糊口,可是聽到黛玉將要嫁給當朝太子,北靜王府傾全府之力為她辦嫁妝,薛寶釵那扭曲的心又升起了濃濃的恨意。

第37章自取滅亡

薛寶釵做的胭脂水粉果然比貢品還好些,很容易便通過北靜王府的審驗,送到了黛玉麵前,讓黛玉最後決定要不要定雪記胭脂鋪的胭脂水粉。

黛玉看著春纖呈上來的胭脂水粉,秀眉微蹙,輕聲問道:“這是哪家鋪子送來的?”

春纖查了冊子,回道:“這城東的雪記胭脂鋪,聽說管事們說那家鋪子開張不到一年,生意倒是紅火的緊,京城裡好些達官貴人家都用他們家的東西,說是比進上的還好用。”黛玉輕道:“春纖,叫雪雁過來看看這胭脂。”

春纖忙叫過正在忙著整理嫁妝箱子的雪雁,雪雁將胭脂放到鼻端聞了聞,又用玉簪挑出一點兒放於手心,用清菊純露調開,一股濃濃的牡丹花香在室內散開,雪雁的眼睛瞪了起來,隻惱道:“這是誰送進來的?”

春纖不解的說道:“外麵的管事驗了,說這是最好的,才送進來的。這胭脂是雪記胭脂鋪子送來的。”

雪雁皺眉道:“春纖,你竟然不記得了,這胭脂的色澤香氣都和當日那賈寶玉做的沒什麼兩樣,當時他也送給公主的,不過公主嫌香氣太重顏色太豔,不合孝中使用,故而賞了那人,那人喜得什麼似的。”

春纖“哦”了一聲,拍了拍額頭道:“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難道那胭脂鋪子竟然是賈寶玉開的不成?若是如此,便不要用他們家的東西了,公主,您說呢?”

黛玉點點頭道:“嗯,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