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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主,擇了明日為公主行及笄禮。”

北靜王爺拈須點頭道:“你們有這份心,很好。不過玉兒是皇家公主,身份貴重,她的及笄禮是國家大事,不能由你們自己辦理。這樣吧,你隨公主一起入宮,襄理玉兒的及笄禮也就是了,起來吧。”慧雲知道這已經是北靜王爺格外的恩典,便磕了個頭站了起來。

黛玉命雪雁將母%e4%ba%b2%e4%ba%b2手做的衣服父%e4%ba%b2手製的首飾包好,一起帶入宮中。皇後拉著黛玉的手笑道:“玉兒,三年孝期已滿,今天給你舉行除服禮,欽天監看了日子,七日後便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你皇上伯伯和我決定那一天為你行及笄禮。衣裳首飾都已經備下了,玉兒,你隨娘來看看,若是不喜歡再讓他們換好的來。”

慧雲急忙上前跪下道:“啟稟皇後娘娘,老爺和夫人生前為公主準備了及笄禮所需的衣物和首飾,都是老爺夫人%e4%ba%b2手做的。”

皇後點了點頭,感慨道:“既是如此,自然應當用如海和敏妹妹準備下的。不過,玉兒,及笄禮後你要受百官朝拜,到時還是換上大朝服才好。”

黛玉福身輕道:“玉兒聽娘的安排。”

皇後點頭笑道:“你這孩子就是多禮,娘你北靜姨怒雖然沒有你娘%e4%ba%b2手藝好,不過也為你做了一套除服禮穿的衣裳,跟娘進去換了吧。”北靜王妃挽著黛玉笑道:“玉兒,快去穿起來讓我們瞧瞧。”慧雲見黛玉如此受寵,低下頭猜猜眼睛,心中極是欣慰。

皇後也不讓丫頭們插手,隻和北靜王妃兩個幫著黛玉換衣裳,中衣是水紅色的軟緞,外罩杏黃底滿繡百花鬨春的對襟褙子,滾著閃銀粉色緞邊,以祖母綠的寶石為紐,褙子下擺是用金絲珠線打了流蘇,黛玉蓮步輕移之間,光暈流動煞是好看,也為黛玉平添了幾分雍容高貴,皇後和北靜王妃滿意的點頭道:“到底是玉兒,彆人再穿不出這種氣度。”

北靜王妃將黛玉拉到妝台前坐下,笑道:“玉兒,姨媽給你梳頭。”

黛玉忙要起來,皇後走過來笑道:“玉兒,你乖乖兒坐著,我和你姨媽平生所恨者便是不會生女兒,你就圓了我們的心願吧。”

皇後和北靜王妃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為黛玉梳好頭,皇後拿出一隻小盒子,對黛玉笑道:“玉兒,這是今年貢上的時新首飾,娘瞧著挺配你的,咱們來試試。”

北靜王妃拿出一枝紫金鑲紅寶石的九翅飛鳳翔天步搖簪於黛玉的遠山垂雲髻上,三串墜著淚滴形紅寶石的米珠流蘇垂於黛玉的額前,消減了幾分九翅飛鳳的威嚴,增添了些輕靈。皇後則將一些火鑽星月花鈿點綴於黛玉的發間,又將一兩隻纏絲小金鳳壓發簪於黛玉的腦後,再戴上兩隻水滴形紅寶石耳墜,北靜王妃則拿過黛玉的纖纖玉手,將兩隻祿母綠手鐲兩隻紫金鑲紅寶石手鐲兩隻赤金絞絲龍吐珠手鐲套到了黛玉的手腕上,然後再戴上同是鑲著大顆紅寶石戒指,黛玉不免輕聲哀叫道:“娘,姨媽,不要再戴了吧,好重!”

北靜王妃撲昧笑道:“玉兒,這算什麼,將來你大婚的時候,戴的可比這些多多了。”黛玉粉麵羞紅,垂下頭不好意思說話,皇後撫著黛玉的肩笑道:“玉兒,已經好了,快看看喜歡麼?”

黛玉抬起頭看身向鏡子,一張妝點的嬌美無比的麵容映在鏡中,黛玉瞧著竟有些陌生,她素喜淡雅,這樣的妝扮還從未有過,黛玉一時不太適應,有些兒不認識自己,皇後和北靜王妃在黛玉身後相對而站,每人手中都拿著一麵菱花鏡,好讓黛玉看得清楚一些。她們兩人交換了眼神,她們的玉兒果然是濃妝淡抹總相宜,是天下頭一等的女孩兒!

黛玉輕撫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這是我麼?”

皇後笑道:“玉兒,自然是你,如今你孝滿除服,當然要換上好顏色衣服才行。”

慧雲和皇後北靜王妃還有黛玉的丫環一直等大外麵,等得她們脖子都伸長了,黛玉才緩步從內殿走了出來,一陣抽氣聲響起,所有人都驚呆了,她們從來都不知道黛玉竟然還能如此明豔照人,太美了,美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陽光從窗欞透射進來,為黛玉籠上一層金輝,慧雲和所有的丫環們情不自禁的跪了下來,這般的黛玉,高貴的令她們不敢直視。

“母後……啊……”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水清大叫著從殿外跑來,他一看到黛玉便大叫起來,皇後微微皺眉嗔道:“清兒,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水清仿佛沒有聽到皇後的話一般,直直走到黛玉的麵前,指著黛玉叫道:“母後,這個神仙似的姐姐是誰?”

北靜王妃一個沒忍住,撲昧笑了出來,走上前點頭水清的腦門笑道:“怎麼連你玉兒姐姐也不認識了?”

水清忽的轉身將椅子搬到黛玉麵前,黛玉奇道:“清兒弟弟,你做什麼?”水清跳到椅上瞪大了眼睛認真的看著黛玉,再加上聽了黛玉的問話,這才確定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果然是我的玉兒姐姐,玉兒姐姐,你好美呀,比仙女還美!”

皇後上前笑道:“清兒快下來,仔細摔著了。”水清使勁看了看黛玉,忽然跳下來飛跑出去,真是來如風去似電,惹得皇後不由搖頭道:“這孩子!”

黛玉的臉紅紅的,隻覺得不自在,她還是喜歡做那個清清雅雅的黛玉,這樣的華服濃妝讓她很不適應。可這是皇後和北靜王妃的一片心意,她不能不接受。還不等黛玉適應過來,水清便一手拉著水沏一手拉著水溶衝了進來,他們兩人一眼看到黛玉,便再也移不開眼睛了,甚至連向皇後問安都忘記了。被那般火熱的眼神盯著,就算是皮糙肉厚之人都受不住,何況黛玉。黛玉覺得自己臉上好似有火在燒,她轉身背對著水沏水溶,隻扭著皇後的衣服不依的輕輕搖著。

皇後安撫的拍拍黛玉,假意沉下臉來問道:“沏兒,溶兒,你們兩人越沒有規矩了。”水沏水溶回過神來,水溶竄到北靜王妃身邊,拉著北靜王妃的衣袖叫道:“母妃,她真是玉兒妹妹?”北靜王妃好笑的點點頭,水沏快步走到皇後身邊,驚歎道:“玉兒,你真美!”黛玉紅著臉兒不知如何回答,隻能將自己藏於皇後的懷中,皇後拍著黛玉笑道:“看你們這兩個傻小子,又不是沒見過玉兒,傻愣愣的做什麼?沏兒,散朝了麼,你父皇何時過來?”水沏收斂了自己的眼神,飛快回道:“剛剛散朝,清兒跑來將我和溶弟拉來,父皇想來很快也就到了。”

皇後點點頭道:“嗯,今天是玉兒除服的好日子,也不叫外人,我們自己慶祝著,等玉兒行及笄禮的時候再行大朝拜之禮。沏兒,溶兒,你們倆個為玉兒準備的禮物可都帶了?”水沏水溶兩人對望一眼,急忙說道:“我們這就回去拿。”說完便跑了出去。

少時皇上也來了,不過他的臉色並不太好,皇後心中詫異,北靜王妃和黛玉她們都識趣的退了下去,皇後服侍皇上寬了朝服,小心的問道:“天哥,可是朝中有什麼事?”

皇上沉聲道:“朝中無事,可是邊境來報,那吐羅汗王烏裡雅又來了。計算著他們的行程,怕是這幾日就要到京城了。”

皇後心中一驚,忙追問道:“他還在打玉兒的主意?”

皇上皺眉道:“這個難說的緊,當日那烏裡雅回國的時候也不曾明確的表示放棄玉兒。”皇後忙道:“玉兒斷斷不能去吐羅那苦寒之地,我舍不得。看來得先給沏兒玉兒訂下%e4%ba%b2事,唯有如此才能先堵著烏裡雅的嘴。”·思·兔·在·線·閱·讀·

皇上點頭道:“我正有此意,心兒,你先去和玉兒說說,若是玉兒願意朕便即刻下詔,若是玉兒不願意……心兒,你說玉兒不會不願意吧?”皇上有些猶豫的問道,黛玉一去清台山就是整整一年,皇上也是剛剛才見了黛玉一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對黛玉的心思他倒有些吃不準了。

皇後點頭道:“好,我回頭就和玉兒說。”皇上點點頭,皇後又說道:“天哥,今天是玉兒的除服禮。”皇上點頭道:“我記得的,安在何處?”皇後笑道:“就在棲梧居。”皇上點頭道:“好,我先去批折子,回頭再過來。”

皇帝走後,黛玉她們又走了進來,皇後上前拉著黛玉的手笑道玉兒,娘有話和你說。”黛玉見皇後神色鄭重,不免心裡有幾份小緊張,忐忑不安的跟著皇後去了內殿。屏退了所有的侍女,殿中隻有皇後和黛玉兩人,皇後拉著黛玉的手麵對麵的坐下來,對黛玉笑著說道:“玉兒,你是大姑娘了,如今孝期已滿,是該考慮終身大事的時候了。”

黛玉立時低下頭,一張小臉羞的通紅,兩隻手無意識的扭著帕子,如不勝嬌羞的水蓮花兒一般。皇後看了愛憐的笑道:“玉兒,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不是以皇後的身份,而是以你娘的身份問你,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隻管和娘說。”

黛玉不安的擰著手裡的帕子,低著頭就是不說話,皇後心裡著急,又不好硬逼著黛玉,隻好溫言道:“好孩子,不拘你是怎麼想的都可以和娘說。”

黛玉被皇後催的急了,頭垂得更低,聲如蚊蚋的說道:“婚姻大事原該由父母做主。”皇後沒奈何的皺眉道:“玉兒,你爹娘若是還在,自是聽他們的,可是如今……皇上又下過那樣的旨意,這事隻能由你自己做主。”

黛玉心裡一酸,眼眶兒紅了,幾顆淚珠落在絞起的帕子上,粉藍的帕子上忽現水痕,皇後立時驚覺自己的話說的太直了,忙走到黛玉身邊托起黛玉的小臉,用帕子輕柔的拭去淚珠兒,柔聲道:“是娘不好,說的太急了讓玉兒傷心,玉兒,快彆難過了。玉兒,你不知道,那吐羅汗王烏裡雅這兩日就到京城了,你皇上伯伯和我都擔心他是衝著你來的,所以我們才想儘快訂下你的終身,免得再橫生枝節。”

黛玉輕輕點頭嗯了一聲,這才明白皇後為何會如此急切,她知道這是皇後對自己的關愛,便看著皇後輕聲道:“娘,玉兒明白。”

皇後心裡鬆了口氣,拉著黛玉的手坐在她的身邊,柔聲道:“玉兒,不是娘自誇,沏兒的確是難得的好男兒,他的一顆心都在你的身上,他到現在連個服侍的丫頭都不肯要,就是要將最純淨他交給你。玉兒,你兩次相救沏兒,娘相信你心裡也是有沏兒的。”

黛玉麵上紅暈飛起,卻為難的低下頭,皇後一看便明白了,笑著問道:“玉兒,你是不是擔心溶兒?”

黛玉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水沏水溶都是一時之選,對黛玉又都一往情深,水沏身邊沒有侍候的丫頭,水溶又何曾有了,自從與黛玉結識之後,水溶的生活簡直比和尚還乾淨。水沏對黛玉的情意黛玉感受的到,水溶的情意黛玉也不是沒有感覺。黛玉不願意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更不願意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有時黛玉也會天真的想,他們三人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