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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話可說,他原以為在接雲山能占著地利,可是有狄罕人在,這地利他根本就不占不上,想必那些樹藤便是紮索帶人燒的。這是丹頓的猜測,丹頓不清楚的是,紮索在夜裡一個人摸上了留仙台,山頂極寒,丹頓的人都下到半山腰的山洞裡避風雪,正好給了紮索機會,他將所有的火硝都倒了出來,隻將空罐子埋下去,一夜風雪正好掩去了他留下的些微蹤跡,丹頓的人天亮後上了留仙台,誰能想到有人半夜上來,因此他們也沒有檢查,隻恭候丹頓前來,卻不知道早就被人偷梁換柱,那炸藥再難炸響的。

水沏水溶見了紮索,自有一番%e4%ba%b2近,三人寒暄一番,便押著丹頓等人回永寧關去了。眾人剛離開接雲山,便有一個女子縱馬而來,她看到地上的有人被拖拽過的痕跡,雙眉緊緊皺了起來,便悄悄尾隨著大隊人馬來到永平關外。她用大披風遮住自己的身子,混入看熱鬨的百姓之中,因此沒有人注意到她,眾人直往王府而去,這女子則混入城,一刻不停的往京城方向趕去。

救活了北靜王,活捉了丹頓,平息了一場叛亂,皇上來永平的目的都達到了,邊關苦寒,不利於北靜王的調養,因此皇上便命人備下車馬,帶著水沏黛玉和北靜王一家回京城去了。一路同行的自然還有查仁汗王丹蓮閼氏和朵朵公主,而紮索王子則留下來處理族中事務,查仁汗王打算讓他獨當一麵,等他們從京城回來,就正式傳汗位給紮索。

一路之上,黛玉陪著北靜王夫妻坐在車中,端茶倒水調羹弄湯的,服侍的極為周到,不止是讓水沏看紅了眼,就是皇上也暗暗吃了幾壺老醋,話裡話外都是酸溜溜的。很讓北靜王悶笑了幾回。一日無事,水溶陪著父%e4%ba%b2說話,不經意間將水沏被下蠱,公主府被群蛇圍攻之事說了出來,北靜王立刻警惕起來,他忙讓水溶請來皇上,對他說道:“皇上,我的身子好多了,咱們快些趕路吧,聽溶兒所說,京城不太平,隻留皇後在京裡,太危險了。”

皇上笑道:“王兄放心吧,京城裡每日都有密報,並沒有什麼事情,剩下的路也不多了,回頭讓沏兒去打個前站,明天也就能到了。”

就在皇上一行人往京城走的時候,那名女子已經到了京城,她徑直去了一家脂粉鋪子,隻說要訂購大宗的胭脂水粉,要和掌櫃的麵談。夥計將這女子接入內堂,一個身材豐腴,眉梢眼角儘是風情的妖豔女子迎了出來,這女子用生硬的漢語淡淡說道:“原來掌櫃的是位姑娘,失敬了,聽說貴店有紫薇舍人傳下來的秘製脂粉,掌櫃的可否取出讓我見識見識。”那豐腴的女子一怔,轉瞬便笑道:“姑娘果然是識家,請到裡間說話。”兩人進了裡間,豐腴女子將門關好,抬頭審視著來人,低聲道:“你是誰,要做什麼?”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隻將這封信交於你的主子便可。”那女子眉梢眼角帶著傲氣,將一封信放在桌上,挑眉看著麵前的女子,不再說話。

那豐腴的女子正是薛寶釵,她奉水泠之命開了這間鋪子,明麵上是賣胭脂,暗地裡卻為水泠聯係各方勢力,簡郡王府被查抄之後,薛寶釵對於水泠倒是重要了許多,水泠雖然一向清冷,可是容貌卻是極好,薛寶釵不覺將心思放到了他的身上,水泠越是對她若即若離,薛寶釵就越是沉迷。此時看到一個容貌不下於自己,氣度又經自己高貴的年輕女子來找水泠,薛寶釵心裡直泛酸,麵上笑容斂去,她冷冷的拿過信便要拆。那坐著的女子刷的甩過一鞭子,抽得寶釵手背裂開鮮血直流,那封信也被鞭子卷了回去。“你算什麼東西,這信是給水泠的,憑你一個賤人,還沒資格看。”那女子紅%e5%94%87張合,吐出冷冷的話語。“若是誤了水泠的大業,你有九條命也不夠殺的。”女子又說道。

寶釵心裡一沉,用帕子捂住傷口,冷著臉道:“我知道了。”女子起身向外走,經過寶釵身邊的時候低聲說道:“不要試圖玩花招,否則水泠不會放過你。”

寶釵一凜,那女子徑直走了。寶釵咬著牙給自己的手上了藥,包紮好之後拿著信從後門出去,不多一會兒便回到自己的家中,水泠正藏身於此,他看到寶釵帶回的信,揮揮手道:“你回去吧。”寶釵不敢多問,自回了胭脂鋪子。她走之後,水泠喬裝打扮一番便出了門,往信中指定的地方去了。

“吉吉公主,你怎麼來了?”在一間茶樓的雅間裡,水泠拿下頭上的帷帽,看著那女子問道。

“我來助水王爺奪江山。”吉吉公主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淡然說道。

水泠冷笑一聲道助我奪江山?吉吉公主,你們狄族沒人了?要你一個女子拋頭露麵?”吉吉並不在意,隻淡淡說道:“水王爺,如今爺爺的手下儘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若想同狄族合作,隻能與我談。”

水泠挑眉道:“哦,本王倒是小看了公主,不知公主想怎麼談?”

吉吉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可以助你得到天下,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水泠沉聲道:“願聞其詳。”

“得江山後,你為皇,我為後,夫妻共掌天下。”吉吉公主毫不客氣的說道。

水泠略一沉%e5%90%9f,點頭道:“若是你真有手段,我應你又何妨!”

吉吉公主笑道:“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明日此時,你再到此處,我將中原皇帝的虎符送給你。”

水泠眼角一跳,一顆心狂跳起來,若是有了虎符,那可真是大事可成!“公主此話當真?”水泠追問道。

吉吉公主傲然點了點頭,水泠立刻說道:“好,若是你能取來虎符,本王立刻娶你為妻。”吉吉公主微笑道:“好,那就請王爺立下字據,也好讓吉吉有個憑證。”

水泠立刻提筆寫下字據,吉吉吹乾墨跡將字據折起收到懷中,對水泠嬌媚一笑,便轉身出了門,水泠自然不會去跟蹤她,隻是坐了一會便回薛寶釵的住處去了。水泠進門之時,天已經黑了,薛寶釵因為受了吉吉的刺激,特意早早關了鋪子,備了加料的酒菜,水泠不查,當夜便如了薛寶釵的意,兩人成全好事,隻不過早上醒來,水泠發現薛寶釵爬上自己的床,不由分說將她一頓暴打,薛寶釵偷%e9%b8%a1不成蝕把米,隻能自釀苦酒自己喝了。

第28章瘋狂

“啟稟皇後娘娘,陳嬪娘娘求見。”宮女跪在階下回稟。

“傳她進來。”皇後微微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說道。她剛剛和處理完宮務,才喝了口茶歇一歇,陳嬪便找上來了。

陳嬪手裡拎著一隻精巧的湘竹食盒,她進了殿便跪下笑道:“婢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淡笑道:“免禮,陳嬪,你求見本宮可是有什麼事情?”

陳嬪站起來躬身笑著應道:“回皇後娘娘,婢妾見娘娘日夜辛勞,心裡著實擔心娘娘的鳳體,婢妾%e4%ba%b2手為娘娘做了些點心,請娘娘笑納。”

皇後微笑道:“陳嬪有心了。”說著便揮了揮手,淡霞上前接過食盒到偏殿裝盤,同時讓試毒太監試吃。因皇上不在宮中,大家加倍小心,淡霞想了想,便去小膳房裡取了些樣子差不多的點心替換下陳嬪帶來的,然後才捧到了皇後的麵前,至於陳嬪做的點心,則封存在一旁,等太醫來請平安脈的時候再行檢查。

淡霞向皇後微微點了點頭,皇後會意,隨手枯起一塊點心嘗了嘗,微笑道:“陳娛的手藝果然不錯。”↘思↘兔↘在↘線↘閱↘讀↘

陳嬪忙屈膝道:“婢妾多謝皇後娘娘誇獎。”說話間陳嬪眼光微閃,飛快的將皇後身邊掃視一遍。皇後雖然半閉著眼睛,可沒有忽視陳嬪的眼光,心中已然起了疑心,因此隻淡笑道:“落霞,將昨兒進上的內造點心賞陳嬪一匣子。”陳嬪忙跪下謝恩。皇後半閉著眼睛淡淡道:“本宮乏了,陳嬪跪安吧。”

彩霞忙上前給皇後按摩肩膀,陳嬪也無法再留下,隻能跪安離開乾清宮。陳嬪一走,皇後揮了揮手,映霞便悄悄跟出去,打發人暗地裡跟蹤監視著陳嬪,安排妥當了才回到皇後的身邊。

“打發誰去的?”皇後閉著眼睛問道。

“回娘娘,是小六子。”映霞低聲說道,皇後嗯了一聲便不再問下去了。又過了一會兒,皇後睜開眼睛問道:“皇上他們這會子能到什麼地方了?”

浣霞笑著回道:“估計明JL就能到京城的。”

皇後點了點頭歎道:“今兒是最後一天了,但願平平安安的,皇上回來了本宮也好向他交待。”

彩霞笑著說道:“娘娘就是女中諸葛,皇上不在京中,您什麼事情不是處理的妥妥當當,皇上回宮後一定極欣慰的。”

皇後瞪了彩霞一眼笑罵道:“死丫頭,就你口沒遮攔胡說八道。”映霞笑說道:“這還不是娘娘的恩典。”這幾個丫頭都是從小跟著皇後,名義上是婢女,實際上皇後將她們當成女兒一般看待,平常說話也比彆人隨便許多。她們知道自皇上去邊關後,皇後一直繃的緊緊的,說幾句笑話兒讓皇後娘娘放鬆精神,也是她們份內的事情。

陳嬪回了自己的宮室,顯得有些焦慮的在房中走來走去,一旁伺候的小宮女們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陳嬪抓住撒氣。陳嬪心裡的確是著急,昨夜她收到主子傳來的命令,令她務必於今日日落之前將虎符盜出並送出宮。自皇上出宮後,皇後免了後宮的每日請安,三日才請一回,今日又不是請安的日子,陳嬪沒法子,隻能用送點心的理由接近皇後,尋找盜虎符的機會。不料皇後這麼快便將自己打發了,她甚至連虎符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陳嬪心裡很是煩燥,自從去年賈家出事之後,她費儘心思安插在各宮的眼線先後被剔了出去,眼下就連她的鐘粹宮裡也換了些生麵孔,雖然她已經將這些人都安排在外麵,貼身用的還是那幾個信得過的丫頭,可是打探傳遞消息到底不方便了。想到這些,陳嬪又惱又恨,又因主子催的緊,陳嬪牙一咬心一橫,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要夜探乾清宮,盜虎符,出宮。

日落之前一隻鴿子飛到了鐘粹宮的窗子上,陳嬪逗了鴿子一陣,悄悄取下藏在鴿子腹底的密信,又把自己早就寫好的密信放好,便將鴿子哄走了。陳嬪自以為做的隱蔽,卻不知道這些都落在小六子的眼中,小六子截住信鴿,連鴿子帶密信一起送到了皇後的麵前。皇後打開密信一看,不由傻了眼,信紙上的文字她一個都不認識,若是黛玉在此,便一定會告訴皇後,這信上的文字就是狄族的文字。原來陳嬪根本就是丹頓安插在宮中的細作,她的身份原本隻有丹頓和丹蓮兩人知道,丹頓詐死%e8%84%b1身之後,安排了一個與吉吉公主相貌極為相似的人將吉吉公主替換出來,並將陳嬪之事告訴吉吉,丹頓讓吉吉到京城代表自己和陳嬪聯係,這也正是丹頓老奸巨滑之所在。

皇後趕緊宣詔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