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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扶起來在一旁坐下,他沉穩的說道玉兒不要急,先讓我們試過,不一定隻有你的血才能救回王兄。若是我們的都不行,那就等京裡的藥材送過來,什麼當歸血參之類的,都是頂好的,你先吃了那些補足氣血才好救王兄。溶兒,你能開出最有奇效的補血方子,對不對?”皇上轉頭看向水溶,沉聲問道。

水溶用力點頭道:“侄臣能。”

皇上點頭道:“那就好,現在先試試我的血吧。”

水沏忙搶著說道:“父皇,還是讓兒臣先試吧,若兒臣的不行,再試父皇您的。”因怕皇上不許,水沏邊說邊用匕首劃破自己的食指,將血滴在北靜王的手掌上。大家的眼睛立刻都盯緊了北靜王的手掌心,隻見那豆大的殷紅血珠一絲絲兒的變小,莫約一息的工夫,那血珠竟然也滲進了北靜王的體內,他的手掌上連一點點殘留的血跡也沒有。水沏狂喜的叫道:“太好了,我的血可以!”

皇上北靜王妃和水溶都楞住了,黛玉眉頭輕輕磨起思考起來,少傾,黛玉遲疑的說道:“難道是菩提子?”

水溶立刻想起來當日為解水沏體內的盅毒,他服下了黛玉的千年菩提子,而在那之前,黛玉一直貼身帶著那枚千年菩提子,北靜王妃雖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看到水沏和黛玉的血都能行,救回丈夫又多了一份希望,不由喜極而泣,熱淚不禁再次滾落。

皇上看到水沏的血也能被北靜王吸收,驚喜的拍著水沏的肩道:“沏兒,一定要救醒你王伯。”

水沏重重點頭喜道:“父皇放心。姨媽,玉兒,你們先出去吧,我這就救王伯。”

黛玉忙搖頭說道:“你一個人怎麼行,水伯伯身材魁梧,還是我們一起放血吧。”

水溶皺眉道:“大哥,玉兒,你們先彆急,讓我再想想。”

皇上點頭道:“溶兒說的有道理,你們兩個不要慌。”

北靜王妃想到丈夫有希望活過來,心裡放鬆了許多,這會她才意識到,自打皇上水沏黛玉水溶他們到來,她連一口茶都沒有送上來。北靜王妃忙快步出了靈堂,%e4%ba%b2自去煮了些白粥,配了清爽可口的小菜送過來,皇上水沏黛玉水溶雖然餓,卻食不知味,胡亂填了肚子便放下碗筋,又去商量著到底怎麼才能救醒北靜王。

黛玉見水溶眉頭緊鎖,便輕聲問道:“二哥,你莫隻往醫書上想,水伯伯這種情形奇怪的緊,會不會是中毒或是其他什麼?”

水溶搖了搖頭道:“父王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中毒的……”水溶話未說完眼睛一亮,跳起來說道:“我想起來了!”

水沏黛玉大喜,兩人同時抓住水溶的手叫道:“怎麼做?”皇上在一旁也激動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水溶,北靜王妃緊張的捂著%e8%83%b8口,幾乎不能呼吸。

水溶忙說道:“堂哥,玉兒,你們放開我,讓我再給父王檢查一次。”水沏黛玉忙鬆開手,水溶快步走到北靜王的身邊,仔細的打散北靜王的頭發,一寸一寸的檢查起北靜王的頭部,終於在北靜王後腦發際線下找到三個呈品字形,芝麻大小的紅點,水溶眉頭略略舒展一下又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將北靜王的頭發理順,直起身子說道:“皇叔,娘,堂哥,玉兒,我知道父王是怎麼被暗算的,可是具體怎麼救沒有成例,我們隻能試。”

皇上沉聲問道:“怎麼試?”

水溶咬牙道:“灌血,父王現在脈息全無,唯有讓父皇的心臟再度跳動,才有可能救活父王。”

水沏黛玉齊聲道:“沒問題,溶弟(二哥)你要多少血都行。”

水溶看向皇上說道:“皇叔,您的藥材何時能到?”

皇上想了想說道:“最快兩天,溶兒,王兄能撐得住麼?”

水溶搖了搖頭說道:“皇叔,侄臣也不知道。”

水沏急忙說道:“那就不等了,先救王伯吧。”黛玉也點頭道:“對,先救水伯伯,我們兩個人的血總能夠了的。再耽誤下去,若是誤了救治水伯伯的時機,便是有再多的靈藥也沒有用的。”

水溶想了想說道:“娘,速速派人去將能買到的當歸全都買回來,越多越好。”北靜王妃點頭道:“好,娘這就去分派人手。”

水溶又問黛玉道:“玉兒,你問問鬆雲有沒有隨身連著老山參當歸什麼的?若是帶著的,讓她拿過來,家裡的東西到底好些。”黛玉忙去叫過鬆雲詢問,鬆雲解下自己的荷包交於黛玉,黛玉打開一看,不由喜道:“你竟真帶著這個?”

鬆雲笑笑道:“姑娘身子到底有些虛,婢子想著隨身帶著些老山參片當歸片的,好隨時給姑娘沏茶,姑娘不知不覺也就喝了,可比讓姑娘喝補藥容易多了。”黛玉麵上一紅,嗔道:“就你鬼心眼兒多!”鬆雲隻是微笑著告退,黛玉忙拿了荷包進後堂交於水溶,水溶點頭道:“果然是三百年的老山參。”

帥府的人將整個永平關的當歸都買了回來,水溶%e4%ba%b2自將處理了那幾乎是滿滿一大車的當歸,他在廚下忙活了近三個時辰,才端著兩小碗墨一般的藥汁子走出來,對水沏黛玉說道:“堂兄,玉兒,你們一人一碗,都喝了,一滴也不要剩下。”

黛玉點點頭,端著藥心一橫眼一閉,咕嘟咕嘟都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黛玉一張小臉都苦都擰了起來,青梅忙遞上一小碗溫水,讓黛玉漱了口,黛玉吐了口氣問道:“二哥,這就什麼,怎麼這樣苦?”

水溶笑笑道:“玉兒,天也不早了,你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救父王。能不能救回父王,就看你這一覺能不能歇得沉了,你歇好了,我才有把握救醒父王。堂哥,你也一樣。”水沏點點頭,和黛玉兩人各自回房休息。這一夜,除了黛玉和水沏強逼著自己安睡,其他的人都是徹夜無眠,皇上和水溶一直守在北靜王的身邊,北靜王妃心事重重,雖然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四更過後,她便起身%e4%ba%b2自去廚下準備早點了。

次日清晨,睡足了的水沏和黛玉洗漱之後便來到後堂,一看到水溶,水沏黛玉便齊聲問道:“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水溶點點頭道:“可以了,堂哥,玉兒,你們兩人同時將血滴到父王的心口,直到父王心口不再吸血,有了脈息才行,這到底要用多少血我也不知道,昨日你們雖然服下當歸精補氣血,可是這時間間隔太短,若是……你們千萬不要勉強!”

水沏拍拍水溶的肩笑道:“我們知道。”黛玉淺淺笑道:“二哥放心,我們會量力而行的。”皇上走過來,看看水沏,又看看黛玉,歎息了一聲道:“到底還是要你們兩個孩子受苦了。玉兒,你一定要聽溶兒的,不許硬撐著。”黛玉乖巧的點點頭,輕聲道:“皇上伯伯,玉兒明白。”皇上看看水沏,水沏笑著說道:“父皇放心吧。”皇上點點頭,對水溶兒說道:“溶兒,開始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水溶走到北靜王的床邊,將被子掀開些,露出他的心口,水沏和黛玉對視一眼,兩人相視而笑,走上前拿起刀子劃破自己的手腕,兩個人的鮮血滴到北靜王的心口,混合之後才被北靜王%e8%83%b8`前的皮膚吸收,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北靜王的%e8%83%b8口還在吸血,水沏的麵容開始微微泛白,而黛玉本就白淨的皮膚已經開始變得透明,水溶一邊監測著北靜王的脈息,一邊留意著水沏和黛玉,他見黛玉麵色不好,急忙叫道:“鬆雲快給玉兒包紮傷口!”北靜王妃一聽這話,立刻要要上前給黛玉包紮,黛玉卻將手抬高沉聲道:“參片!”

鬆雲含淚將參片塞入黛玉的口中,然後在後麵擁著黛玉,支撐著她的身子,水溶又氣又急,跳起來叫道:“玉兒,我們說好的!”北靜王妃亦落淚道:“玉兒,彆硬撐著了,你聽話。”黛玉搖搖頭,吃力的說道:“救水伯伯要緊,我撐的住。”說完便緊緊閉著雙?%e5%94%87,再不浪費一絲力氣。皇上在一旁沉聲道:“鬆雲,扶玉兒去休息!”

黛玉眉頭緊蹙道:“不能功虧一簣。若是半途而廢,玉兒不是白流了這許多血。”

北靜王妃急的直落淚,在一旁伺候著的青梅竹影也是淚如雨下,隻恨自己不能以身相替。北靜王妃看看黛玉看看水沏,再看看雙眼緊閉的北靜王,心中暗暗決定,不論丈夫能不能被救回來,她都要用自己剩下的生命來護衛水沏和黛玉。

又過了一注香的時間,水沏的臉變得蒼白,雙?%e5%94%87已經是極淡的粉色,而黛玉的雙?%e5%94%87則徹底沒了顏色,她靠在鬆雲懷中,完全是靠著鬆雲,用自己的意誌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水溶急得滲出了一額頭汗,他按著北靜王的脈門的手越來越用力,幾乎壓出了三個深深的小窩,忽然,一絲極細極細的跳動傳到水溶的指尖,水溶心裡霍的一跳,忙將全部心神放在探脈上,過了一息的時間,他才又試到一下跳動,水溶驚喜的叫道:“有了有了,父王有脈息了,堂哥玉兒,快包紮傷口!”

水沏黛玉兩人看向北靜王的心口,看到那裡有幾滴血並未被吸進去,兩人長出一口氣,相視一笑,然後齊齊向後倒去,水沏和黛玉都是憑著一股意誌力硬撐著,水溶的話讓他們兩個鬆了一口氣,再不用強撐著了,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皇上抱住水沏,鬆雲抱緊黛玉,在一旁時刻準備著的青梅和竹影立刻衝上前包紮傷口,並將兩人扶到早就準備好的榻上休息,北靜王妃端起一直溫著的當歸精,一小勺一小勺的喂黛玉服下,皇上則%e4%ba%b2手喂躺在一旁榻上的水沏,喂完當歸精後,水沏和黛玉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鬆雲給兩人把了脈,水沏和黛玉的身子雖然吃了大虧虛的厲害,可是生命卻沒有危險,日後總是能補回來的,大家這才將懸著的心放回腹中。

再看向北靜王,隻見他的臉上紅潤起來,水溶抬起頭來激動的說道:“父王的脈息很好。”北靜王妃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撲到北靜王身上,伏在他的%e8%83%b8口仔細的聽著,那強勁有力的跳動傳入北靜王妃的耳中,北靜王妃喜極而泣,抱著北靜王的身子喚道:“王爺,王爺……”可是北靜王並沒有反應,北靜王妃驚疑的問道:“溶兒,你父王為何還沒醒來?”水溶抓抓頭道:“父王的脈息強勁有力,完全健康人的脈息,可是他為何沒有醒來兒子一時也想不明白,娘,您彆急,父王的脈息很好,一定會醒過來的。”

北靜王妃將手放到北靜王的鼻下,她試到熱呼呼的鼻息,這才信了水溶的話,喜的點頭道:“能醒來就好,能醒來就好。”

皇上站直身子沉聲吩咐道:“王兄活過來的消息隻限於這房裡的人知道,任何人不許向外透露。”

眾人都明白此中的關節,齊齊應聲稱是,皇上又說道:“溶兒,你好好照顧王兄和你堂哥,王嫂,玉兒就勞煩你了。”

北靜王妃點頭道:“皇上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玉兒的。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