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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戶部侍郎,並不知道他就是新科狀元,更不知道他就是林如海的義子,不過查仁汗王想向林成打聽如海義子新科狀元的消息,兼又有打破剛才的尷尬局麵的意思,於是便向林成敬起酒來。

林成站起來雙手舉杯向查仁汗王示意,一口喝乾杯中之酒,一旁的各族族長%e4%ba%b2貴等人便轟然叫起好來。喝酒豪爽的人總是很容易贏得草原人的好感。

“林大人,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查仁汗王放下酒杯說道。

林成微笑道:“汗王請說,隻林某知曉,定當知無不言。”

“林大人從京城來,可否知道新科狀元的消息?”查仁汗王笑著問道。

林成一愣,本因烏裡雅魯莽之言有些不快的水沏黛玉聽了這話也不由笑了起來,水沏對查仁汗王笑道:“汗王,他就是新科狀元,林先生的義子。”

查仁汗王一楞,起身離開座位,快步走到林成麵前,他不說話,隻定定的看著林成,眼神極為熱烈,看得膽識過人的林成也不禁暗自發毛,水沏黛玉也離開座位走了過來,水沏笑道:“林兄,老汗王是先生的舊識,怎麼你竟不知道?”事實上林成還真不清楚,林海為善不欲人知,林成隻知道林海在草原上極有威望,卻並不十分清楚內情。

林成向查仁汗王躬身道:“晚輩拜見汗王。”

查仁汗王不等林成拜下,已伸出雙手將他扶住,感慨道:“公子雖非恩公%e4%ba%b2生之子,卻有幾分恩公的氣度,難得,難得!”

林成忙謙虛道:“汗王謬讚了。”

查仁汗王拉著林成便往他的席位走去,邊走邊說道:“公子,我們一定得好好聊聊,我們這些年都沒有恩公的消息,合族都極惦記的。”

林成扭頭看看黛玉,黛玉笑了笑,給了林成一個“放心”的眼神。林成簡直哭笑不得,黛玉這正牌林家後代象個沒事人似的坐在一旁,他這義子倒被人拉著%e4%ba%b2熱的不得了。

一時酒宴散了,查仁汗王一定要拉著林成到自己的王帳去,說要聽林成好好說說林家這些年的事情。林成見須發皆白的老查仁一臉的熱切盼望,也不忍心拒絕於他,隻好先去了王帳,這一說,便說了整整一夜。

次日早晨,紮索和梅朵去王帳請安,卻見查仁汗王眼睛紅通通的,他一見紮索梅朵進來,便叫道:“你們快過來給公子請安,林家是我們狄罕的主人。從今天開始,紮索,你就是公子的侍衛,梅朵,等找到小姐,你就去給小姐做丫環。”林成一聽這話,忙站起來拒絕道:“萬不要如此,汗王,扶危濟困是君子本份,義父當年不讓汗王派人到江南去,就是不想汗王執著於報恩,妹妹和我身為林家後人,自當遵從先父之意,請汗王不要讓晚輩為難。紮索王子少年英雄,梅朵公主是金枝玉葉,不可委屈了。”

紮索王子上前向林成躬身行禮道:“林公子,我們整個狄罕都奉林家為主,您是恩公後人,就是我們狄罕的主人,能侍奉公子,紮索三生有幸。”

林成忙扶起紮索說道:“王子若是不嫌棄,我們兄弟論交可好?萬不要再有主仆之說。”查仁汗王哪能同意的,一定不肯答應,而梅朵則因為還沒有見到林家小姐,也不用立刻去做丫環,因此便沒有什麼感覺,隻看著查仁汗王紮索王子和林成來回來去的相互推讓。

林成見查仁汗王如此,他一時也無法%e8%84%b1身,不能去向水沏黛玉問個清楚,正在林成著急的時候,王帳外的侍衛高聲回稟道:“稟汗王,東方大公子派人來請林公子。”

查仁汗王聽了這才讓紮索送林成去了水沏黛玉那邊。林成一進帳,便長出一口氣抱怨道:“殿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水沏笑道:“我以為你知道,當日我們出京之時你一再叮囑我們在草原上若是有了難處一定要報出先生的名號,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清楚呢,誰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怕你%e8%84%b1不了身,這不一大早就給你解圍了。”

林成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唉,我隻知道義父對草原上好多部族都有恩,可到底是什麼恩惠我也不清楚,若不是聽老汗王說了一夜,我到現在還糊塗著呢。”

“哥哥,我們林家的事情先放一放,後天就是冊封大典,我們得趕緊準備起來,大典過後就能回家了,出來好久,我都想家了。”見了林成黛玉就覺得特彆輕鬆,好似千斤的重擔都有人幫她分擔,這種感覺是和水沏水溶在一起不會擁有的。黛玉自己都不曾發覺,她和林成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林成寵溺的笑道:“好。玉兒你放心吧,哥哥既來了,你就什麼都不用費心了,隻好好歇著,這些日子可是為難你了。”

水沏見那兄妹兩個%e4%ba%b2%e4%ba%b2熱熱的,將他閃在一旁,心裡沒由來的發酸,隻上前說道:“林兄說的是,三弟你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都是我沒好好照顧好你。”

林成看看水沏,對於他的小小心思心知肚明,便笑道:“殿下,您也辛苦了。這冊封大典由我負責,您好好歇著,等大典結束我們還得趕回京去,皇上和皇後娘娘都極為牽掛您。”水沏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帳外有人說道:“殿下,吐羅汗王求見林大人。”水麵色一變低聲說道:“他還想要做什麼?”

林成心中暗笑,輕聲說道:“定是為昨夜之事而來的。殿下,臣告退。”

因黛玉在這裡,水沏有話也不好說,便說道:“我和你一起見他。”林成不禁搖了搖頭,對鬆雲說道:“好好伺候著,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烏裡雅遠遠站在帳外,見到水沏和林成走出來,忙迎上前抱拳道:“林大人,昨晚本王喝多了,有失禮之處還請林大人原諒。”

林成淡笑道:“昨晚我也喝多了,汗王說過什麼我竟記不得了,殿下,您還記得麼?”水沏會意的笑道哎呀,我也喝多了,大哥說過什麼話麼?我怎麼竟一點印象也沒有。”烏裡雅是聰明人,自是明白水沏林成的用意,便笑道:“二弟,林大人,不管怎麼樣,都是我失禮在先,這禮是一定要賠的。”

大清早上的也不能站在露天地裡說話,這也不是待客之道,林成便指著不遠處的一頂帳篷說道:“汗王,請到帳中用茶。”

烏裡雅正想和林成多套套近乎,便隨林成進了他的帳篷。分賓主落座之後烏裡雅不等上茶,便直接了當的說道:“林大人,林兄,烏裡雅昨晚雖然失言,可是我所說的卻是真心話,林大人,我是真心求娶令妹。”

林成聽了沉聲道:“汗王,舍妹父母雙亡,在下受義父囑托,好好照顧舍妹,務必讓她一生平安快樂,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這婚姻大事在下更不能替舍妹做主,必得她自己取中了,才能成就她的姻緣。若是舍妹不中意,憑是誰也不能強迫於她。林成彆的沒有,隻有這一身本事一腔熱血,隻要能保護舍妹,林成不惜一切。”

烏裡雅忙說道:“林兄,我是真心的,我願迎娶令妹為吐羅王後,終身隻守著她一人,永不納妃。”

林成還是搖頭道:“汗王的心意林成明白,可是這事在下作不了主,必得舍妹答應才行,汗王再怎麼和林成說也沒有用的。”

烏裡雅皺眉道:“林兄,中原的規矩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令尊令堂已經仙逝,自然是您這做兄長的作主,再者中原女子出嫁之前不能見外男,她又怎能挑選如意郎君?”林成正色道:“汗王此言差矣,先父母雖已過世,可是還有叔叔嬸嬸,再者舍妹如何挑選夫婿舍妹心中自有決定,不足為外人所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烏裡雅見林成一絲和緩的餘地也不留,心知在林成這裡是得不到任何助力,可是他並不死心,因此硬是忍住氣和緩的說道:“林兄所言極是,是小王唐突了,請林兄莫怪。”

烏裡雅畢竟是一國之君,他能放下`身段委屈求全,林成也不能太不給他麵子,因此便淡笑道:“汗王言重了,林成並無責怪汗王之意,隻是事關舍妹終身,林成不敢疏忽。”

水沏在一旁看著烏裡雅和林成說話,一句話也沒有插,烏裡雅原想讓水沏幫自己說幾句話,可是轉念一想,這種請托的話得單獨說才行,因此便忍了下來。水沏察顏觀色,心知烏裡雅會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便笑笑說道:“大哥有所不知,林先生過世之前曾向父皇求了一道密旨,許林家小師妹自擇夫婿,任何人不得強迫於她,便是父皇也不能,因此林兄才會這般說話,非是他對大哥不敬,而是不得不如此。”

烏裡雅驚訝的‘哦’了一聲,水沏告訴他的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撼,他萬沒想到那林黛玉在中原皇帝心中竟然有如此的份量,看來他的求娶之路不會順暢。皇上給了黛玉密旨,這事林成並不知道,聽了水沏的話,林成心中也很驚訝,隻是在烏裡雅麵前沒有流露出來罷了。

烏裡雅又坐了一會兒,說了些有關兩國結盟的事情,他不是一個懂得放棄的人,既然從林成這裡走不通,烏裡雅自然會想彆的法子,隻是烏裡雅很清楚,不論他想怎麼做,都要避著林成一些。

烏裡雅的提%e4%ba%b2讓水沏感受到極大的威脅,等烏裡雅一走,水沏便指著一事出了林成的帳篷,飛跑到黛玉的帳中。黛玉正在喝茶,水沏撲嗵坐在黛玉的對麵,雙手按著小茶桌,定定的看著黛玉,看得黛玉心裡突突直跳,不禁嗔道:“大哥,你要做什麼?”

鬆雲正在斟茶,也被水沏嚇了一大跳,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退出去,便聽水沏有些急燥的沉聲道:“青鬆出去,到帳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鬆雲忙抬頭看看黛玉,黛玉輕輕點了點頭,鬆雲這才滿懷擔憂的退到帳外。

黛玉將一杯茶輕輕放到水沏麵前,柔聲問道:“沏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話要和玉兒說?”黛玉知道鬆雲守在外麵,就沒有任何人能接近這間帳篷,因此便放心說話,再也不用粗著嗓子學男人說話。

水沏並不拿起茶杯,卻一把握住黛玉的手,急切的說道:“玉兒,我要娶你!”

黛玉象被火燙了一般猛的抽出自己的手,小臉上雖然帶了麵具,卻也遮不住那火燒雲一般的羞澀。黛玉猛的站起來跑到一旁,水沏慌忙起身追上去,黛玉隻背著身子踩腳叫道:“你不許過來!”

水沏跑到一半隻得停下來,急切問道:“玉兒,我……我……”

黛玉隻覺得心慌意亂,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慌亂的說道:“不許你說話,你快出去!”

水沏向姑娘示愛,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他剛才被烏裡雅的提%e4%ba%b2刺激,才鼓起勇氣向黛玉表白,他怎麼也沒想到黛玉竟會是如此的反應,一時傻在哪裡不知如何是好。黛玉更是羞的無法,隻背著身子不轉過來,無措的用手扭著帕子,生把一條簇新的帕子擰得如小麻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