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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

水沏將護國王爺身上的繩索割斷,正在想怎麼和他溝通,護國王爺用極生澀的漢語說道:“你說,我懂。”

水沏大喜過望,忙說道:“老將軍,我送你進去。”

護國王爺忙搖頭指著自己說道:“我,護國王爺,鎮守京畿,”然後又指指那些叛軍說道:“我的兵。”

烏裡雅也在城樓上高聲喊道:“二弟,他是我叔叔護國王爺,可以相信他。”

水沏點點頭,將自己的馬讓給護國王爺,護國王爺往馬上一坐,那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氣度便儘展無餘,他振臂一呼,那些後退的叛軍立刻衝上前,與那些鐵心謀反之人殺成一團。此時台吉也帶人衝了過來,不過半個時辰便結束了這場戰鬥,以絕對優勢取得勝利。

這在半個時辰中,水沏數次攔住護國王爺,不讓他上前衝鋒陷陣,但凡有攻擊護國王爺之人,水沏不過舉手抬中便料理的乾淨利索,看得護國王爺兩眼放光,如同發現了什麼絕世奇葩。

烏裡雅%e4%ba%b2自帶人下了城樓,打開王宮大門,快步迎了出來,一手握住水沏的手,一手握住護國王爺的手,顫聲道:“王叔,二弟,多虧你們了!”

護國王爺‘嘶’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仍是爽朗笑道:“烏裡雅,我們不用說這麼外道的話,若非你這位結義兄弟,王叔老了老了還要栽個大跟頭,我可先同你說好了,你這位兄弟我是一定要接回我護國王府住的。”

水沏笑道:“老王爺還是快去治傷吧,在下來遲一步,讓王爺你受苦了。”

護國王爺隻抓著水沏的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剛才隻顧著打仗,還沒來來得及問你叫什麼?”

烏裡雅隻笑道:“王叔,急什麼,進去說話的,在這大門口算怎麼一回事。”

烏蠻和澹台桑雲上前攙扶著護國王爺先進宮去了,水沏則和烏裡雅留下來處理善後之事。水沏一直沒有看到水溶,心裡發沉,忙問道:“大哥,三弟呢?他怎麼沒和你在一起?”烏裡雅麵帶慚色,低聲說道:“二弟,我對不起你。”

水沏大驚,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他緊緊攥著烏裡雅沉聲問道:“我二弟怎麼了?”

烏裡雅忙解釋道:“二弟你彆急,三弟受了傷,正在治療。”

水沏一顆懸起的心落回腹中,還好,隻是受好,溶弟還活著,水沏心裡暗自想道。

“大哥,三弟的身手極好,是什麼人傷了他,傷在何處,要不要緊?”水沏如連珠炮一般的問了起來。烏裡雅更加慚愧,隻低聲道:“三弟剛剛受傷,已經送到聖堂請大夫醫治了,當時我沒有在場,我……還沒來得及去看他。”

第43章助吐羅兩國結盟

聽了烏裡雅的話,水沏心中微有不快,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平靜的說道:“大哥,我帶了三萬大軍先行趕回來,五弟率四萬大軍在戎疆居中策應,還有三萬人開往蒙河源,台吉也來了,有什麼大哥就問他吧。請大哥派人為我引路,我要去看三弟。”

烏裡雅知道水沏心中有怨意,他也覺得很對不起水溶,便說道:“二弟,你略等片刻,我安排一下就陪你去看三弟。”

水沏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便說道:“大事為重,大哥,隻派個人引路,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忙完正事再去也是一樣的。”

烏裡雅搖搖頭,將台吉叫到跟前,將一切善後事宜交待給他,便和烏蠻澹台桑雲一起陪著水沏去聖堂看望水溶去了。

水溶受得傷不輕,他右肩上的傷口深可見骨,水沏趕到聖堂的時候水溶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若是讓水沏看到那水溶那深可骨骨的傷口,還不定要發生什麼樣不可控製的事情。饒是如此,水沏看到水溶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容,眉間緊緊擰成“川”字,沉聲問道:“是誰傷了你?”

水溶看到水沏極為驚奇,顧不上自己有傷在身,急急問道上:“哥,你怎麼來了,三弟呢,她也來了麼?可是戎疆出了什麼事情?”

水沏皺眉道:“戎疆沒有,三弟留在那裡,我們走後便有人來騙兵權,我和三弟認為吐羅可能有變,就帶兵起趕了過來,我到底是來晚了,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水溶輕輕搖頭笑道:“我沒事,就是不小心被賊子咬了一口,那些賊子已經全都被我們殺死了,隻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大哥,你不用擔心。”

水沏自小被刺殺過許多次,所以他對於這種事情極為敏[gǎn],因此隻沉聲問道上:“主謀之人也殺了?”

水溶乾笑道:“還沒有,做兄弟的不爭氣,還沒殺了主謀就先受了傷,被送到這裡來了。”水沏點點頭,轉頭看向烏裡雅,非常鄭重的說道:“大哥,我要刺殺三弟的主謀之人。”烏裡雅點頭道:“沒問題,但凡涉嫌謀刺三弟的人,我全都交給你,隨你如何處置。”水沏點點頭,烏裡雅能答應的如此爽快,確實也不容易了,畢竟敢刺殺汗王結義兄弟的人,身份低不了。

“大哥,謀反之事處理完了?”水溶見水沏麵色凝重,一絲笑容也沒有,忙將話題帶開,也免得讓水沏一直糾結於自己受傷之事。

烏裡雅點頭道:“多虧二弟帶兵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二弟,三弟,你們是我吐羅的大恩人,大恩不言謝,以後中原之事便是我吐羅之事,隻要兩位兄弟一句話,我吐羅上下定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水沏淡淡說道:“大哥言重了,我們是結義兄弟,大哥的事也就是我們的事。我們隻願吐羅與朝庭永世修好,永為盟友。”

烏裡雅自然是極願意的,他極想提出與朝庭聯姻,隻是現在水沏水溶剛剛幫了他的大忙,他又上趕著要娶人家的郡主,好象有些說不過去,可是吐羅公主又不能嫁人,烏蠻現在還是身份未明,想以公主身份與朝庭和%e4%ba%b2,這事難度太大。斟酌再三,烏裡雅到底沒有將他想娶黛玉之事說出口。

水沏隨意看了看聖堂的環境,見這裡處處精致小巧,透著一股靈秀婉約,與吐羅那粗獷豪放的風格大為不同,倒有幾分江南的韻致,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在吐羅看到中原江南的景致,這的確很奇怪。不止水沏,水溶也有同感,水溶更是有滿腹的疑惑,他不解的問道:“大哥,剛才他們抬著我經過聖女殿的時候,我看到了聖女像,怎麼看上去她倒象個中原女子?”水溶看到的聖女像是蒙著麵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若是將麵紗解下,水沏非當場楞住不可,原因無他,隻因為那聖女像與黛玉一模一樣。在吐羅,隻有汗王和侍奉聖女像的公主才見過聖女像的真容,這也是烏裡雅初遇黛玉之時驚奇並且一心想娶黛玉的原因。╩思╩兔╩網╩

水溶沒說的話是:“那聖女的眼睛看上去好眼熟,竟和玉兒很有些相象。”

烏裡雅點頭說道:“她的確是位中原的江南女子,兩百年以前,吐羅曾經遭遇過一場天大的災禍,這場災禍足以讓吐羅亡國滅族,是聖女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挽救了整個吐羅的百姓,她犧牲之後,先祖便為她修建了聖女殿,因聖女犧牲之時隻有十七歲,還未曾嫁人,所以從那以後,曆代公主都不嫁人,終身在此侍奉,以感念聖女的恩德。”

烏裡雅的話讓水沏水溶極為驚歎,兩人不由猜測這位聖女到底會是何方神聖,到底是怎樣救了吐羅一國的百姓,竟讓曆代公主終身不嫁的侍奉她的遺像。不過見烏裡雅沒有細說的意思,兩人也不便多問。事實上那位聖女的確和黛玉極有淵源,這裡麵還牽著賈家先祖一段塵封數百年的秘密。

“三哥,達塔達罕,該吃藥了。”烏蠻端著一隻托盤,上麵有三碗黑漆漆的藥汁子,那又苦又澀的味道讓人直皺眉頭,水溶不得不說,這吐羅國內的醫學水平實在是欠發達,不必他的師傅三清道長%e4%ba%b2至,就是他這才學醫不久的人,在吐羅都能算得上大國手。烏裡雅看到水溶苦著臉皺眉的表情,便勸道“三弟,你自己就是醫者,豈不知良藥苦口的道理,快把藥喝了,才能早些好起來,你的傷一日不好,大哥一日不能安心。”烏裡雅也喝過這種極難下咽的藥汁子,因此才這樣無奈的勸道。

達罕達塔兩人將自己的藥拿過來憋著一口氣喝下去,這兩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被兩小碗藥汁子苦得整張臉皺成一團,達塔忍不住說道:“聖醫的藥雖然效果好,可就是太難喝了。”烏蠻遞過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盒子說道:“我知道這藥極難吃的,特意給你們準備了蜜潰雪蓮果,吃些壓一壓吧。”達塔知道那密潰雪蓮果是很珍貴的果品,雪蓮果出產於雪山之巔,產量極少,而且非常不易保存,摘下來就得立刻浸於雪蓮蜜中才能保存下來,這雪蓮果對於促進病體康複效果極好,在吐羅,隻有最得寵的王室子弟才能分得為數不多的幾枚,因此便推辭道:“王爺留著自己用吧,我們喝些水就行了。”

烏蠻搖頭道:“這點東西算什麼,隻要能讓你們快些好起來,再珍貴的東西我也舍得。”然後又對水溶說道:“三哥,都是因為阿蠻,你才受了這樣重的傷,若是你不來吐羅,再不會受這份罪,阿蠻對不起你。這藥雖然難吃,可是效果很好的,三哥,你快喝了吧。”烏蠻見水溶一直衝著藥碗皺眉頭,還以為水溶受不了那種苦澀,忙充滿的歉意的勸道。

水溶淡淡一笑道:“四弟這說得是什麼話,我隻是在想事情,這便喝了就是。”說完水溶便端起藥碗一飲而儘,那種比黃連還苦的滋味衝得水溶險些吐了出來,將苦澀的藥汁子硬壓了下去,水溶苦著臉道:“怎麼連點甘草也不加,生要苦死人的。”

達罕忙將蜜潰雪蓮果遞於水溶,水溶拈起一枚放入口中,那透著清涼的甜意果然立刻壓住了藥的苦澀。水溶這才對水沏說道:“哥,阿蠻的母%e4%ba%b2過世了。”

水沏聽了這話,才細看看了烏蠻,見烏蠻雙眼紅腫,整個人憔悴許多,喪母之變讓她也成熟許多,眉眼間的孩子氣已經幾乎看不見了。水沏還不知道烏蠻是個姑娘家,便上前拍拍烏蠻的肩說道:“阿蠻,節哀順變,你還有我們,以後我們都會照顧你的。”

烏蠻低頭輕聲說道:“多謝二哥。”

就在房中的氣氛有些低沉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東方公子在哪裡?”水沏看看水溶,以為來人是找水溶的,水溶卻看著水沏說道:“哥,應該是找你的。”自水溶到了吐羅之後,上下皆以先生稱之,所以水溶斷定來人不是找自己的。

烏裡雅聽了這聲音便說道二弟,來人是我的王嬸,你救了王叔,她應該是來謝你的。”烏裡雅話音未落,護國王妃便走了進來,她直走到水沏麵前,撲嗵一聲跪下來,大聲說道:“東方公子,謝謝你救了我們王爺。”

烏裡雅將護國王妃的意思告訴水沏,水沏忙將她扶起來說道:“王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