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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太後。”

拉她太後這會兒才注意到水溶,她的眼睛不由一亮,這樣俊俏儒雅的男子,由不得她不動心。也顧不得烏蠻對她的不恭敬,隻向烏裡雅問道:“汗王,這位先生是何人?”

烏裡雅淡淡道:“他是本汗的結義兄弟。”

拉她太後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之色,繼而又有一絲希望,她故做端莊的向水溶點點頭,水溶拱手為禮,知道拉她聽不懂漢語,便也不說什麼。

說在烏裡雅水溶烏蠻和拉她暗自交鋒之時,戎疆城外的吐羅大營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水沏黛玉和台吉正在帥帳裡研究行軍路線,台吉的侍衛忽然急匆匆跑進來,飛快的說道:“回稟將軍,烏音爵爺來了。”

台吉愕然道“烏音,他來做什麼?”水沏看向黛玉,黛玉輕聲道:“大哥,有位烏音爵爺來了。”

台吉忙向水沏解釋道:“烏音爵爺是汗王的哥哥,他一直在國內,為何突然到此,末將也不清楚。”

黛玉眉頭微蹙,輕聲道:“他既來了,便請進來吧,台吉將軍也不必先介紹我們的身份,隻聽聽這位烏音爵爺的來意再說。”

台吉點頭道:“五爺說的是。”然後看向他的侍衛說道:“去請烏音爵爺到帥帳相見。”侍衛遲疑了一下方又說道:“將軍,烏音爵爺帶了好些侍衛,看著來意不善。”

台吉聽了沉聲道:“他是爵爺,出行多帶些侍衛也是有的,快去請吧。”

侍衛忙跑了出去,黛玉輕聲問道:“台吉將軍,你可知道這位烏音爵爺的身手如何?”台吉不假思索的說道:“烏音爵爺勇猛尚武,在我們吐羅也算得數一數二的好手。”

黛玉沒由來心裡一沉,與水沏對視了一眼,水沏點點頭,對黛玉笑了笑,黛玉明白水沏了解的自己的意思,也輕輕點點頭。

少時帳外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隻聽這聲音,便可知來人的份量不輕。帳門被人撩開,一個又高又壯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台吉迎上前淡笑道:“末將見過王爺,甲胄在身不能全禮,爵爺恕罪。”

烏音哈哈笑道:“台吉,你小子跟著烏裡雅去了幾回中原,說話的味道都變了,這麼酸文假醋的,本爵不喜歡。”

台吉直起身來淡笑道:“汗王提倡向中原學習,身為臣子,自當遵命,爵爺請坐。”烏音大馬金刀的走到帥座前坐下,讓水沏台吉的臉色都沉了幾分,烏音卻不覺得,隻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大聲說道:“台吉,烏裡雅命你將大軍移交於我。”

烏音一亮令牌,水沏黛玉台吉全都楞了一下,難道這吐羅國的調兵令牌是雙生的,烏裡雅%e4%ba%b2手給了水沏一方,這會兒又給了烏音一枚?

台吉正要出言詢問,黛玉卻猜出些端倪,忙出聲道:“將軍,請先驗令牌。”

烏音一撂臉子沉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此說話。”

水沏素來維護黛玉,見烏音凶狠的瞪向黛玉,水沏忙將黛玉拉到自己身邊,沉聲道:“我們和閣下不同,我們是人,是汗王的結義兄弟,這個身份可夠在此說話?”

烏音聽不懂水沏之言,黛玉和台吉卻被水沏的話惹得直在心中悶笑,這般罵人不帶臟字,真讓他們開了眼界。

“三弟,將我的話一字不錯的告訴他。”水沏放柔了聲音對黛玉說道。黛玉忍住笑點點頭,照實說了一邊,烏音到底是個莽夫,一時沒沒明白過來,隻扭頭對台吉說道:“快把兵符交給本爵爺。”

台吉不慌不忙的說道:“請爵爺按規矩先讓末將驗過你的令牌。”烏音掏出令牌甩給台吉,台吉隻看了一眼,烏音便囔道:“驗也驗過了,快交兵符!”

台吉卻不緊不慢的說道:“爵爺恕罪,軍者國之大事,末將自然要詳細驗過才行,請爵爺不要著急。”

烏音麵色一沉怒道:“台吉,你大膽!”

台吉隻做出仔細察看令牌的樣子,烏音果然流露出一絲不安,他的眼神陡然一變,凶狠的大叫道:“人來!”隨著這一聲大喝,二十多名侍衛一湧而入,而烏音也抬起手臂勒住台吉的脖子,另一手高高揚起,那隻手中正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眼看那匕首就要紮入台吉的心口,烏音以為自己大事將成的時候,清脆的‘哢哢’的兩聲響起在所有衝入帥帳之人的耳中,隨既大家便聽到了烏音痛苦的怪叫聲。

等大家睜大眼睛看清楚的時候,隻見烏音拿著匕首的那條手臂從中斷成兩折,而勒住台吉脖子的那隻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外翻著,台吉已經滑到烏音的背後,正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彎刀抵住烏音的脖梗。

大家都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隻有水沏黛玉和台吉三人明白,就在那最危險的時候,水沏如疾風一般衝到台吉麵前,將烏音的一雙手臂折斷,救出了台吉。台吉本也是身手不錯之人,他一旦%e8%84%b1困,便立刻如魚一般滑到烏音背後,反製住了烏音,水沏動作實在太快,那些湧入帳中的烏音帶來的侍衛隻覺得眼前一花,帳裡的形勢便立刻逆轉了,如今他們的頭子都落在彆人的手中,這些人如何還敢輕舉妄動。烏音的胳膊手腕是被水沏生生折斷的,疼得他冷汗直流,烏音已是追悔莫及,恨自己沒有重視這個看上去文弱的男子。

後悔已是無用,台吉冷聲問道“烏音爵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偽造令牌意圖謀反!”烏音還死撐著叫道:“台吉你休要汙蔑我,我幾時偽造令牌?”

黛玉自腰間的荷包裡掏出一枚令牌,在烏音麵前晃了晃,譏誚道:“烏音爵爺,你可看清楚了,真正的令牌在這裡。”

第38章阿蠻原是女兒家

烏音驚愕的雙眼瞪的如銅鈴一般,死死的盯著黛玉手中那枚可以調動吐羅舉國之兵的令牌,“這不可能!”烏音忽然大叫了起來。那是他們的陰謀裡最重要的一環,所有的吐羅貴族都知道,調兵令牌由汗王%e4%ba%b2自掌管,除非遇到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汗王才會將令牌交與最可信任的人,就是因為這一點,拉她和烏音還有幾個對烏裡雅極為不滿的皇族子弟才假造出一方令牌,又設計調開烏裡雅,想用假令牌騙取軍權,烏音死都想不到,這一向不會離開烏裡雅的調兵令牌竟然和烏裡雅分開了。

“還不放下武器!”台吉手持彎刀大聲喝道,烏音的侍衛見自家主子被台吉用彎刀挾持著,也不敢輕舉妄動,全都看向烏音,烏音牙關緊咬雙眼圓睜,就是不下令讓侍衛棄刀。烏音想著自己是老汗王的長子,隻因他不是嫡出,才失了汗王之位,可他到底是當今汗王的哥哥,烏裡雅繼位時間並不長,他就不相信台吉敢殺自己。

台吉還真是不敢立刻一刀殺了烏音,他倒不是害怕烏音,而是怕殺了烏音會給烏裡雅惹來大麻煩,他不敢讓烏裡雅背上一個軾兄的罪名。

台吉的擔憂烏音的倚仗水沏黛玉都明白,隻是這到底是吐羅的內政,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水沏略想了一下,立刻暴起身形,飛快的點了那些侍衛的%e7%a9%b4道,台吉鬆了一口氣,大聲喝道:“來人!”台吉的侍衛們湧了進來將烏音連同他的侍衛全都綁了起來。

烏音心知大事難成,便緊咬牙關一言不發,任台吉的侍衛將他綁起來押了下去。台吉拿著那方假的令牌仔細看了一回,搖頭歎道:“若非汗王先將令牌交與二爺,我們這數萬大軍可就落入賊手了。”:-)思:-)兔:-)網:-)

水沏黛玉臉色凝重,水沏沉聲問道:“台吉將軍,我有一事要問你,若是你不便說,也不必勉強。”

台吉感激水沏剛才救了他的性命,忙單膝跪下道:“二爺請說,台吉一定知無不言。”水沏沉聲道:“吐羅國內還有多少兵馬,這些兵馬是否都在大哥掌控之中?”

台吉猶豫一下方才說道:“二爺既問起此事,末將自當以實相告,吐羅國內尚有三十萬大軍鎮守各地。這三十萬大軍的領兵之將都是汗王的心腹之人,對汗王極為忠誠。”

黛玉急忙問道:“台吉將軍,那王城呢,王城有多少守軍,領兵將軍是否可信?”

台吉想了想說道:“王城的守軍隻有一萬,守王城的將領是王叔烏普,他為人忠正,領王城守軍近二十年,汗王與他極為相厚,汗王登位,烏普王爺出力最大。”

黛玉點了點頭,既然這烏普對烏裡雅有擁立之功,想來應該是不會背叛的。可是這烏音既然敢假造令牌前來奪軍,便不可能沒有任何安排,若是吐羅王城裡真有一個大陷井,烏裡雅水溶烏蠻他們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想到這裡,黛玉走到水沏麵前,低聲道:“大哥三哥小五怕是有危險,二哥,我們得緊快分兵去接應他們。”水沏點頭道:“三弟你和我想到一處了,我也在想這件事。”

台吉聽了水沏黛玉的對話,不由鬆了一口氣,他正擔心這兩位爺想不到這一點,他的汗王臨走之時嚴令他聽從水沏黛玉的命令,若是水沏黛玉不同意,他真就不能帶著大軍回吐羅解圍。

水沏想了一會兒說道:“台吉,從這裡趕回吐羅,路上要用幾天時間?”

台吉忙說道:“騎兵日夜兼程,三日之內便可到達。”水沏點點頭,對台吉說道:“台吉將軍,你速去點齊三萬精騎兵,同我一起趕赴吐羅。”

台吉點點頭,卻沒有走出去,水沏又說道:“三弟,你先去見澹台將軍,請他派出五千精兵去蒙河源,助查仁汗王一臂之力,辦好此事之後,你便帶著餘下的兵馬忙趕來。”

台吉聽了這樣的安排,忙說道:“二爺,你帶著騎馬去為汗王解圍,末將帶兵前往蒙河源,我們駐紮於此,本就是為了前往蒙河源的,末將不能違背軍令。”

黛玉也說道:“隻要兵馬足夠,蒙河源便打不起來,大軍前去隻是為了威懾丹頓,隻須有將軍引軍前去就行了,而大哥那邊不知是什麼情形,隻怕是更需要兵馬,台吉將軍勇猛善戰,又了解吐羅的內情,你不應該去蒙河源,更應該回吐羅。”

台吉起初有些為難,畢竟大軍開往蒙河源助中原平叛,這是烏裡雅早就決定了的,這事可關係到未來的吐羅王後,台吉絕不敢怠慢,可轉念又一想,若是汗位被纂,就算是助中原平叛成功,也無法再去求婚了,台吉想明白這些,便跪下道:“汗王臨走之時命末將一切聽從二爺指揮,請二爺下令吧。”

糧草都已經準備好了,台吉選出三萬精騎,隨水沏趕往吐羅,又命四萬將軍前往蒙河源,剩下的三萬將軍由黛玉統領,居中策應。這樣不論是吐羅有變還是蒙河源有事,黛玉都能及時接應。

水沏將黛玉叫到一旁,將小火靈狐遞給黛玉,低聲說道:“三弟,大哥二哥都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火兒靈性不輸金兒,它又靈巧,你隻將它隨身帶著,若有危險它還能及時示警,林升小端阿徽青鬆蘭哥他們五個全留在你身邊,若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