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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不礙的,最多讓他們自己嚇著自己罷了。”梅朵先是一楞,不由也笑了起來,她隻笑著說道:“三公子,你這侍從還真是有趣。”水沏見黛玉笑的開心,也開心的笑了起來。他隻笑著說道:“三弟,你彆隻縱著蘭哥胡鬨。”黛玉隻抿著嘴道:“這可不是我縱的,若不是二哥,蘭哥再不能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水溶稍有閒暇便會試著製藥,蘭心是水溶最得力的助手,找人試藥這種有挑戰性的工作一直是蘭心做的,蘭心可是樂此不疲的。這會兒有人主動送上門來,蘭心豈能放過。

水沏笑著搖了搖頭,隻說道:“蘭哥,暫時彆玩出人命。”

蘭心忙回道:“大爺您請放心,小的保證不會出人命的。”

水沏點了點頭,轉了話題向梅朵問道:“梅朵公主,令舅的傷可好些了?”

黛玉將水沏的話翻譯給梅朵,梅朵忙說道:“多謝東方大哥關心,舅舅的傷好多了,現在已經能下床走動走動,這全是東方二哥的功勞。”

水沏笑道:“令舅在戎疆城多年,對戎疆城的了如指掌,如今任道安一家伏誅,戎疆城裡沒有主事之人,我想請令舅暫時主理戎疆事務,等大哥回來,再做安排。”

黛玉忙將這話一字不錯的翻譯給梅朵聽,梅朵想了想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需得問問舅舅自己的意思才是,我這就去請舅舅過來。”梅朵說完便如一陣風似的跑開了。黛玉微微搖頭,將梅朵的話告訴了水沏,水沏點了點頭,這事自然是要征求澹台鎮明本人的意思。

少時梅朵和澹台桑青扶著澹台鎮明緩緩走了過來,澹台鎮明已經聽梅朵說了許多水沏黛玉他們的事情,對水沏黛玉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而且水沏黛玉救了澹台桑去,這比搭救澹台鎮明本人還讓澹台鎮明感激,他推開兒子和梅朵的手,便要給水沏下跪,水沏忙扶住澹台鎮明,不由分說便將他按在了椅子上,微笑道:“澹台老將軍,你身上有傷,不必行此大禮。”澹台鎮明想站起來,卻抵不過水沏,隻得喊道:“桑青,替為父給東方公子磕頭。”

澹台桑青走到水沏麵前,整了整衣冠,畢恭畢敬的撩袍跪下,給水沏磕了三個頭,誠懇的說道:“多謝東方公子仗義相救我澹台一家。”水沏知道若是不受澹台家的禮,澹台鎮明萬難安心,便受了澹台桑青的頭,伸出雙手將澹台桑青扶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澹台兄言重了,扶危濟困本是習武之人的本份。”

澹台桑青眼中閃過一失落,他自小身子不好,不能習武,這是他最大的憾事,水沏雖不了解澹台桑青眼中的失落為何而來,卻知道那必與自己的話有關係,便轉了話題,隻看向澹台鎮明笑著問道:“澹台將軍,我已經帶兵打下戎疆城,任道安一家已然伏法,現在城中無主,我想請澹台將軍先回戎疆主理政事。”

澹台鎮明驚愕的瞪起眼睛,急切問道:“東方公子,你打下了戎疆城?戎疆的傷亡大麼?百姓可曾受了連累?朵朵,你為何不早告訴我?”澹台鎮明最後一句話是對梅朵說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沉重。

水沏也是一愣,他以為梅朵已經將攻打戎疆之事告訴澹台鎮明了,可是現在聽澹台將軍的意思,她分明沒有說。

梅朵忙低下頭小聲說道:“舅舅,朵朵若是早說了,你拚了老命不要也會阻攔的。”澹台鎮明重重歎了口氣道:“朵朵,舅舅是那種人麼?舅舅是有一片忠心,可是舅舅忠的是戎疆百姓,而不是任道安。”

聽了澹台鎮明的話,黛玉上前笑道:“澹台將軍請放心,我大哥隻抄了城主府,對戎疆百姓秋毫無犯,如今戎疆百姓人人歡欣,絕沒有受一點委屈。”

澹台鎮明點點頭,扶著椅子把手站起來,向水沏抱拳躬身道:“多謝東方公子。”

水沏扶住澹台鎮明,對他笑道:“澹台將軍一心守護百姓,這份赤誠令東方沏深感敬佩,澹台將軍,不知剛才東方沏的提議,你可否答應?”

澹台鎮明想了想,鄭重說道:“我答應,在汗王未回之時,先維持戎疆城的秩序,等汗王一回來,我便立刻請汗王重新冊立城主。”

在一旁聽著的澹台桑青忽然開口道:“東方將軍,桑青雖不才,卻也能做軍中的文書,桑青自請隨將軍出征。”

水沏先是一怔,繼而明白過來,澹台桑青這是要以他自己為人質,讓大家放心。澹台鎮明沒有一絲不快,反而欣慰的點頭道:“東方將軍,犬子桑青雖然不會武功,卻熟知軍務,若能為將軍效力,那才是我澹台家的榮光,請你一定收下犬子。”

若是依水沏自己的意思,他是不想讓澹台桑青留在軍中的,可是那戎疆城畢竟是吐羅的屬國,烏裡雅毫不猶豫的將大軍交到他的手中,他得對烏裡雅負責,因此便點點頭道:“那就麻煩澹台公子,此去蒙河源,澹台公子還能見見%e4%ba%b2戚,也算得兩便。”

商量好之後,水沏黛玉梅朵還有澹台鎮明和澹台桑青一行人,帶了些侍衛便趕回戎疆城。雖然隻與台吉相處了兩日,水沏已經摸清了台吉的性子,台吉打仗是把好手,可是說起治理城邦,他便一個頭兩個大,再沒那個本事的。而澹台鎮明卻不同,他不隻武功超群,而且心思縝密,不是台吉能比的。

果然不出水沏所料,他們一進了戎疆城,台吉便苦著臉迎上來,直叫道:“二爺,末將可管不了那許多事,您快來處理吧,真沒想到小小戎疆城,竟比我們吐羅的事情還多。”水沏才離開了幾個時辰,便有千數百件事情堆到了台吉的麵前,台吉行軍打仗是把好手,可是說起理政,說他一竅不通都不冤枉他,莫說是上百件政事,便是十來件,就已經夠他受的了。水沏不由搖了搖頭,卻也不好說台吉什麼、黛玉卻明白這是為什麼,那烏裡雅是個有能為的,自然能治大國若烹小鮮,而前任城主任道安正事一點不做,自然會積壓下大量的政事,而台吉又不擅長這個,自然是要叫苦連天了。

水沏隻笑道:“台吉將軍不用著急煩惱,我這不就請來高人相助了麼,澹台將軍對戎疆城了如指掌,由他來暫時管理戎疆城,是再合適不過的。”

台吉一聽這話立時鬆了口氣,忙上前抓著澹台鎮明的手說道:“澹台將軍,這一切可就全交給你了。”

澹台鎮明忙說道:“將軍言重了,台吉將軍對戎疆還是不了解,否則也不會如此苦惱的,我就先替將軍管著,等汗王選派了官員,我再偷個懶吧。”

台吉的心思隻在打仗上,因此隻笑著說道:“這就不關我台吉的事情了,澹台將軍,戎疆城就有勞你了,我還要跟著將軍出征。”

澹台鎮明在戎疆的威望極高,百姓們得知他來治理戎疆,無不歡喜異常,戎疆城也就安定了下來。大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街市上所有的商店都重新開門,那些原本怕任行看見而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出了家門,儘情享受著光明正大逛街的樂趣。

澹台鎮明上馬治軍下馬治民,非但安撫了不安的百姓,還調動了一萬戎疆士兵隨水沏開往蒙河源,同時還準備了十萬擔糧草,解決了水沏的後顧之憂。

大軍開拔之日,澹台鎮明出城相送,他對水沏說道:“東方將軍,若是還需要兵馬糧草,隻管發軍令,末將一定為將軍籌備。”

水沏點點頭,對澹台鎮明說道:“澹台將軍,您鎮守戎疆多年,對一切情況都比在下清楚,此番我帶走戎疆一萬精兵,倘若黑齒來犯,請將軍火速派人到蒙河源送信,我會立刻回師相救,萬不能叫戎疆城被黑齒人侵占。”

澹台鎮明點點頭,任道安的夫人是黑齒王族,他們若是得了信,帶兵打過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戎疆城如今隻剩下三千兵勇,若真有人攻城,想守住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水沏他們帶兵遠去,直到煙塵落儘,再也看到不大軍的蹤影,澹台鎮明才回了戎疆城,回城之後,澹台鎮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寫折子,將戎疆城發生的一切都詳儘寫了,命快馬送往吐羅國都。

烏裡雅一行人在半路就追上烏蠻,他們日夜兼程,很快就到了吐羅國都。烏蠻因為雙眸上灰藍色的,自小便被老吐羅王嫌棄,還飽受那些眼睛是湛藍色的皇族的欺淩,除了烏裡雅和烏蠻的母%e4%ba%b2,再沒有人疼愛烏蠻,如今烏蠻的母%e4%ba%b2病危,烏蠻急得不行,騎著馬直衝向王宮,烏裡雅帶著水溶和澹台桑雲緊緊追上,四人一前一後到了王宮大門口。

“站住……大膽狂徒竟敢擅闖王宮,來人,把他拿下!”守宮門的侍衛大聲喝斥著,手中的長刀已經出鞘。

烏蠻大叫道:“我是烏蠻,快閃開!我要進宮……”

王宮裡是不許騎馬的,自然,那些有特權的除外,可是在這名侍衛眼中,烏蠻是沒有資格擁有這種特權的,因此他隻橫刀攔住烏蠻,非要烏蠻下馬步行,烏蠻心憂母%e4%ba%b2,不肯下馬步行,隻舉起馬鞭抽向侍衛,喝道:“快讓開!”

那侍衛眼中有藏不住的輕蔑,他站在宮門前喝道:“憑是誰,都不能在宮中騎馬,若是驚了宮裡的貴人,隻怕小王爺你也吃罪不起。”吐羅貴族極重血統,雖說烏裡雅繼位後隻封了烏蠻為小王爺,可是在貴族心中,烏蠻仍然是身份低賤之人,還不如那些有湛藍雙眼,卻沒有被封王的貴族來得貴重。這侍衛也是如此想,因此對烏蠻不免輕慢起來。

“啪”的一聲,隻將如靈蛇一般的馬鞭裹脅著淩厲的風聲,正抽到那侍衛的肩上,緊接著,一聲極為威嚴的怒喝響起:“來人,將這目無君上的東西拉下去斬了!”這聲音正是烏裡雅的,剛才侍衛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到他的耳中,烏裡雅自然會勃然大怒。

那侍衛一見烏裡雅黑沉著臉坐在馬上,嚇得撲嗵跪倒,連連磕頭求饒。烏裡雅身後衝出兩名%e4%ba%b2衛,將那名有眼無珠的侍衛拉了下去。烏裡牙對烏蠻說道:“阿蠻,我們走,快去看你母妃。三弟,桑雲,你也過來。”

朱漆宮門緩緩拉開,烏蠻雙%e8%85%bf一夾馬腹,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入宮門。烏裡雅水溶澹台桑雲緊隨其後,也衝入宮中。

在王宮西南角上有座精致的小樓,這座樓就是烏蠻的母%e4%ba%b2依雲太妃的居所。一接近小樓,便能聞到極濃烈的藥氣,烏蠻的眼圈立刻紅了,他跳下馬飛跑進小樓,一邊高聲叫道:“母妃,阿蠻回來了”

小樓裡隻有幾個伺候的宮女,她們見到阿蠻,都大吃一驚,烏蠻來得太快了,以至於好些準備都沒有做好。

烏蠻跑進太妃寢殿,隻見帳幔低垂,將太妃遮得嚴嚴實實,烏蠻隻覺得自己的心簡直要跳了出來,他反而不敢往前走了。幾聲虛弱的咳嗽聲從帳幔後傳出來,烏蠻這才奔上前,一把撩開帳幔,張開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烏蠻驚呆了,他不敢相信床上躺著的就是他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