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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站在旁邊,也不曾吃什麼,紮索,快陪東方公子去用飯吧。”

水沏黛玉紮索出了王帳,見水溶從外麵走來,水溶麵上含笑,向水沏點了點頭。水沏明白水溶找到了一直在草原上打探消息的柳湘蓮,也笑著點了點頭。

紮索原想陪著水沏黛玉他們用飯,可是看到梅朵從帳篷裡出來,紮索怕梅朵生事,忙告了罪,將梅朵拉到一旁,不讓她去糾纏水沏。水沏見了梅朵也是頭疼的緊,便與黛玉水溶回了自己的營帳用飯,正好還能商量商量下步的計劃。

林升和書硯在外麵守著,不讓閒雜人等靠近,水溶在帳中興奮的說道:“大哥三弟,我找到柳湘蓮了,他打探出來,烏裡雅率了十萬大軍在戎疆,不是為了和丹頓合兵,而是為了相助朝庭對付六族聯軍的。”

水沏喜道:“當真?”

水溶忙道:“自然是真的,柳湘蓮潛入烏裡雅的大營,在他的王帳裡探到的消息。”

黛玉聽了這話,皺眉道:“他為何會幫助我們?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若是與丹頓合兵,得到的好處會更多。”

水溶聽了搖頭道:“這個柳湘蓮卻不曾打聽出來。”

水沏想了想說道:“若是他真心相助我們,那麼烏蠻小王爺送信給父皇,便是去示警的。二弟,看來你要儘快去戎疆一趟,去見烏裡雅。”

水溶點頭道:“好,大哥,我明天一早就動身。還有一事,如今那丹珠派去暗殺賈王氏和賈環的殺手正在丹頓的大營之中,柳湘蓮已經查出他的身份,他就是寧國府裡的焦大。”黛玉想起好似聽說過這個人,想了一會兒輕聲道:“哦,是不是那個曾經救過外祖父的仆人?”

水溶點頭道:“三弟說的對,就是他。據柳湘蓮所言,如今丹頓很是聽這焦大的,蒙河源會盟,便是這焦大的主意。三弟,你在榮國府,可曾見過這個焦大?”

黛玉搖頭道:“並不曾見過,他一向在寧國府當差,我雖去過寧國府一兩回,可都是內院下車,他沒有機會見到我的。”

水溶這才放心的說道:“那便好,就算是遇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

黛玉心念一動,笑道:“正要遇上才好。”

丹頓的大營中,一個滿臉胡子,身著灰色袍子,六十多歲的男子對丹頓說道:“汗王,我看著查仁汗王身邊的侍衛和那個奉酒的小廝象是中原人。”

丹頓想了想,點頭道:“嗯,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果然那兩個人生得不象我們草原上的人,焦大,你想說什麼?”

焦大低聲道:“我隻是看著那個侍衛眼熟的緊,看那模子,和中原皇帝的太子卻有幾分相象,在京城裡,我曾見過他的。汗王,您和查仁汗王多少年不曾來往,不可不防著,若真是中原太子,那麼六族聯軍的消息定然是走漏了,中查仁汗五來此隻怕不是為了會盟,而是是壞我們的大事,若是不能進軍中原,還怎麼營救兩位公主和您的外孫?”

丹頓點點頭,沉聲道:“你說的有道理,不管他是不是中原皇帝的太子,都把抓起來乾掉。要做的乾淨,不可留尾巴。”

焦大搖頭道:“不,若他真是中原的太子,將他生擒會對汗王大業更有利。中原皇帝極為寵愛太子,若是生擒了他,要什麼他都會給的。”

丹頓聽了點點頭道:“嗯,你說的有道理,那你就去把他抓回來。”

焦大點頭道:“汗王,我三更之後就動手,汗王,到時你可得接應著。”

丹頓陰陰笑道:“放心。”

焦大早年跟著寧榮二公征戰沙場,有一身的好本事,當年在戰場上,丹珠看上了榮國公,而這焦大卻死心踏地的愛上了丹珠,丹珠進入中原,進入榮國府,這一切都是焦大為她打通關節鋪就的路,丹珠被攆到廚下之後,便主動勾引焦大,和他生下了賈政。後來丹珠將榮國公掌控在手中,就將賈政過到自己的名下,從此亂了榮國府的血統。焦大一直藏身在寧國府裡,私下悄悄為丹珠做出許多見不得人之事,成了丹珠的專用刺客。上回行刺失敗,焦大便一路往北,出了關尋到丹頓,有丹珠的密令和焦大的鼓動,才有丹頓覬覦中原,舉兵進犯之事。

水沏黛玉並不知道中午在丹頓的王帳中他們已經和焦大碰了麵,焦大已經生了疑心,他們還在商量著如何去說服西桓呼倫兩族汗王。柳湘蓮化裝成一個普通的狄族士兵,藏身於丹頓軍中,好隨時監視著焦大。他見焦大從王帳中出來,並沒有回自己的帳篷,反而晃晃悠悠的去了狄罕族的營地,柳湘蓮心中暗覺不好,忙悄悄跟了上去。

焦大隻在狄罕族大營外轉了幾圈,也沒有向什麼人打聽什麼便回來了,柳湘蓮心中不解,更加不敢有一絲鬆懈,盯得比平時還緊些。焦大是做刺客的人,柳湘蓮跟的緊了他自然會有所覺察,隻見他不緊不慢的向野外走去,柳湘蓮知道焦大已經疑,便停下來不再跟蹤。焦大這才繞了個大圈子回到了丹頓營中。

夜幕低垂,各營都燃起了篝火,整個蒙河源上下都彌漫著烤肉的味道,就在各族將士吃晚飯的時候,焦大悄悄離開丹頓的大營,一個人潛入了狄罕族的營地。隻見他輕車熟路,不多時便摸到離水沏黛玉帳篷不遠的一頂小帳篷,那是大帳的護衛帳,焦大清楚,大帳中的人沒有休息,這頂小帳篷裡是不會有人來的,這裡是極佳的藏身之處。

第17章金狼通靈再護主

晚飯過後,西桓呼倫兩族汗王果然來到查仁的王帳,一來敘舊,二來商議聯軍之事。西桓呼倫兩族汗已經商議定了,隻要查仁汗王不與丹頓合兵進犯中原,他們便也要引兵回家,不再摻合這事。

一進查仁汗王的王帳,西桓汗王便問道:“查仁老哥,到現在我都不信,你真帶兵來蒙河源了。”

查仁迎上前笑道:“你們都來了,我能不來麼,來來來,我們老兄弟幾個好久不見,可得好好說說話。”

查仁汗王左手拉著西桓汗王右手拉著呼倫汗王,三人並排走到案前,查仁汗王大笑道:“來來來,坐下說話。”

西桓汗王性子急,隻揮手道:“查仁老哥,讓他們下去。”

查仁揮手讓帳中的侍衛都下去,對西桓汗王說道:“老弟,這裡再沒外人,有什麼話儘管說。”

西桓汗王看著查仁汗王沉聲道:“查仁老哥,我們哥倆過來,就想要老哥你一句實話。”查仁汗王笑道:“你是想問我是不是真的要和丹頓聯軍?”

西桓汗王點頭道:“對,就是這事,老哥,你德高望眾,狄罕將士是草原上的猛虎,我們哥倆隻看你的,你若是要起兵進攻中原,我們跟著你,也放心些,若是你來此有其他意思,也請老哥給我們實底。”

查仁汗王笑道:“兩位老弟莫急,我給你們引見幾個人,見了他們你們就明白了。”說完查仁汗王便對帳外喊道:“紮索。”

紮索從帳外進來,查仁汗王沉聲道:“去請東方公子過來。”⌒思⌒兔⌒在⌒線⌒閱⌒讀⌒

少時,紮索引著水沏黛玉水溶進了大帳,呼倫汗王抬頭看著眼前的三人,皺眉問道:“查仁老哥,他們是什麼人?”

查仁汗王笑道:“兩位老弟聽他們自己說。”

水沏黛玉水溶三人揖首,水沏黛玉水溶朗聲道:“朝庭特使東方沏(東方玉,東方溶)見過查仁汗王,莫裡汗王,欽宗汗王。”黛玉知道西桓呼倫兩族汗王聽不懂中原語言,又用狄族語言翻譯了一回,驚得莫裡汗王和欽宗汗王站了起來,愕然道:“這怎麼可能?”

查仁汗王站起來笑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丹頓不自量力糾集聯軍進犯中原,中原皇帝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西桓汗王張了張口,又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黛玉看了笑道:“莫裡汗王可是覺得我們不象朝庭特使?”

莫裡汗王便直接說道:“你們兩個年紀輕輕,的確是不象。”

黛玉聽了便將密旨取出來,大大方方的呈到案上任莫裡汗王和欽宗汗王察看。那鮮紅的傳國玉璽大印無法做假,莫裡汗王向欽宗汗王點點頭道:“沒錯,是真的。”北部各族都是曾經受過朝庭冊封的,他們對於聖旨並不陌生。

黛玉又自水溶手中接過一隻不大的盒子,打開來展示給莫裡汗王和欽宗汗王。這兩人一見盒中之物,忙走下來躬身道:“臣莫裡,欽宗見過特使。”那盒子裡是一隻精美的金瓶和兩份寶冊,北疆各部族長去世後,繼任者必須經過朝庭的金瓶寶冊冊封,才能明正言順的繼承族長之位,這寶冊是由每位族長受封時%e4%ba%b2手所寫,黛玉給莫裡汗王欽宗汗王看的,正是他們兩人受封之時%e4%ba%b2手寫就的寶冊,這樣一來,他們再不會懷疑水沏黛玉水溶三人的身份。黛玉收好金瓶寶冊,查仁汗王笑道:“兩位老弟,看清楚了吧?特使請坐下說話。”

莫裡汗王和欽宗汗王心裡有些不安,西桓呼倫都不是大部族,他們既得罪不起朝庭,也得罪不起丹頓,若說更怕誰一些,隻怕丹頓對這兩族的威脅更大,朝庭畢竟離得遠,很有些鞭長莫及的意思。

水沏黛玉水溶都明白兩位汗王的擔憂,水沏向黛玉點點頭,黛玉淡淡笑道:“兩位汗王被是丹頓脅迫的,這一點皇上心裡很清楚,我們動身之前,皇上便特意叮囑過,隻要兩位汗王不與丹頓同流合汙,朝庭便會保護西桓呼倫兩族的利益,伊哈貝爾草原水草豐美,丹頓一族獨占幾十年,也該換換主人了。”

伊哈貝爾草原處於狄族西桓呼倫三族之間,原本是三族共有,可是狄族興起之後,便獨占了這片最肥美的大草原,從來不許西桓和呼倫的牧人前去放牧,幾十年下來,狄族人口牲畜兩旺,而西桓呼倫兩族卻減減哀落下來,自此惡性循環下去,西桓呼倫兩族敢怒不敢言,隻能咬牙忍著,如今黛玉丟出如此大的一個好處,西桓呼倫兩族如何能不動心。

呼倫族的欽宗汗王眼晴一亮,急切的問道:“尊使說的可是真的?”

黛玉低聲翻譯給水沏聽,水沏朗聲道:“本使奉皇上特旨,可全權決定北疆之事,隻要兩位汗王不與丹頓同流合汙,朝庭平定狄族叛亂之後,西桓可與呼倫平分伊哈貝爾大草原。”查仁點頭微笑,黛玉向莫裡汗王和欽宗汗王翻譯了水沏的話,莫裡和欽宗對視一眼,欽宗問道:“我們願意撤軍,可是尊使要給我們兩樣東西。”

黛玉翻譯給水沏聽,水沏微笑問道:“兩位汗王請講,隻要是合情合理的,本使一概可以代皇上答應。”

欽宗汗王說道:“第一,我們不能明著撤軍,否則丹頓集其他三族攻打我們,我們兩族斷難生存下去,我們隻能做內應,與朝庭軍隊對陣之時,我們陣前倒戈,助朝庭打敗丹頓,第二,我們要皇上的%e4%ba%b2筆聖旨,將伊哈貝爾草原封給我們兩族。”

水沏聽了黛玉的翻譯,想了想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