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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玲瓏還以為那三位東方公子還是優哉遊哉的慢慢晃著往前走,便想著能緊追一陣子就能追上,哪知她連找了三家客找,都沒有找到三位東方公子。上官玲瓏隻覺得心中沮喪,隻失落的往前趕去。趕了夜路,在天亮的時間到了宴賓客找,她到的時候黛玉他們已經離開一個多時辰,又錯過了。上官玲瓏向宴賓客找的人打聽三位東方公子,從掌櫃的到小二都是林家的舊人,自然不會泄漏黛玉他們的行蹤。上官玲瓏又失望了一回,她趕了一夜的路,也累壞了,隻隨意要了一間房好好歇了半日,才繼續向北走。

自水沏黛玉水溶離京之後,京城裡便開始發生些微的變化。太子病重臥床休養,北靜王世子去尋找他的師傅三清道長來給太子治病,這一出京,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而新封的絳仙郡主也閉門謝客,憑誰上門來請,林家隻有一句話:“郡主奉皇命為先父母守製讀書,不便登門拜客。”有皇命擋在頭裡,誰也不敢再說什麼,因此黛玉便成了京城裡最深居簡出最神秘的人物。

林成一天也沒有放鬆對簡郡王府的監視,他的手段很高明,既讓水泠覺得處處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又不讓水泠發現盯著他的人是誰,水泠被盯了幾日,心情極為煩燥,整日陰沉著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已經莫名其妙發了好幾回脾氣。

除了新婚那一夜,水泠便再也沒有去了司馬素馨的房中,都歇在秀儀的房中,秀儀又是先進王府的,因此王府裡的人對司馬素都是陽奉陰違,反對秀儀萬事恭順。因此司馬素馨差點氣炸了肝腸,她不知道收斂自己的脾氣,非要去尋秀儀的麻煩,秀儀可是在宮裡浸染多年,手段自然比司馬素馨高。她才不會在明麵上和司馬素馨做對,隻是裝著委曲求全的樣子,司馬素馨要她跪她就跪,要打便由著她打。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便傳到水泠的耳中,水泠立刻到了花廳,將高高在上的司馬素馨扯下來摔倒在地,命丫環將秀儀扶起來,秀儀抽泣的哭道:“王爺,奴婢已經有身子了,王妃她……”

秀儀此言一出,水泠和司馬素馨大驚,水冷驚過之後便是喜,而司馬素馨驚過之後隻剩下憤怒了!

第6章秀儀有孕人心暗動

“這不可能!你才進府幾天,怎麼可能有身孕!”司馬素馨指著秀儀尖聲大叫起來,秀儀隻委委屈屈的哭道:“回王妃的話,婢子自伺候了王爺,身上的一直沒來,奴婢本也不敢確認,今天才請大夫診了脈,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奴婢還沒來得及向王爺王妃回稟,就”

司馬素馨搖著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她嘴上雖如此說,可心裡卻信了,秀儀進府年前就進了王府,真有了身孕也說的通。隻是她這正妻尚無身孕,卻讓一個奴才占了先,這口氣司馬素馨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索性指著秀儀橫眉怒喝道:“秀儀,枉費王爺一向寵愛於你,你卻敢紅杏出牆,對不王爺不忠,你好大的膽子!”

秀儀隻楚楚可憐的看向水泠,輕聲道:“王爺,您要為奴婢做主呀。”

水泠聽說秀儀有了身孕,很是歡喜,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對秀儀和聲道:“秀儀,你有了身子,快坐下休息,彆動了胎氣。你的清白爺最清楚。”

司馬素馨聽水泠如此說,麵上頓時一片青白,卻梗著脖子叫道:“王爺,您休要被這賤人欺騙,她進府不過一個月,怎麼可能就有一個月的身子!”

水泠走到司馬素馨的麵前,抬手便是重重一記耳光,將司馬素馨扇倒在地,打得司馬素馨嘴角持血,司馬素馨捂著臉驚愕的叫道:“王爺,你……”

“秀儀肚子裡是本王的骨肉,你膽敢汙蔑於她,找死!這一耳光是給你個教訓,若再敢欺負秀儀,本王休了你!”水泠冷冷的看著司馬素馨,無情的說道。司馬素馨心中苦澀難當,捂著臉瞪著眼睛,眼淚緩緩落了下來。

秀儀心中暗喜,可麵上一絲兒也不露出來,隻溫婉的側坐在一旁,雙手護著小腹,什麼話也不說。水泠回身喚了語氣和聲說道:“來人,送秀儀側王妃回房休息。吳安,你去請太醫院的王太醫,他的脈案最好,本王信得過。”吳安忙答應著,一溜秀儀大為驚喜,忙護著小腹跪下道:“多謝王爺恩典。”

水泠%e4%ba%b2手扶起秀儀,淡淡道:“孩子出生之前,在王府裡免你跪拜禮。”秀儀請勢站起來,同水泠站在一起,看得跌坐在地上的司馬素馨怒火中燒,卻又無計可施。隻能恨恨的瞪著秀儀。

丫頭婆子們擁扶著秀儀,送她回房,水泠冷哼一聲,一甩袖子便走出花廳,花廳上隻剩下司馬素馨和她身邊的貼身丫頭彩菱。司馬素馨在地上坐了許久,彩菱上前小聲勸道:“郡主,奴婢扶您起來,地上涼,再彆冰著身子。”

司馬素馨茫然的任彩菱扶起自己,彩菱嚇壞了,忙小聲叫道:“郡主,您彆這樣,到底您才是簡郡王正妃,憑是誰也不能越過您去,而且您還有東平王府做娘家,您何不去找王妃說說心裡話呢。”

司馬素馨眼睛亮了起來,喃喃道:“對,我還有母妃……彩菱,走,我們這就回王府。”彩菱忙說道:“郡主,您先彆著急,總要先換了衣裳回了王爺才能回去的。”

司馬素馨歎口氣道:“說不說又能怎麼樣,他這會的心思全都在那個小賤人的身上。”彩菱忙道:“郡主,總得說一聲,免得王爺為這個事為難您。”

司馬素馨心灰意冷道:“那你去說吧,我不想見他。”

彩菱忙去回稟,水泠聽了隻是冷笑道:“愛回便回,回去了就不要再回來。”

彩菱嚇得跪倒在地,小聲哀求道:“王爺,求您體諒王妃,王妃嫁過來不到半月,妾室便有了身孕,王妃麵上也過不去呀,與其讓王妃府裡胡思亂想,還不如讓王妃回娘家散散心,這樣對秀儀側妃也好。王妃如今心裡隻有王爺,她不會亂說的,請王爺放心。”

水泠半晌沒有出聲,彩菱大氣不敢出,隻心驚膽顫的跪在地上,直到她的%e8%85%bf都跪麻了,水泠才冷聲道:“你倒是個忠心的丫頭,明天帶幾個丫頭嬤嬤陪王妃回娘家吧,若是本王聽到什麼不該傳出去的,你和你家王妃便有好日子過的!”

彩菱嚇得連連磕頭道:“奴婢不敢,王妃不會亂說話的。”

水泠冷哼一聲道:“滾!”

彩菱忙爬起來退出去,向司馬素馨回稟,司馬素馨聽了彩菱的回話,悶聲道:“那就明天回去吧,王爺可說了能回去多久?”

彩菱搖頭道:“王爺沒有說。”

司馬素馨怒道:“既是沒說,我們便回東平王府長住,這冰窖一般的王府,我一天都不想再住了。”

彩菱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心道:“隻怕想長住也不可能。”

次日一早,四個簡郡王府的老嬤嬤便來到王妃的院子裡,彩菱一開門,便看到一排站著四個不苟言笑的老嬤嬤,彩菱愕然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站在中間的一個嬤嬤沉聲道:“奉王爺之命,伺候王妃回娘家。”

司馬素馨聞言跑出來抓著門框叫道:“滾,我不要你們伺候!”

四個嬤嬤跪下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奴婢請王妃娘娘注意體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司馬素馨氣得大叫道:“反了反了,憑你四個奴才秧子也敢來要我的強,彩菱,掌嘴!”彩菱忙跪下道:“王妃,這是王爺的吩咐,您回娘家是高興事,犯不上為這點子小事壞了心情。”這四個嬤嬤是水泠出生之後皇家配給他的教養嬤嬤,便是水泠對她們四個都不會說重話,彩菱不過是個小小丫環,如何敢對她們四個動手。

司馬素馨怒哼了一聲,這四個嬤嬤的身份她也是知道的,剛才不過是一時氣急才衝口說出那種話來,彩菱剛才給了她一個台階,司馬素馨就坡下了,隻轉身回房,穿戴了華貴的衣裳,帶著四個丫頭四個嬤嬤坐了八人大轎回娘家。

王太醫給秀儀診了脈,果然是喜脈,剛一個月,水泠得了準信,立刻給皇上寫報喜折子。皇上收到折子後不由想到水沏,免不了暗暗歎了口氣,想要抱到水沏的孩子,還得多等上幾年了。皇後聽了水泠報來的喜信,麵上雖然高興,可心裡也有些遺憾,她的遺憾同皇上的一樣。不過身為皇後,她必須得打點好一應賞賜,命沈保%e4%ba%b2自送到了簡郡王府。

沈淑妃聽到秀儀有孕的消息,興奮的幾乎要瘋了,她先重賞了來報喜信的人,又命人拿出延慶宮裡所有的大紅綢緞送到簡郡王府,給王府裡的仆婦做大紅衣裳,又搜羅了各種補品藥材,一色一色都%e4%ba%b2自看過才封起來送給秀儀,讓她好好養胎。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沈淑妃便想去向皇上請旨,要%e4%ba%b2自去照看秀儀。還是秀琳勸住了她,沈淑妃才沒有請旨出宮,也為自己免了一場責罰。

宮裡那些還沒被關入冷宮的妃子聽說簡郡王府有侍妾傳出喜信,都跑到延慶宮送禮賀喜。一時間延慶宮門庭若市,風頭大勁,直有蓋過皇後之勢。沈淑妃得意忘形,漸漸的竟連皇後都不放在眼中了。因水沏黛玉他們在外麵,皇後也有意示弱,並不與沈淑妃計較,縱得沈淑妃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朝堂之上臣子們見水泠先被賜婚,簡郡王府又緊接著傳出喜信兒,這可是皇上的頭一個皇孫,意義非比尋常,再加上太子病體沉重,一直沒有起色,朝臣便以為這簡郡王就是下一任太子人選,因此對水泠比從前熱情的許多,倒拿出以前侍奉太子的勁頭兒。

司馬素馨回了東平王府,朝東平王妃狠狠的哭訴一回,東平王妃摟著女兒說道:“馨兒你先彆亂了陣腳,你是正妃,憑她們生多少孩子,你也是嫡母,其他人不過就是奴才,等孩子生下來,你隻抱到自己房中養著就是了,哭什麼。”

司馬素馨哭道:“娘,您不知道,王爺已經上了折子為那賤人請封,要封她為側妃。”東平王妃皺眉道:“若是這樣,便不能讓這孩子出生,馨兒,你彆著急,讓娘幫你想個萬全之策。你先住下來,等娘安排好了你再回去。馨兒,這才幾日,你怎麼瘦了許多,三皇子對你很不好麼?”

司馬素馨小聲哭道:“娘,我昨天責罰那個賤人,他當著下人的麵打了女兒。”

東平王妃勃然怒道:“這還了得,你可是皇上賜婚的正妃,他如何能這樣對你,馨兒,娘帶你進宮求見皇後娘娘,說什麼也得討個公道。”

司馬素馨一聽這話,忙搖頭道:“娘,不行啊,若是皇上皇後真的降罪於王爺,女兒再沒好日子過的。”

東平王妃皺眉看著女兒,沉聲問道:“馨兒,你喜歡上三皇子了?”

司馬素馨咬著下%e5%94%87搖搖頭,低聲道:“沒有,可是馨兒如今已經不喜歡太子了,娘,成%e4%ba%b2第二天女兒見到太子,他病勢沉重,隻剩下熬日子,怕是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