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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說話,他還以為是子墨或是書硯,便沒在意。水溶轉頭看到林成,忙招手道:“林兄,請快些下來!”

林成匆忙下樓上了九曲回廊,一看到黛玉,他也是一楞,驚道:“你是誰?”

黛玉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大哥,我是林璞,怎麼我出了一趟門,連大哥都不認識我了?”

林成細細一看,忙一拍額頭道:“都是大哥不好,剛才讀書讀得眼都花了,連我們林璞少爺都沒認出來。世子,我來給你們介紹,他是玉兒的……呃……哥哥。”看到黛玉暗做口型,林成忙將這話圓了過去。黛玉難得有玩心,他怎麼能不好好配合著。

水溶更糊塗了,忙說道:“林兄,小弟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黛玉忙搶白道:“你是林家的什麼人,我們林家的事情豈能讓人儘知道的。”

水溶心中疑惑,儘管他不是林家的誰,可是林家隻有黛玉這一點血脈是世人皆知的,怎麼忽喇喇跑出來這個大個林少爺,還是黛玉嫡%e4%ba%b2的哥哥,這太匪夷所思了!

林成笑道:“世子,請到樓上用茶,小弟,你也來吧!”

黛玉看到水溶那一頭霧水的迷糊樣子,不由暗笑,林成無奈的搖了搖頭,黛玉本性天真活潑,打小就是極淘氣的,後來變得沉默,全是因為在賈家不如意的原因,看到黛玉慢慢恢複本來的性情,林成心裡很是高興,因此黛玉要淘氣,他自然是鼎力相助的。

上了倚蘭齋,水溶一直盯著黛玉看,黛玉佯怒道:“你總看我做什麼?”

水溶怎麼說也是堂堂世子,可是在黛玉這裡竟然絲毫興不起他那世子的威風,聽到黛玉責問,隻訥訥道:“你除了眼睛,其他的和玉兒一點都不象。”

林成在一旁大搖其頭,暗想道:這水溶平時也是聰明的,怎麼都這會兒他還瞧不破玉兒的行藏?

黛玉站起來走到水溶麵前沉聲問道:“真的不象?”

水溶點頭道:“真的不象!”

黛玉撲昧一笑,恢複自然的聲音說道:“不象就對了!”

水溶大驚,瞪大眼睛叫道:“你是玉兒?”

黛玉得意的笑道:“自然是我,溶師兄也算是與玉兒熟悉的,都認不出來,可見玉兒的易容是成功的。”

水溶讚道:“自然是成功的,玉兒,若不是你自己說出來,我怎麼都不能相信眼前的少年公子就是你。”

黛玉轉身看著林成笑道:“哥哥,玉兒還想再試一試。”

林成寵溺的笑道:“你還想怎麼試?哥哥都依你。”

黛玉手扶腰間玉帶挑眉道:“玉兒要到街上去,看是不是有人能認出玉兒是女子!”

林成笑道:“行,不過你得先讓我診診脈,看你身子是不是全好了。”

黛玉便坐在一旁,將手臂放到小迎枕上,林成用心診了一回,點頭道:“嗯,果然是全好了,看來這凝玉心法對你的身體很有好處。”

黛玉笑道:“喂,這幾日我每天都運功調息一個時辰,精神的確好了許多。”

水溶等這兄妹兩人說完了才笑道:“每年正月初十到十五都有廟會,玉兒你雖說是在京城住了七八年,可從來沒有逛過吧,不如今天就去逛逛廟會?”

黛玉喜道:“好啊,還是小時候在江南逛過幾回廟會,自來了京城就沒逛過了,哥哥,我們這就去吧。”

林成寵溺的笑道:“好,都依著你,不過要一會兒,哥哥先去安排安排,總不能就這麼出去。”水溶也點頭道:“林兄說的極是,玉兒你雖然易了容,可也要多加小心的。”

很快林成便安排好了,就和水溶兩個陪著黛玉從角門悄悄溜出去,穿過幾條胡同便到大街上。新年裡的大街很是熱鬨,兩旁擺滿了小攤子,賣什麼的都有,什麼整個竹根挖的筆筒,膠泥垛的小風爐子,打從南方運來的大阿福,柳條編的小筐子小籃子,各種好玩的小東西看得黛玉眼花繚亂,興奮的一雙眼睛閃著晶亮的光彩。林成對這些東西可沒什麼興趣,他隻留意黛玉周圍的動靜,生怕有什麼閃失。水溶則陪在黛玉身邊,黛玉說什麼好他便去買什麼,不一會兒,跟著他的兩個北靜王府的侍衛便背上背著脖上掛著雙手拿著,兩個人都成了移動貨攤,險些兒連眼前的路都看不清了。

正往前逛著,忽然聽到前麵有人在敲鑼,黛玉好奇的問道:“這鑼聲聽著奇怪,也不象是有官員經過呀?”

隻聽有人敲著鑼高聲叫道:“列位父老鄉%e4%ba%b2,今日是花魁爭豔的最後一日啦,如今就剩下萬花樓的白牡丹姑娘和恰紅樓的紅牡丹姑娘爭奪花魁,從午時開始,紅白牡丹兩位姑娘在爭豔台獻技,哪位姑娘能奪花魁,可全由老少爺們說了算,大家快去爭豔台呀,去晚了可擠不進去……”

黛玉聽了好奇的問道:“水兄,這爭花魁是怎麼一回事?花兒都還沒開呢,怎麼爭?”黛玉縱然博攬群書,卻絲毫不知青樓楚館之事,本著不懂就問的求知精神,黛玉虛心向水溶求教。

水溶麵上微紅,尷尬的說道:“這個……你知道我也很少在外麵走動,不如賢弟問問林兄吧!”

林成暗暗瞪了水溶一眼,心道:“這小子倒是會踢球,這種事情你說不出口我何嘗說的出口?”

黛玉看到林成水溶的神色有些奇怪,便皺眉道:“大哥,水兄,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爭花魁,聽上去好象很有意思,我們去看看吧!”說完黛玉拔%e8%85%bf便走,沿著人群湧動的方向向爭豔台走去。

林成水溶麵麵相覷,這黛玉怎麼一穿了男裝,連性子都變了。他們倆人忙追了上去,一左一右護著黛玉,林成水溶都是身上有功夫的,因此人潮再擁擠都不會擠著黛玉,一行三人順利到了爭豔台下。

爭豔台是兩座並立的台子,台子並不象高,是臨時搭起來的,在台子對麵設了許多座席,所有的座席都被一圈紅色粗絨繩圍起來,隻留不大的一個入口,由四個強壯的男子把守著。看到這些,黛玉皺眉道:“這是做什麼?”

守著入口的那個男子陪笑道:“公子爺,看你風流倜儻一表人材的,我們紅牡丹最欣賞您這樣的少爺,您請進來給我們紅牡丹捧個場吧!”那男子對麵的男子忙也叫道:“公子爺,看您氣宇軒昴儀表非凡,我們白牡丹最歡喜您這樣的人材,請給我們白牡丹捧捧場吧,我們白牡丹奪了花魁,一定不會忘記了公子的大恩!”

水溶上前將黛玉拉到身後沉聲道:“你們兩個狗奴才胡說什麼,我兄弟金尊玉貴,你們什麼紅牡丹白牡丹給我兄弟墊腳,我兄弟都嫌臟!”

林成在黛玉耳旁低聲道:“小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

水溶的話惹得那兩個看守通道的人大為光火,兩人陰聲笑道:“沒錢就彆裝了,瞧著穿的人模狗樣,原來隻是個空架子,怪不得不敢進去,怕花不起錢被人笑話呀!”

水溶大怒,反手便是兩記耳光,喝罵道:“狗奴才找死!”

兩個男子被打得麵頰高腫,兩人驚叫道:“你……你敢砸場子,這可是府尹大人下令建的爭豔台,你敢和府尹大人過不去!”

“喲,這不是北靜王世子麼,您也來看這花魁爭豔呀,真是難得,想不到水兄也有此好。狗奴才,眼睛瞎了不成,連北靜王世子都敢攔著,找死!”一個油滑的聲音響起,水溶抬頭一看,見來的人正是西寧王府庶出的公子蕭子山,這人吃喝嫖賭無所不沾,尤好流連勾欄,是青樓楚館裡的常客,十日裡倒有八不在家住的。

水溶皺眉道:“蕭公子,本世子沒工夫看這種無聊東西。”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蕭子山的眼睛在林成和黛玉的身上溜了一圈,他看到黛玉的時候眼睛不由的一亮,閃過一抹驚豔之色,原來這蕭子山男女通吃,還好個男風,黛玉雖然易了容,可總有些怯弱之感,再加上她身形單薄,我見猶憐,於是在蕭子山的眼中,竟把他當成了水溶的禁臠。

很猥瑣的點點頭,蕭子山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水兄也好這個,難得難得,來來來,寶貝兒,快來給水大爺請個安,隻要入了水大爺的眼,你這輩子就算是有福了!”說著蕭子山便將一個少年叫到跟前,挑著他的下巴輕佻的說道。

那少年穿著大紅穿花百蝶錦袍,腰間係著鬆綠的汗巾子,將那小腰緊緊勒著,竟是不盈一握,很有幾分怯弱不勝的嬌態,他扭著身子擠入蕭子山懷中,嬌聲道:“蕭爺,您好狠心,不要奴奴啦!”

黛玉聽了這聲音心中暗覺奇怪,這聲音好耳熟,和寶玉的聲音好象,難道是他?黛玉皺眉看向那個少年,林成和水溶都有同感,六隻眼睛齊齊看看那紅衣少年,蕭子山哈哈大笑道:“小寶貝兒,爺可舍不得你,不過是讓你拜見北靜王世子罷了!”

少年抬起頭,隻見他麵上敷著香粉,點著胭脂,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他走上前向水溶福身嬌聲道:“奴奴拜見世子爺。”那聲音也是水汪汪的,勾得旁邊幾個定力不好的男子直咽口水。

水溶驚道:“你是賈寶玉?”

那少年卻忽閃著眼睛不解的問道:“世子爺,您說是的誰呀,奴奴的名字叫寶貝兒,不是什麼賈寶玉。”那眼睛忽閃做出的媚態讓好些在場的男人又咽了一回口水。

黛玉輕輕搖了搖頭,她已經認出這人就是賈寶玉,不想在這裡再待下去了,黛玉輕道:“大哥水兄,我們走吧。”

第132章黛玉怒觀牡丹鬥豔

林成也認出眼前這個塗脂抹粉的少年就是那賈寶玉,便點頭道:“好,我們回府。”水溶聽了忙說道:“我陪你們一起走。”

聽了水溶的話,蕭子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水溶身份何等尊貴,便是明日就要婚的簡郡王都比不上他,他竟然會對這個少年如此依從,看來這少年必定大有來頭,很應該結交結交。想到這裡,蕭子山笑著上前拱手說道:“在下西寧王府蕭子山,剛才隻顧著和世子打招呼,還不曾請教兩位的高姓大名?”

人家以禮相待,林成隻得收住腳步微微點頭說道:“在下林成,這是舍弟林璞。”

蕭子山笑道:“原來是狀元公林大人,子山失禮了。”說著蕭子山忙深深揖首,那急切攀交情之意溢於言表。林成自是不知道,他如今在官場上已經是炙手可熱,被視為僅次於太子水沏和北靜王世子水溶的熱門佳婿之選。西寧王府裡有兩位郡主,正待字閨中,蕭子山有與水溶林成結交的機會,又怎麼會放過。

“水世子,林大人,林小兄弟,相請不如偶遇,子山在旁邊的醉中仙剛才訂了一間雅間兒,不如就請過去一起吃杯水酒,看看牡丹爭豔,也是年下的一點子樂事。”蕭子山指著正對爭豔台的一間酒樓滿臉帶笑的相邀起來。

水溶林成倒無可厚非,隻是想著黛玉可能不樂意,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