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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前,氣惱道:“皇上,請您下旨罷免忠順王,查抄忠順王府。”

皇上眉頭皺起,緩聲問道:“溶兒,出了何事?”

北靜王則沉聲罵道:“水溶,你還有沒有規矩,朝庭大事也是你能妄自議論的,還不滾出去。”

水溶急道:“父%e4%ba%b2,您在邊關遇刺,就是忠順王府做下的。”

皇上麵色凝重,沉聲說道:“溶兒,你起來細細的說。”

水溶起身垂手立在下麵,將剛才的事情細細的講了一回,皇上大怒,一把掀翻了炕桌上的棋坪,雲子砸落滿地,劈裡啪啦的直響。嚇得禦書房外當值的侍衛們都不由得瑟縮了脖子,生怕皇上這會兒叫人進去。原本在一旁伺候的路公公見水溶麵色不善的進來,便輕手輕腳的去了禦書房裡麵的小套間,因此才沒受那些雲子的襲擊。

“皇上請息怒。”出乎意料的,北靜王看上去卻好似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很平淡的勸起了皇上,皇上深呼吸了幾下,才氣呼呼的說道:“大哥,周澤這廝太猖狂了,絕不能饒了他。”皇上說著說著,忽然覺得不對勁兒,自家大哥是個何等火爆脾氣的人,聽到是誰謀害他自己,如何能不生氣的,皇上疑惑的看向北靜王,不解的問道:“大哥,你不生氣?”北靜王淡淡道:“生氣。”

皇上越發不解,又問道:“既是生氣為何我卻看不出來?”

北靜王仍是淡淡說道:“我的氣被你幫著生完了。”

皇上聽了這話,搖頭苦笑道:“大哥,怪不得如海肯和你結拜,原來你們竟是同一類人。”北靜王搖頭道:“皇上,並非如此,如海臨去之時再三叮囑我,遇事不可動氣,動氣則心亂,心亂則事不成。我儘量照著他的話去做,果然得益良多,若是在半年之前,聽了這個消息,隻怕你這禦書房裡剩不下什麼的。”

皇上點了點頭,沉聲道:“原來如此。大哥,你看應該如何處置忠順王府?”

北靜王沉穩的說道:“不動,靜觀其變。”

水溶急道:“這怎麼行?父王,他們要害您!”

北靜王皺眉道:“溶兒,父王心裡清楚,可是現在我們無作為便是有作為……”

水溶不太明白,正想問清楚些,卻聽有人在禦書房外高聲道:“臣周澤求見吾皇萬歲。”

第125章不打自招忠順父子入牢監

“忠順王,他來做什麼?”北靜王說是不生氣,可是聽到指使人刺殺自己的凶手在外麵,心氣也難以真正的平和,便沉聲問道。

皇上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叫他進來問問不就行了。”他抬頭看向小套間,大聲道:“小路子,去宣忠順王覲見。”

小路子小跑著從裡間出來,在皇上麵前躬聲應了,然後才邁起四方步緩緩向外走去。水溶在一旁偷笑,皇上掃了水溶一眼道:“一會兒不許你亂說話。若是打草驚蛇,朕唯你是問。”水溶忙應道:“侄臣遵旨。”

皇上走回禦座坐定,水溶也飛快的將棋盤棋子撿了起來,和父%e4%ba%b2趕起圍棋來,看著還算悠閒。

忠順王隨小路子走了進來,他三步並坐兩步來到禦案之前,大禮參拜,等忠順王磕足了三個頭,皇上才淡淡道:“周愛卿不必多禮,起來說話吧。”

忠順王這會兒也沒心思想彆的,隻跪著說道:“老臣求萬歲爺開恩,救救臣的王妃吧。”皇上沉聲不悅道忠順王爺此言何意?王妃中毒,太醫院正在抓緊時間查明所中何毒,也好對症下藥,太醫院的院判回了朕,說是此毒怪異非常,太醫院一時半會兒查不清楚,隻能先給王妃用些減緩毒性發作的藥物,多爭取些時間。朕已經命令太醫院全力以赴了,忠順王爺還要朕如何救?”

忠順王妃心中暗自叫苦,隻得說道:“老臣聽說北靜王世子師從三清道長,想那三清道長是當世奇人,他必能解臣的王妃,請皇上降旨,讓北靜王世子去請三清道長吧。”

皇上瞟了一眼水溶,水溶忙道:“家師雲遊四海仙蹤不定,這會兒小侄也不知他在何方,如何能請得到他老人家,王爺愛妻心切小侄明白,可是……奈何家師不在京城,小侄也是愛莫能助呀。”

忠順王爺忙轉身看向水溶說道:“王侄,尊師不在,你在也是一樣的,有道是明師出高徒,世叔求你救救你王嬸吧。”

水溶歎口氣,做出一副極其慚愧的樣子,羞愧的說道:“真是讓王爺笑話了,小侄拜師不過數十日,就連皮毛也不曾學到什麼,小侄如何會解毒,王爺實在高看小侄了。非是小侄不幫,實在是小侄沒有本事幫。”

忠順王妃是忠順王和狄族的紐帶,在這個當口兒,她對忠順王極其重要,忠順王說什麼也不能讓忠順王妃死的。他急急道:“聽說北靜王兄在邊關中了劇毒,賢侄千裡救父,傳下一段佳話,如何這會兒又推辭起來,王兄,求你發句話,讓賢侄救救你弟妹吧。”

北靜王淡淡道:“忠順王爺言重了,若是溶兒真有那本事,何用你來求,本王請就打發他去救人了。可溶兒他的確還不通醫術,當日救本王的,其實是他的師傅,這小子不過白占了個千裡救父的好名聲。”

忠順王徹底急了,急吼吼叫道:“皇上,臣的王妃可是狄族的公主,她父%e4%ba%b2最疼愛這個女兒,若是她出了事,家嶽一定會興兵犯境的。”

皇上淡淡道:“朕聽說那枚淬了毒的東西可是在忠順王妃的手上,還聽說當時忠順王妃是要去拍絳仙郡主的手,若不是絳仙郡主的侍女突然生病暈倒,隻怕現在中毒的人便是絳仙郡主了,忠順王爺,朕就不明白了,絳仙郡主不過是個小姑娘家,她礙了什麼事,忠順王妃要用這樣的陰招去加害於她?”

忠順王急忙叫道:“皇上臣冤枉呀,臣的王妃隻是想向絳仙郡主示好,不想絳仙郡主指使婢女加害臣的王妃,王妃她昏迷不醒,憑誰也能將戒指戴到她的手上。”

水溶一聽立刻叫道:“皇上並未說是淬了毒的是什麼,王爺如何便一口咬定是戒指?”皇上微微眯起眼睛,淡淡的看向忠順王。

忠順王驚出一身冷汗,忙掩飾道:“剛才臣去看望王妃,聽一旁伺候的人說的。”

皇上淡淡道:“忠順王,還不實話實說?”

忠順王撲嗵跪倒在地,哭求道:“臣字字屬實,皇上明鑒呀!”

皇上麵色陡變,沉聲喝道:“周澤,你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忠順王心中暗道不好,今兒怕是難出這禦書房了,可是又不能承認忠順王妃有意加害那林黛玉,就在兩難之間,卻聽北靜王淡淡道:“皇上,也許忠順王爺真是聽哪個婢女說的,如今還是救人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吧,先想法子救了忠順王妃,也好不給那狄族犯邊的借口。”

忠順王心中鬆了一口氣,忙磕頭道:“皇上,北靜王爺所言極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人呀。”

皇上冷冷哼了一聲,也不叫忠順王起來,隻是麵沉如水的坐著。水溶聽話聽音,心中忽生一計,便歎了口氣說道:“唉,小侄雖然學藝不精,不過家師臨走之時傳下一本毒經,若是能知道王妃中的是什麼毒,便是照本宣科,也是能解毒的,可是這毒連太醫院都查不出來是什麼,可怎麼治呢?”

忠順王也是急糊塗了,隻叫道是狼箭草毒……呃……臣聽說過中了狼箭草毒的症狀,就和王妃的一樣,王侄,你那毒經上可寫著怎麼救麼?”

水溶還沒說話,北靜王先開口了,他皺眉道:“本王在邊關十數年,曾經聽說過狄族有種秘不外傳之毒,其毒性極為強橫霸道,名字就是狼箭草。”

忠順王冷汗直流,他被北靜王嚇得心膽俱寒,隻能強說道:“這個……卻從沒聽王妃提過。”

皇上淡淡道:“哦,竟然是狄族密不外傳之毒,忠順王,你求錯地方了,很應該派人去狄族討解藥,快馬加鞭的話,有二十日便可來回了,如何還在朕這裡耽誤時間,還不快去。”忠順王伏地哭道:“皇上,若真是狼箭草毒,臣的王妃活不過三日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皇上佯歎道:“唉,朕可真是愛莫能助了。”

忠順王抬頭看著水溶叫道:“你能救王妃,你一定能的。”

水溶假意想了一陣子才搖頭道:“真是對不住王爺,家師留下的毒經裡沒有這種毒的解法。”

忠順王快被這父子叔侄三人逼瘋了,跳起來大叫道:“你胡說,你明明是能解,否則他不可能還活著。”忠順王指著北靜王大叫道。

水溶逼近忠順王,眼帶寒氣的逼問道:“你怎知道我父王中了狼箭草毒,難道下毒之人就是你?”

忠順王跌坐地上,急忙搖頭否認道:“不是,不是我!”

水溶大叫道:“那是誰?”

忠順王被逼的無路可退,大叫道:“是狄族人做的。”

皇後一拍禦案喝道:“你的王妃又是因何而中毒?難道也是狄族人做的?你既知北王中毒內情,如何不來稟報於朕?”

忠順王無言以對,隻能強辯道:“臣也是剛剛知道的……”

皇上大喝道:“周澤,你辜負朕恩,私通敵酋,小路子,剝去周澤王服王帽,押入秘牢。”忠順王武將出身,一雙掌上功夫極為了得,他立刻站起身來雙掌橫於%e8%83%b8`前衝向皇上,喝道:“狗皇帝,納命來!”

小路子卻笑著插到中間,對忠順王嫣然一笑道:“王爺,您何苦為難奴才呢?皇上萬金龍體,豈可對他不敬?”

忠順王向小路子喝道:“死太監,滾開!”

小路子也不生氣,仍笑道:“前忠順王爺,小路子可是個活太監,不過……你很快就會變成死前王爺了。”就在那句“不過”之後,小路子手腕翻飛如蘭花一般,輕輕柔柔的便拂上周澤的手掌,周澤眼看著小路子拂了過來,心裡想躲卻硬是躲不開,他周身的氣機已經被小路子早早鎖死了,隻能任小路子的柔軟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拂來拂去,隻是一句話的功夫,周澤就癱倒在地,如爛泥一般動彈不得。

水溶早就知道小路子是絕世高手,隻是從來沒有見他出過手,也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有多高,這般回他可算是開了眼界,驚得兩隻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皇上和北靜王卻是見過的,並沒有怎麼驚訝。北靜王隻笑道:“路公公的蘭花舞越發出神入化,如今使出來,連一絲煙火氣都沒有,倒多了幾分仙氣。”

小路子躬身笑道:“王爺謬讚了,奴才這點些微工夫不值一提。”

水溶驚歎道:“這還算不值一提?不行不行,路公公,你一定要教我這蘭花舞,我拜你為師可好?”

小路子尷尬的說道:“這可不行,奴才這功夫世子您可不能學。”這蘭花舞走的是陰柔一路,若是男子練了,隻是越來越女氣,練到最後,和變性也沒什麼差彆了,小路子是個太監,自然不用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