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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趕來,我怕是見不到你了。”

北靜王妃忙用手掩住北靜王的口道:“王爺,我不許你胡說!”

見那夫妻二人竟是要相擁到地老天荒,皇後才出言笑道:“王兄王嫂,請到裡麵細細敘談吧!”

北靜王妃立刻羞的滿臉通紅,忙鬆開環著北靜王腰身的雙手,低著頭絞著自己的衣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北靜王朗聲大笑,牢牢牽著王妃的手走向皇後,皇後不等北靜王拜下,先虛扶道:“王兄不必多禮,一路辛苦了,快請進殿休息。”

北靜王拉著王妃的手,隨皇後往乾清宮裡走,剛走了幾步便聽後麵有人大喝道:“王兄……”

北靜王陡然回頭,隻見一個滿身明黃的人飛奔而來,他鬆開北靜王妃,亦回身飛奔,和當今皇上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皇上又喜又怨道:“王兄,你身子才好,怎麼就能這樣千裡奔波,沏兒溶兒真是不懂事!王兄……你……辛苦了!”

認真的看著北靜王那兩鬢微白滿麵風霜,皇上哽咽的幾乎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北靜王鬆開手,正欲單膝跪下,皇上卻一把抱住北靜王,叫道:“大哥!”

北靜王身子一震,抬頭看著皇上,熱淚盈滿眼眶,深深喚道:“四弟!”

一聲“大哥,四弟”將這兄弟二人拉回到小時候,皇上和北靜王對視良久,兩人又是哭又是笑,一切想說的話,都在這笑和淚中。皇後和北靜王妃感動的用帕子直擦麵上的淚,皇後拉著北靜王妃走上前含淚笑道:“皇上,王兄剛剛回來,先讓他休息一下,我們再暢敘彆情,豈不更好。”

皇上點頭笑道:“心兒說的對,大哥,我們回宮去。”說著便抓起北靜王的手,兄弟二人並肩往乾清宮走去。皇後笑著挽起北靜王妃跟在後麵。看著皇上和北靜王的背影,一個正在不遠處掃地的小太監不解的問道:“劉公公,北靜王爺怎麼能和皇上並肩而行,這可是大不敬呀!”

那劉公公在宮裡幾十年,身經兩朝,他低聲道:“你懂個%e5%b1%81,連皇位都是北靜王爺讓給我們皇上的,並肩一起走又算什麼,有道是長兄如父,我們皇上心裡可敬北靜王了。”

將北靜王送到養德殿,皇上%e4%ba%b2自陪著北靜王去了後殿的浴房,也不要小太監伺候,兄弟二人進了偌大的浴池,皇上笑道:“大哥,今天我幫你擦背。”

北靜王笑道:“難得你還沒忘記,小的時候你總是隨我一起沐浴,那時我可沒少給你擦背,你總是一洗完便溜走,每一回說給我擦背都沒擦,如今可是要補給我?”

皇上嘿嘿笑道:“我那時還小唄,這回保證不會半路溜走的。”北靜王伏在水池中斜砌的玉榻上,皇上果然拿起帕子給北靜王搓了起來,看著北靜王身上大大小小數十道傷疤,皇上充滿歉意的低聲道:“大哥,你為四弟受了太多的苦。”

北靜王翻身坐了起來,嗬嗬笑道:“大哥是一介武夫,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懂,能幫你的也就是這個。四弟,我們是%e4%ba%b2兄弟,你若再這樣說就沒意思了。”

皇上吸了吸鼻子點頭道:“四弟明白,大哥,這裡引的是溫泉水,四弟陪你好好泡泡。”北靜王嗬嗬笑道:“四弟,能和皇上同池泡溫泉,大哥可算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兄弟二人一般說話一邊泡走,足有大半個時辰兩個才從溫泉池裡出來,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北靜王伸了個懶腰道:“真舒服!”

皇後同北靜王妃都等急了才看到皇上同北靜王走了出來,皇後嗔道:“天哥,可見得你們是%e4%ba%b2兄弟了,有什麼話兒不能出來說的,偏把我們姐倆兒丟在這裡。”

皇上開懷大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為夫給娘子賠罪可好?”說著皇上便唱了個肥喏,倒上皇後不好意思起來。

北靜王心中暗覺奇怪,北靜王妃走到他的身邊低低說了幾句,北靜王才悄然大悟,大笑道:“這樣才好,弟妹,你總算是苦儘甘來,四弟,你終於想明白了。”

皇後麵頰泛紅,忙轉移話題道:“大哥,等會兒請你見一個人。”

北靜王不解道:“見誰,是七皇子麼?”

北靜王妃隻是搖頭笑而不語,北靜王妃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他再也坐不住了,隻不時的向門口張望。沒過多久,一個矮而白胖的公公引著一個纖弱的姑娘走了進來,北靜王先是一楞,繼而快步上前,驚喜的叫道:“玉兒!”

來人正是黛玉,她一接到皇後之命,便急忙趕進宮來,“水伯伯!”黛玉見到北靜王,眼圈兒一紅,淚珠兒便飛落下來,她雙膝跪下,膝行幾步來到北靜王麵前,看著北靜王隻是哭,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帝後和北靜王妃都沒有想到黛玉會如此,北靜王握著黛玉的雙臂將她輕輕扶起來,顫聲道:“玉兒,彆哭,伯伯回來了。”

黛玉抽抽噎噎的,好一陣子才收住了眼淚,用那雙清靈靈的眼睛仔細的看著北靜王,看了一會兒才問道:“伯伯,您可全都好了?”

北靜王笑道:“伯伯都好了,多虧了玉兒的千年菩提珠,要不還得多養上些日子呢。玉兒,如今伯伯都好了,這千年菩提珠你拿回去。”北靜王邊說邊將一個小荷包拿出來,放到了黛玉的手上。黛玉忙推辭道:“不,伯伯再戴些日子。”

北靜王慈愛的拍著黛玉的肩說道:“玉兒,伯伯身子好的很,你這孩子總是瘦瘦弱弱的,讓伯伯看了心裡不好受,聽話,快把這菩提珠收起來。”黛玉隻好將菩提珠收了起來。

見黛玉對北靜王如此%e4%ba%b2近,不獨是皇後,便是皇上心裡都酸酸的,黛玉見了他從來都是恭敬有禮,可是卻沒有這樣一份發自內心的%e4%ba%b2近。“可見得大哥是如海的結拜哥哥了,到底是不一樣了。”皇上一個沒忍住,便打翻了醋壇子。

北靜王隻是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如海不在了,玉兒就是我的丫頭,四弟你總算是識趣,封了玉兒為郡主,若是沒封,我是絕不答應的。”

皇後心中一動,立刻笑道:“大哥如此疼愛玉兒,何不收了玉兒做女兒?”

“不行呀!”兩聲大叫忽然響起,隻見剛剛從外麵快步走進來的水溶和北靜王妃齊聲叫了起來。北靜王一時沒想明白,還虎著臉道:“為什麼不行,玉兒這個女兒我是認定了!”水溶急得撲嗵跪倒在北靜王麵前大聲囔道:“父王,千萬不能認呀呀!”

北靜王一把提起水溶道你這小子怎麼這樣,玉兒哪一點不好,你不讓我收她做女兒!”水溶急得踩腳道:“就是因為玉兒太好了,所以您不能認!”

北靜王這才反應過來,他哈哈大笑道:“怕什麼,隻是乾女兒!”

水溶急道:“乾女兒也不行!”

北靜王轉頭看著黛玉笑道:“玉兒,那就先不認?”

黛玉能說什麼,隻能輕輕點頭。北靜王妃這才鬆了口氣,暗暗瞪了皇後一眼,悄悄在她耳旁說道:“說好由這幾孩子自已做主的,不許偏幫你兒子!”

水沏進門看到黛玉,眼裡就沒有彆人了,自從和黛玉認識以後,隔兩三日便能見上一回的,這一次分彆足有十多天,水沏想黛玉想得心都疼了。“玉兒,你怎麼又瘦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水沏用著他的父皇母後伯伯伯母都沒有聽過的溫柔語氣低聲問著,好似生怕聲音大了會驚著黛玉。

北靜王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上籠起一層陰雲,兄弟二人喜歡上同一個姑娘,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黛玉輕聲道:“玉兒沒事,勞沏哥哥惦記了。”

皇後見殿內的氣氛有些兒尷尬,便笑道:“如今人也齊了,很該開宴為大哥沏兒溶兒接風。天哥,你看宴擺在哪裡合適?”

皇上會意的笑道:“就在春禧閣吧,一家子團圓,可是大喜事。”◣思◣兔◣在◣線◣閱◣讀◣

眾人移步春禧閣,有不少人看到了北靜王。不等用罷宴,北靜王平安歸來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傳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府第。

忠順王府裡,周晟暴跳如雷,將孫海叫來一通拳打腳踢,大罵道:“你不是說他必死無疑麼,怎麼還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你敢騙我!我打死你……”

孫海不敢回手,也不敢運功抵抗,隻能由著周晟暴打自己,他被周晟打得口鼻流血,渾身青腫,周晟打了足有兩刻鐘,才氣喘籲籲的停了手,坐在椅上喝問道:“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海趴在地上,勉強支起身子跪好,低聲道:“回世子的話,小人%e4%ba%b2眼看到北靜王被我們的人刺傷,小人打聽清楚北靜王毒發,這才離開永平關趕回來向您報信的。以小人愚見,許是什麼高人給北靜王解了毒,他才死裡逃生。”

周晟一腳踢飛孫海,大罵道:“胡說,狼箭草毒的解藥隻有十顆,五顆在母妃那裡,五顆在我外公手中,北靜王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得到解藥。”

孫海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勉力支撐著說道:“世子,聽說是北靜王世子去永平關給北靜王解毒的。”

周晟皺眉道:“是他,他能有這般本事?不可能吧?”

孫海忙磕頭道:“世子,小人有一計,便能試出北靜王世子有沒有本事解了狼箭草毒。”周晟沉聲道:“你說來聽聽。”

孫海忙道:“我們隨便在什麼身上下毒,然後將這人放到北靜王世子必經之路上,這樣不就能試出來麼。”

周晟“嗤”了一聲,譏誚道:“就算是他能解毒,又為什麼救個不相乾的人,什麼蠢主意!”

孫海腹誹道北靜王世子心腸好,怎麼可能見死不救。”不過這話他可不敢明著說出來,隻能伏在地上唯唯喏喏道:“是,小人愚昧。”

周晟掏出一張銀票甩給孫海道:“你先下去養傷吧。”

孫海撿起銀票,偷偷看了一眼,見是張五百兩的銀票,心裡才好受了些,他給周晟磕了頭才慢慢的挪了出去。

周晟一個人在房裡自言自語道:“孫海的主意倒也可行,不過這毒下在什麼人身上呢?那個人得是水溶一定要救的,皇上,不行,根本沒法子接近她,皇後,也不合適,她身邊的高手太多,不等下毒成功,我派出的人就都得死了,水沏,哼……他的身手太好了……”想了一會兒,周晟眼睛一亮,拍著桌子叫道:“對呀,怎麼把她給忘記了,母妃進宮總是接近她的,隻找機會悄悄下毒就行了。好,就這麼辦!”

周晟急忙出門去找自己的母%e4%ba%b2,此時忠順王妃正在勸慰怒不可遏的忠順王,剛將忠順王勸好,周晟便氣衝衝的闖了進來。他一進門便叫道:“母妃,兒子要您幫個忙!”

忠順王妃皺眉道你這孩子又想做什麼?那北靜王已經平安回朝了,你且安分幾天吧。”周晟拽著忠順王妃的衣袖叫道:“母妃,兒子不甘心,您說狼箭草毒的解藥都在外公和您的手上,如何北靜王中了毒還能活著的!”

忠順王妃歎道: